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們吵是吵,但可沒真這麽心大,並不是真的吵起來了,其實就是討論。


    第一個發現的人是桓憲,對方在周邊讀取到了某種不一樣的磁場,立馬就警惕起來。但他素來是個會裝的,發現了沒有在第一時間動作,反而別別扭扭地繼續裝著「討論」。


    隨即是薑洄、周修文,就連希爾曼也察覺到氣息有異。當然有的人是自己感覺出來的,也有的是從隊友麵上的神情上讀取出來的。


    這時的四人前所未有地默契,無言地用眼神交流,一邊還暗暗調整姿勢和位置,打算給對方來個將計就計,讓敵人知道社會的險惡。


    沒想到這人雖說莽撞了點,但還真有兩把刷子。對方借著地勢之便,在他們四人的圍攻下竟沒被立馬擊斃。不過在他們瘋狂的攻勢下,對方的動作不一會兒便被封鎖起來了,頓時沒了聲息。


    薑洄朝桓憲扔了個眼神,示意對方好像沒了動靜。


    桓憲示意她稍安勿躁,他減緩了射擊的速度,目光投向方才子彈發來的方向,意圖鎖定隱藏在暗處某位敵人的蹤跡。


    ……找到了!


    薑洄幾人心領神會,順著桓憲指向的方向對準。


    坑已經挖好了,就看對方是個什麽樣的性子。


    躲在暗處的某人渾身一僵,狼狽欲逃的動作也進行不下去了,上前不是後退也不是,他已經被敵人徹底看穿了。


    此刻他難得與不久前的希爾曼心緒相通了那麽一刻,都被桓憲精準的的氣息鎖定驚了下。


    若隻是一人也就罷了,對方卻足足有四個人。其中幾位射擊水平還頗為不凡,他完全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更何況自己眼下所處這個地勢雖易攻卻也難守。先前計劃的時候不夠精心,現在才發覺出了岔子,所以他眼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無法脫出敵方的攻擊範圍,卻又不甘心就這樣被敵方擊斃。


    因此心下越發著急,他真的不想就這樣栽在此地。他都有些後悔先前的衝動了,還是低估了他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薑洄看了看時間,自總充能源塊兒出現以來都五星分過去了,他們不僅沒商討出個所以然來,還冒出個藏在暗處的敵人。再拖下去隻怕要出大亂子了,得趕緊解決。


    現在他們就兩個法子,一個是立馬擊斃對方,清除障礙,然後在他們剛才的方法裏麵挑一個立刻執行,不能再拖了。


    另一個則是把這個人也一塊兒拖進來。他們正在這煩惱呢,眼下卻來了這麽個人,豈不是瞌睡了送枕頭?簡直就是正正好完美地解決了他們所有的問題。


    不管這人到底是誰,能力怎麽樣,又是有怎麽樣的目的……隻要製服了對方,那他們眼前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而且說不定還能順帶解決他們一直煩心的小隊問題。


    當然,當務之急是他們該怎麽樣跟這位闖進他們地盤的小羊羔談一談呢?希望對方跟希爾曼一樣好說話。


    薑洄跟桓憲對視一眼,一人一邊,微微側了側槍口,幾乎是同時發出。


    兩人外邊看著出手淡然,事實上手心卻禁不住冒出一層冷汗。可千萬不能失手啊,不然他們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了,把這個送上來的枕頭給毀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下一個。


    幸虧兩人的水平一如既往地穩。


    好不容易勉強思索出某個遁逃路線的人才挪動手肘,便覺一陣巨大的危機感襲麵而來。兩道強勁的氣息,一左一右,極近地貼合著他的耳側飛過,瞬間就將他的動作釘在了地上。


    太近了——


    生死一線間。


    更為可怕的是,對方明顯就是算準了他的位置射出的。明明可以輕而易舉地擊中


    ,對方卻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就是為了警告他——他們掌握了他的一切動向。


    對方想做什麽?戲耍他嗎?


    暗處的少年既羞惱又憤怒,更多的是無力對於自己失去了自***的無力感。


    為什麽?明明、明明在很久之前就發誓過要把握自己的命運,要做眾人之上,不依靠任何人的力量。可為什麽……最後還是成了這樣?莫不是真的如他那位大哥所言他就是個不成器的玩票子弟。


    他不甘心。


    他真的真的不想以這樣黯然的方式退場。


    「你是知道的,我可以即刻動手,隻要我想。」似是為了印證他這句話,桓憲直接就開始數了:「手、左腿、右腿……呃微微偏了一點點,不過沒關係,脖子還有……」頭。


    每說一個,桓憲便停頓一下,順便挪動槍口,鎖定他所指定的那些部位。薑洄在旁邊為其警,以防對方生出魚死網破的想法。


    狼狽的趴在地上的人食指搭在扳機上,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就想摳下,又聽到對麵的人悠悠然道:「你還要試麽?難道剛才的警告還不夠?如果是你的話,我大概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


    旁邊的希爾曼聞言本能地想側頭看去,但又發覺眼下的情形實在不宜多動,便生生止住。


    他就覺得這話聽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機會……給機會?桓憲不會又盯上了這位敵人了吧?


    這可是位狠角色。


    雖然希爾曼才與各位隊友同行了一段,但他已經充分見識了他們的本事。這一路上希爾曼可沒見過能與桓憲薑洄一拚射擊能力的人。而這位至今還沒露過臉的家夥,甚至隻是在一個人的情況下也能撐到現在不被擊斃,實在是個能人了。


    這樣的人能夠用一樣的方式收過來嗎?額……感覺好像也沒多大毛病。


    而且隻要收用了這人,他們很多事情都能得到解決了。所以說這位仁兄真是來得正好,趕得正巧兒,正是他們需要的大好人才啊。


    並不知道希爾曼在胡思亂想什麽,桓憲的談話還在繼續。不過大概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是不會像是對希爾曼那樣給這位可怕的敵人第二次機,談話很快就結束了。


    而敵人還算識時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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