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南山公寓,外麵仍舊圍堵著不少記者。


    從她上午主動在微博發言之後,本意是澄清,結果卻因為紀淩風的介入,讓這事件繼續發酵,現在不想知道的人大都聽說了這件事。


    夏晚晚看著小區門口蹲守的記者,歎了口氣,一身名牌加深,踩著高跟鞋,戴著墨鏡,圍著香奈兒的絲巾緩步朝大門走去。


    有記者朝夏晚晚望了一眼,隨即轉頭繼續蹲守。


    等著夏晚晚進了小區,也沒幾個記者多看她一眼。


    誰能想到,昨天還一身狼狽的胖子,突然搖身一變,走起了名媛範,胖是胖點,可那氣質卻讓人不敢輕慢。


    這些記者都是人精,南山公寓住的非富即貴,自然不敢輕易得罪。


    何況在他們看來,夏晚晚那個胖子怎麽會有這麽高貴的氣質?


    卻不知在他們看來貴氣十足的女人,正是昨晚被圍攻的夏晚晚。


    進了小區,夏晚晚重重的鬆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時竟對各大品牌的服裝了如指掌,連搭配起來也得心應手。


    沒多細想,夏晚晚快速迴了公寓。


    重新安裝了微博,才登陸就是各種消息。


    因為沈氏的律師函,輿論再次倒向夏詩晴,她微博下的評論一條比一條不堪,就連紀淩風也連帶被罵。


    再這樣下去,她就是申冤成功,最後仍舊是一身汙名。


    夏晚晚臉色泛白,關掉微博,將號碼撥給劉建州。


    上次訂婚禮上的事情,她知道是劉建州和夏詩晴合夥來算計她,沒成想沈崇岸卻站在了她這邊,讓他們輸的一敗塗地。


    那姓劉的本就小心眼,可這次事情她卻必須探探他的口風。


    電話撥通,好一會那邊才接起。


    “你這個賤人還有臉給我打電話?”劉建州上來便不客氣的罵。


    夏晚晚神色斂了斂,“你夥同夏詩晴算計我和父親,難道我不該問問?”


    劉建州一聽,立馬反駁,“你胡說什麽?”


    “是我胡說嗎?”夏晚晚聲音格外的淩厲,“你給了夏詩晴迴扣,讓她將夏氏這次的材料供應給了你,你卻以次充好,害的海雅設計名聲大損,我父親還被沈氏告了。你這樣就不怕事實暴露,你們劉家也跟著遭殃。”


    “胡說八道,我可沒給夏詩晴什麽迴扣,而是她……哼,想誆我,沒門。我告訴你夏晚晚,明明是你為了補償我才將辰月的材料供應交給我們劉家,至於材料為什麽出問題?我們劉氏供應的材料可沒什麽問題,那是你自己采購簽字!”


    劉建州還不算蠢,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我簽字采購?”夏晚晚咬住這幾個字問。


    “難道不是嗎?”劉建州笑的猖狂,還不忘朝著一旁的夏詩晴擠個眉眼。


    “無恥。”夏晚晚低咒一句,“你們到底想要什麽?夏詩晴給了你什麽,我也可以給你。”


    “就憑你?”劉建州不屑。


    “對,就憑我。”


    夏晚晚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哈哈哈……”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劉建州笑的愉快這胖子越來越會吹牛了。


    夏晚晚沒吱聲,一直聽劉建州笑完,才緩緩的開口,“如果我以沈崇岸的合法妻子做出這樣的承諾呢?”


    “哈哈哈,死胖子你做白日夢呢?”劉建州譏笑的低罵一句。


    “你覺得我會用這種事情騙你嗎?”夏晚晚不想利用自己沈崇岸妻子的身份,可她自己的力量實在太單薄。


    “是沒必要。”劉建州皺眉,想了想迴答。


    夏詩晴則臉色難看之極,手裏的酒杯死死的攥緊,低聲對劉建州說,“約見麵。”


    “我想沈崇岸的手段你多少也知道些,既然我是她的妻子,這件事他就不會坐視不理,與其得罪他,不如我們來談談條件,你怎麽才肯說出真相?”夏晚晚語氣完全不見曾經的懦弱。


    劉建州有刹那被震懾到,心中疑惑這真的是夏晚晚嗎?


    不過夏詩晴的提醒,讓他馬上迴身,不容分說的開口,“明天8點“迴頭是岸”見,否則一切免談。”


    夏晚晚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卻別無選擇。


    掛了電話,她疲倦的靠在沙發上。


    一旁的茶幾上貼著張紙條,是營養師準備的晚餐,提醒她熱了之後吃。


    “嗬。”夏晚晚看著忍不住輕笑出聲,沈崇岸這種人,找的營養師都跟他一個性子,公式化到機械。


    細細想來,這麽長日子,她都沒見過對方幾次,連姓什麽都不知道。


    再看看這間公寓,亦是透著薄薄的冷意。


    完全沒有家的那種感覺。


    認識到領證,她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沈崇岸,也未曾真正的走入他的生活。


    唯一一次對她的情動,還是念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小月兒?便是他放不下的那個女人吧。


    想到那薄薄的三個字從他的口中溢出,那麽纏綿動人,卻與她無關。


    夏晚晚的心仿佛被人用銳器紮了又紮。


    “別做白日夢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起身直接上了樓。


    完全沒有吃東西的欲望。


    劉建州約她去“迴頭是岸”,她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可如果不跟劉建州麵談,她根本不清楚,為什麽夏詩晴簽的合約,變成了她。


    隻有搞清楚這些,她才能證明,材料的供應不是她和父親的問題,是夏詩晴在背後搗鬼。


    公司和銀行那邊她也得走一趟。


    最頭疼的還是那些不清不楚的爆料,現在全民都在攻擊她,認為她抄襲夏詩晴,還搶走了她的未婚夫。


    出門不是被記者追,就是被路人認出咒罵。


    她饒是記得夏冉的那些人生經曆,可終歸才滿二十歲,這些日子她極力冷靜,但能做的仍舊有限。


    人脈、資源,她統統沒有。


    那種深深的無力感,讓夏晚晚疲倦。


    唯一能依靠的男人還在米國,父親更別提,現在的情況多說給他,反而容易刺激病情。


    簡單的洗了個澡,躺到床上。


    偌大的房間,隻有她一個人。


    夏晚晚歪著頭,一側空空蕩蕩。


    像她的心。


    不知道他明天什麽時候會迴來?翻了翻手機,有些輾轉反側,米國現在應該還是白天,他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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