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觀花,不知道多久才看到秦宅的掛在府門上的匾額。


    但即便是到了晚上,城裏依然是熱鬧非凡的,秦升一個人不敢留戀太久,已經早早的迴家了!


    “三郎何事如此高興?”瑞雪忍不住問起來。


    秦升心裏美,卻不會把事情說出去,就讓你心裏抓癢癢好了。


    哼著小曲,秦升難得的有閑情逸致看起書了,許久未看,真的有些生疏了!


    晚飯前,秀兒跑來通知,見到秦升,提前透漏出消息道:“三郎自己可要有準備,我聽大官人跟夫人說,要考差你的學業,你可別表現的太差!”


    糟心,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秦升有些頭大,書也看不下去了,人在屋內來迴的踱步,想著這一關該怎麽應對。


    想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完美的法子,秦升心裏都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


    秦鬥來到秦升住處,正好看到這一幕,有些奇怪,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秦升於是道出實情,又歎了口氣說:“今晚要二哥看笑話了!”


    秦鬥聽了,不僅沒有同情,反而樂壞了,坐在椅子上指著秦升說道:“我就說你求我的時候多著呢,這件事還不容易!”


    秦鬥的這種語氣更讓秦升不信,他可是思索了很長時間都沒想到,秦鬥怎麽可能須臾之間就想到解決之道。


    “二哥,你可不要開玩笑?”


    “絕不開玩笑,你聽我說,我這法子隻能管得了一時,你可願意聽?”


    “二哥說來便是,能拖一時是一時!”


    “其實很簡單,今晚,把叔父灌醉就好了,到時候我們輪流敬酒,隻要伯父醉倒了,還怎麽難為你!”


    秦升一聽,原來是這樣的餿主意,灌人醉酒這樣的事在千年以後常被用在年輕漂亮的女生身上,用此方法的人多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難道今晚非得如此嗎,不能想個好點的法子?內心掙紮後,秦升還是從了,而且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弄瓶“糊塗仙酒”,也就是蒸餾的白酒,這酒比較烈,更容易醉。


    不放心,秦升又說道:“二哥,我們到時候自然一點,別露出了馬腳!”


    “放寬心,我有經驗!”


    晚餐的準備無疑是豐富的,一家人落座,菜肴剛上了幾個,秦升就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厲害。


    秦鬥親自斟滿酒,端起酒杯朝秦廣說道:“伯父,我先帶我父親敬您一杯。”


    沒多想,秦廣就直接把酒幹了,剛要動筷子吃菜,放下的酒杯又被斟滿了。


    秦鬥說道:“第二杯酒,伯父更得喝,這是侄兒敬您的!”


    秦廣隻好又端起酒杯來,喝了第二杯酒,空杯剛放下,又被斟滿了。


    秦升想,不能光讓二哥在前麵頂,這樣容易露餡,於是接話道:“爹,我前段時間用蒸餾之法製得的新酒,這酒清澈香醇,放得越久越好,這是我特意珍藏數月的,現在拿出來你和二哥都嚐嚐!”


    酒封撕開,就覺得香醇之氣蔓延,不一會整個客廳都飄著酒香,本來還是無動於衷的秦廣一聞到這酒香,喉結便動了又動,覺得這酒非嚐上一口不可。


    這次,也不要人勸酒,趕緊喝下已經倒滿的酒,讓人把秦升敬獻的酒倒上,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隨即一飲而盡,又趕緊吃了口菜才緩過來。


    “伯父,這酒滋味如何?”秦鬥問道。


    “這酒性子很烈,但酒香撲鼻,喝下去之後喉嚨像火燒,天寒當飲此酒啊!”


    “那我可得陪伯父好好嚐嚐!”


    你來我往,兄弟二人齊心合力,把酒桌的氣氛烘托的熱烈,秦廣不知不覺間竟然飲了不少酒,是再也沒有精力去考較秦升的功課了。


    最後,看著秦廣被人扶進房間休息,秦升心裏一笑,覺得二哥這人雖然平時看上去不靠譜,但是這餿主意真管用,等秦廣醒過來以後,那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找人去叫秦升的時候,女使迴報說,三郎已經一大早就出門了,想起昨晚的情形,秦廣心裏大唿上當了!


    溜了,溜了!


    一大早上,秦升可是難得的主動早起,太陽還沒出來他就已經出門了,不用說,一方麵是心虛,另一方麵他還是心虛,否則的話,還有什麽事能比他舒舒服服睡個懶覺快意。


    自家的秦樓他不敢去,煙花之地更不敢多做停留,便找了處隱蔽的小地方,能品茶、能下棋,聽著這宋人縱論時事。


    此時,秦升正在與一個年紀相仿的學子對弈,秦升執白,已經在棋盤占據比較大的優勢,又到了黑棋走了,那學子思索良久無奈擲子認輸。


    就賴在了這個小茶館,秦升取得了五連勝的偉績,眼看著周圍觀棋的人是越圍越多,他可是不敢再下了,萬一被家裏的人下人發現可就不好了,所以再有人有對弈要求,他拒而不受,還是好好的欣賞這湖光山色吧!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嘟囔了幾句之後,秦升在竹藤椅上舒服的閉上眼,心想著大宋啊,我來此幹什麽,是混吃等死嗎,這好無趣!


    從早上一直到了下午,小二都有些疑惑,秦升是有多閑,不然的話,不至於待著不走。還好的是秦升在這裏消費了不少,否則的話早就招人厭煩了。


    秦襄看著無所事事的秦升,心裏歎了聲氣,隻能靜靜的在一旁坐著,從懷中掏出一本有些破舊的經書,自個默默地看著,勤奮的他打算讀書,興許等搏取一個功名,最不濟也可以當個教書先生。


    直到一輪冷月懸空,秦升才開始收拾東西,不著急的往家裏趕。


    而他在昨天見過的那位沈伯父,接到了自家兄長沈周的書信,言及自己和兒子沈括都安好。


    現在的沈周正在外地為官,而他的兒子沈括,此刻正是十六歲的年紀,與秦升年紀差不多,而這位沈括,正是那位日後在科技方麵有多方建樹的沈括,“石油”一詞的發明人。


    沈括出生在一個官宦之家,他的祖父、外公、父親、舅舅都做過官,他的幼年跟著父親宦遊各地,眼界開闊,縱看曆朝,在他之前上千年和之後上前年,都找不出他這樣一個科技成就如此突出的人。


    秦升怎麽也沒想到,沈括這樣的牛人也是錢塘縣人士,不經意間,要與多少在曆史上留名的人物擦肩而過,他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遺憾嗎?


    或許會有吧,但是秦升覺得自己不能去刻意迎合那些人的人生軌跡,因為他自己就可以走出一條路來,一條精彩的路,而不是借著別人的餘光照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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