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問了才知道,就是被好看的容貌吸引,底線可以一退在退,他大概也是那種人。唐書可以說是周毅見過的男子中,最為好看的,總之從上到下,沒有一處不合他心意的,性格上麵其實也挺好。至於觀念問題,這個可以慢慢磨合,所以他對唐書有很大的期待,想和唐書在一起,他想很多很多東西……要不然,就唐書知道的那些事情,他早該殺人滅口。但是周毅心理很清楚,不可能,現在的他不可能做到殺人滅口,他的心已經丟在青年身上!好在張小福伸手的下一刻,在周毅眼裏,就沒點力氣的青年,居然一把捏住了張小福的手,周毅看在眼裏笑了。這個小子,平日裏不會是給他裝的吧,看上去,似乎,也不是那麽軟綿可欺的。實在是青年經常被那些奇奇怪怪的女子欺負慣了,看著青年每一次無奈,還要嘟囔抱怨的樣子,周毅都以為青年很容易被人欺負。現在才知道,青年其實並不軟弱,也對,青年的家世在那個世界,似乎也是頂級的,這點事情肯定能處理好的。看著張小福被牛大力拽著朝著祠堂走去,周毅這心算是放下。他原本是想去礦區把寒潭的事情談一下,但是現在,周毅終究還是擔心唐書,準備先把張小福的事情解決掉,然後再去礦區辦事。張小福被牛大力拽著,根本無法掙脫,無論他怎麽唿喊,陳舟就是不予理會。雖然他不知道唐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有好處的事情,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手。村長家,老村長剝著花生慢慢嚼著,看著自家夫郎慢悠悠的納著鞋底,兒夫郎去洗衣服了,長子去了地裏。今年這雪不小,來年這一季的麥子一定能夠大豐收,家裏減去人頭稅,應該能剩點可以給大孫子做點白麵饅頭解解饞!“砰砰砰,”的砸門聲響起,老村長被嚇了一大跳,一粒花生米就這樣卡在喉嚨眼,不上不下,出出不來,咽咽不下,他急的摳嗓子眼,卻根本沒用,越急憋的越慌……老村長的夫郎沒有察覺,在聽到敲門聲的時候,他直接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朱芸打開房門,就看到牛大力拽著張小福,他好奇道:“大牛你這是在做什麽,這樣拽著張阿爹有點不合禮數。”“朱阿爹這不要臉的老哥兒,他要賣掉周毅的孩子,我今天把他拽來,是要村長開祠堂審判張小福,他有罪。”牛大力嗓門大說話甕聲甕氣的怪嚇人的。屋內,老村長憋氣憋的臉色發紅,他腦子缺氧之下,一腳踹翻了炕上的小桌子。頓時砰砰的墜地聲傳來,緊趕慢趕的唐書終於抱著果果趕上牛大力的腳步,這個家夥比周毅還高四五厘米,那腳步是真長,走路就特別快!牛大力拽著張小福進入屋內,就連朱雲都以為老伴是從炕上摔下來了,年紀大了,腿腳不靈光了。結果進屋一看,老村長臉色紫紅,不斷拍著胸口,隻是看上去情況不太妙。“老伴,老伴你怎麽了,救命,誰來救救他。”朱雲一瞬間慌了手腳,兒子兒夫郎們都不在家,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幫助老伴。牛大力剛想鬆手,跟進來的唐書,把孩子往朱雲手裏一放叫道:“朱阿爹你幫我抱著孩子,我幫村長阿伯,我知道怎麽弄,我在鎮上看到過,村長阿伯是被卡主喉嚨了。”說完的唐書,把村長扶起,他站在村長後背雙手抱住村長,雙手相握用力在村長腹部一頂,深吸氣,再來,繼續……第三次老村長嘴裏一瞬間咳出一粒花生米,終於順氣了的老村長不停的大口吸氣,差點被活活憋死。這種感覺無比可怕,就仿佛整個人陷入黑暗,沒有人可以拯救你。老村長緩了兩三口氣後,手腳發軟的他伸手怕了怕唐書開口道:“好樣的,好樣的,好男兒什麽時候迴頭都來得及。”周毅剛趕到村長家,正好看到唐書救了老村長。唐書靦腆的笑了笑道:“我就是,我就是一著急,想起以前看到過,就這麽上手了。”朱芸太感激唐書了,他把果果塞迴唐書懷裏開口道:“好孩子,好孩子,午飯吃了沒有,朱阿爹給你煮幾個糖水蛋。”朱芸太熱情了,唐書笑了笑道:“不用的朱阿爹,中午周毅做了麵條,我吃的很飽。”“那就給果果吃,這孩子真乖,還長得俊,長大了一定是個俊俏小夥……”朱芸摸了摸小果果的腦袋,小果果朝著朱芸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孩子非常討人喜歡。牛大力看著村長阿爹恨不得把唐書和果果誇成兩朵隻有天上有的花兒,他低咳一聲道:“朱阿爹張小福想把周毅的孩子果果賣掉,我們要開祠堂,把這個不要臉的老哥兒逐出牛角村,這種不做人事的人,不應該留在我們牛角村。”“不,我沒有,是唐粟答應的,他答應的。”張小福不斷掙紮,他很想從牛大力手底下逃走,但是被牛大力抓著,他沒有機會。現在見村長和村長夫郎看過來,他慌神了,剛才唐粟救了村長,不用說村長肯定會偏心。唐書搖了搖頭道:“我沒有答應,是他想要賣掉周毅的孩子,用那五十兩銀子給唐金寶成親換工作用,太不是人了。你的兒子是兒子,周毅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周毅踏入屋內目光深冷的掃向張小福,他拽著張小福的衣領開口道:“我需要一個很好的理由,要不然買賣戰士子嗣,罪加一等,徒六千裏,要去極北邊關維修城牆。十個去要死十一個,多出來死掉的那個,是送囚犯的差役。”周毅抬頭看向村長道:“村長開祠堂吧,把族老都叫來,這事情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之前張小福不知道唐書入贅我周毅,那些鬧出來的事情也就罷了,我可以輕輕放下。但是現在,在他得知唐書入贅我周毅,在得知戶主是我的情況下,還去打我兒子的主意,那麽,他有罪,大罪。這種人不嚴懲,絕對不能正人心,人人都學他,沒了規矩牛角村遲早有大禍。”周毅把人丟給牛大力,牛大力拽著張小福朝著祠堂走去,另外一邊,村子裏不少人已經發現,開始唿朋喚友來看熱鬧。摸了摸果果的小腦袋,看著笑的沒心沒肺的傻兒子,周毅搖了搖頭。就在牙婆陳舟想要跟著牛大力離開的時候,卻被周毅一把拽住,抱著果果的唐書也落在後麵,跟周毅兩個人把陳舟給包圍了。被兩個人夾住,陳舟頓時感覺不妙起來,他好像,是被某兩個人算計了,心理頓時拔涼拔涼的。周毅似笑非笑的看著牙婆陳舟道:“說吧,到底是什麽人通過你的手買果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唐書不會給你作證,你還有欺詐罪,徒三千裏,十個少說也要死上三四個。”陳舟看著眼前兩個年輕人,看看唐書,在看看周毅,他歎口氣道:“罷了罷了,你果然不愧是混過軍隊的,殺人不眨眼,手段更是高明,我都被你們兩個給耍的團團轉。”“其實你不是沒有好處,張小福肯定是拿不出五十兩的,他也絕對不會答應把女兒交給你。但是你可以說服他,把唐秀兒的婚事交給你來操作,隻要有足夠的銀子,他肯定會答應的。”唐書開口說道。陳舟想想也是,這個世界,尤其是他們國家地處偏北,男子和哥兒占據九成,加上他們居住的黑水城更是偏北,女子出生率更低。一個村子就那麽歪瓜裂棗兩三顆,城理稍微好一點,但是要和唐秀兒這樣的容貌,極少,張小福沒有資源自然走不遠,也接觸不到,但是他不同,好歹是牙婆,也是接觸過大戶人家的,張小福不找他找誰!“你們兩個,也太能忽悠人了,要你家孩子的人來自黑水城,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管事。不過他們似乎並不著急,隻是說等開春希望我把事情辦成,我懷疑,其實我懷疑唐粟你不是張小福親生的,很可能是那個大戶人家的私生子。現在家裏可能需要繼承人,而你這個長大的,哪有孩子好培養聽話。”陳舟開口說道。周毅看了一眼唐書,又看了一眼直播鏡頭,沒有想到唐書和那些奇怪的女子們猜測的很有點道理。“這個事情就要靠你們自己去調查,我也就是憑著經驗猜測的,他們開春後才會出現,到時候你們自己想辦法。我嗎,你們兩個的寶貝兒子是不想了。我還是讓張小福畫押,必須抓先手,弄好了,我說不定能舉家搬去鎮上或者城理去!”陳舟開口說道。祠堂裏,族老再次出動,一個個坐在祠堂院子外麵,就這種賣別人家孩子的惡人,是必須要嚴懲的,要不然村子裏沒了規矩,還不得亂套了。唐三叔盯著地上跪著的張小福敲了敲旱煙管道:“又是你,三天兩頭的鬧事,老唐人在哪裏,他連自己的夫郎都管不住,要我們這些族老來管教。”頓時,緊趕慢趕被唐銀寶叫來的唐老根和唐金寶,終於跑來祠堂……“村長族老這都是誤會,是誤會,之前唐粟說要賣掉果果換錢給他三弟成親,我家夫郎這才去找的陳牙婆,他絕對沒有膽子私自賣掉周毅孩子的膽子。”唐老根直接腿軟的跪在雪地上大聲叫道,甚至眼神一直朝著唐書這邊看過來。第20章 聽到唐老根的話後,唐書根本不去理會唐老根的眼神,想讓他幫張小福,不可能。這個家夥要賣掉他的果果,果果這樣可愛的孩子,張小福都下得去手,真是死不足惜。唐書看向村長族老道:“族老絕對不是這樣的,牛大力可以給我作證,就是陳舟也可以給我作證。我阿爹他一進我家門,就要我把果果交給他,說已經收了五十兩銀子。我之前落水高燒,我家夫郎借了許多銀子,才把我從死亡邊緣拉拽迴來,我根本沒有見到那五十兩銀子,這銀子他早就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