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的進步,不僅隻帶來了便利,也給人們增加了許多的麻煩。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最開始的殺手,恐怕就需要雇主親口跟他交易,有了文字後,直接留言就可以了。但是到了新世紀,想要雇傭一個殺手,連電話都不用打,在網絡上就可以直接溝通傭金也可以就是銀行裏的一個不記名賬號,隻要有密碼就可以拿到獎金。


    或許一個莫名其妙的小網站上一段話,在某些有心人的眼裏,就變成了一條條的信息。所以想要破獲一個案子,現在也要比以前花費更多的功夫。


    周子夜雖然籠絡了不少各個方麵的人才,也花了幾天的時間才確定了中川樹與上家的聯絡,不是通過電話,也不是通過網絡,而是直接通過最古老的方式,人員傳訊進行聯絡的。


    從事發到殺人,僅僅一天的時間,如果是外地的人聯絡的,那麽中川樹的通訊,電腦都會有些記錄。可是經過幾天的排查,也沒有發現任何疑點。這就代表著,不管是中川樹的上家,還是雇傭的人,都還在香港,就隱藏在周子夜的周圍。


    也因為從周子夜進入瑪麗醫院,到殺手出動,僅僅隻有一天的時間,也代表著不管是周子夜的舉動,還是警方的動作,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中。雖然對方隱藏了一切痕跡,但是僅憑這麽大的能力,也證明了對方不是一般人。這就給周子夜的他們的偵查方向,縮小了範圍。


    香港是個國際化的大都市,人口超過了六百萬,但是也很小,小的隻是一座城市。一個有能力時刻了解周子夜行蹤和警方行動的人並不多。更讓周子夜懷疑的是,對方究竟是知道周子夜發現了精子被盜,就準備殺人滅口,還是在陳秀紅被抓以後,才想到殺人滅口。


    從陳秀紅暴露到被抓,僅僅一個多小時,如果是後者,那就代表著對方的實力和決斷力太強了。陳秀紅前腳被抓,後腳林兆興就被殺,即使聯係殺手也沒有這麽快吧?!因為殺手還準備了一套警察服裝,準備殺人的工具,這些準備工作一個小時都不一定能夠準備好。


    周子夜懷疑,在當天的警察內部,一定還有殺手的同夥,或者是幕後之人的同夥。因為殺手的通訊工具沒有使用,那就一定有人跟他講述警局內部的情況。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殺手開始的聯絡工具是周子夜不了解的。


    在香港,大街小巷都有著無數的監控,隻用了兩天時間,警局一帶的無數監控都被周子夜拷貝了一份。從警局門口殺手開始出現開始倒推,耗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通過監控很快就摸清楚了殺手的的行蹤。也查清楚了對方是從周子夜掀開了蓋子,就準備殺人滅口。


    因為殺手的準備工作是在當天上午就已經在進行。他在上午的時候,就曾經在警局的門口出現過,但是由於上午的時候,警力比較集中,他進去過一次,但是沒有找到好的機會,後來就又出來。中午的時候,他在警局對麵的皇後大道金鍾匯中心吃了一份49港幣的盒飯,任何就又在警局周邊等待時機。


    由於抓捕陳秀紅,派出了一部分警力,他這個時候才又找機會進去。然後就是警局內部的監控,他在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發現林兆興上廁所,直接跟了進去行兇。殺人之後,他還非常冷靜,將人放在了廁所門口的排椅上,這才大搖大擺地離開。


    化驗結果也出來了,殺人用的鋼針是特製的,尾部焊接了一個氣槍鉛彈,鋼針前端的鏤空凹槽裏,塗抹著眼鏡王蛇的毒液。這種蛇毒直接麻痹大腦神經,如果是直接進入大腦,隻需要短短幾秒鍾,人就失去了生命。


    可以發射這種子彈的氣槍,在旺角的廣華街,一條街上隨便都可以買的到,想從這方麵尋找線索,非常困難。至於蛇毒,這一類的線索更難。因為香港是個喜歡吃蛇的城市,每天消耗的蛇肉不下於十噸,這就相當於每天都有不下於一萬條蛇的進出。


    沃姆斯利雖然經驗豐富,但是麵對這樣的案件,一時之間也感覺難以著手。這中間,又發生了一件戲劇化的事情,那就是實施精子更換的管理員常月娥,竟然就是向周子夜通風報信的人。雖然得到了兩百萬港幣的報酬,但是她卻一直沒有動用,仍然留在境外銀行的賬戶裏。


    她之所以報信,也是因為她害怕。在香港,周子夜的名聲響亮不用說了,她的兒子更是某個社團的成員,整天在她麵前提起,周子夜不僅在商場上勢力雄厚,連在****上麵,無數的大哥也以他馬首是瞻。這讓她很怕自己有錢拿沒命花,最後才找到了周子夜公司的地址,發了這封信。


    由於錢沒有動用,加上是她舉報給周子夜的,這種盜竊的案子,如果周子夜不追究她,她很快就可以放出來。但是現在周子夜明顯就是要把事情鬧大,後麵還要狀告瑪麗醫院,所以她也隻能暫時取保候審。


    從殺手的方向查不到線索,目光又返迴到了林兆興的身上。雖然他已經死亡,但是他之前的生活蹤跡都還可以查,從他的家人,朋友圈子,警方全部梳理了一遍。但是這件事情他似乎沒有跟任何人提起,甚至連他所有的賬戶,也沒有任何異樣。所有人都知道,他辦了這件事,既然能夠給陳秀紅和常月娥每個人兩百萬,那他自己肯定有不會少於這個數字的收入。


    他能夠當上副院長,不會是個蠢材,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要是說他沒有留下後手,誰也不會相信。但是這個證據在哪裏,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找出來。


    雖然這些事情沒有查清楚,但是他們作案的整個過程,已經全部查了出來。警方現在就抓住五月三日作案那天前後幾天的所有記錄,一點一點的摸排。


    作案之前幾天他的行蹤,作案之後他在家人麵前的表現,一點一點都展現了出來。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嫌疑人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每一個人都是社會裏的個體,不可能脫離群體的生活,每一個事件的發生也都有背後的原由。從五月三日案發當天往前推,連續一周,林兆興每天的行程全部都調查的一清二楚。經過他家人,同事,朋友還有通訊記錄的相互之間印證,加上監控設備的確定,他每一天幾點出門,幹了什麽事,見了什麽人,吃的什麽飯,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其他的人都有可以說的通的理由和原因,並且可以確認。隻有一位莫名其妙出現的史奕山律師,讓所有人產生了懷疑。因為這位律師跟林兆興之前完全沒有接觸,林兆興的家人也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他跟林兆興卻在案發前的一周,有過兩次單獨的長時間聚會。


    一次是在四月二十八日,兩個人從七點鍾在中環共進晚餐,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最後由於雙方都喝酒了,還是酒店的代駕送他們各自迴家。第二次是在五月一號,林兆興與家人從內地走親戚迴來,當天晚上他們又一起吃飯,後來還在四季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不過史奕山很快又離開,隻有林兆興單獨住了一晚。


    麵對警方的詢問史奕山的迴答沒有絲毫讓人懷疑的地方,他告訴警方,跟林兆興的聯係的確是他主動,不過他就是想拉攏林兆興這個客戶。他甚至主動將這兩次會麵的一些細節也都清清楚楚地描述了一遍,讓人找不出半點不對。可是由於其他人的說辭都可以得到證實,就是他的說辭得不到證實,想讓警方輕鬆放過他,也沒有這麽簡單。


    警方一行動起來,任何細節就逃脫不了警方的注意。從他們兩個人的第一次聯絡,用的哪個電話,打了多長時間,到他們吃飯的時候,兩人的表情,都調查的一清二楚。當警方查到,林兆興在四季酒店的客房,撥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九龍那邊的應召女,一個卻是花旗銀行的私人服務部的電話的時候,所有人都興奮了起來。即使史奕山不是主謀,他也有重大的嫌疑了。因為就是在這裏,林兆興向花旗銀行確認銀行賬戶裏的資金。


    林兆興的款子是在花旗銀行,陳秀紅的錢是在南洋銀行,而常月娥的錢卻是在裏昂商業銀行,雖然他們的資金都是從一個離岸公司轉過來的,但是這家公司除了這三筆款子,根本沒有任何賬目來往記錄。不要說很難查清對方的股東是誰,就是查出來,周子夜相信,也一定會是虛假資料。


    史奕山本身就是律師,麵對警察,他不僅沒有畏懼,甚至還有一種優越感。在警署待滿48小時之後,他誌滿意得地離開了警局。


    可是沒有等他的笑容落下,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他的麵前。車窗緩緩落下,一個英俊的男人從後座坐直了身體,湊近車窗說道:“你好,史先生,如果你不想變成死亡的死先生,就坐上後麵的那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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