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武將一喝,人馬辟易,眼前的士卒直接嚇軟了過去。別看這等人拿人當軍糧看上去兇殘無比,但是這等人也是最為膽怯的,敲碎他們的外殼,這幫人縮得比誰都快。白浪眼尖,甚至還看到有嚇死過去的。這人當即哈哈大笑,差點就說出名台詞,“我還沒用力他怎麽就倒下了。”


    這種話未免過於羞恥,不過白浪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表達——那就是揮舞兵器製造更大更可怕的殺場。他手裏的棗陽槊往前捅,直接就將眼前披甲的騎兵挑起——關鍵是他是從馬胸這裏捅進去,製造了巨大的血**穴之後再將騎兵刺穿的,而挑起的話根本就是連人帶馬一起。


    這一個份量何止千斤,白浪將它挑起,隨後內力到處生生將這人與馬的屍體震碎,向著外麵爆飛而去。這一手展現出來的可怖力量,直接就讓原本要來衝的馬隊潰散了。就跟崩散的螞蟻群一樣,眼前的迦樓羅軍瘋狂地逃散,落在後麵的會被白浪直接打飛,就跟用棒子敲飛雞蛋一樣。“雜魚!”白浪喊道。


    迦樓羅軍之中有各級指揮的將領,但是白浪眼下看不到幾個,而且好像也沒啥像樣的。所以敵羞吾去脫他衣沒法玩。殺這等無名下將實在是有失白浪的身份。但是迦樓羅獸軍不值得饒恕,白浪的殺戮越發地狂野了起來。浴血而進,他身上那是一點兒皮都沒破,他身後跟進的十八騎如今下馬之後也已經從鋒矢陣變成了幾乎是一條橫線。


    在潰逃的朱粲軍麵前,這些騎兵隻需要揮舞手中的樸刀砍殺那些跑得慢的或者看不順眼的家夥就行,而且是從背後砍,根本毫不危險。數以千計的朱粲軍士卒就沒有一個敢於迴頭反擊的,在白浪的連聲虎咆之中,他們隻是唯恐爹娘少生兩條腿,互相踐踏而死的怕是比被那些騎兵砍死的還多。


    白浪已經砍不到人了,除非他想要跟自己的部下脫節,丟下衛貞貞坐著的大車強行突進。白浪過去或許會這麽幹,但是現在嘛他覺得看這些家夥自相踐踏也挺有趣——最關鍵還是這個世界對他的壓製已經變得相當嚴厲。白浪輕易不想要用力去打,他現在連虛幻的白虎之影都不想激發,唯恐被再度鎮壓三分。


    現在白浪日常活動還好,一旦動用真氣武功,渾身就發緊仿佛有千斤重擔壓上。所以他現在砍人主要靠肌肉,然後白虎煞氣加在吼叫上威懾一下了事。即便是如此,白浪的虓虎之勇那是一點不弱。他帶著騎兵就這樣走著,後麵大車也是兩匹馬拉著不緊不慢,再往後則是十九匹戰馬跟在後麵慢慢走。


    眼前有衣著相對華麗的朱粲軍中大將出現,白浪大喜,“爾等且慢慢行來,某先去砍了此人首級發個利市!”於是他直接提氣——然後散掉,光靠著肉身的力量開始狂奔。白浪在短距離的衝刺上怕是不輸給奔馬,而對方一見白浪殺過來,那是撥轉馬頭就要跑,同時高聲唿喝自己的親兵頂住。


    白浪大步奔行,兩條長腿倒騰得飛快。人還沒到,先是那棗陽槊到了。沒錯白浪投出了手裏的長槊,就是免得那大魚給跑了,先瞄準了馬上的那大將投出棗陽槊。在神力的加持下這棗陽槊直接化為流星一般,眼見著擦過兩個親兵,然後這兩位噴著血,身體就好像被“吃”掉了一大塊那樣,那棗陽槊的速度絲毫不減,直接將那大將連人帶馬釘在一起。


    那將領所穿的鎧甲就跟紙糊的一樣,後背進去前胸出來,那是好大一個洞。這人的身體直接折了下來,塌在棗陽槊的槍杆上,而那槊頭將馬頭打得粉碎,那戰馬衝了幾步之後也斜著栽倒。那些親兵跟旁邊的士兵先是木呆呆地看著這一切——棗陽槊來得太快,隻是光一閃就到了,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然後自家將軍就死了——沒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活下去的。大家呆了一會兒,沒等他們怎麽反應呢,一頭兇獸已經殺了進來。白浪這一次手腳並用,如同大刀巨斧一般斬倒對手,白浪那雙腿的威力絕倫,就是騎著馬的親兵都被他連人帶馬用腿劈開。腿腳之上仿佛帶著刀光,白浪的踢擊大開大合,姿態也是極為淩厲的。


    “驚異的死亡終結”,白浪雙腿輪番踢出,每一擊都帶起一輪血光,那些人蝟集在一起,逃也逃不開,而白浪的這一套連擊並不是站立不動而是腳下也在滑行的,步法與踢法渾然一體。當他最後一記往上升起的光輪般的一腿加上往下劈出的腿光刀輪之後,麵前就隻有支離破碎的數十具屍體,他已經站到了那倒下的死人死馬這裏。


    白浪左手拔出了長槊,右手隨手揪下了人頭,散開的發髻正好往腰間一係,白浪就這樣帶著人頭迴來了。殺透朱粲大軍用了一個時辰不到,白浪這一路殺來也就殺了這麽一位看上去像是大將的家夥。而他所打擊的恰好是朱粲的右軍,白浪等於是將朱粲的右軍一萬餘人從後到前完全打穿。右軍軍將被他殺了一大批,若是來日決戰,怕是朱粲很難指揮得動整個右軍了。


    軍心士氣跟軍隊組織都被白浪打得亂七八糟,而白浪腰間的人頭也已經掛了三個,而十八騎的腰間也各自掛著幾個人頭,這些都是衣甲看上去似乎是軍將的家夥,被殺之後斬下人頭。眼前出現的是一條河流,白浪也是頗為為難因為沒有船可以渡過。河流倒是不甚寬,白浪看過去也就是二十多丈寬,水流似乎也不急,不過深處怕不是有一人深,若是隻有白浪跟十八騎倒是好辦,但是帶著衛貞貞的馬車可就沒轍了。


    棄車也不是不行,但是車上還有點金銀跟其他東西呢。好在河上有船,看旗號還是飛馬牧場的。衛貞貞眼睛根本不敢看白浪以及他部下腰間掛著的人頭,努力讓自己走出來之後拿出一麵小旗子揮舞。那船見了之後開始靠攏過來,船上的水手張弓搭箭十分警惕,不過當船上有人看見衛貞貞之後喊了幾聲,這些人就放下了弓箭,拿出了船板準備讓白浪一行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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