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善的這一段辯護太精彩了,全場無不為他的表現喝彩。


    之前一直對傅連衝送桃心的那些女孩子,統統把視線停駐在了徐益善的身上。


    這個男人,和傅連衝一樣的出色啊!


    不不不!


    可能還要出色。


    徐多多滿心歡喜,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愛和崇拜。


    徐益善,這麽多年飄飄蕩蕩,我的心依然在你身上。


    就連審判長都對他投過來讚賞的目光。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看向徐益知,“原告,請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徐益知毫無招架之力,訥訥在站在原告席上,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想說話,可是大腦一片空白。


    張了好幾次嘴,都吐不出一個字來。


    袖口下的指尖一直在顫抖個不停。


    她根本無法迴答徐益善的問題!


    範東平就坐在她旁邊,一見這架勢,皺起了眉。


    再這樣下去,官司還沒打呢,豈不就要輸?


    當初他可是在陸白霜跟前拍胸脯打過包票的啊!


    不能就這麽輸!


    他立刻起身,朝著審判長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審判長大人,諸位陪審團成員,在坐的所有各位,請大家靜一靜,給我的當事人一點空間。”


    說完,他看向徐益善的方向,朝他露出一抹笑容。


    “對方辯護律師的辯護非常精彩!我很欣賞。”說著,他抬起手來輕輕拍了拍。


    故意吹捧對方,是為了讓他掉以輕心。


    所謂兵不厭詐,徐益善,官司這才剛剛開始呢!


    他放緩了語速,環視全場,最後在原告席前站定。


    “有一點我想請大家搞清楚。事發的時候是晚上,晚上!”


    “相信大家都知道,在晚上的時候,人的視力很受影響。”


    “我的當事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很有可能認錯了花。”


    “當然,誠如剛才辯方律師所說,玫瑰和月季區別不是很大。我相信,不隻是我,在坐的諸位很多人都是把它們當同一種生物的!”


    “所以呢,我覺得這個問題,是辯方律師想多了。”


    “試問,在黑漆漆的夜晚,一個因花粉過敏而唿吸不暢快要死掉的人,又怎麽可能會特別清楚的看清那是一朵什麽花?”


    這樣的解釋雖然牽強,倒也能說的通。


    徐益知被問的傻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會兒,聽他說完,立刻反應寫起來,連連點頭附和,“是的,晚上光線太暗,我看不清楚!”


    “很有可能就弄錯了…”


    徐益善卻是冷冷一笑。


    重新走迴到那堆證據跟前,把花拿起來,繞場一周。


    “各位請看,原告說事發當天晚上光線暗,看不清楚,可是,證物是第二天天亮以後提交的,如果說,晚上光線暗看不清楚是玫瑰還是月季,那麽,白天還看不清楚嗎?”


    “從本案發生那天起,到今天一共過去了四天,徐益知小姐就沒有想過檢查一下證據嗎?”


    全場鴉雀無聲。


    這麽犀利的問話,徐益知已經無從迴答,


    時才還略帶幾分得意之色的範東平臉上已然找不到任何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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