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的思緒迴歸,衛英,周毅皺了皺眉頭,這個家夥應該不叫衛英吧,不是木鷹就是鐵鷹才對,絕對是鐵心岩嫡係的狼騎。他們村除了他還有男子去當兵的,那是唐慶家,唐慶一年前戰死邊境,他在那邊娶了夫郎生了孩子。去年衛英帶著唐慶的骨灰和一歲多的小子迴來,那麽迴來的到底是不是唐慶的夫郎就難說,說不定孩子是真的,大人,可能就不是真的,李代桃僵成了鐵心岩的人。唐書見周毅沉默許久,指頭又開始不安份的去戳周毅的臉,結果黑暗中,就戳錯了地方,立刻縮迴來。“你思考了那麽久,到底想到了沒有,是哪個了?”唐書很是心虛的低聲哼哼道。周毅看著青年挪遠了一點,他舌尖掃過嘴唇,有青年留下的氣息,這才開口道:“想到了,他應該是衛英,去年來村子裏的,以賣柴為生,時常不見人影。”扛著巨大的翼鳥,衛英躍上圍牆,周毅已經察覺出來,果然和糖糖說的一樣,誰誰誰都能往他家圍牆上爬一爬!滿足了好奇心的唐書,終於趴迴枕頭上,他開口對周毅道:“那你去試探他,告訴他別瞎胡來,死掉的人老是和我有關,這不是坑我嗎。”“他應該已經來了。”周毅說完掀開被子點燃油燈。唐書奇怪的看著周毅道:“不會吧,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嗎,這也太靈了一點,你才剛猜到,那家夥難道長了順風耳不成?”伸手摸了摸青年的腦袋,柔順的發絲手感超棒,周毅這才低聲道:“所以一些話不能說,尤其是在外麵,我們這裏偏僻,一般沒有實力太強大的人。那些實力強大的,超過元力九級,進入先天的家夥們,耳朵特別靈,幾裏地外的動靜都可以聽到。”唐書聽到周毅的話後,拉起被子蒙住臉,摸了摸脖子,他是不是死了許多迴了。所以因為他和果果長得像,那個什麽衛英,已經知道他是邪魔,肯定有聽到他說話的,也放過他了,果果到底是什麽來頭,感覺仿佛有驚天的大秘密,挖出來就會死人的那種……這個世界實在太危險了,他好想迴家,好想哥哥。果然在周毅撩開門簾走出裏屋時,敲門聲就響起,唐書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突然就想到,又有家夥爬他家圍牆了。因為對方敲的是屋子的門,不是院子的門,真是,他家圍牆居然一點用都沒有!周毅打開房門,黑暗中,月光下,高大的哥兒肩膀上扛著一隻巨大的生物,應該就是那隻襲擊了糖糖和果果的翼鳥。“你怎麽來了。”周毅無語的看著門口的人。衛英掃了周毅一眼,把手裏的巨大翼鳥往地上一砸道:“都被你家那個小邪魔給猜出來了,我還有必要潛伏起來,他這腦瓜子挺靈的。”周毅聽到衛英的話挑眉道:“聰明不好傻的好啊,果果需要一個聰明的阿父,教傻了鐵心岩就有的哭了。”“說的也是,聰明的好,你教他識字,他可以教導果果。他是不是也叫唐粟,真是巧合無比,我們的果果運氣確實極好,大概就是注定好的。”衛英開口說道。周毅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的,字不一樣,一個是粟米的粟,糧食中最低等的。他是書本的書,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別跟我咬文嚼字,你家小邪魔最好就是了。這隻大家夥我追了幾座山才幹掉,給果果加餐,雖然不是頂好,但是在這裏,已經不錯了。不殺了它,我擔心它很可能會迴來,找你家那小邪魔和果果報仇。”衛英指著地上這隻翼鳥說道。睡不著從床上爬起來的唐書,走到外屋門口,從周毅背後探出腦袋,借著周毅手裏搖曳的燈光驚訝的開口道:“好大一隻鳥,羽毛很漂亮,能賣錢嗎?”麵對掉進錢眼子裏的青年,周毅也有點無語了,他點頭道:“應該可以,大戶人家的哥兒和小姐都極為喜歡異獸鳥類羽毛做成的扇子,或者用作裝飾,價格還是比較高的。其中肉價格最貴,新鮮,這一隻在這裏,至少能賣千兩銀子。”周毅一說完,唐書頓時眼睛發亮,一千兩銀子,本錢啊。看著對麵眼睛發亮的青年,衛英直接潑冷水道:“這是給果果燉湯的,不是給你拿去賣的,你可以拔羽毛賣。”於是唐書興衝衝去拔羽毛,這翼鳥和孔雀有點像,色彩特別豔麗。周毅從屋內抱出一個壇子,刀子切開翼鳥的血管,頓時還滾燙的血湧入酒壇。拔毛的唐書總覺得周毅的壇子他很眼熟,過去好一會兒,拔下好幾根羽毛後,唐書突然慘叫道:“周毅你等等,這是我的酒。”周毅看了一眼著急的青年開口道:“不全是,我給你剩下一半,倒在小壇子裏,翼鳥的血溫補,對你很有好處,不過需要酒來保存,明天還要在購買一些酒才行。”跑迴屋內,唐書看著桌子上的小酒壇,果然是小酒壇,比拳頭大不了多少,周毅就給他剩下這麽多,有點欲哭無淚。半夜的氣溫直降十幾度,唐書氣的扒開木塞,一口酒灌下去。頓時火燎火燎的感覺,從嘴巴到喉嚨最後進入胃裏,原本的寒意,一瞬間被驅走,唐書眯著眼睛,哈出一口白霧,好辣,好辣……但是真的有點過癮!再來一口,酒狀膽色,唐書轉身再次出現在院子裏,走到站在一邊老神在在的衛英身邊,他斜著眼睛盯著衛英,越看越不爽。接著唐書頤指氣使的指著衛英的鼻子開口道:“不要站著,給我去拔毛。”衛英被唐書這動作弄的一愣,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唐書對周毅道:“周毅你家的小邪魔不是瘋了吧?”周毅看向臉頰染桃色的青年,皺眉道:“糖糖你沒事吧,真喝醉了。”唐書搖了搖頭道:“沒有,別站著,快點幹活,果果都叫我父父,你居然不給我幹活。看我以後是不是給你告狀,砍掉爾的狗頭。”說完的唐書還踹了衛英一腳,當真是膽子肥的沒邊了。衛英看著周毅,周毅看著衛英,突然周毅笑出聲道:“別看我,他要找果果告狀,不是我。不過果果很喜歡他,他比任何一個人都合適,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們兩個夫夫同心,欺負我一個是吧。”衛英抱怨完了,倒也不在站著,就和周毅說的那樣,眼前的青年比任何一個人都合適當小主人的阿父。沒有人會認為果果不是青年親生的,因為兩個太像了,若不是他看著果果長大的,確定果果就是小主人,他都得被忽悠了。任勞任怨的拔毛,很快這隻巨大的翼鳥,一身華麗的羽毛都被拔幹淨,唐書開開心心拿出一個布袋裝進去。做扇子,他是不會,但是他的粉粉們一定有會的,到時候就可以賺許多許多錢,也不知道係統所謂發家致富奔小康的標準是什麽?這一刻的唐書已經忘記,他的係統已經罷工黑屏了。退毛後就是宰殺,唐書蹦的遠遠,免得濺到血,周毅提出大鍋放在邊上,衛英取出內髒丟進去;接著開始分割,腦袋剁下,脖子剁下爪子砍下;翅膀大腿分割下來穿上繩子掛在屋簷下凍起來……蹲在屋簷下清理內髒的衛英歎口氣對周毅道:“你說我是不是自己找罪受,沒事給你們送什麽吃的,我自己吃它不香嗎?”“你可以吃一個雞爪。”唐書開口說道。衛英聽到後驚奇道:“居然還有我的,不錯,你可真大方。這是雞嗎,是雞嗎,雞能飛那麽高,能把你嚇的腿軟,能把人給吃了。這是翼鳥,異獸,實力強大,我追了它好幾座山,累個半死,還要被你欺負,你真過分。”“其實你可以不幹的,果果那麽小,我告狀他也聽不懂。”唐書認真的看著衛英說道。衛英很想站起來抽這小子一頓,得了便宜還賣乖,但是在看到唐書邊上的周毅後,還是算了。即使周毅丹田廢掉,這個家夥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他揍了青年,周毅很可能立馬就和他翻臉。打不過啊,認慫最好,今天不告狀,等以後告狀他還是倒黴,信了青年的話他就是白癡。鍋被端迴屋內,灶台已經燃起木柴,唐書看著燒火的周毅在火光映照下,臉頰似刀刻斧琢,真帥,眼睛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