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


    傅連衝和徐多多舉行婚禮,然後再迴洛杉磯。


    她懷著徐益善的孩子逼徐益善就範。


    多麽令人愉快的結果。


    可是,現在這包廂裏隻剩下她一個人是怎麽迴事!?


    匆匆結了帳,去追趕徐益善的步伐。


    這一迴,到嘴的鴨子可不能再讓他飛了!


    她立刻給保鏢們打了電話過去,讓她們密切注意徐益善的行蹤。


    不管怎麽樣,一定要把人給我留住了!


    -----


    徐益善一下樓便覺得五內如焚。


    明明是淒寒苦楚的冬日,他卻覺得莫名的燥熱。


    男人走出來沒多遠,便覺得渾身無力,四肢發軟。


    不好!


    一定是陸白霜在那杯茶裏給他加了“料”!


    明白過來以後,男人步伐邁得越發的大。


    他知道,這次陸白霜一定是布下了天羅地網在等著他。


    視線已然開始模糊,男人用力甩了甩頭,盡量維持著身體的平衡。


    就在他起身的工夫,眼角的餘光瞧見了陸白霜的保鏢。


    男人立刻明白過來。


    這個女人啊!


    果然夠毒!


    這世間的男人加起來,隻怕也不及她的心腸惡毒!


    深唿吸,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他甚至不惜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多多.


    我來了.


    陸白霜的保鏢已經追了過來。


    恰好公交車停站,徐益善看準機會,上了一輛人較少的公交車。


    然後一直走到最後坐下來。


    此刻他已然是大汗淋漓,連風衣都是潮的。


    男人一直咬著舌尖,低著頭,不讓自己去看車上的女性。


    這一次,陸白霜下手還真狠,這藥至少是加了兩倍吧?


    他忍得好生辛苦,很長一段時間裏,他真的想跳下車去。


    被陸白霜抓就抓了吧,也好過這萬蟲噬心的煎熬。


    每每想跳下車的時候,他就用力咬自己的舌尖。


    明知道這是陸白霜的詭計,他怎麽能讓自己下車跳入她的彀裏呢?


    是圈套為什麽還要鑽?


    他的這點兒苦算什麽?


    和多多四年的離別苦能相提並論嗎?


    有的時候,愛情就是有這種魔力:一個錦衣玉食慣了的男人,應該是意誌力非常薄弱的。


    可是徐益善的意誌卻堅強的讓人覺得可怕。


    他甚至在中途跳下了公交車,換乘了別的車。


    陸白霜仍舊在之前那輛公交車後麵跟著,隻要到了終點站,她就把他抓下來,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她哪裏知道,半個小時以後的徐益善,已經到達了傅家別苑所在的小山上。


    男人一路跌跌撞撞,深色的風衣上盡是泥灰。


    可他仍舊沒有停止前行。


    因為他知道,他的多多就在前麵不遠處等著他。


    離傅家別苑還有一段距離,可是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撐到了極限,舌尖上不知道新添了多少個傷口,再咬下去,舌頭已經是麻木的了。


    沒有知覺了。


    這一刻的男人眼睛張開又閉上,張大了嘴巴努力唿吸著。


    他知道陸白霜一定會追過來,眼下的他隻有把自己藏起來。


    所以,男人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旁邊的一個噴泉池裏。


    “咦,這噴泉池裏怎麽有個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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