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烏鴉嘴。”白老爺看了正埋頭吃飯的白瑭一眼,“聽見沒,最近少去桂園,惹上那種髒事,那韋放死了還不知道是哪個爭風吃醋的尋仇去了呢。”“嗯,我知道了。”白瑭繼續低頭吃飯,眸中若有所思,上次王癩子的事情是林肅做的,這一次會不會還是他?“兇手還沒有找到呢,怎麽就爭風吃醋了,一個戲子有什麽好爭風吃醋的。”白夫人說道。“你懂什麽。”白老爺說道,“頭發長,見識短。”“我怎麽不懂,不就是桂園那個什麽一曲千金的清歡麽,一個戲子把你們這些大老爺們迷的五迷三道的。”白夫人哼了一聲道,“那表麵上看著光鮮,私底下還不知道什麽樣呢。”這個時代戲子的職業仿佛本就低賤,沒人會真正看在眼裏,但別人這麽說也就算了,被親生父母這麽說,是人都會難過。林肅看著垂著眸扒著空氣往嘴裏送的小家夥道:“別難過,他們不是有心的。”對麵的白父白母在絮叨著,白瑭聽著林肅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卻仍然覺得有幾分食之無味。或許他們不是有心的,但是他的父母並不能接受他真的是個戲子,唯有祖母在時不會在意那些,給他找了師父讓他一心去學。但祖母已經不在了,清歡這件事他恐怕也要瞞上一輩子了。早飯結束後白瑭去了自家的鋪子,卻沒去別院,韋放的事情登了報,各種消息比家中傳聞更加多。有說他是被殺手尋仇的,也有說是爭風吃醋的。而其中更多的是關於那個戲子的事情。“聽說火滅的時候那戲服落了一地,可見韋爺是個會玩的。”“你說那會不會是清歡啊?韋放垂涎她不是垂涎很久了。”“那屋子裏還有鞭子,嘖嘖嘖……”“戲子嘛,台上唱戲,床上也能唱戲,死的時候就戴了個鳳冠。”“真是髒的很……”那些話語字字誅心,白瑭聽了卻也隻能當做沒有聽見,可到了無人處,他卻是歎氣道:“那人是替我受過。”韋放的確有賊心,但卻找不到他的蹤跡,各種不滿下自然也就會有替身。“糖糖,你也相信受害者有罪論麽?”林肅按著他的肩膀道,“是韋放的錯,不是你的錯,而且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別難過。”“我沒事。”白瑭振作道。其實那些話他以前也不是沒有聽過,桂園那種地方能唱的人很多,會有戲子被直接買走,做個姨太太什麽的,也會有一些為了得的錢更多一些去討好那些看官,最後被當成玩物的。那些個輕視的話也是聽習慣的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越來越難以忍受了。“真沒事?”林肅輕聲問道。“真沒事,隻是因為唱戲的事惹出了不少麻煩。”白瑭看著他的方向道,“我想最後登台一次,然後再不去桂園了。”“因為那些話麽?”林肅問道。白瑭搖頭道:“不是,是因為我已經找到了我的聽眾。”戲是唱給懂的人聽的,從前沒有知音,隻能次次登台,聽那滿堂喝彩,企圖讓其中真正喜愛之人聽到,可是現在沒有那個必要了,他隻想唱給林肅一個人聽。林肅懂他,敬他,愛他,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和做什麽就看輕他,也不會一邊鼓著掌說著喜愛,又一邊將他罵進塵埃之中。“你願意以後一直聽我唱麽?”白瑭問道。“當然。”林肅笑道。看來他惡補戲曲知識的事情得加快進程了。……白瑭第一批洋布賺的盆滿缽滿,而在那之後他分出了一部分錢用來建新的廠子,另外一部分則是全部換成了匯票。白家的鋪子大多由白瑭打理,而借著招夥計的由頭,他招攬了不少身強體健的打手,就住在白家周圍的地方。這事白老爺不知道,白瑭也不會告訴他,錢到位了,可是想要找依附的軍隊卻成了他最大的難題,不是找不到,就近的軍隊按照林肅的話而言並不可信,且勢力劃分良多,也不知道哪一天哪一個就消亡了。而遠處的雖有靠譜,卻是需要他出遠門的,想要像陸家那樣憑借著電話聯係基本沒戲,一點兒誠意都沒有。“怎麽辦?”白瑭托著腮坐在床上有些發愁。他對經商挺有門道,唱戲也唱的很好,但是對於軍隊政事卻是一竅不通,讓他直接去跟拿了一堆槍的人談話,萬一腦袋被崩了怎麽怎麽辦?最最重要的是他想要離開京都一段時間必須跟父母報備好一切。他明顯愁的不行,林肅笑道:“既然軍隊聯係不上,那就先加入幫派你覺得怎麽樣?”“加入?”白瑭瞪大了眼睛。“對,加入,我跟你說的這個幫派跟其他的幫派不一樣,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救國。”林肅坐在他的旁邊說道。大的曆史不可輕易變動,他想要保住的隻是白瑭的命而已,但是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唯有救國才能長存。在這曆史之中或許小家夥隻是一個小小的樞紐,但是能夠貢獻自己的力量也就足夠了。“是什麽?”白瑭問道,“加入的話要做什麽?”會不會拿槍拚殺?“聽過致公堂麽?”林肅問道,“你要做的是加入,然後給錢。”致公堂總部存在於海外,卻是分布在三十個國家的,成員以華僑為主,在國內自然也有勢力存在,這個幫派在曆史進程中貢獻出很大的作用,很多的革命資金都有他們的出力,籌措的自然是愛國華僑和商人們的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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