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抓捕比預想的還要順利,匪徒得知周廣博沒有死,立即就棄槍投降了,他可不想跟阿炳的哥哥一樣直接被打死。


    周子夜是和公安局的一眾領導一起得到兇犯落網的消息的,因為他就在公安局裏,被一眾大佬責問,事情的起因自然是媒體記者的投訴和抗議。


    一下午的時間,有二十多家媒體得到了礦泉水,麵包,盒飯,以及房卡的優待,也有近十家媒體得到了兩台攝影機,五台照相機毀壞,和三個記者被潑糞,六個記者被潑油墨的損失。


    事情做的這麽明顯,所有人不用想,就知道了是周子夜的手筆,即使不是他安排的,跟他也脫不了關係。幾個大佬一怒之下,就把他叫到了公安局大罵了一通。反正不管他們怎麽說,罵也好,勸也罷,周子夜就是嬉皮笑臉不承認,內心不動如山。


    沒有證據,誰都拿他沒有真正的辦法。等到兇犯被抓住,所有人的心裏都為之一鬆,把注意力轉到了那個方麵,也沒有人管周子夜了。


    周子夜索性就在大廳裏等著,看看這個兇犯的真麵目。一個三十多歲的眼鏡男走到了他的麵前,本來文質彬彬的他現在如同一個垃圾堆裏打過滾的流浪漢,雖然身上被水衝過,可是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股的惡臭。


    周子夜心中一樂,暗誇小弟們事情辦的漂亮,臉上卻不動聲色。嫌棄地用手捂住鼻子說道:“滾遠一點,你不知道你現在是空氣汙染源嗎?!”


    其實大廳裏還聚集了不少被報複的記者,不過在取證後都迫不及待地洗澡換了衣服,隻有他把這當成了勳章一般的繼續穿在身上。他瞪著周子夜說道:“你就是那個黑社會的兒子吧,敢對我們做出這種…………”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子夜一腳踹出了足有五米遠,褲子也在地上摩擦出了一個大窟窿,露出了半邊的屁股和花短褲。所有人都驚呆了,一群記者不可思議地望著這一幕,都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周子夜走到他的麵前,鄙視地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在我麵前大唿小叫!你說我爸是黑社會,我爸你是殺了你爹還是奸了你娘?!想告你就告去,別他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在我眼裏,你就是那街邊的野狗,隻會朝人大吠。”


    這個記者一臉恐懼與羞辱,可是腹間的疼痛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用恐懼的目光望著他。


    閻偉明大唿了一聲:“周子夜,你在幹什麽?!誰給你的膽子敢在公安局打人?!”


    周子夜說道:“我坐在那裏坐的好好的,他跑過去就問我要賠償,還張嘴就要20萬,說我不給就要曝光我家的老底。還是我爸是黑社會,要我好好拿錢出來把事情擺平。我才不吃他這一套,我們家清清白白的,他想曝光就去曝去,我怕他,笑話!”


    周子夜這一番話合情合理,也符合所有人的邏輯。連那些個記者也都鄙視的望著這個記者,你他媽的想要錢,也該說幾句好聽的吧,這樣訛詐,誰也會受不了啊。


    隻有那個記者一臉悲憤地望著周子夜,心中卻一片冰涼。這小子真狠啊,他這樣一說,自己跳黃河也洗不清了啊,還順便警告了其他的記者。現在自己挨了打,還不敢問他多要賠償了,要不然,真的都會認為他在訛詐了。


    閻偉明走到了周子夜的麵前,瞪了他一眼,望向那個記者說道:“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在你們被襲擊的案件還沒有結論的時候,你都不應該接觸嫌疑人。現在對方說你在訛詐他,但是你也被他踢了一腳,現在你是想怎麽辦?是另案處理還是合並到這一個案子裏來?”


    那記者有嘴也說不清,心裏也怕了周子夜。這一天的多的時間裏,他可是親眼目睹了周家的勢力,他這樣一個小記者原本是想在周子夜麵前說幾句狠話,讓周子夜給他多出點血的。可是周子夜竟然不按照規則來,直接就把他給廢了。怎麽也鬥不過對方,這記者也有些想退縮了,不敢再爭,隻希望他那個多得到一些賠償。他低著頭問道:“有什麽區別嗎?”


    閻偉明說道:“如果是另案處理,那麽作為民事糾紛,你們雙方都有錯誤,會有專業的工作人員對你們的事情進行責任劃分,互相賠償。如果是並案處理,那麽等我們找到周子夜參與襲擊記者事件的證據,將會在此基礎上加重處罰。”


    省廳的副廳長聽聞抓住了兇犯,也來到了大廳,聽到閻偉明的這一番話笑道:“老閻你這公安局長當得還真是太閑了,這樣的小事情你也插手?”


    閻偉明爆出了一句粗話說道:“****娘的手,本來就是火燒眉毛,現在屁事還一大堆。郭廳長你先進會議室,辦案人員馬上就迴來了,一會我再向您匯報工作。”他轉頭向接警處的工作人員說道:“你們派個人來處理他們的事,敢在公安局裏犯事,一律嚴懲不貸。”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周子夜真的明白閻偉明這是在偏向自己。畢竟是自己動手打人,還是當著警察和這麽多記者的麵前打人,沒有直接把他抓起來,已經是夠優待的了。現在這樣順水推舟把事情推到了下麵的人身上,這件事他就可以脫身了。而如果這個記者緊咬著周子夜不放的話,警察也可以追究他訛詐的事情,這個事情可比打人要嚴重的多,他想必也沒有那麽蠢。


    本來周子夜打人的的風波是很大的,可是因為他栽贓給這個記者的一番話,就把水給攪渾了,一係列的關係盤根交錯,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等到警察押送兇犯迴來,看到兇犯那驚恐的眼神,無力的身軀,周子夜就把他放在了腦後。他想要看這個兇犯的目的,就是怕他是個狠角色,以後會報複他們家。現在看到不是,就徹底的放心了,這樣一個小角色,他那裏會有精力關注。


    由於周子夜的腳下留情,這個記者其實傷的並不重,最嚴重的問題是大腿和屁股的擦傷,這連輕傷都算不上,經過警察的一番有意循導,這個記者也沒有敢要太多的醫藥費,周子夜就掏了八百塊充當他衣服的損失費。


    公安局的大廳裏現在是真的熱鬧了起來,宣傳處的人在大廳裏擺置起新聞發布會的現場,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這場案件的身上。隻有這些被報複的記者還恨恨地看著周子夜,因為周子夜可是毀了他們吃飯的家什啊。


    他們的目光周子夜當然不怕,也不會在乎。說實話,這些人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裏,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連話也不讓那個記者說完,就踢飛了他。除了因為他說他爸是黑社會的原因,更因為這些人完全在他的眼裏就是螻蟻,他不知天高地厚想跟自己談判,卻不知自己根本就是個笑話,獅子會跟螞蟻談判嗎?!


    從昨天會雲山開始,周子夜就在考慮如何引導輿論風向,可是他關注的是大勢,而不是細節。現在匪徒被抓住了,那麽要走的棋子也該動了,新聞發布會就是周子夜安排好的第一步,五十萬可不是白花的啊。


    警方的記者招待會開的十分成功,案發不到30個小時,就抓住了全部四名兇犯,當然會得到主流媒體的歌功頌德。中間隻是發生了一點點的不愉快,不過,這也隻是對周子夜而言的不愉快,可是他臉上難看,心裏卻笑開了花。


    其中一名記者問道:“據說,此次被擊傷的周廣博是本市有名的黑社會,他的起家也是依靠


    組織了大批的打手承包煤礦發展起來的,而且現在還進入了房地產行業。請問消息屬實嗎?”


    警方的發言人管處長說道:“這位記者同誌,如果你沒有加上最後一句,我會認為你的這番話是在誹謗。”他笑了笑又說:“我知道,因為這兩天有許多社會人士的幫助,我們警方才這麽迅速地將嫌犯全部抓獲,很多人在疑惑這些人的身份。今天我們警方也開誠布公,將一些不影響案件偵破工作的細節宣揚出來,以此澄清大家的疑惑。”


    他伸出一根手指說道:“第一點,是周廣博的身份問題,有許多媒體在沒有查清事實真相的情況下,以黑社會的身份報道受害人周廣博,而周廣博的兒子周子夜也正式向雲山市法院以誹謗罪提請訴訟,狀告了九家媒體。具體名單我就不公布了,因為這不是本案的要點。周廣博,男,生於1946年三月,今年56歲,此人自小身體強壯,六歲就成為靈山宮的俗家弟子。十八歲參軍入伍,在北疆服役八年,1972年複員進入雲山市水產公司工作。1974年,因為報紙上刊登的打架鬥毆事件,被企業領導開除。那次鬥毆事件年代久遠,不過據多名目擊者聲稱,是因為周廣博為拯救一位快被紅衛兵打死的老教授出手,屬於見義勇為。可是在那個年代,這種行為導致他丟了工作。”


    “改革開放以後,周廣博因為尋找到了靈山宮遺失的道經和文物,而獲得了靈山宮範圍內兩座山林的開發權,這是他發家的真正原因。而且他還是靈山宮武術教頭,這也導致了在他的公司裏匯集了接近六十位武術愛好者。可是據我們警方的多方證實,周廣博從來沒有因此欺壓良善,相反是一個急公好義之人,這也造成了他的社會關係複雜。”


    “…………………………”


    “報紙上刊登的另外兩場打架鬥毆事件,也都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案件,兩次的鬥毆事件裏,周廣博都是一人,而對方分別是11人和27人。並且,對27人次的鬥毆事件中,周廣博當時的身份是派出所臨時民警,對方是伺機報複的流氓份子。…………”


    “這次以林阿炳為首的四名匪徒之所以要找周廣博複仇,原因就是周廣博上次在警方抓捕兩名毒販裏起了關鍵性的幫助,所以死者的弟弟林阿炳策劃了這次的行動。……”


    管處長口才不錯,將他爸的一些大小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報紙上刊登的幾次鬥毆事件更是講的詳細。連聲的誇讚讓周子夜都有些臉紅了,他老爸就是個莽張飛,現在都快誇成雷鋒了。


    一個記者有些聽不下去了,問道:“按照你的說法,周廣博不僅不是黑社會,相反還是個勞模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可是管處長心態很好,腦筋轉的也快,立刻說道:“正因為如此,周廣博在申請開辦一家物業管理公司的時候,我們立刻以警民共建單位的名義將這家公司的將近五百名保安員全部接納成為不拿工資的治安協管員。而他們,也在這次的事件中,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被潑墨的一個記者問道:“可是據我們發現,這些人中遊相當一部分與其說他們是協管員,不如說他們是土匪。”


    管處長笑說:“你的個人意見我不會迴答。在物業公司登記的將近五百名保安員中,去掉二十名女性保安員,還有四百六十二名保安員,其中有四百二十名是北海艦隊的複員戰士,你如果覺得這些戰士不夠資格做一位協管員,那我隻能說,你的要求太高了!”


    新聞發布會開到了這裏,對周子夜來說最大的麻煩已經快消散了。他悄悄退出了會場,走到了大門口望著周圍黑暗的天空發呆。到底是誰要對付他爸爸呢?


    王勇走到了他的跟前說道:“周總,我已經把公安局對麵的海城賓館剩下的房間全都包下來了,你看……”


    周子夜擺了擺手說道:“挨個發下去,那些被報複的記者也都發。你忙完了也早點迴去休息,昨天都沒有睡覺,今天又熬了一天。等小黑迴來論功行賞。”


    周子夜走下了台階,胡成就連忙跟了上來。從昨天開始,他親眼目睹了周子夜的每一個反應,每一個決定,這一切都讓他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恐懼感,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控製之中。特別是下午針對記者的那一番行動,他離周子夜不遠,可是知道真正的事實,但是周子夜稍微改了一下那個記者的話,就讓那記者有口難言,乖乖認輸。胡成不知道別的,隻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沒有資格和他鬥的,心裏也沒有了任何的異心。


    周子夜沒有管胡成會怎麽想,他這一刻隻想迴到親人的身邊,隻有在他們的身邊,自己才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袱,靜靜享受那種溫馨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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