要知道,那可是他的女人啊,他怎麽能容忍得了這件事的發生?!


    男人捏著手指,費了好大力氣才沒讓怒氣現在就發泄出來。


    想了一會兒之後,他決定下樓去,直接找楚懷瑜問個明白。


    這個死丫頭!


    慕謹辰悶悶不樂不。


    一向俊逸出塵的臉上盡是陰雲,倘若仔細看看的話,還能看到他眼底的怒氣。


    男人脫了白大褂,大步朝著辦公室的門走去。


    非得給這丫頭點兒教訓才行啊!


    要不然…


    她大概都不知道頭上冠著誰的姓!


    這才堅持了幾天啊?


    就因為哄他沒哄好,他一直沒有跟她說話,她就找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了?!


    好啊!


    她可真好!


    男人怒氣衝衝的走出了辦公室,大步朝著護士站而去。


    這邊江醫生剛才有個病人過來問診,他想著楚懷瑜的事情沒那麽緊急,就先給病人看病了,順便把花放在了他辦公室裏的花瓶裏養著。


    楚懷瑜覺得吧,有時候神秘也是一種美。


    就像某個網友迴複她的帖子裏說的:時間長了,兩個人肯定會產生審美疲勞,適當的小驚喜和小情趣會為你們的生活添色不少。


    她深深覺得有道理。


    跟慕謹辰戀愛這麽久了,她都沒有送過他什麽禮物,借著這次哄他的機會,送點小禮物啊,什麽的,還是挺好的想法。


    滿以為托付給江醫生,他一定很快就能把花帶到,說不定慕謹辰看到花,一下子就高興了呢?


    楚懷瑜迴了一趟護士站,見沒什麽病號,便在護士站外麵的小花圃裏坐著,等慕謹辰給自己打電話。


    她那麽用心的哄他高興,應該不會再生氣了吧?


    素白的小臉兒揚起來,看向太陽的方向,隻覺得整個人都輕鬆無比。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慕謹辰一臉冷漠的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咦?你來了!”


    楚懷瑜高興壞了,一下子就從長椅上跳了起來,抱住了慕謹辰,“剛才我送你的花收到了?喜歡嗎?”


    “我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讓你消氣,但是我覺得花可以讓你心情好一些,現在怎麽樣?心情好點了兒嗎?”


    她話說的又快又急,生怕他不肯聽自己解釋似的,一下子把所有的話都倒了出來。


    慕謹辰皺眉。


    他從她的話裏聽出來幾個信息:


    花不是送給江醫生的,而是給他的!


    她特別想討他歡心,用了送花的方式。


    那一刻,慕謹辰心頭猶如萬丈光芒照耀,瞬間就亮了個通透。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再糾結於這個問題,用力抱了一下她。


    “乖,在這裏等我!”


    然後,便突然又轉身往迴走了。


    楚懷瑜站在那裏,木呆呆的看著已經走遠的男人,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唉,你…”


    後麵的話她到底還是咽了迴去,沒有再叫他。


    他要她等,她就在這裏等他吧。


    ―――――――――――


    慕謹辰大步流星,很快就來到了江醫生的辦公室。


    這會兒,江醫生正在給一個患者看病,看到他進來,以為他有事找自己,朝他淺淺笑了一下,“慕院長…”


    很隨意的打了個招唿,便又繼續給病人看病了。


    慕謹辰一眼就瞧見了那兩支插在他身旁花瓶裏的玫瑰。


    冷冷的“哼”了一聲,直接拔出那兩支玫瑰,也沒跟江醫生打個招唿,便又大步離開了。


    不得不說,這兩支玫瑰真的讓慕謹辰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翻看著兩支玫瑰上的小卡片,眼底盡是濃濃的笑意。


    “臭丫頭,算你有心了!”


    可憐的江醫生,因為這件小事,他被慕謹辰整整壓榨了一年,沒放過一天假。


    ――――――――――


    楚懷瑜在小卡片上寫了兩句話,但都是很誠懇的那種,黃玫瑰上的道歉誠意十足,紅玫瑰上的約會又讓慕謹辰麵露笑容。


    一直壓在他心頭上的那股惡氣總算是消了下去。


    其實…


    他很好哄的好不好呀!


    隻要那丫頭稍稍用點心,讓他開心一些,他何至於一直憋著自己?


    這段日子他過的比她還要煎熬,簡直就是要了老命了。


    男人麵帶笑容,盒著那兩支玫瑰慢悠悠的往外走,臉上的笑容惹得不少同行都朝著他看過來。


    “慕院長笑的很開心啊,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話說迴來,慕院長拿花的樣子真好看!”


    慕謹辰無心理會這些,隻想著往楚懷瑜身邊奔去。


    楚懷瑜乖乖的在原地坐著等他,因為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便眯起了眼睛靠在長椅上曬著太陽。


    當眼前出現一片陰影的時候,她張開了眼睛。


    一下子就看到了去而複返的慕謹辰。


    男人神清氣爽的站在那裏,指尖捏著兩支玫瑰,正笑盈盈的看著她。


    彼時,陽光正好,通過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她瞧見他眼底倒映的小小的自己的剪影。


    一瞬間,她有些怔忡,就這樣望著他的臉,不自覺的陷進了他的眼神裏,再也移不開眼。


    眼前的陰影愈發的大起來,她清醒的看到慕謹辰被放大的容顏。


    “你…”


    唿吸陡然變得不穩起來,連帶著看他的眼神都帶了幾許迷離和嫵媚。


    慕謹辰唿吸一滯。


    一手扶著長椅的靠背,一邊慢慢靠近她。


    就在即將碰到她的唇時,男人停了下來,墨黑的瞳仁裏全部都是她的影子。


    那一黃一紅兩支玫瑰花被他捏在手裏,如今連同花上的卡片一起掉落在她身旁的空位上。


    兩人的唿吸相纏,眼睛裏盡是彼此,再找不到其他。


    她眼神裏流露出來的嫵媚和多情讓他喉頭發緊。


    甚至不等她閉起眼睛,他便主動吻了下來。


    有多久沒有吻過她了?


    又有多久沒抱過她了?


    這個吻像是隔了一生一世那麽久,疼得他想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


    陽光正好,春風正濃。


    楚懷瑜陷在他霸道而強勢的吻裏,無可自拔。


    到最後,兩隻生硬的胳膊竟是伸出來纏住了他的脖子。


    這個吻延續了很久,直到身後有一大片歡唿聲,兩個人才匆忙分開。


    楚懷瑜滿麵通紅,一頭紮進慕謹辰的懷抱裏,不敢再見人。


    慕謹辰則是大大方方的摟著她,環視站在那裏偷看他們的護士站的人,“謝謝大家,很快就會請你們喝喜酒!”


    說完之後,不等楚懷瑜的臉從他懷裏露出來,便直接打橫抱起她,朝著停車場的方向去了。


    當然,那兩支玫瑰花被他放在了楚懷瑜的手裏,一路拿著去了停車場。


    ------------


    許文淑是被徐子航帶走的。


    依著慕家和徐家的勢力,對付小小的許文淑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


    如果牽扯到那位駱司令的話,他們就要考慮考慮了。


    因此,這會兒即便已經成了階下囚,許文淑仍舊很強勢,無論怎麽問,她都不曾開口說一句話。


    這會兒,徐子航的下屬又在對她進行審問,“許文淑,老實交待,否則的話,我們兄弟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說著,揮了揮手中的刀子。


    刀子上閃著寒光,亮閃閃的很是駭人。


    可許文淑偏就什麽都不怕,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他,良久之後才說了一句話:“我無話可說!”


    下屬見這般頑固不化,氣急了,便叫人過來,“給她點顏色看看!”


    他們其實並不怕許文淑,隻不過因為她是一個女人,但凡有點風度的男人都不會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隻要她肯配合,乖乖交待她跟駱司令之間的事,他們可以考慮不為難她。


    當然,放她一馬也行。


    隻不過…


    這個放她一馬指的是把她流放到無人的荒島上去,留給她一定的食物和水後,便不再理會她,任她自生自滅。


    說白了,這是一個**律的社會,殺人是犯法的,即便這個人犯下了滔天大罪,也應該是由法律來審判她,而不是他們。


    生命是可貴的,因為尊重生命,便更加敬畏法律。


    隻有無知的人才無畏法律,做出一些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許文淑不僅不怕,還特意挺了挺她的肚子,“你們不能對我濫用私刑,我懷孕了!”


    這個孩子雖然不是慕謹辰的,根本不知道它的父親是誰,但是…


    軍隊是一個紀律嚴明的地方,他們不欺負老弱婦孺,這一點,在軍校學醫的時候,許文淑就深深知道。


    徐子航的下屬皺眉,眼神掃過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隨即扯開一抹微笑,“是嗎?”


    許文淑下意識的雙手護緊自己的小腹,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是不是的,你找個醫生來驗驗不就知道了?”


    眼下,她已經無路可走。


    慕謹辰識破了她的計劃,不僅不念半點舊情,還把她交給徐子航處置,這就充分說明:他對她已經沒有半分感情了。


    這才是讓她最最傷心的地方。


    一個被愛情傷透了的女人,一旦真正清醒以後,便像是智商突然提升了十倍似的,聰明的讓人忍無可忍。


    徐子航的下屬沒有再動她,隻是吩咐人把她帶下去,然後去給徐子航打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徐子航說了些什麽,下屬這邊臉上很快就露出了笑臉,“是!”


    ---------


    是夜。


    許文淑睡不著,她躺在一間很小又沒有窗戶的房間裏,蓋的被褥都是發黴的,就連空氣都是臭的。


    這樣的環境,她實在無法呆下去,隻能擁著被子坐起來。


    其實…


    她現在特別想念秦風。


    這世上她唯一覺得虧欠的人就是這個傻子。


    當初,她從來不覺得他有多好,如今才知道…


    這世上有一個不求迴報一直待你好的人,真的是幾輩子修來的。


    那個時候,她怎麽就沒有好好珍惜呢?


    坐了一會兒之後,她又重新躺了迴去,慢慢的蜷縮成一團,閉上了眼睛。


    半夜裏,她突然覺得身體特別冷,冷得讓人直打寒顫。


    她不是那種寒性體質,即便是到了最冷的冬天的時候,也從不曾這樣過。


    難道…


    她生病了?


    可又不像,下意識的伸手一摸,才發現蓋在身上的被子沒了。


    一條黑黝黝的影子在夜色裏晃動。


    說是晃,倒不如說是飄著的。


    因為那個東西沒有腳,移動的時候身體根本不動,就是在飄!


    嚇得許文淑連大氣都不敢喘,拚命往後麵退,可她的後背已經貼到了牆上,根本無路可退。


    “鬼啊…”


    “你走開!”


    “快滾開!”


    “救命啊!”


    她抓起身邊的枕頭朝著那飄著的黑影就砸了過去。


    可惜的是,那黑影仍舊在屋子裏飄蕩著。


    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這會兒她已經尖叫了好久,都沒有人進來。


    嚇得她已經白了臉。


    那黑影不知道怎的,竟然發出了笑聲的。


    “啊哈哈哈哈…”


    “許文淑,你還記得我嗎?”


    對方用那種特別尖銳又難聽的聲音跟她說話,就連出來的聲音都帶著滲人的感覺。


    刹那之間,許文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是誰?”


    那黑影又笑,“許文淑啊許文淑,當年你懷了我的孩子,怕你的醜事被揭露,在我喝水的時候給我下了qing化物,當我不知道嗎?”


    許文淑的後背全部貼在牆上,就差沒鑽進牆裏去了。


    這會兒聽到他這麽說話,頓時更加的害怕了,“來人那!有人嗎?快來人啊!”


    “有鬼啊!”


    始終沒有人理會她的叫聲。


    -----------


    慕謹辰駕著車,載著楚懷瑜去一家高檔餐廳吃飯。


    盡管男人心裏頭還有些許的不舒服,但是看在她這麽有誠意的份兒上,他還是很開心的。


    男人停好了車之後,走下車,特意攬著她的肩膀拍了一張大頭照,然後發到了他的朋友圈裏,配的文字是:我們家的懷瑜


    他微信上的好友不少,大都是小時候一起玩兒到大的哥兒們。


    這條朋友圈一發上來,那些人便紛紛點讚。


    當然,也有不少人在臭慕謹辰。


    徐子航:美什麽呀你?老牛吃嫩草,也不看我家懷瑜妹子同不同意嫁給你。


    你想啊,這楚懷瑜得叫他一聲徐二哥,如果懷瑜管他叫哥的話,那娶了懷瑜之後,慕謹辰是不是也得跟著叫一聲“哥”?


    隻要一想到這個啊,他就覺得美滋滋兒的。


    慕謹辰看到那條之後,隻迴了一個字:滾!


    當然,慕謹辰也有其他的不少好哥兒們,送上來的都是祝福。


    祝福二哥,什麽時候帶懷瑜出來跟大家認識認識啊?


    慕謹辰立刻麻利的迴了一句: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四季酒店,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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