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穀入口的禁製對別人來說難以破解,對君無夜來說卻一點都不難,甚至他都不需要專門去破解禁製,一個遁地術就能進入地穀之中。


    地穀內果然如葛流雲所說的那般,一共二十八個人,修為不一,以歸元境居多,玄體大圓滿之境的也有,不過一共才兩個。


    估計是預知到了即將到來的命運,許多人正抓緊時間修煉著,希望能在四大宗門的人破解入口處的禁製衝進地穀前增加一點實力。


    也有人呆坐著,沒有修煉,似乎覺得修煉了也沒什麽意義,畢竟四大宗門的人破解禁製之後,無論如何他們都難逃一死,多一分實力與少一分實力沒什麽差別。


    緊張凝重不安絕望,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充斥在整個地穀之中。


    這裏也確實是一塊修煉寶地,靈氣比外麵濃鬱了至少十倍,原先君無夜還不清楚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如今他知道了這裏有一個高級聚靈陣。


    不知道是誰布置的,但布陣之人陣法水平不低,若非整個靈州被人為隔絕開,靈氣濃度遠遠比不上天玄大陸其他州,恐怕地穀之中的靈氣會比現在還要濃鬱得多。


    弄清楚地穀內的情況後,君無夜身形直接顯現出來。


    突然多出來的一道身影,讓地穀內的天劍宗弟子一驚,在發現是君無夜之後,眾人才稍稍鬆了口氣。


    “吳絕師弟,怎麽是你?”


    “你是怎麽進來的?”


    “傳聞之中被你拐跑了的那個瓊華派女弟子呢?”


    “你這家夥,把我們坑害得那麽慘,還有臉來找我們?”


    ……


    眾人反應過來之後,你一言我一語。


    跟葛流雲比起來,這些人知道的更多,否則有些人也不會如此激動。


    君無夜並沒有將眾人的話放在心上,等到眾人的聲音稍稍小了些,他才開口說道“我是受了葛流雲所托來救你們的。”


    “救我們?就憑你?”一名天劍宗弟子滿是不屑地說道。


    另一邊,又有一名天劍宗弟子問道“葛師兄呢?既然拜托你來救我們,為何他事先沒跟我們說?真要救我們,為何不是葛師兄來救而是你來救?”


    “他人在外麵,不方便聯係你們,否則容易被玄機門的人發現。”君無夜迴答道。


    “葛師兄聯係我們容易被發現,你跑來找我們就不容易被發現?”


    “說什麽救我們,我們之所以會陷入如今的境地,還不是你這家夥搞出來的?”


    “沒錯,先不說你這家夥有沒有那個實力,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向我們道歉?”


    “如果不是你拐跑了瓊華派女弟子,殺了炎武宗玄機門和瓊華派的人,四大宗門怎麽會聯手對付我們?地穀這塊修煉寶地又怎麽會暴露?”


    “跪下向我們磕頭謝罪吧,否則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


    一眾天劍宗弟子七嘴八舌,紛紛表達自己的不滿。


    君無夜微微皺眉,抬手一巴掌甩了出去,當即就聽“啪”的一聲,一名天劍宗弟子被扇得倒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地穀的石壁之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的天劍宗弟子都感到驚愕不已,剛才還無比吵鬧的地穀,此刻卻突兀地安靜了下來。


    那個被一巴掌拍飛的天劍宗弟子好不容易站穩,看向君無夜,憤怒不已,怒吼道“吳絕,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


    君無夜冷哼一聲,上前又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那人再次被拍飛。


    若非君無夜手下留情,那人恐怕早已被拍死,可饒是如此,那人身上的傷勢依然不輕。


    “你……!咳咳……”


    那人似乎想說幾句狠話,隻是很快便咳了幾聲,接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其他天劍宗弟子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如今人都快被打死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吳絕,你想幹嘛?”


    許多人說著,朝君無夜衝過去。


    君無夜目光一掃,滿臉冷漠地說道“怎麽?你們不想離開?”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停下腳步,看看君無夜,又看看那個受重傷的天劍宗弟子,一時間有些猶豫。


    雖然許多人口頭上都對君無夜的能力表示質疑,但光憑君無夜能悄無聲息地進入地穀之中,就說明君無夜沒那麽簡單,或許真的能救他們。


    他們隻是想發泄自己的怒火。


    不過現在跟君無夜起衝突是爽了,可君無夜不帶他們離開的話,他們麵對憤怒的四大宗門,遲早會沒命,如此一來,得不償失。


    不過要是就這麽算了,未免有些對不起那個被君無夜打得重傷的天劍宗弟子,畢竟大家都是同一條陣線上的人,不能光看人家挨打不幫忙。


    進退維穀之際,一名自始至終冷眼旁觀的天劍宗弟子忽地說道“夠了,危機當前,內訌算什麽?”


    “步師兄。”


    眾人紛紛望向說話之人。


    說話之人名為步劍庭,是在場的兩個玄體大圓滿之境的武者之一,也是天劍宗的核心弟子當中,除宋神雪和葛流雲之外,天賦最高的人。


    修為高,天賦高,再加上進天劍宗的時間比葛流雲還早,地位自然也很高,他這一開口,算是給了那些進退維穀的人一個台階。


    不過還是有人感到不滿,開口說道“步師兄,就算吳絕真的能救我們,那也是他害我們在先,有什麽資格打人?”


    步劍庭壓了壓手,示意那人稍安勿躁,旋即看向君無夜,神色平靜地說道“吳絕師弟,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交代?要什麽交代?”君無夜反問道。


    步劍庭“剛才那位師弟說的沒錯,就算你真的能救我們,也不應該打人,大家都是同門,本應該和氣相處,你說對吧?”


    “我倒是想與他們和氣相處,關鍵是他們不想與我和氣相處。”君無夜說道。


    “那你為何隻打他一人,不打其他人?”步劍庭又問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將其他人也打一頓?”君無夜瞥了步劍庭一眼,“那個人最先起的頭,叫得最歡,我自然打他,如果你覺得應該將其他人也打一頓,那我沒意見。”


    步劍庭自然不是慫恿君無夜繼續打人,隻是要君無夜的一個解釋。


    聞言,他看向那些不滿的天劍宗弟子,開口道“都聽到了麽?”


    那些不滿的天劍宗弟子原本還以為步劍庭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如今才反應過來,似乎他們的步師兄不打算站任何一邊,隻是為了調解雙方的矛盾。


    步劍庭的意思很明顯,雙方罷手,可以和氣相處,而如果繼續鬧下去,君無夜將矛頭對準其他人的話,也別想步劍庭幫忙。


    有了步劍庭的表態,眾人都不敢繼續鬧事,紛紛後退幾步。


    至於那個挨了君無夜兩巴掌的天劍宗弟子,不敢鬧事是肯定的,可心裏麵更加不爽,忍不住嘀咕道“想打人就打人,還真是了不起,簡直沒將我們天劍宗的門規放在眼裏。”


    君無夜瞥了那人一眼,一股恐怖的威壓落在那人身上。


    那人臉色變了變,看向君無夜,很是不敢置信。


    君無夜邁步朝那人走過去,每走一步,那人身上的威壓便加重幾分,以至於君無夜距離那人隻剩三步左右的距離的時候,那人渾身顫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別說打你,我就算殺了你,也沒人能奈何得了我。”君無夜看著那人,滿臉冷漠地說道。


    “你……你敢殺我?”那人略微驚恐地說道。


    “我能救,自然也能殺!”君無夜說著,一掌拍出。


    “吳絕師弟手下留情!”步劍庭大喊一聲。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隻聽“砰”的一聲,一道血霧爆裂開來,那名天劍宗弟子的身體緩緩倒在地上。


    這一幕,讓在場的天劍宗弟子都驚呆了。


    他們見識過君無夜的強勢,有些人甚至親眼目睹過當初君無夜擊殺季平的場麵,再不濟也聽說過君無夜殺死勾結炎武宗的叛徒季璿和洪豫章的事情,可那些都是在天劍宗的規矩之內,是殺了同門也不會被追究的情況。


    如今那個天劍宗弟子隻是三番五次挑釁君無夜,按照天劍宗的規矩,君無夜無論如何都不能殺他,可他還是死在君無夜手中,這讓眾人非常難以置信。


    知道君無夜一向不守規矩,可如今這種行為,果真是沒將天劍宗的門規放在眼裏。


    這家夥,難道一點都不知道什麽叫畏懼?


    想到剛才還打算找君無夜發泄怒火,眾人心有餘悸,暗暗慶幸被步劍庭攔阻,否則指不定君無夜會不會大開殺戒。


    步劍庭倒是有些苦惱。


    他看看君無夜,又看看已經死去的那名天劍宗弟子,歎息一聲“罷了罷了,是他自己找死。”


    說完,轉移話題道“吳絕師弟,你說你是受了葛師弟所托來救我們的,可想好了如何帶我們離開?”


    君無夜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點了點頭,“自然,我不做無把握之事。”


    說完,找地方刻畫起傳送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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