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你是個好人
沐婉兮站在冷宮前，心裏有些愧疚，其實，完全可以不讓賢妃進冷宮的，隻是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而已。
“冷宮終究不是可以長久待下去的地方，這地方看著滲人得很。”沐婉兮長歎一聲，“得想個穩妥的方法，安置賢妃才行。”
“王妃，您就別在外麵哀聲歎氣了，還是先進去看看吧，別看外麵很荒涼，裏麵比外麵好多了，賢妃娘娘不會吃苦頭的。”冬兒趕緊的安慰沐婉兮，這個時候，屈尊降貴的來這裏看賢妃，已經是極大的榮耀了。
“臣妾參見王妃。”賢妃聽到聲音，迎出門來。
“平身，不必多禮，在這裏又沒有外人，還那麽多禮數做什麽。”沐婉兮伸手虛扶了一下，“在這裏，可還習慣？”
“王妃裏麵請，小心腳下。”賢妃伸手扶著沐婉兮往裏走，“這裏雖然荒涼了一些，倒也不錯，安靜，適合靜養，多謝王妃了。”
“你也太委屈自己了，沒有必要跑來這冷宮之中受苦，若是你實在是疲於應付昭聖太後，我可以讓皇上下旨，送你去宮外的別院居住。”沐婉兮拍拍賢妃的手，心疼的說道。
“王妃不用擔心臣妾，臣妾覺得這裏挺好，若是昭聖太後不想讓臣妾好過，臣妾躲到哪裏都是一樣的，還不如如了她的願，在這冷宮之中待著，也偷得半日閑。”賢妃溫和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自己住進冷宮有多不快，或者有什麽怨言。
“更何況，臣妾住在這裏，跟住在昭華宮是差不多的，你又是讓人給臣妾送吃的，又是讓人給臣妾送穿的，哪個妃子入了冷宮有臣妾這般的待遇，王妃不用擔心，臣妾在冷宮中，一切都好。”賢妃的表情異常的溫柔，仿佛真的對於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一點都不在意。
沐婉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賢妃有些疑惑。
“王妃，怎麽了？”
沐婉兮抬頭微微一笑：“隻是有些佩服你，若是換了我，處於這樣的情況下，未必有你這般開朗的心胸與心態。”
賢妃微微一愣：“臣妾不過是看得太多，所以放開了罷了，對了，王妃，你應該快要生了吧。”
“快了，八個多月了，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這孩子應該出生在五月吧。”沐婉兮撫摸著肚子說道，如今馬上就要進四月了，所以應當是生在五月的。
“五月好，都說生在五月的孩子聰明，更何況，這孩子還是您跟皇上的孩子，定然是漂亮又聰明。”賢妃當即說道，眸子中泛著柔和的光芒，不由自主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不知道臣妾什麽時候能做母親。”
沐婉兮沒有接著賢妃的話說下去，她默認了賢妃的肚子，但是卻無法神色如常的說起賢妃的肚子，畢竟賢妃如今是皇上的妃子，哪怕進了冷宮，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時，皇上迄今未止，不曾召賢妃侍寢！
“賢妃，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讓人發現了你的肚子……”沐婉兮無不擔憂的說道，“賢妃，你或許應該考慮一下，真的不要這個孩子，因為到時候這個孩子生下來，上官家不認，怎麽辦？”
賢妃顯然是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用去想這個問題，這個孩子是肯定生不下來的，因為她根本沒有懷孕，隻是吃了假孕的藥，看起來像是懷孕了，但是三個月脈象就會消失。
賢妃的沉默，沐婉兮以為是賢妃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得握住她的手：“你的情況太特殊，若是皇上寵幸過你，那還好說，可以有個擋箭牌，可是皇上迄今為止都不曾……所以這個孩子是你的希望，可也是你的催命符。”
“王妃，求你別說了。”賢妃知道，再說下去，她可能就要露餡了，她當初隻是想用孩子來取得沐婉兮的信任，沐婉兮即將做母親，對於她會多一分同情。
沐婉兮搖搖頭，讓人將糕點取出來：“我不便給你帶安胎藥過來，好在未央宮中多的是安胎藥，我讓人將安胎藥摻雜在糕點裏，你吃一些。”
賢妃握著遞到手中的糕點，心底有著掙紮，說實在的，沐婉兮不是一個壞人，真的算不上一個壞人，她獨寵，是因為皇上隻喜歡她，她心狠手辣，是因為別人犯上門，跟沐婉兮比起來，她才是真正的壞人！
“王妃，你真是一個好人。”賢妃低低的開口。
沐婉兮啞然失笑：“我哪裏算什麽好人啊，世人都說我無情，對待自己的生父母都那般無情，又如何算得上一個好人。”
“可你養著你父親的嫡子，幫襯你的庶妹，若是你真是壞人，這兩人早就沒命了。”賢妃緩緩的說道，沐婉兮真的不是壞人，但是，沒有辦法，人都是自私的，為了自己，她不得不狠下心來。
沐婉兮聽了，沉默了片刻：“睿哥兒是我的親弟弟，我花了無數心思保下來的弟弟，自然是要護著的，雪依是我在相府唯一不曾加害過我的，所以我願意給她一條生路。”
賢妃抬頭看向沐婉兮，願意給她一條生路，隻要不加害她，就能做到如此嗎？如今的沐雪依可是一個官夫人，日子過得極為舒坦，雖然嫁的是個庶子，可那生活比她這個皇妃還要逍遙快活。
“所以臣妾說王妃是個好人。”
沐婉兮搖搖頭：“我倒是羨慕你，家裏姐妹和睦，那像我那般，爹不疼，娘不愛，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外家的人，也虧得有秦國公府，我才能活到現在。”
賢妃眼底閃過一抹幽光，是了，還有秦國公府，隻要秦國公府一日不倒，那麽就沒有人扳得倒沐婉兮，而沐婉兮隻要在這期間誕下皇子，她的地位就沒有人能動搖。
“王妃，希望你能生個皇子。”賢妃突然開口，“生個皇子，就沒有人可以撼動你的地位了，就算是昭聖太後也無法撼動你的地位。”
“是啊，若是生個皇子，就沒有人能撼動我的地位，但是就算我沒能生下皇子，又如何？”沐婉兮淡淡的說道，“即使我一輩子都生不出皇子，皇上待我的心思也不會改變。”
“男人心，是這世道上最容易變的東西，王妃，你終究是要為自己做打算。”賢妃這番話發自肺腑，帝王家，最是薄情，縱然皇上現在寵愛了沐婉兮，可待到色衰愛馳，沐婉兮又沒有皇子傍身的話，沐婉兮的下場就是獨居冷宮罷了。
“我相信皇上，相信他不會辜負我。”沐婉兮起身，走到床邊，看著外麵的雜草，“縱然是皇上變心，我也無話可說。”
“可是，皇上一旦負你，你所承受的……”
“不過是離開而已。”沐婉兮迴眸一笑，“我跟熠辰說好了，若是有朝一日，他變心了，不必隱藏，也不必愧疚，隻需要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就好，我會自己離開，如果他要孩子，孩子也願意跟著他，那麽孩子也留給他，若是孩子不願意，那麽我會帶著孩子，從此從他的生命中消失，永不再見。”
賢妃被沐婉兮這一席話給驚住了，她怎麽也想不到沐婉兮會說出這樣的話，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是女人的依靠，是女人的一切，當男人辜負你的時候，你不是應該繼續守候，等待男人迴心轉意嗎？為何瑞王妃選擇了離開？
“離開，你不會痛苦嗎？”
“會，離開他，會讓我覺得痛苦得快要死掉，但是讓我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跟別人恩愛，我覺得，痛苦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縱然這個世間沒有了我，皇上依然會是皇上，太陽依然每日升起，對別人的生活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沐婉兮深唿吸一口氣，“或許我的話，在你聽來有些荒謬，可這些都是事實。”
賢妃沉默無言，她做不到，縱然是自己愛著的男人不愛自己，她也願意守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幸福，而不是從此消失在他的麵前，再也不見，隻要想一想再也見不到自己所愛之人，她就覺得，心痛得無法唿吸。
“臣妾做不到。”賢妃終於開口了，“縱然愛人心變，臣妾也願意守著以往的迴憶，等候他的迴心轉意，不需要他太多的注意，隻要還能每日看到他，知道他在身邊，過得很好，臣妾就滿足了。”
“瞧我，跟你說些什麽，快吃些糕點，這段時間，你也是被折騰得夠嗆。”沐婉兮撚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裏，“這是徐嬤嬤親手做的，徐嬤嬤是我外祖母身邊的大嬤嬤，也是我的教養嬤嬤，做得一手好菜，她做的點心，我尤為喜歡吃，小時候，學習規矩，被徐嬤嬤打得手都腫了，可是看到徐嬤嬤的糕點，頓時就什麽都忘了。”
賢妃學著沐婉兮的樣子，撚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裏：“徐嬤嬤定然是對王妃很嚴格吧。”
“嗯，很嚴格，據說我的母親學規矩的時候，都沒有我那般嚴格。”沐婉兮說道秦月雅，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自從母親出家之後，她就失去了她的消息，這都半年多的時間了，也不曾捎個信迴來，縱然不願意見她，難道連睿哥兒也不想念嗎？
賢妃嘴角有一絲苦笑，所有人都以為她過得很好，父母恩愛，姐妹和睦，可是誰又知道，她們的父親，是一個謹慎又小心，要求又極高的人，她們姐妹兩個，從小就被訓練，如何取悅他人，跟如何明哲保身，相對於沐婉兮的情況，她也許還不如，畢竟沐婉兮還有一個外家護著，她隻能在父母的陰影下，小心的求活。
所以，王妃，千萬不要怪我，你是個好人，你沒有孩子，也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可我不行，我沒有帝王的寵愛就什麽都不是，至少，帝王的寵愛和權利，我要握一樣在手中，對不起了，王妃！
沐婉兮站在冷宮前，心裏有些愧疚，其實，完全可以不讓賢妃進冷宮的，隻是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而已。
“冷宮終究不是可以長久待下去的地方，這地方看著滲人得很。”沐婉兮長歎一聲，“得想個穩妥的方法，安置賢妃才行。”
“王妃，您就別在外麵哀聲歎氣了，還是先進去看看吧，別看外麵很荒涼，裏麵比外麵好多了，賢妃娘娘不會吃苦頭的。”冬兒趕緊的安慰沐婉兮，這個時候，屈尊降貴的來這裏看賢妃，已經是極大的榮耀了。
“臣妾參見王妃。”賢妃聽到聲音，迎出門來。
“平身，不必多禮，在這裏又沒有外人，還那麽多禮數做什麽。”沐婉兮伸手虛扶了一下，“在這裏，可還習慣？”
“王妃裏麵請，小心腳下。”賢妃伸手扶著沐婉兮往裏走，“這裏雖然荒涼了一些，倒也不錯，安靜，適合靜養，多謝王妃了。”
“你也太委屈自己了，沒有必要跑來這冷宮之中受苦，若是你實在是疲於應付昭聖太後，我可以讓皇上下旨，送你去宮外的別院居住。”沐婉兮拍拍賢妃的手，心疼的說道。
“王妃不用擔心臣妾，臣妾覺得這裏挺好，若是昭聖太後不想讓臣妾好過，臣妾躲到哪裏都是一樣的，還不如如了她的願，在這冷宮之中待著，也偷得半日閑。”賢妃溫和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自己住進冷宮有多不快，或者有什麽怨言。
“更何況，臣妾住在這裏，跟住在昭華宮是差不多的，你又是讓人給臣妾送吃的，又是讓人給臣妾送穿的，哪個妃子入了冷宮有臣妾這般的待遇，王妃不用擔心，臣妾在冷宮中，一切都好。”賢妃的表情異常的溫柔，仿佛真的對於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一點都不在意。
沐婉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賢妃有些疑惑。
“王妃，怎麽了？”
沐婉兮抬頭微微一笑：“隻是有些佩服你，若是換了我，處於這樣的情況下，未必有你這般開朗的心胸與心態。”
賢妃微微一愣：“臣妾不過是看得太多，所以放開了罷了，對了，王妃，你應該快要生了吧。”
“快了，八個多月了，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這孩子應該出生在五月吧。”沐婉兮撫摸著肚子說道，如今馬上就要進四月了，所以應當是生在五月的。
“五月好，都說生在五月的孩子聰明，更何況，這孩子還是您跟皇上的孩子，定然是漂亮又聰明。”賢妃當即說道，眸子中泛著柔和的光芒，不由自主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不知道臣妾什麽時候能做母親。”
沐婉兮沒有接著賢妃的話說下去，她默認了賢妃的肚子，但是卻無法神色如常的說起賢妃的肚子，畢竟賢妃如今是皇上的妃子，哪怕進了冷宮，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時，皇上迄今未止，不曾召賢妃侍寢！
“賢妃，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讓人發現了你的肚子……”沐婉兮無不擔憂的說道，“賢妃，你或許應該考慮一下，真的不要這個孩子，因為到時候這個孩子生下來，上官家不認，怎麽辦？”
賢妃顯然是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用去想這個問題，這個孩子是肯定生不下來的，因為她根本沒有懷孕，隻是吃了假孕的藥，看起來像是懷孕了，但是三個月脈象就會消失。
賢妃的沉默，沐婉兮以為是賢妃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不由得握住她的手：“你的情況太特殊，若是皇上寵幸過你，那還好說，可以有個擋箭牌，可是皇上迄今為止都不曾……所以這個孩子是你的希望，可也是你的催命符。”
“王妃，求你別說了。”賢妃知道，再說下去，她可能就要露餡了，她當初隻是想用孩子來取得沐婉兮的信任，沐婉兮即將做母親，對於她會多一分同情。
沐婉兮搖搖頭，讓人將糕點取出來：“我不便給你帶安胎藥過來，好在未央宮中多的是安胎藥，我讓人將安胎藥摻雜在糕點裏，你吃一些。”
賢妃握著遞到手中的糕點，心底有著掙紮，說實在的，沐婉兮不是一個壞人，真的算不上一個壞人，她獨寵，是因為皇上隻喜歡她，她心狠手辣，是因為別人犯上門，跟沐婉兮比起來，她才是真正的壞人！
“王妃，你真是一個好人。”賢妃低低的開口。
沐婉兮啞然失笑：“我哪裏算什麽好人啊，世人都說我無情，對待自己的生父母都那般無情，又如何算得上一個好人。”
“可你養著你父親的嫡子，幫襯你的庶妹，若是你真是壞人，這兩人早就沒命了。”賢妃緩緩的說道，沐婉兮真的不是壞人，但是，沒有辦法，人都是自私的，為了自己，她不得不狠下心來。
沐婉兮聽了，沉默了片刻：“睿哥兒是我的親弟弟，我花了無數心思保下來的弟弟，自然是要護著的，雪依是我在相府唯一不曾加害過我的，所以我願意給她一條生路。”
賢妃抬頭看向沐婉兮，願意給她一條生路，隻要不加害她，就能做到如此嗎？如今的沐雪依可是一個官夫人，日子過得極為舒坦，雖然嫁的是個庶子，可那生活比她這個皇妃還要逍遙快活。
“所以臣妾說王妃是個好人。”
沐婉兮搖搖頭：“我倒是羨慕你，家裏姐妹和睦，那像我那般，爹不疼，娘不愛，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外家的人，也虧得有秦國公府，我才能活到現在。”
賢妃眼底閃過一抹幽光，是了，還有秦國公府，隻要秦國公府一日不倒，那麽就沒有人扳得倒沐婉兮，而沐婉兮隻要在這期間誕下皇子，她的地位就沒有人能動搖。
“王妃，希望你能生個皇子。”賢妃突然開口，“生個皇子，就沒有人可以撼動你的地位了，就算是昭聖太後也無法撼動你的地位。”
“是啊，若是生個皇子，就沒有人能撼動我的地位，但是就算我沒能生下皇子，又如何？”沐婉兮淡淡的說道，“即使我一輩子都生不出皇子，皇上待我的心思也不會改變。”
“男人心，是這世道上最容易變的東西，王妃，你終究是要為自己做打算。”賢妃這番話發自肺腑，帝王家，最是薄情，縱然皇上現在寵愛了沐婉兮，可待到色衰愛馳，沐婉兮又沒有皇子傍身的話，沐婉兮的下場就是獨居冷宮罷了。
“我相信皇上，相信他不會辜負我。”沐婉兮起身，走到床邊，看著外麵的雜草，“縱然是皇上變心，我也無話可說。”
“可是，皇上一旦負你，你所承受的……”
“不過是離開而已。”沐婉兮迴眸一笑，“我跟熠辰說好了，若是有朝一日，他變心了，不必隱藏，也不必愧疚，隻需要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就好，我會自己離開，如果他要孩子，孩子也願意跟著他，那麽孩子也留給他，若是孩子不願意，那麽我會帶著孩子，從此從他的生命中消失，永不再見。”
賢妃被沐婉兮這一席話給驚住了，她怎麽也想不到沐婉兮會說出這樣的話，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是女人的依靠，是女人的一切，當男人辜負你的時候，你不是應該繼續守候，等待男人迴心轉意嗎？為何瑞王妃選擇了離開？
“離開，你不會痛苦嗎？”
“會，離開他，會讓我覺得痛苦得快要死掉，但是讓我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跟別人恩愛，我覺得，痛苦也不是那麽難以忍受，縱然這個世間沒有了我，皇上依然會是皇上，太陽依然每日升起，對別人的生活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沐婉兮深唿吸一口氣，“或許我的話，在你聽來有些荒謬，可這些都是事實。”
賢妃沉默無言，她做不到，縱然是自己愛著的男人不愛自己，她也願意守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幸福，而不是從此消失在他的麵前，再也不見，隻要想一想再也見不到自己所愛之人，她就覺得，心痛得無法唿吸。
“臣妾做不到。”賢妃終於開口了，“縱然愛人心變，臣妾也願意守著以往的迴憶，等候他的迴心轉意，不需要他太多的注意，隻要還能每日看到他，知道他在身邊，過得很好，臣妾就滿足了。”
“瞧我，跟你說些什麽，快吃些糕點，這段時間，你也是被折騰得夠嗆。”沐婉兮撚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裏，“這是徐嬤嬤親手做的，徐嬤嬤是我外祖母身邊的大嬤嬤，也是我的教養嬤嬤，做得一手好菜，她做的點心，我尤為喜歡吃，小時候，學習規矩，被徐嬤嬤打得手都腫了，可是看到徐嬤嬤的糕點，頓時就什麽都忘了。”
賢妃學著沐婉兮的樣子，撚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裏：“徐嬤嬤定然是對王妃很嚴格吧。”
“嗯，很嚴格，據說我的母親學規矩的時候，都沒有我那般嚴格。”沐婉兮說道秦月雅，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自從母親出家之後，她就失去了她的消息，這都半年多的時間了，也不曾捎個信迴來，縱然不願意見她，難道連睿哥兒也不想念嗎？
賢妃嘴角有一絲苦笑，所有人都以為她過得很好，父母恩愛，姐妹和睦，可是誰又知道，她們的父親，是一個謹慎又小心，要求又極高的人，她們姐妹兩個，從小就被訓練，如何取悅他人，跟如何明哲保身，相對於沐婉兮的情況，她也許還不如，畢竟沐婉兮還有一個外家護著，她隻能在父母的陰影下，小心的求活。
所以，王妃，千萬不要怪我，你是個好人，你沒有孩子，也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可我不行，我沒有帝王的寵愛就什麽都不是，至少，帝王的寵愛和權利，我要握一樣在手中，對不起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