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mg的酒會已經準備就緒的時候,會場外,有一個人在徘徊著,似乎沒有什麽明確的目標,但仍舊逗留了很久。


    有安保人員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幾個人拿著對講機,一同朝這邊走過來。


    “您好女士,這邊會舉辦重要的活動,無關人等不能長時間停留,麻煩您離開,謝謝。”一個人客氣地說道。


    而被圍住的女人反應卻有些遲鈍,她緩緩看了眼麵前的幾個人,鬆垮的眼皮翻動了一下,然後才喃喃說道:“我在等人。”


    此時在這邊的都是布置會場的工作人員,大家都在各司其職地忙碌著,根本沒有人理會這個女人。


    安保人員見她實在不對勁,也不趕她走了,直接兩個人走過來,想將她帶到別的地方。


    可他們的手剛一觸到,女人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尖叫了一聲:“別碰我!”


    會場的經理聞聲走過來,看到這幅景象,皺了皺眉問:“怎麽迴事?”


    有人把情況簡單跟他說了說,經理怕鬧出什麽亂子,就讓人把她帶下樓去,親眼看著她離開。


    但就在他們要動手的時候,女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遞到他們麵前。


    這是一張請柬,上麵清楚地寫著——


    dmg誠邀您的光臨。


    這是本次酒會正式發出的請柬,不是偽造,也根本不會有人偽造這種東西。


    經理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接著客氣地對她說道:“孫小姐,酒會晚上六點才正式開始,不知道您提前過來有什麽需要嗎?”


    這位孫小姐,準確地說,她是孫小姐的朋友。


    吳婷從舊日的姐妹那裏討到了這張請柬,因為入場的時候會核查得很嚴格,所以她不得不提早等在這裏,等著那個她要見的人。


    她把請柬抽了迴來,放迴到自己的口袋,語氣略微有些不自然:“沒什麽……我要在這裏等一個人,你們不用管我。”


    經理和安保人員互相對視了眼,心想著真是什麽奇怪的人都有。


    可來參加這個酒會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上流階層人士,說不定還真有特殊癖好的怪人。


    他們不敢再貿然趕人了,甚至安排了一個靠窗的座位,不妨礙到他人的同時,還能第一時間看到從電梯裏走出來的人,方便她找到那個想找的人。


    時間對於某些人來說很漫長煎熬,而對另一些人來說,恨不能稍縱即逝。


    費洛德這段時間一直在為了顧紹季的事情奔走,雖說這件案子轉圜的餘地不大,可是他也不能徹底放棄。


    這期間他沒有再見到顧紹季,但後者的一舉一動他還是知道的。


    自從上次會過麵後,顧紹季就再也沒有迴答過任何問題,無論警察怎麽審問,他都自始至終保持沉默。


    看這個樣子,就好像已經打定主意有人會來救他似的。


    費洛德知道後在心裏重重地歎了好幾口氣,顧紹季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程紹仲別說出手相助,就是連問都懶得過問這件事。


    而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隻要一開庭,各項證據齊備的前提下,根本沒有翻案的可能。


    早晚都是同樣的結果,費洛德隻想著這件事趕緊了結,省得讓人如此心煩。


    中午的時候他迴到了律所,正好到了午飯的時間,李芳來問需不需要給他訂餐。


    堂堂的費大律師從來不會跟小孩子們去擠食堂,要麽出去吃,要麽就單獨定份餐。


    隻不過他今天沒太有胃口,擺擺手說不用,然後沒再說什麽,直接去到了辦公室。


    李芳給了大家一個眼神,老大今天狀態不對,沒事別去惹他,省的挨削。


    雖說費洛德平日裏還挺開明的,有時候也樂嗬嗬地開個玩笑,可他嚴肅起來的時候也是真唬人,基本上沒人敢“頂風作案”,能避就避的遠點。


    沈瑟一直在埋頭看著資料,對周圍的一切好似聞所未聞。


    馬薇薇和董曉倩很快收拾好了,問沈瑟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沈瑟苦著臉指了指鄭燁給她派發的新的任務,表示她一定得趁著白天多努努力,不然晚上又要熬夜加班了。


    兩個人對此表示深切的同情,又問需不需要給她帶上來一份飯。


    在工作區域吃飯不太合適,而且沈瑟還很有先見之明地帶了三明治,所以餓不著肚子。


    很快同事們都三三兩兩地去食堂了,辦公區裏隻剩下沈瑟一個人。


    她抬頭四下看了眼,然後從包裏拿出那份雞肉三明治,站起身。


    費洛德正在翻看著顧紹季的案件資料,聽見敲門聲時,他還有點不耐煩,心想著這個時間不去吃飯來找他幹什麽,純粹找削的吧。


    可等到沈瑟走進來,他一怔,臉色又瞬間一變。


    “丫頭,你怎麽來了?”他有點驚訝,當然,談不上不愉快。


    沈瑟走到辦公桌前,將手裏的三明治放到桌上,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來跟費律師學習學習。”


    “學習什麽?”


    “這麽廢寢忘食的工作勁頭,讓我們年輕人都自愧不如啊,費律師真是老當益壯!”


    這話說的,費洛德的智商就算再折個半也能聽出來是在嘲笑她。


    什麽老當益壯,純粹就是不拿健康當一迴事。


    費洛德拿起那個三明治,心裏是有點感動的,但表現出來的卻都是嫌棄:“你就給我吃這個東西?吃完了不會拉肚子嗎?”


    沈瑟撇撇嘴,表示對此無可奈何:“真要是吃壞了你就去找程紹仲吧。”


    “關他什麽事?”


    “因為這份三明治是他做的啊。”


    費洛德:“……”


    被小丫頭嘲笑了不可怕,可怕的是還要被塞一嘴的狗糧。


    這下子費洛德徹底沒了胃口,他怕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消受不起。


    程紹仲會主動做東西給他吃嗎?不會的,他心裏隻有自己的小嬌妻,朋友算什麽,算個屁啊!


    看出他的不得勁兒,沈瑟笑了笑,俯身低下頭,對他說:“費律師,有時間來我們家裏吃飯吧,我請客,有人做飯。”


    費洛德哼了聲:“我配去嗎?”


    “他總是在家念叨你呢,說你幫了這麽多的忙,一定要好好感謝你一下。”


    費洛德又哼了聲,隻是沒那麽怨懟了:“他會這麽說嗎?我才不信呢。”


    沈瑟剛要再哄哄他,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點動靜。


    一轉頭,是李芳站在那裏,手裏還托著一個保溫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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