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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重迴“劍帝”方渡厄身邊,此時望著遠處那飛馳而出的青衣年輕人身影,眼睛中露出一絲微笑道:“區區一介中位玄尊,豈能勞方兄兩次出手,即使殺了他,日後傳出去也要笑掉別人大牙,不如讓後輩代勞。”


    “嗯?你是說?”


    “劍帝”方渡厄一愣,轉頭望向“刀帝”楚王閣。


    “刀帝”楚王閣微笑一招手,道:“中白,過來。”


    在他身後那名白衣年輕人立即恭敬的走了過來,深深向兩人施了一禮,隨即垂手站在一邊,如同一個石人。


    “刀帝”楚王閣一指自己的徒兒,道:“不如讓中白出手吧,他受了你三月教導,正愁沒有迴報的地方,反正來人隻是區區一介中位玄尊,由中白出手,萬無一失。”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更是微笑道:“更何況,他還受了方兄你一記‘赤煉神形爪’,其實現在早已身負重傷,縱使暫時不死,隻怕也挺不了多久了。所以中白去不去,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的,不過如能臨死之前把人抓迴來,拷問一番,也是兩全其美。”


    “嗯。”


    “劍帝”方渡厄目光閃動了兩下,低著頭,良久,他忽然微微一笑,道:“也好,如此,那就麻煩賢侄了。”說罷,緩緩散去手上蓄積的勁力,伸出的手慢慢收了迴來。


    見此,“刀帝”楚王閣隨即向身邊的白衣年輕人一揮手:“中白。聽清楚了吧,知道該怎麽做了?”


    “是,師父,徒兒一定活著將那人帶迴來。”


    在他身後,那名名叫“月中白”的白衣年輕人,微微一笑,點頭答道,隨即來到“劍帝”方渡厄身邊,深深一抱拳:“三月教導,銘感於心。此事就交給晚輩吧。必定把這個改頭換麵,混進神劍穀的奸細給抓迴來,以儆效尤。”


    說罷,就欲轉身離去。然而。就在此時。他身後的“劍帝”方渡厄沉吟了一下,卻是忽然道:“且慢,賢侄。這樣的鼠輩,抓不抓迴來也不緊要了,以他的身份,即使前來,隻怕也不知道什麽消息。”


    “所謂困獸猶鬥,雖然他實力比你低上幾階,然而如此窮兇極惡之徒,生死之間,說不定會爆發出什麽秘技來,我授予你便宜行事的權利,如果來人反抗,可以就地格殺,是死是活都沒什麽關係了。”


    “嗯?”


    聞言,那名刀帝唯一親傳弟子“月中白”不由微微一怔,不過轉頭看到師父也微微點了點頭,當即爽朗一笑,道:“好,沒問題,既如此,那就更好辦了。”


    說完,當即向兩人一抱拳,隨即身形一閃,整個人就化為一道遊龍一樣的白光,從高台上一躍而下。


    這道白光在半空中橫空幾個轉折之後,竟然瞬間就消失不見蹤影,速度竟比那個青衣人逃離的速度更快上三分不止,讓台下不少人驚歎不已。


    “是瞬影分光。”


    神劍穀最高一層的宴席上,一身淡黃宮裝的武帝次徒“歐陽宗”若耶明雪,眼睛死死盯著那個追去的白衣年輕人影,開口道:“至少是紫階高級以上的身法玄技,好可怕的年輕人。”


    在她身旁,實力比她還要高上一籌的武帝首徒,“君愁一劍”景非羽,眼睛也始終沒有脫離那白衣年輕人的方向,直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這才不由迴頭,點了點頭道:


    “沒錯,看他的身法,此人應該就是刀帝的唯一弟子,當年那個驚才絕豔,號稱無人能及的‘簫中劍’月中白了。十二玄帝,收徒者僅有數人,但若論實力最強,公認第一的,卻是這位‘簫中劍’月中白,無論是你是我,都遠遠不及,跟他比起來,還差了整整一個層次。”


    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陣歎息,端起桌上一杯香茗,一飲而盡,軟軟的向後一靠,聲音中略微帶著一絲惋惜。


    “可惜那個青衣年輕人了,就算他沒有死在‘劍帝’方渡厄那一爪之下,有‘簫中劍’月中白追去,這一下也是必死無疑了,西方大陸玄帝以下第一高手,無論那人是誰,拖迴來的都隻能是一具屍體。”


    就這麽一陣耽擱,那青衣青年人的身軀早已不見蹤影,不知逃到了多遠,而“簫中劍”月中白隨後追去,也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了。


    ……


    “逃,快逃,逃得遠遠的,我不能死,我死了,劍門的仇就永遠不得雪,劍老的恨就永遠被人遺忘,披著狼皮的惡人,還可以一直活在舞台之上,成為所有人的讚頌之中,大陸景仰的千古劍帝。”


    沒錯,露出麵具之後的青衣青年人身影,正是來自海暗礁坐船迴來的葉白,他冒險易容改裝進入“劍帝”方渡厄的壽宴,原本隻是想打探下消息,確定下仇人的麵容和實力等階,並沒有立即動手發難的意思,實力相距太大,根本不是對手。


    而且他早已答應過劍老,不到玄帝,不得找“劍帝”方渡厄報仇,他原也根本沒有違誓的意思,然而,誰也沒有料到,一場不過普通至極的偵察,卻在宴席上出了意外。


    “劍帝指武”,這珍稀之極的十個名額,最後一個名額,竟然好巧不巧的落到了他的頭上,這是他來之前怎麽也沒有料到的。


    當他被叫起詢問一個問題時,看著“劍帝”方渡厄那沐浴在所有人讚頌之中的目光,是如此誌得意滿,得意洋洋,想到當初就是這個人,在一天雨夜的晚上,將自己最為親愛的師兄毒倒,搶奪劍石與劍帝陰元,從此成為大陸一代玄帝。


    而他的師兄,卻冒著可怕的追殺危險。連生他養他的中央大陸都不敢久呆,遠遠的逃入東方大陸那樣一個偏僻的小鎮,如此依舊沒有躲過毒發的侵襲,不過區區三年,就毒發身亡。


    最終隻有被迫將一縷殘魂,寄存在劍門的至寶,傳承劍石之中,這才存活下來,他的胸中就忍不住一陣熱血上湧,一貫的冷靜和謹慎消失到得無影無蹤。當眾問出了那個問題來。


    原本。他雖然預料到了這個問題一旦問出,“劍帝”方渡厄可能懷疑他的身份,然而,當著全場那麽多來自各大陸四麵八方的玄尊。他應該也要有一點顧忌。


    然而。葉白根本漏算了。這樣一個連師兄都敢狠心毒殺的人,豈是凡人,他的心性之狠。遠超尋常,當著那麽多大陸玄尊的麵,竟然敢悍然出手,而且一擊就想把自己擊殺當場。


    如果不是葉白最後關頭,畢竟存了一份小心,早就運起了“陰陽玄體”秘笈,擋了一擋,這一刻,自己早已成為了“劍帝”手下的又一亡魂,和劍老一樣,魂歸故裏。


    他知道,如果“劍帝”再來一次,自己鐵定承受不住,所以一旦爬起,根本就連頭也沒迴,轉身便跑,不顧身體之中撕裂一般的痛楚,運起了“火螭千幻”秘笈,化為一道疾火電光,一溜煙的就縱出了神劍穀,然後也不辯方向,隨便找了一處,直掠而走。


    這一掠,就隻覺耳邊風聲唿唿,左手按住的傷口,不斷冒出撕裂一般的疼痛,滴滴鮮血,從他的指間漏出,滴答墜下,打在路旁,一路鮮紅,眼前,是一陣陣紅得發黑,似乎隨時都要倒下。


    他隻能一咬舌尖,用極致的痛覺,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能,我不能倒下,一定不能,我要逃離這裏,終有一天,我會成就玄帝,再迴來!


    然而……他最為擔心的事情,終於成為了現實。


    在他身後,不遠處,遠遠的呆著一個幽魂一樣的白影,這白影,如煙,如霧,似乎全然沒有半分重量,永遠不疾不徐的跟在他的身後。


    “別逃了,你沒有半分機會,投降吧,我給你一個全屍。”


    身後,是白影戲謔一般的聲音,如貓戲老鼠,他早就發現了身後的追兵,來人的實力之強,讓人絕望,然而,也值得慶幸的是,追來的不是他最擔心的“劍帝”方渡厄,而是一個不認識的白衣年輕人。


    如果是“劍帝”方渡厄親身追來,他將沒有半分機會,隻有等死,然而,隻要不是“劍帝”方渡厄,他總有一線機會。


    所以,這一線機會,他必須把握住,哪怕心頭滿是殘酷的絕望,但是,在死亡來臨前一刻,他永遠也不會放棄。


    “你逃不了的了,認清現實吧!”身後,那個白影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我給你十息的時間,十息之內,停下身子,跟我迴去,我還能饒你一命,交由劍帝前輩發落,或許你還能留得下性命。十息之後,再不停下,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要知道,劍帝前輩可是有過吩咐,對你的命,生殺予奪,死活不論!”


    然而,這話一出,前麵的人不但沒有停下,反而速度更快了,他的身影,化為一道紅色的火光,在叢林深山之間不斷跳躍,快如一縷赤色的輕煙,恍惚迷離,這樣的傷勢,卻仍能保持這樣的速度,這該是何等堅毅的毅力。


    年輕人也不由驚歎,然而,對方一直逃個不停,也終於將其激怒了:“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了,哎!”


    輕輕一聲歎息,他的速度,猛然加快,竟然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次加快了一倍,很快就與前麵的人拉近了距離。


    “五靈輕煙掌!”


    輕輕一句,白衣年輕人左手一揮,一隻薄如輕煙,飄忽若電的詭異赤掌,就出現在了前麵奔逃的葉白身後,朝著他背心緩緩印去。


    ps,第二更,稍後還有第三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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