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悅抱著周子夜的手臂,再次進入了夢中,但是周子夜仍然毫無睡意。不可替代性這個詞語一下子點亮了周子夜迷茫的思路。


    從開始進入礦產行業開始,他一直都是在從壟斷性上發展,久而久之,他的思路也越來越向這個方向發展。可是今天,他忽然認識到自己走入了誤區。


    要是在後世,隨便問一個人,做什麽生意最賺錢。那麽幾乎所有的人都會告訴你,第一是壟斷性的生意,第二是不可替代的技術性生意。


    他的貿易公司是做壟斷生意,他的礦產公司也是做壟斷生意,內地的物業公司和房地產公司也是壟斷生意。至於投資公司和期貨的投資,完全是投機生意,要不是他是重生的,這方麵根本不敢碰。


    由於前世一直是在做貿易,他對技術性的公司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微軟,穀歌,蘋果等等著名的公司都是靠技術吃飯,然後發展成為了行業的巨無霸。在公司發展到一定的程度後,自然而然地就占據了市場。


    他在金三角建立經貿區,從實力上來講,根本不具備壟斷性。那麽這種時候,需要的就不是盲目擴張實力,因為他再擴張,也不可能達到對手的實力,因為對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


    他需要轉變思路,從技術的角度增強自己的不可替代性,隻有他們都需要依靠自己,還具有一定的不可複製性,那麽他也就成功了。


    雖然現在他還沒有想好改如何著手,但是有了這個思路,前途也就不再迷茫。在他的胡思亂想中,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天色竟然已經大亮。看看表,已經七點半了。貪睡的蔣悅還像個小貓一樣蜷縮在自己的身邊,不過他一動,就把她也給吵醒了。兩個人膩歪了一番,這才起床洗漱。


    到了耳房改成的餐廳裏,周廣博他們已經在吃早餐。有些拘束的吳曉霞見到蔣悅,神色登時輕鬆了不少。


    蔣悅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跟她點了點頭,說道:“阿姨,我又起來晚了。”


    徐清和笑道:“你們年輕人貪睡,多睡一會沒關係。天天在學校都睡不到懶覺,迴家當然要好好補一補覺。快來坐下吃飯。”


    周子夜卻又轉身走迴了院子裏。“你們先吃,我還沒有練拳的。”


    徐清和也沒有勸阻,她知道勸也沒用,這父子倆都是幾十年如一日,早就習慣了。“少練一會,不然包子都涼了。”


    蔣悅盛了一碗粥,在桌邊坐了下來。徐清和問道:“悅悅要不要吃煎蛋?我再給你煎兩個。”


    “不用了,有鹹鴨蛋就好了。”


    徐清和就也沒有客氣,又埋頭吃起了飯。隻有吳曉霞有些好奇地看著周子夜在院子裏虎虎生威地比劃著。一直到她們吃完早餐,周子夜才渾身熱騰騰地進來,蔣悅給他盛了飯,也沒有管他,就帶著吳曉霞去了他們的臥室。


    “他每天都要練拳了才吃飯?”


    “嗯,吃了早餐後練拳不好,所以都是早餐前練習。今天起來晚了,平時他都很早起床的。”


    “是不是昨天你們折騰的太久了?”吳曉霞嘻嘻笑了起來。


    “哪有…………”


    周子夜飯還沒有吃完,一大幫的人就在李軍的帶領下進了院子。周子夜一看,是鄭中興們一幫人,就沒有出來,跟他們打了個招唿,讓李軍帶他們到正房。


    蔣悅剛帶著吳曉霞參觀了一下自己的臥室,聽到了聲音,就拉著她一起出來迎接客人。一時之間端茶遞水,忙的不亦樂乎,不管做的好不好,最少女主人的表現還是很到位的。


    周子夜迴到正房的時候,屋子裏麵一片熱鬧。鄭中興正在奉承著徐清和:“要我說,阿姨這一身絕對是秒殺整個四九城,能在你這個年齡還這麽充滿韻味,整個京城也找不出幾個來啊!”


    “就你嘴甜!我一個老婆子了還什麽韻味啊,你叔叔常常都在說我帶不出去。要不是兒子孝心,眼光好,我哪來這一身裝扮?!指望你叔叔,一輩子都沒指望。”


    周子夜走進屋笑道:“說什麽呢,這麽熱鬧!”


    卞紅兵笑道:“你這大老板迴來也不往公司走走,我們這是來促駕的。”


    自從周子夜被評為了首富,卞紅兵算是徹底斷了跟他爭勢的念頭,現在態度低了不少。周子夜笑道:“什麽大老板,在你們麵前我就是個朋友的身份。薑鋒你什麽時候迴的京城?”


    “迴來好幾天了,這次你可是給我們丟了一個難題,自己卻又躲開了。可憐的我啊,這幾個月京城,新加坡,緬甸來迴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前幾天迴來就重感冒,今天才稍微好了一點。”


    “輸油管道的事情談的怎麽樣了?”


    “難啊!這都幾個月了,還沒有談出一個正式的名堂出來。緬甸那邊想讓我們先建輸氣管道,賣他們的天然氣。可是天然氣目前國內又不缺,北方的管道都已經在建設了好幾條。我們想先建輸油管道,可是緬甸又不答應,因為他們國家的油氣田,主要是氣,油還不夠他們自己用的。”


    “這還不簡單,可以兩條管道一起建設啊!”周子夜楞了一下說道:“不是吧!你們河都沒有過,就想拆橋了?!”


    薑鋒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我對這裏麵的事可是一點也不清楚,還是我媽提醒,我才想通了這裏麵的關係。”


    周子夜一開始就跟海油提起過,自己願意在這個項目投資,但是到現在也沒有人來跟他談這方麵的事。前世的時候,這條油氣管道就是中油經過了長期的談判,最後才兩條管道一起上,總投資25億美元。


    不過那是在油價高企的2009年,那個時候,所有跟石油有關的行業,包括管道,壓力設備,煉化廠等等,價位都達到了頂峰。而現在投資,不到20億美元應該就可以搞定。


    海油雖然家大業大,可是跟他頭上的兩家油企比,實力還是低了不少。並且他們鋪的攤子太大,想在一個項目上投資20億美元,也不是那麽輕鬆的事情。即使一半的資金靠銀行支援,但是前期的考察,勘測,立項,公關等等,也是一個不小的重擔。


    今天要不是見到薑鋒,恐怕還不知道對方現在就想撇下他單獨跟緬甸政府合作搞這個油氣管道。這讓他的心裏一陣忿怒,這件事還是自己提起來的,並且也沒有要求自己一定要在裏麵占據多大的份額,可是對方現在這樣做,實在是太不把自己當迴事了。


    周子夜確認對方是想把自己踢出來,也是有依據的。20億美元的投資,對一家來說投資有點大,但是兩家分擔的話,資金壓力也就沒有那麽大了。海油還糾纏著到底是先建輸油管道還是輸氣管道,擺明是自己資金不足,又想獨吞項目。


    他瞥了一眼薑鋒說道:“雖然說國際商業主要就是政治和利益之爭,但是商業道德還是要講的。赤裸裸的利益關係如果不稍加掩飾,這吃相也太難看了。你會去了跟那麽領導說,依靠我跟緬甸政府的關係,我也可以自立門戶跟你們競爭,中油,中練都比你們公司的實力大的多,我競爭不過你們公司,你們公司恐怕也競爭不過人家這兩家公司吧!”


    薑鋒嬉皮笑臉地說道:“我抱病前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你不用把我往外趕吧?!實際上,我感覺我們公司內部的矛盾也是比較大的,這件事還沒有定性。”


    “定性了那就晚了!你說,我給你們公司聯係這件事,一點好沒有落到,現在還要一腳把我踢出來,這事也太不地道了吧?!”


    薑鋒笑道:“你的意見我一定會傳達給我們公司上層,這樣總可以了吧?!我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請你吃個飯。”見周子夜興趣不大,連忙又補充道:“不是別人,主要是我媽想見見你。”


    薑鋒爸媽都是部委的高官,雖然對周子夜的發展在有些時候可以起到幫助的作用,但是實際上幫助並不大。因為他現在已經發展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商業上的關係目前足夠用了。主要的問題是,他現在建立經貿區,這不僅是一件商業行為,更是一件政治行為。


    他在國外發展的再厲害,隻要不到國內來興風作浪,國內的政治版圖永遠都會支持他,這事一條不能碰的紅線。如果他膨脹的不知天高地厚,妄圖參與到國內的政治勢力,等待他的絕對是毫不留情的打壓。


    周子夜搖了搖頭說道:“說實話啊,要是一般人我見就見了。但是我現在風頭太盛,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著我,跟你媽見麵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我也該避避嫌,國內的事情少碰。這事你跟你媽說聲抱歉,我想她會理解我的心思的。”


    卞紅兵點了點頭說道:“小周考慮的問題是正確的,他在國內的確需要韜光隱晦。”


    薑鋒點了點頭,沉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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