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杯放到桌上:「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分手。」


    「但是老大,結婚還會離婚,分手,不也是正常的嗎?」


    李澤庭猛地看向他,葉敬攤了下手:「我知道你不會,我也相信你絕對不會分手,可是雲清……她剛離婚還沒半年,你讓她相信這個,不太可能吧?」


    李澤庭僵在了那兒。


    在發覺張雲清有想離開的傾向後,他就怒火中燒,隻覺得一顆心掉到了冰窟裏地獄裏,滿心想的都是張雲清太過份太冷血太傷害他。他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他勉強過她一件事?有任何事情讓她為難過?她要帶孩子,他陪孩子玩,陪的都有小姑娘懷疑他是同性戀了!她要去翻譯什麽小說,當著他這個老闆的麵去幹別的事情,他還陪著在旁邊去看公文。


    她有時間了,他跟著放假;


    她沒時間了,他跟著上班。


    除了那些他真沒有辦法的應酬,所有的中心都是她,就這樣,她還想走?


    他不想這麽想,但她也是真的沒把他放在心上,一絲一毫都沒有!


    他不在乎她是不是有和他同樣份量的感情,但是,怎麽能一點都沒有?


    但現在要按照葉敬的分析,好像……是他想岔了?


    第六十九章 傷害


    李澤庭突然發現自己搞錯了。


    張雲清做的是分手後的準備, 而他卻以為張雲清要分手!


    在他這裏,要分手是不可能的,但要換到張雲清那個角度……好像這才是正常的?


    葉敬看了眼他的臉色,知道他冷靜了下來, 斟酌著道:「這話不該說, 但她早先,和那姓吳的在一起十年。」


    李澤庭頓時僵硬了。


    他生氣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是因為無論是自己的心意還是自己的表現都這麽明顯, 張雲清不該不知道, 而她要是知道, 就不該想走。


    但,他表現的再好,再明顯, 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這兩個來月。


    而張雲清和吳鈞在一起十年!


    他再不願意承認也清楚, 這是無法相比的。


    就算那個吳鈞有再多毛病,也和張雲清一起經歷了那麽多事, 生了孩子, 而且, 根據他所知道的情況來看, 那吳鈞對張雲清也很黏糊。


    這樣的人, 說出軌就出軌了, 說離婚就離婚了, 雖然離婚是張雲清要求的,原因卻是吳鈞和初戀拉扯不斷。


    雖然他絕對和吳鈞不一樣, 但張雲清會多想一想, 簡直是太正常了。


    真要論外麵的誘惑的話,任誰都知道, 他要比吳鈞多個幾何倍。


    想到這裏,李澤庭就開始後悔了,覺得自己真是智商不在線,竟然犯了這種錯誤。


    見他想明白了,葉敬暗暗的鬆了口氣,斟酌了一下,沉吟道:「而且老大,雖然我和雲清沒怎麽接觸過,但她……其實很聰明。」


    李澤庭嘴角就要翹起來,葉敬誇張雲清,那真是比要誇他都讓他高興,但隨即他就反應過來不對了,葉敬在這個時候不會隻是隨便誇張雲清一下。那他會這麽說……他想著葉敬的這句話……雖然在別的場合見過,但葉敬和張雲清有比較多的接觸的,還是在來福山莊吃飯那一次,而那一次張雲清的表情,那種糾結、無奈、膽怯……


    他猛地抬起頭,眯了下眼:「她怕我。」


    用的是肯定句,葉敬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麽了。


    心中則再想,她可不是怕你嗎?


    他和張雲清並沒有什麽往來,但因為李澤庭的關係,真還知道的不少,而且,這段時間雖然他不想吧,可還真是沒事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做做分析,而他冷眼旁觀,有的事情倒比李澤庭更清楚。


    對於很多人來說,李澤庭是天降福星,金光閃閃的大粗腿,那是要抱住的,抱不住摸一把,以後也有的是好處。


    對張雲清來說還真不是,人家早先的日子過的也可以,就不說她和吳鈞的家庭,她自己本身的努力和能力也保證了一定的生活水準,當然,這在他們看來什麽都不算什麽,可人家也沒有想著靠別的手段往上爬。張雲清本來是能轉到管理層的,但隻在管理層幹了很短一段時間就又主動迴到了一線。


    這就是說非常清楚自己能幹什麽,並且有決心意誌按照規劃的道路走。


    李澤庭橫插一槓,人家早先的計劃都亂了不說,以後的生活更是不受自己控製,還偏偏無能為力。


    李澤庭還早先對她有恩,現在又這麽一副情深義重。


    那是恨不得,躲不了,打不過,拚不起,隻有認了。


    想的恐怕是李澤庭這一段時間對她有興趣,等他沒興趣了,自己找個地重新開始。


    真的要站在張雲清的角度來看,那也是委屈的不得了了。


    隻是,李澤庭這樣的身份地位才幹手段,讓誰想都不會覺得是委屈了張雲清,可關鍵的問題是,人張雲清沒貪圖李澤庭什麽。


    李澤庭身價多少億也好,上了什麽榜也好,人家不貪圖,那這些都沒有意義。


    那邊李澤庭再也坐不住了。


    是的,張雲清怕他,她在生日那天答應同他交往,與其說是被他感動了,不如說是被他嚇住了。


    她側麵找他打聽有錢人的花樣,與其說是好奇,不如說是在猜測他的行為模式。


    在他這裏,是自己忍耐的要吐血了,也不想打擾她的生活,隻要人力能夠做到的,他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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