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懵住了, 完全沒想到車載監控錄下來的竟然是白思陶,夏葉看到監控, 隻覺得脊背上一陣一陣的發寒,簡直要汗毛倒豎/起來。


    白思陶尖/叫一聲,說:“不是我/幹的!”


    她力氣不如魏顯, 掙紮也掙紮不開,喊著就要去咬魏顯的手,不停說著不是她幹的, 說是有人誣陷她。


    這簡直就是證據確鑿,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誰還能誣陷她?


    魏顯說:“好啊,看來都是你幹的, 那些恐/嚇信也都是你自己弄出來的吧,還想把屎盆子扣在我腦袋上,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必須送到精神病醫院去給你治治吧。”


    羅啟不慌不忙的,冷笑了一聲,說:“送到精神病醫院之前,還是把她先送到警/察局去吧,我的車被弄成這樣,總是需要賠的吧。”


    白思陶立刻尖/叫說:“我沒有錢,我賠不起。”


    羅啟的車恐怕還真是她賠不起的, 傾家蕩產也不夠還的, 每一輛都有點名頭, 都是什麽限/量版或者難得一見的,那自然價/格不菲。


    白思陶讓著她沒錢,簡直就是破罐子破摔,還大喊著說:“哥!哥!你救我啊!你快救我!”


    白思陶的哥/哥都傻眼了,平時在家裏,白思陶就很任性,必須要家裏人讓著她。從小爸媽就告訴白思陶的哥/哥,妹妹比你小,所以你要嚷著她,在外麵要照顧她,白思陶的哥/哥也很無奈,妹妹比較任性,但是爸媽非常寵著妹妹,白思陶的哥/哥也是管不了的。


    尤其現在白思陶都成年了,白思陶的哥/哥更是不好管什麽,說一句重話,白思陶都能頂迴來,說你管得著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的確是管不著的。但是真到有事情了,父母就讓白思陶的哥/哥去幫她妹妹,不幫的話就要死要活的,整天就這樣,誰能受得了。


    白思陶的哥/哥幹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過得去就算了,他是真不想讓她妹妹尖/叫個沒完,家裏爸媽又叫又鬧的。


    白思陶的哥/哥是真沒辦法,根本說不出來話了。他雖然不認識羅啟,但是也瞧出來了,這輛車價/格不菲,他掙得那些錢根本不夠賠的。


    白思陶還在大叫,說:“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男人?!你……你快把錢給他們,別讓他們抓我。”


    白思陶的哥/哥聽她這麽說,也已經很生氣了,說:“你闖出來的禍讓我幫你,那我以前說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聽一兩句?”


    白思陶不高興了,說:“你是我哥/哥,你應該幫我。你要是不管我,我就迴家告訴爸媽去!讓他們罵你,讓他們打你!”


    白思陶的哥/哥說:“好啊,你先迴家告訴爸媽,讓他們幫你把這筆錢墊上吧。”


    他說完了,氣得直接轉身就走了,看起來是不打算管這件事情。


    羅啟這時候說:“大半夜的,也別鬧騰了,直接報警送警/察局就行了。”


    魏顯真是特別樂意幫忙打電/話報警,立刻就掏出手/機來了,都不需要羅啟報警。


    白思陶掙紮著,就差坐地撒潑了,說:“你!我告訴你!你好歹也是個有錢人,這點錢對你來說算什麽?你跟我叫什麽勁兒!我告訴你,事情鬧大了,媒體會曝光你的,到時候你等著瞧!”


    夏葉聽到白思陶底氣這麽足,弄壞了羅先生的車子,竟然現在還出口威脅羅先生,氣得夏葉臉都漲紅了,說:“白小/姐,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把這筆錢還上吧,羅先生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白思陶叫道:“我沒錢我沒錢!我就一條命,要錢就是沒有。”


    羅啟伸手拍了拍夏葉的肩膀,說:“寶寶不用和這樣的人生氣,她配不上,沒錢沒有關係,我這個人有個優點,就是特別有錢。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我倒是沒有試過的,但是試試別的,也很樂意。”


    “你想/做什麽?”白思陶說:“你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羅啟說:“當然不可以,但是整治一下像你這樣的人,並不叫為/所/欲/為吧?還是在能力之內的。你父母不能好好的教育你,別人不敢惹你,也是你運氣不好遇到了我。”


    他們說話的時間,警/察已經趕到了,羅啟的車子擺在這裏,有行車記錄儀和車載監控,不隻是一份錄像,兩份錄像都記錄下了白思陶的舉動。這簡直就是證據確鑿,白思陶就被帶會警/局去了。


    當然了,因為羅啟是當事人,所以也要跟著去警/局配合一下。


    羅啟想讓夏葉迴房間去先休息的,不過夏葉執意要跟著羅啟,她有點不放心,碰到白思陶這麽一個瘋瘋癲癲的人,就算羅先生很厲害,夏葉也怕羅啟吃虧。


    羅啟說:“時間太晚了,寶寶迴去睡覺吧,乖乖的,我很快就迴來。”


    “不行,”夏葉說:“我跟你去,你不是很快就能迴來的嗎?”


    羅啟沒辦法,說:“那走吧,真拿你沒辦法。”


    夏葉要跟著羅啟一起去,唐棉有點不放心,明天戰隊就要比賽了,大家還都要迴去早睡,唐棉也想過去陪著夏葉,嚴臣也就跟著一起去了。


    白思陶一直不老實,瘋瘋癲癲的,讓夏葉懷疑她其實真的精神有點問題,感覺有些可怕。


    他們在警/局呆的時間可不算短了,後半夜才離開迴到了酒店去,夏葉累的差點在車上就睡著了,整個人迷迷瞪瞪的。


    羅啟把車子停好,唐棉想要把夏葉叫起來的,不過羅啟跟她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讓唐棉和嚴臣先離開了。


    夏葉還不知道已經到了,靠在副駕駛的位置,正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


    羅啟瞧她那迷迷糊糊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夏葉都沒有察覺到,腦袋還在一點一點的。


    羅啟幹脆下了車,繞過去打來副駕駛的門,小心翼翼的把夏葉給抱出來了。


    夏葉都睡得迷糊了,感覺自己在雲朵裏飄來飄去的,那感覺還挺有/意思,不過很快想起來,不是在坐車嗎?應該是在迴酒店的路上。


    夏葉趕忙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電梯的控/製麵板,當然還有羅先生的臉。


    羅啟抱著她,說:“馬上要到了,要下電梯了。”


    夏葉說:“我睡著了嗎?羅先生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


    羅啟笑著說:“我喜歡抱著你。”


    夏葉臉頰紅撲撲的,就被羅啟抱著迴了房間,好在並沒有人看到他們,這時候酒店的走廊是非常安靜的。


    羅啟將夏葉抱進了房間,放到床/上,說:“寶寶換個衣服就睡吧,都快要天亮了。”


    夏葉點了點頭,真是沒什麽精神頭,困得要死了,感覺白天的時候很開心,誰知道睡覺之前竟然有這麽大一個驚喜,真是嚇死人了。


    夏葉跑到浴/室去換衣服了,換好了躺會床/上,說:“羅先生,你說那些恐/嚇信,也是白思陶自己弄的嗎?”


    羅啟把燈關上,也躺在床/上,說:“不知道。”


    夏葉說:“她在你車上噴的那些圖案,和恐/嚇信上的一模一樣呢,不會都是她搞出來的吧?”


    夏葉覺得,以白思陶那匪夷所思的程度,都是她搞出來的也不是不可能,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夏葉又說:“還有就是羅先生那輛車了,好好的一輛車,被弄成那個樣子。羅先生的車那麽貴,她肯定賠不起啊!那要怎麽辦?”


    羅啟的車貴到讓人瞠目結舌,夏葉覺得,就算是白思陶的家人把房子給抵押了,都根本還不上這個數目,真想想,豈不是便宜了白思陶?


    “寶寶,快睡吧,別想這些事情了。”羅啟說。


    夏葉特別惋惜,不過她也實在是困了,今天累的不行,本來就已經在夢鄉的邊緣了,聽到羅先生的話點了點頭,很快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著了。


    夏葉睡得不□□穩,可能也是因為白天發生了很多事情的緣故,總覺得睡著了,但是睡得不死。


    她好像聽到了開門和關門的聲音,連忙睜開眼睛,外麵的天還沒有亮起來,黑漆漆的一片,房間裏也是黑漆漆的。隻是夏葉覺得有點冷,伸手一摸,身邊的羅先生不見了,旁邊的床還是熱的。


    夏葉瞧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沒有開燈,羅啟應該沒有過去,她再瞧了一眼房門的方向,發現大門竟然是開著的。


    夏葉嚇了一跳,睡意什麽的都沒了,趕緊翻身坐了起來,想要下床去看看究竟。


    不過她才坐起來,羅啟就出現了。羅啟從大門外麵走進來,還穿著睡衣,反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夏葉說:“羅先生?”


    羅啟說:“吵醒你了?”


    夏葉說:“羅先生你去哪裏了,剛才沒看到你,還看到房門開著,嚇我一跳。”


    羅啟趕緊走過來,說:“沒什麽,寶寶繼續睡吧。”


    夏葉狐疑的看著他,覺得肯定是有事情的,不過羅啟不想告訴自己。


    夏葉仔細一瞧,就看到羅啟拿著東西,不過走到床邊的時候,就把東西放在床頭櫃的角落。


    夏葉伸頭去瞧,說:“那是什麽?”


    羅啟已經迴到床/上來了,伸手一撈,把夏葉撈了迴來,說:“才睡了幾個小時,天都沒亮,快繼續睡吧。”


    夏葉的確還是很困的,看了時間之後發現自己真的隻睡了兩個多小時,怪不得還困得厲害。


    不過夏葉真的很好奇,說:“你都把我吵醒了。”


    “是我不好。”羅啟說著,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說:“快,乖乖閉眼睡覺吧。”


    夏葉實在是很快,感覺被羅先生抱著,舒服的不得了,特別的暖和,而且非常的安心,又聽著羅先生的男神音在耳邊,更是有種催眠的效果,很快又睡著了過去。


    夏葉這次倒是睡的安穩了不少,後來天亮了,酒店的電梯又不斷的在響,這才又把夏葉給吵醒了。


    這次醒過來天色已經大亮,不過時間不晚,才八點來鍾。


    羅啟已經起床了,把兔子先生塞在了夏葉的懷裏讓她抱著,羅啟坐在椅子上正拿著平板電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夏葉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眯著眼睛,抱著懷裏的兔子先生,就看到正認真工作的羅先生,可把夏葉帥慘了,一早上就要流口水。


    羅啟似乎是感覺到了夏葉的目光,抬起頭來,正好和夏葉的目光對上了,然後就溫柔的笑了一下。


    這麽一笑,又把夏葉給帥慘了,感覺大早上起來福利就超級棒。


    羅啟說:“時間還早,不再睡一會兒?”


    夏葉說:“羅先生起的更早呀。”


    羅啟笑了笑,那笑容有點意味不明,隔了一會兒才緩緩的說:“嗯……昨天可能海鮮和韭菜吃多了。”


    夏葉一時沒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很快鬧了個大紅臉,覺得羅先生也真是厚臉皮,這種話還能一本正經的說出來,聽著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啊!


    羅啟瞧夏葉臉色紅撲撲的,眼睛裏還有因為早起困倦的霧氣朦朧,實質是非常可愛了。


    他幹脆把平板放下來,然後走到床邊,在夏葉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早安吻,寶寶。”


    今天戰隊還有比賽,雖然是下午,不過大家還是需要早起的,中午就要到場地去,還有什麽采訪之類的,據說還有粉絲見麵會什麽的,聽起來特別高大上,反正夏葉是不懂的,她還是頭一次來瞧比賽。


    夏葉被羅啟的早安吻弄的不好意思,趕忙從被子裏鑽出去了,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就跑進了浴/室,去洗漱去了。


    她出來的時候,又看到羅先生坐在椅子上,拿著平板應該是在處理什麽郵件。


    說實在的,酒店的這把小椅子很不配羅啟的風度,顯得太小太寒酸了,特別簡陋。羅啟今天穿的是襯衫和西服褲子,坐在上麵有點格格不入,但是完全不影響羅啟的帥氣程度。


    這會兒羅啟的頭發還沒整理好,估計是懶得弄,有點淩/亂,擋住了一些額頭和眼睛,讓他看起來不是那麽嚴肅,會稍微顯得柔和一些。


    夏葉從浴/室出來,正好就看到一個側影殺,感覺羅先生每天都帥的不一樣,每天怎麽看都看不夠。


    夏葉悄悄的走過去,難得羅先生坐著自己站著,比羅啟要高了,可以看到羅先生黑色的發頂,這真是千載難逢的事情。


    夏葉趕緊偷偷的,輕輕的就跑過去了,雙手從後麵一伸,就捂住了羅啟的眼睛。


    羅啟立刻看不到東西了,眼睛被柔/軟溫暖的手指擋住,忍不住笑了,說:“小壞蛋,不會是要玩猜猜我是誰的小遊戲吧?”


    “才不是。”夏葉抗/議說:“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才沒那麽幼稚呢。”


    “嗯?”羅啟發出一個淡淡的鼻音,聽起來特別的蘇氣。


    夏葉壞笑著說:“當然要玩一個小孩子不能玩的遊戲。”


    她說著,氣勢特別足,低下頭去就親了羅啟的嘴唇一下,還犯壞的伸出小/舌/頭,在羅啟的嘴唇上輕輕/舔/了一下。


    羅啟的唿吸一窒,立刻抬起手來,壓住了夏葉的後頸。


    夏葉親了一下本來想走的,但是沒跑成,被羅啟給抓/住了,嘴唇剛分開,就又被/迫貼在了一起,羅啟給了她一個更為激烈的吻。


    夏葉是站在羅啟身後的,彎著腰低著頭,羅啟是坐著仰著頭。夏葉覺得,他們兩個這動作也真是難拿了,尤其是自己!腰都彎的酸了,羅先生還不放過她呢!


    夏葉被吻得唿吸都錯亂/了,實在是支撐不住,腰酸的厲害,雙手隻好垂了下來扶著椅背。


    羅啟結束了這個吻,立刻站起來了,雙手一抄輕而易舉的將夏葉抱了起來。


    夏葉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羅啟將她抱起來,但是一轉身就又將她壓在了床/上,兩個人一下子就先進了柔/軟的大床裏。


    羅啟啞著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說:“所以我們接下來,要玩一些成/人遊戲了嗎?”


    夏葉被他說的臉直紅,羅先生的俊臉近在咫尺,離得這麽近,細節都看的一清二楚,看的夏葉這個顏控眼睛都要直了。


    羅啟忍不住笑了,忽然伸手也蓋住了夏葉的眼睛。羅先生隻要伸出一隻手,就能把夏葉兩隻眼睛蓋的嚴嚴實實,方便的不得了。


    羅啟低聲笑著,說:“寶寶再這麽瞧我可不妙了。”


    夏葉又有點不好意思,剛才看的是實在太專注了,都忘了會被羅啟抓包。


    羅啟逗了一會兒夏葉,就把她給放開了,不然時間長點,羅啟可能需要去浴/室處理些生理問題。


    夏葉從床/上坐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後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頭櫃旁邊的東西,是之前羅啟從外麵拿進來的。


    夏葉好奇的厲害,幹脆走過去伸手拿起來了,這一拿起來簡直嚇了一跳,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


    似曾相識,竟然是噴滿了油漆的恐/嚇信。


    夏葉有點發懵,信紙上用紅色的油漆噴著“小偷!”,“還東西!”之類的字樣,特別的猙獰。


    夏葉之前在白思陶手上看到過這樣的恐/嚇信,不過她很確定,這封和白思陶那封不是一樣的,上麵寫的字大體是一樣的,但是布局什麽的不一樣。


    夏葉說:“羅先生,這是怎麽迴事兒?”


    羅啟走過來,說:“昨天晚上發現的。”


    夏葉驚訝的說:“昨天晚上?”


    羅啟點了點頭,說:“當時我睡的很輕,聽到外麵有聲音,就出去看看。”


    原來夏葉昨天晚上突然發現羅啟不在身邊,是羅啟聽到了動靜,下床出門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時候還是半夜,天非常的黑,外麵很安靜。羅啟睡得很輕,忽然聽到外麵有聲音,悉悉索索的。


    住在酒店,房間隔音不好,外麵半夜有聲音也很正常。畢竟現在夜貓子很多,晚上也有酒吧等等地方可以過夜生活。


    不過羅啟聽到聲音的時候,正好看到有東西順著門縫被塞/進來了,太黑了看不清楚。不過羅啟立刻就從床/上坐起來了,披了一件衣服就去看看究竟。


    他走到大門邊上,就看到地上被塞/進來一張信紙。他立刻將大門打開,然後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了一個人影,但是實在是太黑了,根本瞧不清楚,應該是個男人,穿的很嚴實,羽絨服帽子口罩圍巾手套,兼/職一應俱全,正彎著腰,往旁邊的門縫裏塞東西,他手裏還拿著不少信紙。


    不過羅啟一出來,那個男人就察覺到了,立刻順著樓梯間就跑了下去,很快消失了。


    羅啟不敢走遠,畢竟夏葉還在房間裏,留夏葉一個女孩太危險了,所以沒辦法去追,隻好又迴來了。


    夏葉也被吵醒了,不過那時候大半夜的,羅啟不想讓夏葉因為這個失眠,幹脆就沒有告訴她。


    夏葉驚訝的說:“難道這些恐/嚇信不是白思陶弄得?”


    白思陶在羅啟的車上噴了和恐/嚇信上同樣的符號,夏葉還以為所有的恐/嚇信都是白思陶自導自演的。


    然而現在白思陶還在警/局裏,根本出不來,恐/嚇信可能真不是她搞出來的。


    或許白思陶是看夏葉和唐棉不爽很久了,所以想要變著法子的找他們不痛快,所以才會想到了弄壞羅啟車的辦法。正好恐/嚇信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的,白思陶幹脆將計就計,還可以把事情推到恐/嚇信的頭上去,摘幹淨自己。


    不過她沒想到,羅啟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和車載監控,她還特意看了看周圍,根本沒有能錄到自己的監控,這才動手的。


    羅啟並沒有看到是誰幹的,隻是看到一個大體的身形而已。


    夏葉說:“那個人是不是給唐棉的房間也塞了?”


    唐棉就住在他們旁邊,羅啟點了點頭,他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人往唐棉和嚴臣的房間裏塞恐/嚇信。


    夏葉有點坐在不住了,想去唐棉那裏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走出房間,也不知道唐棉和嚴臣醒了沒有,不過一出去就看到唐棉的房間門是打開的。


    唐棉正要從裏麵走出來,看懂夏葉跑過去,說:“葉子葉子不好了!你看!”


    果然,夏葉房間裏也被塞了一封恐/嚇信,上麵的內容和夏葉的差不多。


    唐棉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怎麽又出現了,我以為白思陶不在這裏了,就會沒事了的。”


    夏葉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隻有羅啟出去的時候看到一個黑影,但是也沒看清楚,說不上來。


    其實不隻是夏葉和唐棉這裏被塞了,其他人的房間門口也有被塞的恐/嚇信,可能是因為羅啟追出來了,所以後來有幾個房間並沒有收到。


    大家都是一頭霧水,都說根本沒拿別人的東西,也想不起來和什麽人結仇,怎麽突然就都收到了恐/嚇信?


    一個隊友說:“這也太奇怪了,咱們雖然不是第一次到這裏來,但是都不住在這裏啊,人生地不熟的,怎麽就被塞了恐/嚇信?”


    另外一個人說:“不會真是哪個競爭對手搞的吧?其他的可能性我都想不出來了。”


    的確如此,大家都人生地不熟,這裏根本沒什麽熟人,更別說結怨的人了。都是過來幾天比賽完了就走的,根本沒得罪過什麽人。


    如果說有什麽可能性,也隻有競爭對手搞破/壞這一點了,可能是有競爭對手不想讓他們贏比賽,所以各種給他們添堵。


    電競這個圈子其實曆/史不算是很長,現在火的不要不要的,職業選手能得到很多的錢,還有很多的粉絲,有的比明星還要人氣高。但是在幾年/前,電競行業還沒發展起來,談什麽職業選手,說起來不過是不務正業的小混混而已。


    不理解他們的人都覺得,那都是一些學習不好,隻喜歡打架翹課,上網成癮的小混混才做的事情。


    那時候電競職業選手還非常的困難,參加的比賽一般也都是網吧搞的,賺賺人氣。難得有些正規的國際比賽,但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根本沒有錢出國去參加比賽,想要去參加比賽隻能自費出去,掙迴來的獎金還不夠跑出去一趟,根本沒人願意去,更別說什麽讚助了。


    倒是的確有些讚助,但是圈內的人都知道,人家不是無緣無故讚助你的,很多都是拿這個行業洗錢。如此一來,打假比賽的就特別多,人家要洗錢,早就給你規劃好了,有的時候隻準贏不準輸,有的時候就隻能輸。


    嚴臣當年遇到的情況並不是什麽偶然,不少人都遇到過,隻是沒有嚴臣那麽慘而已。


    好多小年輕脾氣比較倔,不想去打假比賽,被堵在小巷子暴打一痛那都是便宜事情了。


    戰隊已經是老戰隊了,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還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他們要去參加一個網吧舉辦的比賽,那會兒還需要自己帶著鍵盤鼠標等等,結果他們走到網吧前麵的小巷子裏,就被一夥小混混給攔住了,威脅他們不能贏,還惡狠狠的把他們所有的鍵盤都給砸壞了。


    當時有人額頭被打破了,都流/血了,但是氣不過,愣是沒有去醫院,大家合計了一下,還是準時參加了比賽,網吧提/供了他們一些鍵盤,當然不是什麽職業鍵盤,也不是什麽遊戲專用的黑軸鍵盤,連機械鍵盤都不是,就那個樣子,大家一鼓作氣把比賽給打贏了。


    其實說起來,大家遇到的威脅恐/嚇還真是不少了。不過後來幾年,電競事業也慢慢起來了,大家對電競職業選手也改觀了,熬過來的人也算是熬出頭了。


    比賽正規,慢慢的有投資商加入,洗錢打假比賽的事情就少了很多,不過也不算完全沒有,暗箱操作還是有的,哪個行業還沒點蛀蟲和老鼠?


    大家坐在一起合計了半天,這事情他們應該報警,讓警/察來查查了,但是馬上下午就要比賽,他們一會兒吃了飯就要去比賽場地,時間根本來不及,而且比賽之前,他們也不想抽功夫去解決這樣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所以大家還是決定,先不管這事情,等比賽結束再說。


    夏葉有點擔心,但是大家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她忍不住說:“唐棉,你可小心一點。”


    “我知道。”唐棉說:“你也小心點,這事情把你給連累了,早知道就不叫你過來了。”


    夏葉擺了擺手,說:“我跟著羅先生,不會有事情的。再說了,我過來也不虧,吃了好多海鮮呢,昨天還去泡了溫泉。”


    “泡溫泉?!”唐棉眼睛都睜大了。


    夏葉說:“是啊,超舒服的,特別暖和。”


    唐棉用肩膀頂了她一下,八卦的小聲說:“怎麽泡的?”


    “溫泉還能怎麽泡?”夏葉說。


    唐棉壞笑著說:“當然要細分了,你想啊,泡溫泉啊,孤男寡女的,還都光溜溜的,嘖嘖嘖,想想我就覺得害羞呀。”


    唐棉說著還做了一個捂臉的動作,從指縫裏偷看夏葉。


    夏葉被她說的都不好意思了,似乎是……發生了點什麽意外,不過那都是意外!而且之後什麽也沒發生!


    夏葉說:“你太黃爆了,什麽也沒有。”


    “什麽也沒有?”唐棉惋惜的說:“那你動作太慢了。你看看呀,羅先生多好的條件,你要趕快把羅先生給抓牢才行啊,不然小心到嘴的肉就飛了!”


    “去去去,”夏葉擺著手轟她,說:“誰要跟你說這種黃爆的事情。”


    “我說的是嚴肅正經的事情。”唐棉說。


    夏葉和羅啟也是要去看比賽的,不過不需要那麽早走,下午再過去就好了。唐棉他們是快中午的時候就走了,中午飯都沒在這裏吃,有車來接他們,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夏葉還有點擔心恐/嚇信的事情,不過羅啟提出要帶她去吃好吃的,夏葉頓時就想不了那麽多了,開心的跟著羅啟就走了。


    他們下午還要去看比賽,所以不能去太遠的地方,就去了一個比較近的餐廳,人氣超級火爆,幸好他們到的比較早,也沒有等位置,第一波就進去了。


    羅啟就知道,隻要有好吃的東西,夏葉的心情就能恢複的特別快。夏葉對著美食兩眼發光,一臉幸福的樣子實在是特別可愛。


    吃飯的地方離酒店不遠,吃完了之後,夏葉覺得實在太撐了,就和羅啟在旁邊逛了逛商場,消了消食兒,這才開車迴的酒店。


    兩個人迴到酒店,有說有笑的上了電梯,從電梯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女士站在電梯門口。


    夏葉和羅啟走出來,還以為她會上電梯,不過那位女士並沒有上電梯,可能是在等人,看了夏葉和羅啟一眼,立刻垂下頭去。


    夏葉本來沒有多注意她的,但是夏葉和羅啟越過她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夏葉就敏銳的感覺到,那位女士正偷偷的打量自己。


    夏葉迴了個頭,果然和那位女士的目光撞在一起了。女人嚇了一跳,又趕緊把目光撇開。


    這下夏葉就覺得很奇怪了,這一層房間不是很多,而且都是戰隊裏隊員們的房間,沒有其他客人在這一層了。突然出現個陌生女人,在電梯旁邊徘徊,而且還偷偷的打量人,夏葉覺得實在是很奇怪。


    陌生女人垂下頭來,似乎想要假裝沒偷看夏葉,但是又很快的抬起頭來,往夏葉這個方向走了兩步。


    羅啟正要掏出房卡開門,夏葉狐疑的去看那個女人,女孩連忙跑過來,開口說:“等一下,請問……你是白小/姐嗎?”


    白小/姐?


    夏葉搖頭,說:“我不姓白。”


    她口/中的白小/姐,難道是白思陶?


    陌生女人聽了似乎有些失望,說:“那請問,是不是有一位姓白的小/姐住在這裏?應該就是這一層,你認識她嗎?可以告訴我她住在哪個房間嗎?”


    夏葉說:“你說的是白思陶嗎?”


    女人連忙點頭,說:“對對,就是她。”


    夏葉說:“你找她有什麽事情嗎?她已經不在這裏了。”


    白思陶當然不在這裏了,白思陶還在警/察局裏蹲著呢,陌生女人想要找她,估摸/著是找不到的了。


    女人趕忙又問:“她去哪裏了,你知道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夏葉說:“在警/察局。”


    “什麽?!”女人驚了一跳,說:“警/察局?怎麽進警/察局了……”


    女人似乎也沒想要夏葉迴答她,眼睛裏都是慌張和無措,自己嘴裏叨叨著什麽,然後就走了。正好電梯就停在這一層,她坐了電梯就下樓去了。


    夏葉瞧著電梯門關上,奇怪的說:“這個人是誰啊?”


    羅啟搖了搖頭,也是從沒見過的。


    羅啟說:“一會兒就要到比賽時間了,迴去換一身衣服,咱們就該走了。”


    夏葉看了一眼時間,的確再不走就要比較緊張了。


    兩個人迴去換了一身衣服,羅啟拿了車鑰匙,就下樓往比賽的場館去了,比賽在市中心的體育場開,這時候是戰隊的粉絲見麵會,夏葉也不用去要簽/名,所以隻是去看比賽就好了,拿著入場券按時入場,據說人還挺多的。


    夏葉坐在車上,就看到了唐棉給她拍的照片,發了消息過來。


    唐棉並不是戰隊的人,雖然跟著過去,不過粉絲見麵會的時候她又不能上台,基本就是在後麵的休息室裏呆著了。


    唐棉偷/拍了幾張圖片,發給夏葉。夏葉一瞧,來的粉絲可真是不少,人山人海的,拉著橫/幅舉著燈牌,都特別的熱情。


    唐棉還偷/拍了幾張嚴臣的側臉,拍的不是很清晰,不過遠遠看去,男神果然還是男神,挺帥氣的,特別有氣場的樣子。


    夏葉對她的偷/拍行為非常不恥,給她迴/複了信息,讓唐棉收斂一下,別搞得像個花癡一樣。


    唐棉一個人坐在休息室裏,給夏葉發著消息,聽說夏葉他們快到了,想要出去迎他們,順便買些熱飲料迴去,休息室裏可真是一點也不暖和,冷氣開的不是很足,凍的唐棉雙手都冰涼冰涼的了。


    夏葉讓唐棉也給她和羅啟帶一杯熱/乎/乎的飲料,還特別提醒,羅先生要紅茶,不放糖也不放奶,就要純紅茶就好了。


    唐棉發了一堆嫌棄的表情給夏葉,不過還是出去幫夏葉和羅啟也帶一杯飲料迴來。


    夏葉剛和唐棉聊完了,結果手/機忽然就響了,來電顯示就是唐棉,打了電/話過來。


    夏葉說:“不會沒有我要的熱可可了吧?”


    她說著就把電/話接起來,唐棉的聲音很小,說了一句什麽,夏葉幾乎沒聽清楚。


    夏葉說:“喂?唐棉?怎麽了?”


    唐棉似乎是捂著手/機在說話,聲音壓的很低,說:“葉子?你在哪裏呢?”


    唐棉的聲音有點著急,夏葉說:“快要到了,羅先生說還有幾條街,怎麽了?”


    唐棉的聲音仍然很小,說:“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出來之後就有好幾個男的跟著我……”


    “跟著你?”夏葉驚訝的說:“什麽人?”


    “不認識。”唐棉說。


    唐棉從休息室出來,然後就跑到外麵去買熱飲料了。出了體育場後麵有個小賣鋪,這時候體育館裏特別的熱鬧,但是外麵就很冷清了,尤其是後麵的小路。


    外麵太冷,唐棉想要跑著去跑著迴,但是剛走了沒多遠,就發現有幾個人跟在她後麵不遠不近的。


    唐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感覺那幾個人不太好惹,而且還都是一順人高馬大的男人。


    唐棉幹脆想要迴去,不買東西了,但是那幾個人就站在小路口的地方,把路堵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讓她過去。


    唐棉嚇壞了,也不敢迴去,趕緊跑了幾步,躲在小巷子裏,給嚴臣打了一個電/話。


    這時候是粉絲見麵會,大家進去之後都要把手/機靜音,而且屋裏的信號不太好。唐棉打了兩個電/話,急的她不行,都沒打通,全都沒有打進去,隻好給嚴臣發了個短信,然後慌慌張張的給夏葉打了個電/話。


    夏葉一聽也著急了,說:“別掛電/話,別著急,我們馬上就來。”


    羅啟聽說唐棉被人給堵了,趕緊加快了車速,趕緊往體育場後麵的小路開過去。


    夏葉著實著急,一直和唐棉說著話,讓唐棉不要著急,先躲好了,別出去,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唐棉是不敢出去的,就躲在小巷子裏,但是小巷子非常的短,還是個死胡同,她隻能站在這裏,沒辦法從這邊出去。


    很快的,那幾個高大的男人就走過來了,唐棉聽到走路的聲音,還有“嘣”的一聲,有個男人將路邊的垃/圾桶給踢飛了出去,一下子就撞在了唐棉躲藏的小巷子口。


    唐棉嚇得低唿了一聲,夏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聽到手/機裏非常大的響動,立刻問:“唐棉?怎麽了?”


    她話都沒有說完,唐棉又是低唿了一聲,手/機一下子就斷了,裏麵什麽聲音也沒有了。


    夏葉急的要死,說:“怎麽沒聲音了?”


    羅啟說:“別急,前麵就是。”


    夏葉趕緊給唐棉重新撥了電/話過去,但是沒有撥通,顯示已經關機了。這一下子夏葉更著急了,無緣無故的怎麽會關機,更何況是在這種危險的時候。


    羅啟開的很快,已經把車開到了體育場後麵,但是到底是哪條小巷子就不知道了,他們第一次到這裏來,根本不認識路。


    而且體育場後麵的路太窄了,根本沒辦法開車進去,羅啟隻好把車子停下來,然後帶著夏葉往小巷子裏跑。


    他們跑進小巷子裏,就聽到了唐棉的驚唿聲,喊了一聲“嚴臣”,不過很不巧,聲音並不是從小巷子深處傳來的,而是從另外一個地方,隔的稍微有點遠。


    夏葉和羅啟趕緊跑出去,衝著聲音的方向快跑過去。


    他們跑的近了,就聽到唐棉的哭聲,夏葉一眼就看到了唐棉,還有嚴臣。而且遠遠還有不少人,拉幫結夥的樣子。


    那些人很多,不過也發現有人來了,一個人就說:“快走,有人來了。”


    那些人對著嚴臣和唐棉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等著”,然後就往後麵跑了。


    羅啟一瞧,忽然邁開大長/腿就去追,夏葉想要叫住他的,但是都沒來得及,隻能喊一聲“羅先生”!


    羅啟跑的實在是很快,那些人發現有人追他們,趕忙拔腿快跑,眼看著就要跑個沒影,不過羅啟的速度也不慢,從後麵追過去,伸手一勾,就拉住了一個人的後衣領子,那動作叫一個瀟灑,“咚”的一聲響,就將那個人給撩倒在地,真是絲毫不含糊,對方也是人高馬大的,愣是沒有還手之力,摔在地上直哼哼。


    不過剩下的人就都跑了個沒影,一下子就不見了,不等那個摔倒的同伴。


    夏葉瞧羅先生沒事,鬆了口氣,跑到唐棉和嚴臣旁邊。


    唐棉哭得滿臉都是眼淚,捂著嚴臣的胳膊,她手心裏還滲著血。並不是唐棉受傷了,而是嚴臣的胳膊受傷了,乍一看流/血還不少。


    唐棉的電/話沒打進去,不過嚴臣收到了她的信息,一看之下大驚失色,趕緊和隊友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嚴臣也來不及解釋。台下還有好多嚴臣的粉絲,突然看到男神走了,場麵似乎有點混亂。


    不過嚴臣也顧不得了,連忙跑出去,就去了後麵的小巷子。他離的很近,跑過去就看到了,果然有好幾個像是混混一樣的男人,將唐棉圍在裏麵。


    嚴臣立刻衝了過去,那些混混發現隻有嚴臣一個人,所以並不害怕,圍著他們兩個說一些奇怪的話,還要動手打人。


    那些人實在是太多,而且十分的囂張,竟然還有人拿了刀子,也幸虧是很小的折疊刀,並不是開了刃有血槽的刀子。


    一個人說要給他們點教訓,竟然衝著唐棉一個小姑娘動手,要拿刀子去劃唐棉的臉。


    嚴臣氣急了,護著唐棉往後退,幫她擋了一下,胳膊上被刀子劃了一個口子,鮮血一下子就迸濺出來了。


    唐棉嚇壞了,一下子給嚇哭了,捂著嚴臣的傷口,感覺滿手都是黏糊糊的血液。


    可能那些小混混也沒想到一下子流這麽多血,這時候還有人突然來了,就把他們給嚇著了,想要趕緊跑。


    羅啟抓到了一個小混混,摁在地上,那小混混還不老實,想要掙紮反/抗,嘴裏也罵罵咧咧的,還想要突然暴起踹羅啟。


    夏葉有點怕羅啟搞不定,但是就瞧羅啟掄起拳頭來,對著那小混混的臉狠狠揍了兩拳。


    小混混立刻都被打懵了,不敢掙紮了,抱著頭隻會大喊:“別打了別打了!我不跑了!別打我!”


    夏葉瞧羅啟那邊沒事,趕緊幫忙給嚴臣止血,夏葉是帶了創口貼的,但是不管用,口子比較深,隻能趕緊打救護電/話了。


    嚴臣一隻手不能動,另外一隻手抱著唐棉,拍著她的後背,說:“別哭別哭,沒事了,你看已經不怎麽流/血了,你沒受傷就好。”


    唐棉摸了幾把眼淚,但是控/製不住,眼淚還是一直流。


    幸好這邊是體育館,所以醫務室是有的,體育館的保安被驚動了,趕緊帶了醫生跑過來給嚴臣瞧傷口,然後幫忙把那個小混混給扣起來。


    雖然嚴臣的傷口比較嚇人,不過也算是運氣好,隻是皮外傷。


    但是嚴臣之前右手就受過傷,這次又被劃傷了右手,止血包紮之後,肯定是不能立刻比賽的了。


    好不容易嚴臣要出賽,現在出了臨時情況,這次比賽絕對又黃了。唐棉又害怕又傷心,還很自責,哭得是止也止不住。


    夏葉安慰了唐棉半天,哄著她說:“好了,別哭,你看,嚴臣受傷了,他那麽擔心你,你總是哭,他的傷口都好不了了。”


    唐棉又抹了好幾下眼淚,不過哭得直痙/攣,想要停都停不下來。


    夏葉走到羅啟身邊,說:“羅先生,你沒事吧?”


    羅啟很配合的把雙手都舉起來給夏葉瞧,說:“沒事,一點都沒受傷。”


    夏葉鬆了口氣,說:“嚇死我了,那些是什麽人,怎麽這麽可惡。”


    羅啟說:“那個人說,他是旁邊一所高職的學/生。”


    “高職的?!”夏葉嚇了一大跳,說:“學/生?”她覺得有點不可置信。


    被羅啟抓/住的那個小混混說自己是高職的,就是旁邊的一所學校。說有人給了他們錢,讓他們過來嚇唬人,所以他們就來了。


    雖然一個個人高馬大,但是其實都還沒成年,都不滿十八歲。他們也不是全都認識,好多人都叫不上名字來,隻是一起收了別人的錢,所以就來嚇唬人了。


    那小混混說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就是有人給了他們一張照片,讓他們去嚇唬照片上的人。他們在體育場外麵蹲著,看到一個小姑娘落單,而且是照片上的人,幹脆就過去了,覺得這個活兒很容易。


    小混混怕他們不信,還把照片給拿出來了,羅啟拿著給夏葉瞧。


    夏葉吃了一驚,說:“這……這是怎麽迴事兒?”


    不怪夏葉吃驚,照片上有戰隊的人,還有羅啟和夏葉,當然也有唐棉。是他們在機場時候的照片,當時白思陶鬧出了事情來,夏葉記得很清楚,照片是機場偷/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家都在。


    夏葉說:“我們被偷/拍了嗎?是誰拍的?”


    羅啟說:“之前還真沒注意。”


    羅啟帶著夏葉來度假,所以並沒有帶保/鏢,他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戰隊的人聽說嚴臣受傷了,見麵會提早結束,趕緊都過來瞧情況。


    嚴臣雖然隻是皮外傷,但是比賽不能參加,還要臨時換上替補,最主要的是這次比賽的參賽隊員都已經提前公布了,現在要換人了,粉絲肯定很失望。


    大家都很氣憤,說:“到底是誰,竟然跟咱們杠上了。”


    小混混也不知道是什麽人跟他們有過節,甚至不知道是什麽過節,反正就是拿了人家錢。最可笑的是,他們每個人才拿了人家一千元錢,這雇/傭費實在是太廉價了。


    唐棉好不容易冷靜了,忽然說:“那些人把我堵在小/胡同裏,說什麽要教訓我們,讓我們手不幹淨,不把東西還給他們,就把我的手打斷,把我的臉劃花……”


    唐棉剛才實在是太害怕了,這會兒才想起來那些混混說的話,趕緊告訴大家,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兒?他們說的是什麽東西?我沒有拿別人的東西啊?”


    又是讓他們把東西還迴去的。


    夏葉忽然覺得,這事情和恐/嚇信肯定有聯/係。而且之前白思陶也說了,她被一夥人堵在了小巷子裏,說那夥人是魏顯的。


    大家有點摸不著頭腦,最主要的是,嚴臣受傷了,消息還不脛而走了。好多粉絲堵在休息室門口,想要探望嚴臣,其他戰隊也來了人慰問。


    魏顯帶著魏思妍也過來了,他們也來看比賽的,魏顯可是另外一個戰隊的東家,今天當然會來,聽說了事情,就過來瞧瞧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不過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誰也不明白那些小混混是什麽意思。


    被抓的小混混也不明白,說雇主隻是給了他們錢,都是現金,而且是讓人帶給他們的,在一個網吧碰麵,都沒見過雇主本人。


    雇主讓他們嚇唬人的時候就說那些話,小混混隻知道,那些人恐怕是偷了雇主什麽東西,手腳不幹淨,其他具體一問三/不知,並不是假裝不知道,而是真的不知道。


    嚴臣說:“比賽馬上開始了,大家還是先去準備吧。”


    眾人看了一眼時間,的確要開始了。


    隊友拍了拍嚴臣的肩膀,說:“那我們去了,你放心,這場比賽我們肯定贏。”


    嚴臣點了點頭。


    本來嚴臣要上場比賽的,但是現在隻能坐下來看比賽了。他幹脆想跟著唐棉坐觀眾席,不過他一出來就有點小轟動,果然粉絲還是很多的。


    這麽一來,嚴臣連觀眾席也不能坐了,不然比賽都不能安靜的進行下去,隻好拉著唐棉去了休息室。


    夏葉有點不放心嚴臣和唐棉,不過羅啟拉了她一下,側頭說:“讓他們兩個單獨呆一會兒也不錯。”


    夏葉隻好點了點頭,繼續坐下來,準備看比賽。


    很快的,夏葉身邊來了人,她抬頭一瞧,竟然是魏顯和魏思妍兩個人。魏思妍挨著夏葉身邊坐下來,魏顯也坐在旁邊。


    魏顯說:“羅三少來看比賽,我以為羅三少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羅啟笑了笑,說:“陪我女朋友來的。”


    夏葉忽然被提到,有點不好意思。


    魏顯本來對夏葉很有好感的,各種符合胃口,不過人家名花有主,魏顯也不是什麽小人,隻好放棄了,這會兒一聽還真是酸不溜丟的。


    魏顯說:“羅先生有沒有想法投資一個電競事業,現在可是紅火的厲害。”


    羅啟說:“看起來倒是挺不錯,但是沒有魏少你懂得多。”


    魏顯顯然特別會玩,對電競懂的也多,特別熱絡的給羅啟介紹,似乎是想要拉羅啟進來投資,畢竟羅三少一向出手大方,要是能拉到這麽一個大投資,以後的發展就不愁了。


    那兩個人說著說著,就特別的術語了,夏葉根本聽不動,隻好看比賽,其實看比賽她也看不太懂,倒是旁邊的魏思妍,還抽空幫夏葉小聲的講解一下。


    夏葉驚訝的發現,魏思妍雖然斯斯文文的,但是好像很會打遊戲的樣子。


    魏思妍有點不好意思,說:“沒有很會。哥/哥總是帶著我玩,所以我也會一些。不過哥/哥總是罵我太笨了,還說我是對手送來的間諜,每次都不停的給對麵送人頭。”


    夏葉一聽就笑了,這話唐棉也說過,忽然對魏思妍好感度倍加,感覺真是同病相憐。


    魏思妍今天也帶著她的彩寶手鏈,彩寶手鏈一直在叨叨嘮嘮的說著話,說:“我主人其實打遊戲也是很厲害的,她隻是謙虛而已,絕對是職業級別!”


    夏葉覺得有可能,因為魏思妍解說的就很厲害。


    魏思妍忽然說:“你……”


    她話說一半,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又閉上了嘴巴。


    夏葉說:“怎麽了?”


    魏思妍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魏思妍欲言又止,夏葉也不知道她要說什麽,不過覺得她是有話要對自己說的。


    後來過了有十幾分鍾,夏葉覺得魏思妍越來越奇怪,看了自己好幾眼,有幾次都被夏葉抓包了,魏思妍有點尷尬,隻好對著她笑了笑又把目光錯開了。


    夏葉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懷疑是不是自己臉上有什麽東西。


    隻是夏葉都摸了自己臉好幾次了,確定真的什麽也沒有。魏思妍這種要說不說的樣子,實在是讓夏葉百爪撓心的。


    隔了一會兒,魏思妍突然有說話了,說:“這個……我想送給你。”


    她說著竟然把自己手腕上的彩寶手鏈摘了下來,遞到了夏葉的麵前。


    夏葉吃了一驚,彩寶手鏈也吃了一驚,大叫起來,說:“怎麽迴事兒!主人!你不要我了嗎?”


    夏葉說:“送給我?不不不,這麽貴重我不能要。”


    魏思妍低聲說:“我聽不到了,它在我身邊太寂寞了,我想……它如果能留在你身邊,應該會更快樂一些。我想……請你幫我照顧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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