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夜帶著燕苒迴了燕都皇宮。
倒是毒寡婦被留在了楓葉城中。
萬裏毒障需要人來監控，否則一不小心暴走，讓毒霧擴散開來，蔓延至周邊諸國境內，那恐怕會有些麻煩。
倒不是說在意周邊諸國的人，不想讓諸國的人死於毒霧之中，而是那樣一來牽扯到的利益太大，容易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君無夜不怕麻煩，但有些麻煩該避免還是要盡量避免，這也是他當初來燕都的時候需要改頭換麵的原因。
之前君無夜說毒寡婦勉強有點價值，所謂的價值就是這麽一迴事。
迴到皇宮之後，燕苒立即詢問道：“隻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你準備怎麽應對？”
君無夜並沒有迴答，反而問道：“你對天劍宗了解得多不多？”
燕苒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很少，隻知道這個勢力很強，高高在上，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如果燕無忌沒死，對天劍宗的了解應該會多一些，畢竟他曾經是天劍宗弟子。”
燕無忌當然已經死了，而且真想了解的話，與其找燕無忌，還不如找當初天劍宗的那兩名核心弟子，畢竟核心弟子地位更高，更能接觸到天劍宗的機密。
當初君無夜也沒多想，兩個天劍宗弟子而已，就算是核心弟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殺了就殺了，沒想過從那兩個人口中搜集關於天劍宗的信息，如今想來，多少有些可惜。
沉默了一陣，他又問道：“天劍宗舉行新弟子選拔一般是在什麽時候？有具體的時間麽？”
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之前大寒國兵馬大元帥伍長榮說的話被他聽到了，說什麽天劍宗即將進行新弟子選拔，兒子伍元重即將前往天劍宗，暗暗透露信息，希望石青玄能夠多多關照。
既然伍長榮都知道天劍宗新弟子選拔即將開始，那麽應該每年都有一個固定的時間，隻是君無夜對天劍宗很是陌生，並不清楚具體是什麽時候。
關於這一點，燕苒倒是有所了解，迴答道：“每年的秋分之日，也就是十天之後，現在應該已經有許多人慕名前往天劍宗，不過咱們燕國差不多算是得罪了天劍宗，應該不會有武者前往天劍宗參加新弟子選拔。”
“十天之後麽？”君無夜暗暗嘀咕了一句。
燕苒很快便意識到什麽，詢問道：“你該不會是打算前往天劍宗參加新弟子選拔吧？”
“對，但我不是要成為天劍宗弟子，而是要掌控天劍宗。”君無夜迴答道。
“掌控天劍宗？”燕苒愣了愣。
“燕國的問題，說到底還是天劍宗的問題，隻要我加入天劍宗，問題就可以在天劍宗內部解決，一旦我掌控了天劍宗，燕國的危機就可以迎刃而解。”君無夜解釋道。
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他並沒有說出來：終有一天他要殺上天域，向背叛他的藍瀟以及一眾複仇，為此需要掌控並培養一些勢力。
目前為止，天玄大陸已知的超脫勢力一共有三個：丹盟、千毒宗以及天劍宗。
和天劍宗比起來，丹盟跟千毒宗都弱了不少，與其掌控丹盟和千毒宗，還不如掌控天劍宗，那樣一來還能順帶著解決燕國的問題，可謂一石二鳥。
燕苒並不知道君無夜真正的想法，她就事論事地說道：“先不說你如何掌控天劍宗，對天劍宗的人來說，你是他們必殺之人，你覺得他們會讓你輕易加入？”
“隻要不以燕國君無夜的身份參加他們的弟子選拔就沒問題。”君無夜對千麵幻術信心十足，隻要動用千麵幻術，即便是天劍宗宗主或長老，都不可能看穿他的真麵目，因此這方麵沒什麽好擔心的。
燕苒搖了搖頭，“就算你不以君無夜的身份參加也不行，據我所知，他們在選拔之前會有一個審查，所有的身份、底細都要一清二楚。咱們來燕都的時候，隱姓埋名，再加上天虹商會的相助，倒是沒什麽問題，但天劍宗的審查，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糊弄過去的。”
“我知道。”君無夜輕輕頷首。
燕苒皺了皺眉，“既然知道，你打算如何應對天劍宗的審查？”
君無夜：“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燕苒盯著君無夜看了好一陣子，深吸一口氣，“你心裏有數的話，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不過……”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然而並沒有哭出來，隻是能感受到一絲落寞和寂寥，一種想挽留卻無法挽留的無奈。
……
盡管距離天劍宗弟子選拔隻剩下十天，君無夜卻並沒有立刻前往天劍宗。
晚上，他正在房間之中閉目打坐，打磨根基，忽地就聽“嘎吱”一聲，一道身影推門入內。
“我聽說了，你要去天劍宗參加他們的弟子選拔？”
來人正是蘇淺淺。
話剛說完，她就將房間大門重新關好，走到君無夜麵前。
君無夜早就知道蘇淺淺會來找他，因此並不覺得意外。
聞言，他睜開眼睛，緩緩說道：“隻是要混入天劍宗而已。”
蘇淺淺同樣沒有挽留，隻是說道：“之前我被燕岐下了藥，你說我意識不清醒，所以沒打算占有我，如今我意識很清醒，你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往床上一躺，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君無夜：“我什麽時候說過那樣的話了？”
“沒說過嗎？那大概是我記錯了，不過我來都來了，你總不至於把我趕迴去吧？”蘇淺淺略緊張地說道。
君無夜還不至於把人趕迴去，不過他也沒打算對蘇淺淺動手動腳，淡淡地迴了句：“今天的你有點不對勁，不像我平常認識的蘇淺淺。”
“那又如何？”
蘇淺淺不以為意，“反正你很快就要走了，我再不做點什麽，估計哪天你迴來就要把我忘了。”
“不至於。”君無夜微微搖頭，“怎麽說你也是燕國第一美女。”
說到這個，蘇淺淺頓時樂了，“我這燕國第一美女有被你放在眼裏麽？”
“……”君無夜頓時無言以對。
“當初你在陽武城煉製出一爐十二顆暴元丹的事情傳開，丹盟出麵保你，給出的說法是，你可能是某個丹王轉世。那時候的丹盟應該是胡說的，然而我跟你相處有一段時間了，如果我猜得不錯，你不是丹王轉世，但確實是某個頂尖強者的轉世。”
蘇淺淺歎息一聲，“隻是強者轉世倒也沒什麽，你很可能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而像你這樣的人，肯定見識過無數的美女，我這燕國第一美女，肯定沒被你放在眼裏，這點自覺我還是有的。”
君無夜饒有興致地瞥了蘇淺淺一眼，示意蘇淺淺繼續說下去。
蘇淺淺：“你見識過無數的美女，這隻是其一。其二，你大概活了幾百年，而我就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丫頭，年齡和閱曆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下，你大概更加看不上我。不隻是我，估計君如意和燕苒也是一樣，隻是她們本人都沒察覺到這一點而已。”
“不管曾經活了多久，我現在就隻是一個年僅十八的少年。”君無夜難得地辯解了一句。
“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相信。”蘇淺淺嗤之以鼻。
“……”
君無夜沉默了下來，將話語權交給蘇淺淺。
蘇淺淺又是一聲歎息，“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我能怎樣？當初你就不應該來救我，就該任由我被燕岐玷汙……不，不對，當初靈蝗跑來攻擊我的時候，你就不應該來救我，這樣我們就不會產生交集，我也不會時常因為你而心煩意亂。”
因為君無夜而心煩意亂，這意思已經很明顯。
君無夜早就察覺到了蘇淺淺的心意，因此並不覺得意外。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他才說道：“能將一切看得如此通透，已經足以讓我記住你了。”
“不夠，這還遠遠不夠。”蘇淺淺不滿足地說道。
“那你想怎樣？”君無夜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麽？你來占有我，我已經準備好了。”蘇淺淺很是大膽地說道，“不管你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裏，隻要占有了我，至少你就能對我有一個深刻的印象。”
君無夜微微搖頭，不以為然。
……
翌日清晨。
君無夜經由傳送陣離開皇宮，到陽武城君府，和君如意見了一麵。
“又要離開了麽？”君如意神情黯然。
君無夜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君如意抬頭看著君無夜，看了好一陣子，默默傾身，貼在君無夜身上，有些傷感地說道：“原本以為燕無忌解決了，燕都的事情處理完了，你就能迴來，咱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如今看來，還是不行呢。”
君無夜沉默了好一陣子，開口說道：“放心，我很快就會迴來。”
“嗯。”
君如意輕輕應了一聲，從君無夜懷中離開，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你就安心去吧，不用管我，我會好好修煉，好好經營君家和陽武城，等你迴來讓你大吃一驚。”
……
倒是毒寡婦被留在了楓葉城中。
萬裏毒障需要人來監控，否則一不小心暴走，讓毒霧擴散開來，蔓延至周邊諸國境內，那恐怕會有些麻煩。
倒不是說在意周邊諸國的人，不想讓諸國的人死於毒霧之中，而是那樣一來牽扯到的利益太大，容易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君無夜不怕麻煩，但有些麻煩該避免還是要盡量避免，這也是他當初來燕都的時候需要改頭換麵的原因。
之前君無夜說毒寡婦勉強有點價值，所謂的價值就是這麽一迴事。
迴到皇宮之後，燕苒立即詢問道：“隻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你準備怎麽應對？”
君無夜並沒有迴答，反而問道：“你對天劍宗了解得多不多？”
燕苒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很少，隻知道這個勢力很強，高高在上，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如果燕無忌沒死，對天劍宗的了解應該會多一些，畢竟他曾經是天劍宗弟子。”
燕無忌當然已經死了，而且真想了解的話，與其找燕無忌，還不如找當初天劍宗的那兩名核心弟子，畢竟核心弟子地位更高，更能接觸到天劍宗的機密。
當初君無夜也沒多想，兩個天劍宗弟子而已，就算是核心弟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殺了就殺了，沒想過從那兩個人口中搜集關於天劍宗的信息，如今想來，多少有些可惜。
沉默了一陣，他又問道：“天劍宗舉行新弟子選拔一般是在什麽時候？有具體的時間麽？”
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之前大寒國兵馬大元帥伍長榮說的話被他聽到了，說什麽天劍宗即將進行新弟子選拔，兒子伍元重即將前往天劍宗，暗暗透露信息，希望石青玄能夠多多關照。
既然伍長榮都知道天劍宗新弟子選拔即將開始，那麽應該每年都有一個固定的時間，隻是君無夜對天劍宗很是陌生，並不清楚具體是什麽時候。
關於這一點，燕苒倒是有所了解，迴答道：“每年的秋分之日，也就是十天之後，現在應該已經有許多人慕名前往天劍宗，不過咱們燕國差不多算是得罪了天劍宗，應該不會有武者前往天劍宗參加新弟子選拔。”
“十天之後麽？”君無夜暗暗嘀咕了一句。
燕苒很快便意識到什麽，詢問道：“你該不會是打算前往天劍宗參加新弟子選拔吧？”
“對，但我不是要成為天劍宗弟子，而是要掌控天劍宗。”君無夜迴答道。
“掌控天劍宗？”燕苒愣了愣。
“燕國的問題，說到底還是天劍宗的問題，隻要我加入天劍宗，問題就可以在天劍宗內部解決，一旦我掌控了天劍宗，燕國的危機就可以迎刃而解。”君無夜解釋道。
當然，更深層次的原因他並沒有說出來：終有一天他要殺上天域，向背叛他的藍瀟以及一眾複仇，為此需要掌控並培養一些勢力。
目前為止，天玄大陸已知的超脫勢力一共有三個：丹盟、千毒宗以及天劍宗。
和天劍宗比起來，丹盟跟千毒宗都弱了不少，與其掌控丹盟和千毒宗，還不如掌控天劍宗，那樣一來還能順帶著解決燕國的問題，可謂一石二鳥。
燕苒並不知道君無夜真正的想法，她就事論事地說道：“先不說你如何掌控天劍宗，對天劍宗的人來說，你是他們必殺之人，你覺得他們會讓你輕易加入？”
“隻要不以燕國君無夜的身份參加他們的弟子選拔就沒問題。”君無夜對千麵幻術信心十足，隻要動用千麵幻術，即便是天劍宗宗主或長老，都不可能看穿他的真麵目，因此這方麵沒什麽好擔心的。
燕苒搖了搖頭，“就算你不以君無夜的身份參加也不行，據我所知，他們在選拔之前會有一個審查，所有的身份、底細都要一清二楚。咱們來燕都的時候，隱姓埋名，再加上天虹商會的相助，倒是沒什麽問題，但天劍宗的審查，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糊弄過去的。”
“我知道。”君無夜輕輕頷首。
燕苒皺了皺眉，“既然知道，你打算如何應對天劍宗的審查？”
君無夜：“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燕苒盯著君無夜看了好一陣子，深吸一口氣，“你心裏有數的話，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不過……”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然而並沒有哭出來，隻是能感受到一絲落寞和寂寥，一種想挽留卻無法挽留的無奈。
……
盡管距離天劍宗弟子選拔隻剩下十天，君無夜卻並沒有立刻前往天劍宗。
晚上，他正在房間之中閉目打坐，打磨根基，忽地就聽“嘎吱”一聲，一道身影推門入內。
“我聽說了，你要去天劍宗參加他們的弟子選拔？”
來人正是蘇淺淺。
話剛說完，她就將房間大門重新關好，走到君無夜麵前。
君無夜早就知道蘇淺淺會來找他，因此並不覺得意外。
聞言，他睜開眼睛，緩緩說道：“隻是要混入天劍宗而已。”
蘇淺淺同樣沒有挽留，隻是說道：“之前我被燕岐下了藥，你說我意識不清醒，所以沒打算占有我，如今我意識很清醒，你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往床上一躺，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君無夜：“我什麽時候說過那樣的話了？”
“沒說過嗎？那大概是我記錯了，不過我來都來了，你總不至於把我趕迴去吧？”蘇淺淺略緊張地說道。
君無夜還不至於把人趕迴去，不過他也沒打算對蘇淺淺動手動腳，淡淡地迴了句：“今天的你有點不對勁，不像我平常認識的蘇淺淺。”
“那又如何？”
蘇淺淺不以為意，“反正你很快就要走了，我再不做點什麽，估計哪天你迴來就要把我忘了。”
“不至於。”君無夜微微搖頭，“怎麽說你也是燕國第一美女。”
說到這個，蘇淺淺頓時樂了，“我這燕國第一美女有被你放在眼裏麽？”
“……”君無夜頓時無言以對。
“當初你在陽武城煉製出一爐十二顆暴元丹的事情傳開，丹盟出麵保你，給出的說法是，你可能是某個丹王轉世。那時候的丹盟應該是胡說的，然而我跟你相處有一段時間了，如果我猜得不錯，你不是丹王轉世，但確實是某個頂尖強者的轉世。”
蘇淺淺歎息一聲，“隻是強者轉世倒也沒什麽，你很可能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而像你這樣的人，肯定見識過無數的美女，我這燕國第一美女，肯定沒被你放在眼裏，這點自覺我還是有的。”
君無夜饒有興致地瞥了蘇淺淺一眼，示意蘇淺淺繼續說下去。
蘇淺淺：“你見識過無數的美女，這隻是其一。其二，你大概活了幾百年，而我就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丫頭，年齡和閱曆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下，你大概更加看不上我。不隻是我，估計君如意和燕苒也是一樣，隻是她們本人都沒察覺到這一點而已。”
“不管曾經活了多久，我現在就隻是一個年僅十八的少年。”君無夜難得地辯解了一句。
“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相信。”蘇淺淺嗤之以鼻。
“……”
君無夜沉默了下來，將話語權交給蘇淺淺。
蘇淺淺又是一聲歎息，“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我能怎樣？當初你就不應該來救我，就該任由我被燕岐玷汙……不，不對，當初靈蝗跑來攻擊我的時候，你就不應該來救我，這樣我們就不會產生交集，我也不會時常因為你而心煩意亂。”
因為君無夜而心煩意亂，這意思已經很明顯。
君無夜早就察覺到了蘇淺淺的心意，因此並不覺得意外。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他才說道：“能將一切看得如此通透，已經足以讓我記住你了。”
“不夠，這還遠遠不夠。”蘇淺淺不滿足地說道。
“那你想怎樣？”君無夜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麽？你來占有我，我已經準備好了。”蘇淺淺很是大膽地說道，“不管你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裏，隻要占有了我，至少你就能對我有一個深刻的印象。”
君無夜微微搖頭，不以為然。
……
翌日清晨。
君無夜經由傳送陣離開皇宮，到陽武城君府，和君如意見了一麵。
“又要離開了麽？”君如意神情黯然。
君無夜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君如意抬頭看著君無夜，看了好一陣子，默默傾身，貼在君無夜身上，有些傷感地說道：“原本以為燕無忌解決了，燕都的事情處理完了，你就能迴來，咱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如今看來，還是不行呢。”
君無夜沉默了好一陣子，開口說道：“放心，我很快就會迴來。”
“嗯。”
君如意輕輕應了一聲，從君無夜懷中離開，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你就安心去吧，不用管我，我會好好修煉，好好經營君家和陽武城，等你迴來讓你大吃一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