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腦子比較簡單的當家也問總舵主為何不幫和卓部,總舵主苦笑一聲,“戰陣之上是我們發揮的地方麽?而且安西四鎮啊”他歎息了一聲,“本為漢家臣妾。”這時候的總舵主腦子還沒完全壞掉,而且展護衛的總舵主本就更為英武銳利三分。雖然和卓部現在待他們還不錯,但是宗教氣氛下其實還是有點格格不入的。


    隻是反清的部分有點重合而已,和卓部可是想要裂土的,其他當家的或許還沒啥感覺,但是總舵主在今天白喊之後,可是想到了這一點。讓紅花會為分裂的蠻夷當打手?抱歉他現在做不到。


    其實當家的心裏麵對如今正在大殺特殺的那個天下第一反賊也是一點也不想要杠上去的——因為真的會死,若是單打獨鬥他們或許還會有點想法,但是戰陣上與那些士兵一起的話,恐怕會被直接斬殺。別的不說,有不少當家的看著如今的戰陣早已經臉色蒼白了——這血肉橫飛的場景,哪裏是江湖鬥毆所能比的。


    白浪已經換馬了,那匹一開始騎著的馬已經無力衝陣了——誰讓白浪本身二百多斤,而且還要挑起對麵一百多斤的士兵砸出去,這樣反複來幾次就跟挑滑車一樣,這馬又不是坦克,當然吃不消。於是殺人換馬,白浪雙矛點戳之間眼前已經倒下了二百餘人,而他現在也看中了似乎是某位千戶胯下的良馬。


    這白浪隻是發一聲喊,對麵人馬倒撞,他踢開馬鐙一借力便從戰馬上飛起,落地之後直接雙鐵矛從後往前劃出在前方匯聚成尖,這一掃直接便將靠近過來的和卓部士兵殺了一批,然後就對上了那倒黴的千戶。這可不能如此粗暴了,否則弄死了馬豈不是白幹。所以白浪隻是很隨意地用左手鐵矛擋住了對方的彎刀,右手鐵矛直接一矛穿了這家夥從馬上挑下。


    屍體在矛尖上掛著,白浪甩了一甩才將屍體甩落。“卷刃了啊,就連矛尖都有點彎了——也難怪,這樣用法確實要卷刃。”白浪的暴力打法確實是這樣,連人帶甲直接劈開,哪怕鐵矛有強化的脊,但是刀刃依舊不可避免地要被崩碎,這哪怕是折疊花紋鋼也難以避免的。


    白浪歎息了一聲,如果不進行整修磨刃的話,這雙鐵矛怕是不好用了。他直接反手將長矛投出,那雙鐵矛直接穿了好幾個人之後才帶著最後一個人轟然落地。白浪拔出單手鐵鐧,揮了幾下,“甚輕,不過罷了。”這人奪馬之後繼續動手殺人,眼前的和卓部士兵已經紛紛逃跑了,於是白浪反身對著清兵衝了過去。


    清兵的都統之流也曉得這個是反賊,於是也紛紛下令用弓箭射他。然而如今的滿清士兵能用強弓硬箭的怕是不如過去那麽多那麽強了,“照理說現在清兵的六成應該是用火銃才是,這裏居然還是用冷兵器跟弓弩居多,這又是某作家‘不學無術’的證明?”白浪心中猛虎現在頗有點滿足,搖頭擺尾地使得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這一次,白浪見到那弓箭射出,“虧本生意還是做不得。”於是下馬,免得又損失一匹好馬。腳一點地絲毫不比馬速慢地衝向清兵。亂箭射出,白浪隨手撥擋,隻見射向他麵門的箭矢被撥擋出去,而射在他身上的利箭根本就跟射中巨石銅鐵沒啥兩樣,紛紛掉落下來,間或有插在衣服上的,也在白浪活動之間落下。


    “刀槍不入!”這樣的情況讓正麵白浪的清兵渾身發冷,也讓一直都注意著他的紅花會諸位當家吃驚至極。當世居然還有這等硬功,少林的金剛不壞神功能不能做到?諸位當家也是老江湖了,曉得就是金鍾罩鐵布衫也隻是排打功夫,或許能在江湖鬥毆之中擋住刀劍的劈砍,但是戰陣之上麵對萬箭齊發?別開玩笑了。


    而清兵之中更是慘唿連連,因為白浪已經殺進去了。鐵鐧橫掃便是直接破頭折胸,哪怕披甲也是不堪一擊。而左手或握拳或成掌或化虎爪,其威力剛猛之處不下於巨斧大錘,也是當者披靡。而那些清兵手上的大刀長矛根本對白浪無可奈何,且不說白浪身形閃動之間並無同伴阻擋,便是難得能將兵刃及於此人身上,也是隻能摧破衣物而不能傷此人一星半點。


    刀槍不入力大無窮,這等人便是戰陣之上的大殺器。白浪隨手拋去已經打彎的鐵鐧——鐵鐧之下怕不是有數十條人命,雙爪一錯便如虎一般再度撲入人群。南鬥聖拳的武功一旦施展出來,那盤踞在他身上的羅漢仁王拳的風頓時化為銳利的風刃,雖然不至於離體十丈卷殺對手,但是足以在幾尺之內造成銳利的切割傷勢。


    而白浪自己雙手雙腳都化為長槍大斧,縱橫之際無可當者,直接便被他殺出一條血肉通道,副都統等級的軍官見了他就是一個死。清軍的戰線同樣崩了——不過另外兩翼仗著比和卓部晚崩潰的有利條件,從兩側擊潰了和卓部,正在追殺潰兵,不過中央戰線一旦開始後退,他們也不得不停止了進攻。


    清兵在這一場戰役裏應該是占了優勢——但是隻要白浪向著他們中軍繼續衝殺的話,估計會非常非常麻煩——若是兆惠被殺了,那可就真完了。


    然而白浪停止了繼續殺戮,不僅僅是因為心中那頭猛虎稍微不那麽饑渴了的緣故,更是因為現在的清兵算是維護國家統一的一股力量。雖然他喜好殺韃子,但是眼下這些建州韃子的鷹犬還有點用。“大明也是多用番官的,罷了罷了。這邊地守衛的軍隊就放他們一馬。”這人停止了殺戮,迴頭再度騎上奪來的戰馬,甩了甩手上的血水之後直接便揚長而去了。


    沒有人敢對著他的背影動手


    戰場上橫七豎八破碎不堪的屍體證明這個男人有多可怕,他刀槍不入毫發無損地殺了足有六七百人——雙方加一起的數量,雖然這對於兩支軍隊來說都算得上是微小的損失,但是這如果是一個人單騎破陣殺出來的結果,那就太可怕了。若是此人堅持要覆軍殺將的話,便是兆惠都不認為自己能逃得過。


    反正曾經直麵白浪的清兵都渾身發抖,站也站不穩,還有人哭哭笑笑仿佛瘋子一般,就是大軍統帥兆惠也是無話可說,隻是那種什麽巴圖魯的既視感是越發地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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