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夜從夢中醒來,隻見窗外的竟然已經是陽光明媚,這是他第一次竟然睡忘記了時間,也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做夢。在夢裏,竟然夢到了為了對付黃玉民,他跟台灣的黑幫聯手,挖出了黃玉民的一件件醜事,將他送入了監獄。


    感受著懷裏蔣悅嬌美的身體,他的思維才逐漸歸位,對自己的夢忍不住有些好笑。跟黑幫聯手,自己怎麽能夠去跟他們合作呢?!這會是自找麻煩啊!輕輕挪開了仍在酣睡的蔣悅,他為她蓋好了薄被,到陽台上練功。


    徐清和從樓下上來,看兒子已經起床,就在陽台上坐了下來。一直等周子夜收功,她遞過來了毛巾給周子夜擦汗。這才開口說道:“多多,昨天你拿迴來的資料,我已經好好看了一遍。這個黃玉民是個關係非常複雜的人,可是正因為他的關係複雜,所以雖然我們沒有十足的證據,卻也可以多方開火,全方位的對他進行攻擊。”


    “媽,你有什麽想法?”周子夜擦了擦頭上的汗珠說道:“我昨天也好好想了一下,這個黃玉民就是個臭狗屎,如果按照一般的做法,我們在媒體上跟他鬥來鬥去,最後還是造就了他的名聲。可是想要一下子就打倒他,僅憑我們手中的一些證據是不夠的,因為這些證據都沒有直接有力的。”


    “你先去洗漱,一會我們再說。”她本來隻是來叫周子夜起床的,看他起來,才囉嗦了兩句。見兒子狀態不錯,她又忍不住囉嗦了。“你也別天天跟頭狼似的,悅悅的身子骨你也要心疼哈,自己的老婆都不心疼,你心疼誰去?!”


    周子夜一陣頭大,笑道:“媽,我心裏有數啊,我去洗漱了。”


    周子夜下樓的時候,他爸已經打扮的精神抖擻,隻差直接就衝出門了。周子夜笑道:“爸,約好的是十點,現在還不到九點半,用得著那麽急嗎?”


    “老子來到這裏,天天跟坐牢一樣,早就憋壞了。”


    周子夜想了想說道:“爸,這次迴去了,今年就不用過來了。小黑要結婚,偉子要結婚,宏年師祖…………下個月怕是過不去了,這些事我都要迴去。我還要去一趟新加坡,然後美國,英國,香港這個是非之地,今年也待不了太長時間了。等明年秋天,我們再過來。”


    周廣博吃了一驚問道:“你怎麽知道宏年祖師下個月要走?”


    “他自己算出來的,可能就是下個月十五號,我們也要早做準備。”


    周廣博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周子夜的臉上,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個小兔崽子,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你下午去給我訂一張明天的機票,我明天就迴去。”


    這一刻,他完全失去了還要出去遊玩的心境,瞪著周子夜,咬牙切齒的。“你的良心都長到哪裏去了?宏年師伯那是那是比你爺爺還要親的人,沒有他,沒有靈山宮,哪裏有我們今天的好日子?!你這個小子就是給我忘本了!”


    周子夜冤屈地說道:“宏年師祖不讓我說,我哪裏敢瞎說。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宏年祖師還沒有死呢,你就想鬧的眾人皆知嗎?”


    周廣博楞了一下,氣也消了許多,揮揮手說道:“你去吃飯,我想一想該怎麽做。”


    徐清和說道:“你這驢脾氣也該改一下,對兒子這樣,兒子不會計較,可要是別人呢?一會去了別給我們丟人啊。”


    周廣博笑道:“看你說的,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怎麽還要你教?我有分寸。”


    周子夜吃完早餐,來接周廣博的司機也到了樓下,周子夜將自己的爸爸送上了車,派了胡成開著奔馳跟在他們後麵。人家雖然說是車接車送,但是他們自己可不能丟了臉麵,胡成這個司機兼保鏢還是要跟著的。


    迴到了樓上,周子夜就被徐清和叫到了書房。周子夜的大辦公桌上,被徐清和整理出來的資料擺的嚴嚴實實。


    徐清和挨著介紹說道:“這裏的資料十分詳細,從黃玉民年少時期的資料,一直到現在,按照時間階段我已經分的清清楚楚了。另外他的人際關係網,我也做了幾份圖表。而他一些被人詬病的地方,我專門做了統計,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可以從中間發現一點疑點,但是證據缺乏,這裏最有力的一份證據也隻是他在98年金融危機的時候,一份逃稅材料,但是時間過去了幾年,加上他都破產兩迴了,目前這份證據也成不了有力的武器。”


    周子夜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看完了他媽整理出來的這些東西,裏麵確實有不少值得人懷疑的地方。比如他剛剛當上主持人的時候,財產的突增,他的辯解是他拍電影的片酬,可是在90年代初,他一個配角,能有多少片酬?即使很多電影都是香家投資拍攝的,他一個不重要的配角,總不可能比主角拿的錢都多吧?!


    還有他在第一次破產之後的資金來源,裏麵最少有幾百萬是確定不了來源的。他的解釋是妻子娘家的資助,這的確是有可能的,可是這筆資金的來源是哪裏,誰也沒有真正的查清楚。


    他妻子的娘家一直是東瀛人的走狗,兄妹十個,大部分都曾經為東瀛人賣過力,參與了不少當時台灣的政治事件。這筆資金是他妻子的娘家提供,不如說是東瀛人提供的更讓人相信。但是在香港這裏,一切都是要講證據的。


    徐清和見周子夜看完了這些資料,說道:“在應付這件事情之前,我先要批評一下你。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麽迴事,自我膨脹的很厲害。你是不是認為自己很了不起,什麽人都敢惹,什麽事都想碰?!這個黃玉民就算是在媒體批評你奢侈,你忍一忍也就過去了,為什麽轉過來罵人,惹來這場風波!是,他是個自由派,反對大陸!可是我們是什麽人?這些事情是我們可以摻和的嗎?!你這種心態很不對!我們是商人,政治事件不是我們該碰的,你一來香港就把自己陷入漩渦之中,這是很愚蠢的表現。”


    周子夜從來沒有被自己的媽媽這樣說過,一時之間也有點懵。可是轉過頭來一想,覺得自己的媽媽說的確實有道理。自己確實有些自我膨脹,不可一世了。自己還不是一個能夠唿風喚雨的人物,將自己置於風頭浪尖之上,確實不是明智的行為。


    雖然自己的出發點可能是好的,可是卻不能控製事件的進展,造成了如今的被動局麵。二十三條通不過,五十萬人大遊行,這些又關自己什麽事呢?!自己還知道大地震呢,可是又能怎麽樣呢?!


    周子夜認真理清了一下自己的思維,自己想混進香港的圈子,也沒有必要以這種方式啊。如此以來,自己的身上真是被貼了大陸的標簽,恐怕一些商界的人物都不敢靠近自己了。他認真地承認了錯誤,說道:“媽,我確實錯了。”


    徐清和點了點頭,說道:“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以此為戒就好。現在你既然已經惹到了這個黃玉民,那麽我們也就不能示弱,必須要把他的氣焰打下去。這樣,你以後在香港也沒有人敢隨便欺負。”


    她從桌麵上的資料裏又抽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周子夜。“這是我想出來的幾個點子,你看看怎麽樣?”


    周子夜接了過來,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列出了不少的計劃,包括怎樣誘導媒體輿論風向,怎樣一層層揭開黃玉民的資金底細等等。看到這些計劃,周子夜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媽還真的隻是一個理論派,分析一些情況可以,真要讓她拿主意,就做不到點子上去了。前世的時候,家中大變,周子夜沒有經驗,她也沒有真正撐起這個家。現在看來理論派終究是理論派,經濟學的教授不一定就可以經營成功一樣,都是天生的少了一塊板。


    徐清和問道:“你笑什麽,覺得我這計劃怎麽樣?”


    周子夜抱了他媽一下,笑說:“媽,你就安心當你的太後吧,這些事我自己來做就可以了。以後,我哪裏做的不對,你就提醒一下我,這方麵你就不用操心了。”


    徐清和有些氣惱地說道:“讓你說就說,陰陽怪氣的,你想氣死我啊!”


    周子夜說道:“媽,香港不是雲山,媒體也不受政府控製,你知道香港有多少家媒體嗎?雲山就那幾家媒體,可是香港本地就有幾百家,加上國外的,上千家都有。這些媒體各個立場的都有,很多甚至可以稱為敵對勢力,你如何能夠引導輿論風向?!還有啊,這些不痛不癢的證據拋出去,隻會惹來大眾的看熱鬧,香港人在某些方麵來說,算是比較寬容的。比如說,我在國內,要是有了情人,很多人都會罵我,可是在香港,這隻能證明你兒子我有魅力,很多人隻會羨慕。兩地的民情不同,所以要用的方法也不能一樣。”


    徐清和也知道自己是鬧笑話了,有些赧然地說道:“好了,我不管了,反正你自己小心點。”


    周子夜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整理了這麽多的資料,你辛苦了。”


    “知道就好!”徐清和被兒子一誇,又樂的閉不上嘴了。


    下一章,15分鍾以後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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