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結局以及新的開始


    白笠迷茫的看著那個背影,完全不明白剛剛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他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聽明白,但組合在一起就像天書一樣,前後文完全連接不起來。


    他覺得那兩個人應該是說了什麽事,可是很可惜,他聽不懂。


    想了又想,好奇心重的白小笠還是沒憋住,趁著唐跡遠載他會事務所的機會開口問道。


    “老板,剛剛那位老先生是……”


    “是戴一誠的前嶽父,長興集團的大股東。戴一誠原本的未婚妻王希是他女兒。”


    男人熟練的轉著方向盤,很隨意的答道。


    “前嶽父?”


    白笠忽然明白了什麽,有些驚訝的看向唐跡遠。


    “這麽說,戴一誠的婚事泡湯了?”


    “啊啊啊,咱們做了這麽多事,最後竟然還是沒完成委托,真是賠大了!”


    他悶悶的嘟囔。


    男人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戴一誠得成為人家的女婿才能拿到嶽家的支持啊,現在婚結不成了,不翻臉成仇就不錯了,還想什麽董事會啊。”


    白笠的表情有點沮喪。


    委托沒完成,那就意味著他沒了任務獎金,裏還清欠債遠著呢。


    “誰說一定要結婚才能拿到股份?”


    唐跡遠雙目直視前方,一臉淡定的問道。


    “隻要拿出對方想要的東西,交易自然就會達成,婚姻隻是一個選項罷了。”


    “戴一誠已經拿到了他要的股份,三天之後長興地產將會召開股東大會,戴一誠會成為董事會成員,並且擔任集團執行官,他的繼母薑楠的心腹成為集團財務官。”


    “在這一局的較量中,薑楠的派係輸了。”


    “可是,他後媽還是沒有退出集團啊?”


    白笠疑惑不解的問道。


    “被自己的競爭對手捏著錢袋子,就算有決策如果對方不執行,也夠戴先生頭痛的了。”


    在他的印象中,勝利意味著將對手徹底擊垮。小說和電視中的戰鬥不都是這樣,一定要把壞人打的再也翻不了身才算he。


    “那就是戴一誠自己的事了。”


    唐跡遠看了一眼放在風擋下方的小信封,一臉平靜的說道。


    “約定就是幫他解這個局,現在任務圓滿完成,後麵的事就不在我關心的範圍內了。”


    三天後,事情果然像唐跡遠說的那樣,商業周刊的頭條都是戴一誠出任長興地產總經理的消息,有些八卦媒體還標題聳動的將之稱為“大房的勝利”。


    隨之而來的,當然是這位新任地產大亨恢複單身的消息,以及他時隔三十幾年重新尋迴的雙胞胎弟弟。


    丟失的孩子,同胞兄弟不同命,未婚先孕的麻雀女,上位的繼母,豪門內鬥……戴家的故事集合了所有狗血元素,瞬間就吸引了一眾吃瓜群眾的目光。


    一時間,各種不靠譜的猜測喧囂塵上,有好信的人甚至翻出了一個月前關於戴一誠私生子的小道消息拿出來說事,直指這是繼母給前房孩子下套,爭權奪利的陰謀。


    白笠看得津津有味。


    他這兩天買了很多報紙周刊,密切關注事態發展,倒也看出一些味道來。


    別的不說,就目前的結果來看,各方利益都得到了一定的滿足,但也各有損失。


    薑楠拿到了首席財務官的職位。不過因為文思漢的緣故,她目前在長興地產的名聲不算太好,輿論大都在隱晦的指責她迫害繼子,想要扶持自己兒子上位。為此,她不得不放棄了一些公司職銜,暫時退居幕後避風頭。


    戴一誠如願以償的拿到了總經理職位,卻將一手創辦的新媒體公司轉給了前嶽父大股東王先生,並低調的同他女兒解除訂婚。


    他手中持有的股權已經超過了薑楠一派,隻要他父親戴董事長不直接站在妻子一邊,未來戴一誠在長興地產前途光明。


    白笠很懷疑唐跡遠在裏麵做了什麽手腳。


    他才知道那天坐在自己身邊的就是王股東,他跟唐跡遠打的那些機鋒跟現在的結果對照起來,白笠覺得自己發現了某些真相。


    縱觀整件事中,最慘淡的應該非文思漢莫屬了。


    他雖然如願以償的迴到了戴家,可同親哥哥和繼母相比,他拿到的都是蠅頭小利,而且還礙於輿論不怎麽情願的娶了青梅竹馬的吳妮。


    戴家前有年富力強的戴一誠,後有精心培養的異母弟弟,文思漢能夠生存的空間並不多,很可能被擠壓成為家族的邊緣人。


    這樣的生活跟文小龍比起來已經好的沒話說,可卻完全達不到文思漢的預期,是以他幾次被偷拍的模樣都有些陰鬱,一看就是不得誌的表情。


    誒……何必呢……


    正想著,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閃爍的是兩個醒目的大字:


    姐姐。


    白笠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戰戰兢兢的按下了接聽鍵,果然在下一刻,聽筒裏傳來白竺歡快的聲音。


    “白小笠,今天晚上幫我代班,姐姐我臨時有月,兩天一夜的行程噢。”


    臥槽,預感成真。


    白笠默默的看著正在自己腳邊亂轉的滾蛋,鼓起勇氣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姐,這迴不行。”


    “我老板最近有事,我晚上要幫他看狗,不能替你代班。”


    電話那頭的白竺怔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一向乖順的弟弟竟然也會有反抗自己的一天,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麽接下去。


    好在很快她就恢複過來,霸氣側漏的說道。


    “沒關係,把你那隻狗帶過來吧,今天晚上店裏人少,應該沒人注意的。”


    白笠有些心塞。


    他很好奇白竺打工的那家酒吧,老板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竟然能夠容忍員工三天兩頭找人頂班,而且還能讓寵物進門。


    一定是個心胸特別寬廣的人。


    不過姐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也不好拒絕,隻得悶悶的應了下來。


    “你也找個穩定點兒的工作吧,每天東跑西跑的不見人影,將來找個結婚的對象都困難……”


    他忍不住念叨了姐姐兩句。


    “呦,白小笠,幾天不見你出息了啊,竟然教訓起你姐姐來。”


    電話那頭的白竺皮笑肉不笑。


    “你放心,咱家祖上都是貧農,沒那麽多封建禮教的臭講究,你要是找到合適的人嫁了,姐姐我不會耽誤你的。”


    “放屁,你亂說什麽啊!你就是老這麽亂講話所以才把追你的都變成哥們了!我說……”


    “啊啊啊啊啊,別說了煩死了,白小笠你越來越婆婆媽媽的……有事等我迴來再說吧再見。”


    說著,白笠手中的電話就被掛斷了。


    他姐姐總是這樣恣意妄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別人隻能跟著她,配合她。


    有時候,白笠挺羨慕的,覺得白竺比自己活的明白多了。


    不過,最近她跑出去的時間未免有點頻繁,難不成是有什麽情況。


    帶著一肚子疑問,白笠傍晚的時候準時趕到了代班的酒吧。


    滾蛋很聽話的跟在他身後,看到人也不會亂叫亂吼,安靜的根本不像一隻哈士奇。


    今天不是休息日,晚上來酒吧的人卻並不少,很大一部分是來談生意的。


    經過上一個委托案的洗禮,白笠對於商場上的那些事有了初步了解,也能看清楚一些門道了。


    比如坐在角落裏的那一對,雖然相互對坐,但都不約而同二代把自己隱藏在廊柱後麵的陰影裏,特別不想引人注意。


    他們雖然笑著交談,兩人誰也不喝酒,遠離對方的姿態表示他們對彼此都有防備。。


    之所以選擇在酒吧,十有八九是找不到更安全的地點。


    其中一人看了看手機,然後拿出一個平板電腦放在桌上,另一個接過來打開點了幾下,然後便點了點頭,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之後,兩人握了握手,打電話的那個男人走到前台結賬。白笠有意無意的想要瞄一眼賬單,結果對方使用了現金,完全沒有留下任何信息。


    整個過程他都看在眼裏,要不是他注意到雙方的動作舉止有些僵硬,他會以為兩人是熟悉的朋友。


    那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店門,與此同時,另外一個身影也跟了上來。


    白笠看到她時微一怔愣,因為這也算是個熟人,正是在事務所見過麵的沈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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