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浪費子彈,如果你們不珍惜的話,我不介意收迴槍支。”就算是在射擊的時候,朱常武的餘光依然在注意著身旁四人,感受到樓禾陽的變化時,忍不住開口提醒著。


    子彈也是要數值來兌換的,雖然說這一仗之後,係統數值大增,但也經不住這般的浪費。


    朱常武並沒有說名字,但樓禾陽還是可以感受到,這些話說的就是自己,不由就是臉色一紅,在然後重新調整唿吸,瞄準時又變得無比認真起來。


    “對,就是這樣,射擊原本就是考驗一個人耐力的事情,越是心急,效果隻會越差,學著吧。”前麵話說的好好的,最後三個字確是破了防,聽在樓禾陽耳中,更是讓她氣得想要跺腳。隻是想一想,剛才自己已經浪費了一些的子彈,若是情緒波動太大,難免準頭有失,隻好重新的進入狀態,不再去理會朱常武所說的每一句話。


    一邊不斷的擊殺敵人,獲得數值;一邊還可以教訓著旁人,這種感覺不要太爽。朱常武就在這般的彈笑之間,殺敵虜於灰飛煙滅之中。


    到了後來,敵騎越發靠近的時候,朱常武已經不在點射,開啟了連射的狀態,當真是一梭子子彈打出去,便是一片的敵騎就此而倒在了地上。


    朱常武射擊的速度之快、換彈夾的速度之快,直把在後麵站著的明軍都給看傻眼了。


    天呀,這到底是什麽樣的武器,竟然有如此的威力,射速還是如此的之快。


    想一想,若是他們可以獲得這樣的武器,那什麽樣的敵人又會是他們的對手?


    相比於明軍眼中一個個露出的羨慕目光,對麵衝來的馬重僖是欲哭無淚。


    五百老營騎兵,是他的底氣所在。可是現在,連對手的衣角都沒有摸到呢,竟然就接二連三的從馬上墜落而下。


    尤其是越到後來,戰死的就是越多,直至五十米的距離時,馬重僖的餘光之處已經看不到兩三騎的時候,他也終於明白為何李牟會被眼前這支明軍給打敗了。


    原來還以為李牟是不過爾爾,若非是有一個好兄長(義兄)幫襯,根本不可能有之前的功勞和權勢。就像是攻下大明北京城,任務交給自己,他一定可以完成的更好。


    可當看到身邊的騎兵一個個離他而去的時候,這才知曉,這一次麵對的敵人是何等的強大,也讓他不由的感歎著,大明能開國兩百七十多年,果然還是有著屬於它的底蘊。


    或許之前他們的所為並沒有完全的觸即到大明皇帝的底線,人家這才這不和自己一般見識。現在都要殺到人家的老巢了,那還不準人家進行絕地反擊嗎?


    一名名同袍就這樣落馬而死,馬重僖心驚之餘,將整個人都趴在了戰馬之上,遠遠看去,就像這裏隻有馬沒有人一般。


    隻是這樣的伎倆騙騙別人還可以,想要騙過朱常武,那根本就是想都不要去想的事情。


    叭!


    伴隨著輕脆的槍響之聲,馬重僖感覺到腰部就是一痛,跟著本身的力氣也在迅速流逝著,在然後雙手無力抓住馬韁,整個人就此向地上栽落了過去。


    好死不死的,下落的過程之中,右腳還被韁繩所纏住,然後他整個人就是腦袋被拖在了地上,一直拖出了幾十米遠,直到整個腦漿子都由裏麵流了出來,死的是不能在死。


    馬重僖死了,他的死直接給朱常武帶來了六百數值,或許是他之前殺的人太多了,也從不去考慮百姓的感受,係統判定他為十惡不赦之人。


    就在馬重僖中彈而倒的同時,其它五十多騎也是紛紛中彈,有的人是人從馬上掉落,有的幹脆就是連人帶馬一起摔落在了地上,眨眼之間,戰場之上又重新變得安靜了下來。


    當所有的騎兵不見,隻剩下一些步卒還在用力的向前奔跑時,他們無疑成為了戰場之上的小醜。


    當小醜之人,基本上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當他們看到前方帶頭衝鋒的所有騎兵一個不拉的全數戰死,且跑得最快一人,也僅僅是距離明軍二十多步時便落下馬,其它的闖賊不由自主就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他們並不知道191式為何物,但他們親眼看到的,就是自家的騎兵竟然連明軍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全數戰死了。


    莫不是老天又發怒了嗎?


    原本心中就存疑的闖賊們害怕了,隨後就有了第一個人扔下武器轉身就跑,在然後越來越多。事實也如朱常武所料,騎兵被滅之後,步卒就逃了一個幹淨,他想在殺人,獲得數值,已然沒有了機會。


    看著闖賊是慌不擇路的轉身就跑,這個時候朱常武如果調動出w86迫擊炮,還是可以收獲一些數值的,可是想了一想,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一支潰敗之軍而已,就算是可以炮轟他們,所得的數值也不會太多,相比於付出的沒有太多的賺頭。更為重要的是,這一次把對手給打怕了,如果以後闖賊不再來了怎麽辦?


    這就像是釣魚,之所以不用網,而是鉤,玩的就是一個延續性。


    “去,來人把那些無主的戰馬都牽迴來,然後大軍前軍變後軍,撤退。”眼看著敵人都跑光了,朱常武就知道是到了應該迴去的時候。


    這一次打了如此的勝仗,算是暫時解了大明京師之危。


    但這並不算是真的安全了,相比之下,朱常武認為,還有更大的,且看不見硝煙的戰場在等待著自己呢,他也很想看看,這個時候了,大明所謂的那些臣子們又會是什麽一個鳥樣。


    明軍後撤了,並沒有乘勝追來,這讓逃走的闖賊即有些高興,又有些失落。


    高興是不用在跑了,不然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那很可能就會被追上,會丟了性命。


    失落的是,明軍隻是收拾了他們,卻沒有收拾其它的同袍,這讓他們多少心中有些不公之感。


    大軍敗退,馬重僖都被殺了,很快消息就傳迴到了李自成的耳中。


    中軍大旗之下,眾將得知馬重僖這麽快就被殺了,丟了性命,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久無言。


    馬重僖這個人脾氣是不怎麽樣,甚至還有些自大,但他打仗的本事還是獲得了大家的認同,不然也不會成為李自成手下的有名有姓的五營二十二將之一。


    隻是死的是不是太快了一些,聽報信的人說,甚至馬重僖都沒有衝到明軍的陣營之前呢,就被明軍的火銃給殺了。


    “這不應該呀,明軍的火銃我們並不是沒有見過,威力也就是那樣,幾乎沒有什麽準頭,距離近尚還有些威力,怎麽著也不至於五百騎兵全都沒有摸到明軍之前就都被打死了吧?”安靜了一會之後,權將軍田見秀開了口。


    田見秀也是李自成麾下的一員大將,其影響力僅僅隻是比劉宗敏差那麽一點點而已。甚至單比人緣來,還要更勝一籌。


    他是知道馬重僖有多少斤兩的,正因為此,他才有此疑問。


    要說李牟之死是因為明軍偷襲所致的話,馬重僖之死又怎麽解釋?


    大意嗎?


    就算是他一人大意,難道五百老營騎兵都大意了嗎?


    這顯然並不合常理,應該是出了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才會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出現。


    “田將軍所說不錯,臣認為明軍那邊一定有了什麽變故,或是出現了什麽我們之前並沒有接觸過,或是不知道的武器,臣認為,現在不宜在動兵了,要先把情況調查清楚再說。”一名個頭不高,或可以說很是很矮,隻有一米五模樣的男子開口說了話。


    宋獻策,又名宋康年,明末永城人。曾為卜者,後為李自成謀士、軍師,外號“宋矮子”或“宋孩兒”。曾編造讖言:“十八子主神器”,助李自成商定謀略,設官守土,除暴安良,被封為開國大軍師。


    與李岩和牛金星兩位謀士不同,宋獻策很少與人結仇,外加形像很是不好,讓他獲取了不少的同情。有些事情,一旦他開口說話有了態度之後,基本上沒有什麽人會主動反對。


    這一次也是一樣,宋獻策這一表明態度,果然無人反對。顯然大家也被明軍這突然展現出來的戰鬥力給嚇到了。而在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之前,顯然沒有人願意在領兵去觸什麽黴頭。


    眼見其它人都不說話,顯然是同意了這個說法,李自成便隻能歎口氣道:“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是要先弄清這一仗到底是怎麽迴事,才好決定接下來要怎麽辦。這樣,大軍找尋水源充足地帶,先行紮營。”


    李自成非是莽撞之人,相反,他的習慣是未謀勝先謀敗,正是因為他總能提前的找好退路,不隨意地去冒險,這才能在明軍多次的圍剿之中,存活了下來,且還愈發發展壯大起來。


    李自成的大順軍就在盧溝橋附近開始紮營,同時也派出了不少的探子前往京師,打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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