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宇不可抑製的想若秋。他想著最後見到若秋時的樣子,那天早上起來,若秋是在廚房的,他一坐下來準備吃飯時,若秋就退出去了。好像是去了衛生間,她去得是臥室裏麵的那個。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呢?吃過飯他就坐在客廳喝著若秋準備好的茶,她又在廚房裏做什麽呢?好像好久沒和他坐在一起吃飯了。不對啊,若秋最開始是和他一起吃早飯的,就是吃得少,或是不說話,但也會吃一點。這三天來,有哪不太對勁。他要去上班時,若秋把他送到門口,他還記得若秋一直低頭,頭發擋住了半個臉,若秋的眼神很複雜,以前都是冷冷的,可是那天,還有些不舍,還有一直抿著的,有些發白的嘴唇,還有和往常不太一樣的衣服。哪裏不一樣呢?衣服顯得有些肥大,她是瘦了好多。哎!早知道會這麽擔心,這麽想她,就不做這樣的傻事了。他想起來他折磨她的初衷。錢!還有猜疑。若秋打電話給他兒子時,說她在賺錢,是在賺我的錢嗎?不過,她發現我聽到時,並沒有表現得很擔憂和心虛啊。這是不是說明,如果她在安慰孩子也說不定啊。對若秋安全的擔憂,無端猜疑的愧疚,對她深深的想念,都在振宇的心頭湧動,讓他心裏有著從未有過的難受。

    以最快的速度開車迴家,開門時,不在猶豫。振宇隻想知道,若秋迴來沒有。其實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一天中,他在不斷的打電話迴家,都是沒有人聽。若秋徹底失蹤了。

    已經第五天了,這個早晨,合衣而臥的振宇,醒來以後,再也無心上班了。他穿著睡衣不知是第幾次在空蕩蕩的屋子裏打轉。他在第二天就發現冰箱凍著很多的餃子,隻要有餓的感覺,就煮著吃。他自責,愧疚,思念,又無計可失。去哪兒裏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問。焦躁的情緒一直縈繞著他。這種後果是他從來沒想過的,怎麽會這麽嚴重?振宇不知是第幾次梳理這半個月來的每一件事。越是想,就越感覺到他的粗暴和殘忍。我錯了,若秋,如果你能迴來,我一定向你道歉。迴來吧,給我一次機會。

    振宇突然想起了那個小箱子,若秋詭異的說是隱私的小箱子。

    那還是三個月前的一天,振宇很早就迴到家,他聽出若秋在臥室裏,就直奔過去。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每天迴來,都要第一時間看到她,再去做別的。若秋坐在床上,看到他進來,慌忙蓋上了她麵前的一個黑色的箱子。那是一個精致的,用硬紙板做的,差不多有裝鞋的盒子大小。振宇十分好奇的問:“這裏麵是什麽?”若秋詭笑著說:“我是隱私。”振宇哼笑了一下,說:“隱私?”若秋不滿的說:“怎麽了?不相信?”振宇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你的隱私我都知道,還能有什麽隱私?”若秋噘著嘴,裝作不理他。

    振宇盯著盒子問:“以前別人送你的情書?”若秋微笑著搖頭。“現在別人送你的情書?”若秋瞪著他。“那就是你以前寫給別人的情書,讓別人退迴來了。”若秋捶了他一下,假裝生氣的說:“胡說!”振宇笑起來,說:“好了,我不猜了,逗你玩呢。如果真是隱私,我也不想知道,我會尊重你的隱私權。”

    這是當天的情景。如果真的是隱私,她就會帶走的,它在哪兒。

    振宇衝進臥室,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周,直接在若秋睡覺一側的床頭櫃前蹲下來。沒錯,那個黑色精致硬紙板的小箱子,就在裏麵。他猶豫著緩緩抽出,上麵有一個銀色的小鎖頭。他把小箱子拿到客廳的茶幾上。盯著它。要打開嗎?如果真是信件日記之類的東西,還真不好看。但如果日記裏有線索,也會做為破案的依據。

    盯了箱子十分鍾,振宇終於決定打開。他想看看,鎖用什麽撬好一些。手一碰到鎖,輕輕一拉,就自動打開了。原來隻是個鎖形的卡扣。他有一點緊張。應該不是隱私之類的東西。否則不會這麽輕易的打開。

    蓋子揭開,振宇呆住了。裏麵全是各種銀行卡,存折,還有一疊人民幣。錢?怎麽會是錢呢?他從最上麵的一個看起,是一張白色的中行的卡,他仔細想著,似乎也沒什麽印像。再往下看,紅色的存折,拿起一張來,打開,裏麵有十萬整的存款。他記起這是認識若秋三個月時,給她的。沒有動?他快速把其他的存折也都看了一遍,沒有一個是動過的。振宇每看一個,羞愧和悔恨,就增加一分。存折完好的,他每個月都會給若秋一萬元做為生活費的,算起來給他的人民幣現金,也有十幾萬了,箱子裏有八萬之多。那麽卡呢?振宇打電話給銀行,他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那卡裏的錢能少一些。可是結果是,一分錢都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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