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的那個壯漢,是瓶子的手下,按照吳傑的指示,收集一些周子夜的把柄。他才找了他的好友,在北城那邊開照相館的瘦子,兩個人一起行動。


    但是這才行動了第二天,就被周子夜發現,抓了起來。那個瘦子嚇的痛哭流涕,不時哀求。小黑他們把他挖了出來,卻又封住了他的嘴。“老實一點,一會就放了你。”


    知道了壯漢是瓶子的手下,那麽他不僅僅要教訓他一番,更要從他那裏了解一些吳傑的一些隱私和針對周子夜的布局。


    漆黑的夜裏,海浪的聲音連綿不絕,身子又被埋在了冰冷的汙泥裏。即使是個壯漢,他的心理也早已崩潰。


    周子夜在他麵前蹲下,看著他茫然地垂著頭,下巴墊在汙泥上一動不動。雖然眼睛還被蒙著,可是那青白的臉色,顫抖的嘴唇讓周子夜有那麽一瞬間的不忍。他伸手摘下了蒙在他臉上的眼罩,語聲溫柔地說道:“李元生,剛才你已經說出了你們跟蹤我的目的,那麽我現在在給你個機會,你的迴答將決定我的滿意程度,而我的滿意程度將決定你的處境。”


    李元生痛苦地喘著氣,迫切地說道:“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我快受不了啦,我喘不過氣了。”


    小黑把手電筒打開,看了他一眼,又關了電筒。“現在你就受不了啦?!我還知道最少二十種讓你更痛苦的方法。放心好了,你現在死不了。等你憋的滿臉青紫,血管繃起,好像要爆炸的時候,那才是痛不欲生。”


    周子夜知道他沒有生命之憂,也就沒有理會他的哀求。“我說過,是你自己在決定你的處境,你知道你今天跟蹤的是誰嗎?我雖然是個小人物,無足輕重,可是另一個女孩子卻是公安局長的女兒,即使你今天死在這裏,我相信,也絲毫影響不了我明天繼續燈紅酒綠。”


    “我知道瓶子在做的毒品生意。”


    周子夜精神一振,轉頭吩咐道:“把土挖一層出來,”又迴頭說道:“他出貨我是知道的,不過我還想聽你說說,看你是不是真心在說。”


    李元生問道:“我能不能轉作證人?”


    周子夜笑道:“我隻不過是個小人物,我也不想針對誰。不過如果你有這個心,我倒是可以幫忙。”


    李元生卻顧不得周子夜的咬文嚼字,推卸責任。說道:“我們在場子裏放的貨不到一半,剩下的都是被幾個下家聯合吃下去了。”


    周子夜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警察,這些我不想知道。”


    李元生狠了狠心,咬牙說道:“我跟瓶子去過兩次潮海,我們的貨都是從那裏來的。現在貨量大了,潮海那邊有兩個人在我們這邊常駐。他們跟瓶子單線聯係,輕易不跟外人接觸,並且身上都有槍。”


    周子夜一聽,覺得事情大條了。他嗎的,老子隻是跟吳傑的一點小恩怨,現在卻惹上大麻煩了啊。他望了一眼小黑,小黑也是一臉陰沉。


    周子夜又問:“吳傑在這裏麵有沒有參與進來?”


    李元生想了想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不過瓶子一開始也是瞎混,手裏一直沒有什麽錢的。他第一次進貨的錢,可能就是吳傑出的。”


    周子夜想了想又問道:“吳傑和瓶子是怎麽混到一起去的?”


    “這是幾年前的事了,吳傑看中了我們那片的一個姑娘,卻始終沒有上手。最後是瓶子幫他搞定的。後來,吳傑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大多是我們幫他在做。”


    得到這些消息對周子夜來說已經足夠了,吳傑這次肯定落不了好。現在的關鍵問題是那兩個帶槍的潮海人,怎樣把自己從這件事裏麵摘出來。惹到兩個這樣的仇家,周子夜可是不會心安的。還有瓶子,這樣的一個狠角色,如果不能一下子把他釘死,他報複起來也不是周子夜能夠承受的。


    重生了一場,他可不願意因為幾個小角色就把自己也牽連進去,跟這些個亡命徒比起來,這是玉片與瓦片的區別啊,碰起來隻有自己吃虧的份。


    吩咐小弟把李元生也挖了出來,周子夜把小黑叫到了一邊商量。他的目標隻是吳傑,可是現在這個事,他和吳傑都顯得不重要了,這不僅涉毒,還涉槍,爆發出來就是大案要案。周子夜現在不僅不能隱瞞,還必須要讓它爆發,但是又不能連累自己。


    給小黑發了一根煙,周子夜自己也點燃了一根,考慮了一會沉聲說道:“小黑哥,這次的事情我們辦的有點莽撞了,要不是今天晚上碰巧抓住了這個李元生,他又是個軟骨頭,我們就惹大事了。這是我們的運氣好,可是辦事不能靠運氣。你那邊安排的調查人員全部撤離,但是要盯緊瓶子和那兩個潮海人。”


    小黑明白了過來。問道:“我們真的要報警嗎?”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這事不是我們能隱瞞的,你敢保證李元生迴去了以後不把我們說出來嗎?那些人知道了我們了解他們底細,不是屎也是屎了,反正我們已經洗不清了,那麽就該選擇正確的道路,並且,這與我們最初的目的是一致的。”


    “那現在怎麽辦?”


    “你去交待那幾個兄弟,嘴巴一定要緊。我看能不能通過閻鳳嬌,直接跟閻局長聯係上。如果他能夠直接出手,事情就好辦了。趁著今晚都沒有防備,說不定就把事情解決了。”


    周子夜想了想又說:“我去討好小姑娘,你趕緊問清楚那兩個潮海人和瓶子都在哪裏,派幾個人跟好,別讓他們溜走了。……對了,給他們兩個好好洗洗,一會別讓公安局說我們動私刑。”


    小黑過去安排,周子夜迴到了奧迪的旁邊。閻鳳嬌見周子夜迴來,立刻迎了過來,激動的問:“怎麽樣了?他們招了沒有?你沒有真正傷害他們吧?”


    周子夜坐進了車裏,歎了口氣說道:“事情鬧大了,現在事情很麻煩。你給你爸爸打個電話,我有事找他。”


    “你瘋了,我爸要是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是打斷我的腿,就是打斷你的腿。”閻鳳嬌有些畏縮地說道:“蔣悅她媽整天誇你怎麽這麽好的,全大院誰不知道你跟她成一對了。我才不打這個電話。”


    周子夜說道:“這個不怕,你就解釋說我們兩個是在準備五一去旅遊的東西,事情大明大白說出來,他們反而不會懷疑。”


    她還是有些不想打,弱弱地問道:“事情真的很麻煩?”


    周子夜點了點頭。“不僅涉黃,涉毒,現在還涉槍,這是大案子,不能不報警。如果不直接找你爸,找下麵的人,泄露了風聲,那些持槍的人找我們報複怎麽辦?”


    “為什麽會這樣?我們就是逛個街而已。”閻鳳嬌哭喪著臉說道:“都怪那個吳傑,幹嘛想著拍我們的照片啊。氣死我了。”


    話是這樣說,不過她還是撥通了她爸爸的電話。“爸,我們現在遇到了一點事,……不是誰欺負我了,哎呀,事情很麻煩,我讓周子夜跟你說。”


    她如釋重負的把手機丟給了周子夜,仿佛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要不是周子夜知道她爸爸很疼她,都要以為她在家都在受虐待了。接過了電話,周子夜平靜地說道:“閻叔叔,你好,我是周子夜。”


    “你是周廣博的兒子?”


    “是的。本來不願意這麽晚打擾你,不過這件事卻非同小可。”


    “你說。”


    “今天晚上我跟鳳嬌逛街買東西,發現有人跟蹤。我就打電話給我爸的司機,他帶了幾個人就把那兩個跟蹤的人抓了起來,然後拉到了山南跟市區交界這裏的爛泥灘這裏,本來是想嚇一下他們,誰知道他們卻揭露了一個重大的案件。”


    一聽案件兩個字,閻偉明的注意力就集中了起來。對於周子夜私自拘禁的事提也沒提,直接說道:“把你掌握的情況細致地說一遍。”


    “大約十天之前,我把吳傑打了一頓,今天這兩個跟蹤的人就是他安排的。其中一個叫李元生的是吳傑開的迪吧的合夥人瓶子的小弟,他怕挨打,就跟我們揭露了瓶子販毒的事情。瓶子目前在本市和潮海之間,已經鋪就了完整的販毒網絡,並且有兩個持槍的潮海人就在本地,為瓶子的生意保駕護航。”


    閻偉明一聽就警覺了起來,立刻說道:“你現在立刻帶著那兩個證人到市局來,我也馬上過去,注意對案件保密。”


    周子夜恨不得把這句話再返還迴去。他現在可比他們這些官老爺更在乎保密性,以便能夠把這些人一網打盡,不然,等待他的還有報複啊。


    掛了電話,小黑他們也把李元生兩個人丟進水裏洗刷了一遍後帶了過來。四月的天氣還不熱,這又是晚上,李元生他們凍的直哆嗦。可是也沒有衣服給他們換,反正凍不死,將他們塞進了麵包車,一路駛往市公安局。雖然沒有了生命的威脅,可是等待他們的也不會是多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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