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心懷鬼胎
沐婉兮拿了沐雪依的東西，就讓冬兒收起來，隨即帶著青竹往前院而去，若是不采取一些措施，這些東西在她的手中可待不久，雖說自己不在乎，但是這畢竟是王姨娘給四妹妹的嫁妝，交給她保管，她也不能給了別人。
“左叔叔，爹爹在嗎？”青竹趕緊將準備的點心籃子遞給左侍衛。
“大小姐來了，等等，我去稟報相爺。”
沐丞相聽見沐婉兮來找他，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個女兒還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任何時候都是以自己這個父親為重的：“讓她進來吧。”
“爹爹。”沐婉兮溫婉的行禮，“女兒準備了參茶，爹爹公務繁忙，可要照顧著自己的身體。”
沐丞相接過沐婉兮遞過來的參茶：“你有心了，你母親要照顧弟弟，無法分身，家裏的事情，你多擔待一些，畢竟你已經及笄，該學著管家了。”
“女兒知道了，爹爹且安心，女兒不會拿自己的事情去煩擾娘親的。”沐婉兮走到沐丞相的身後，給他捏起了肩膀。
“爹爹就知道你最懂事。”
“爹爹，王姨娘沒了，女兒去看了看四妹妹，她很傷心。”沐婉兮的臉上很平靜，沒有任何的異樣，“四妹妹畢竟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兮兒來跟爹爹請示，兮兒可能請個嬤嬤過去幫助四妹妹？”
沐丞相喝著參茶，眸光卻是亮了亮：“兮兒怎麽想起管起你四妹妹的事情了？”
“爹爹，兮兒是相府唯一的嫡女，又是長姐，祖母年邁，身子不似以往，母親身子虛弱又要照顧弟弟，爹爹又公務繁忙，無暇顧及，女兒身為長女，自然是要多照拂一下府中姐妹的。”
“你去看你四妹妹了，她可還好？”
“不好。”沐婉兮歎息一聲，“好在王姨娘臨死前給四妹妹留了一點嫁妝，先前我去看四妹妹的時候，四妹妹哭著跟我說，她姨娘留給她的嫁妝裏麵，有些鋪子，可是她不會做生意，就讓我幫忙給管理一下。”
沐丞相聽到這裏，放下參茶，準備勸說沐婉兮將王姨娘留給四小姐的嫁妝拿出來，就聽到沐婉兮繼續說道：“說起來，我還真不想幫這個忙，畢竟這是王姨娘留給四妹妹的嫁妝，四妹妹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及笄了，到時候管了她的嫁妝，及笄禮肯定得我操辦，到時候必然要花一大筆錢。”
聽到要花一大筆錢，沐丞相到嘴的話又吞了迴去。
“偏偏四妹妹那幾個鋪子都沒有多少收入，我收了就代表要自己貼腰包，畢竟那些鋪子的租金，一年也才八十兩，女兒一個月的月銀都是十兩，可她那三間鋪子，一年的租子才八十兩，想想女兒就覺得好虧。”沐婉兮嘟著嘴，“爹爹，你說女兒要不要接手四妹妹的嫁妝呢？接了，四妹妹的及笄禮就要女兒操持，到時候難免要給四妹妹準備全套的頭麵跟四季的衣裳，這可是不小的開支，女兒好窮的。”
沐丞相一聽，一年租子才八十兩，還要花錢給沐雪依準備及笄的頭麵跟衣裳就不樂意了，想了想道：“她那幾個鋪子，一年的租子雖說隻有八十兩，可也夠普通人家生活兩年了，你四妹妹不會管家，你就暫且幫她管著吧。”
“既然爹爹開口，女兒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都是自家姐妹，我虧點就虧點吧。”沐婉兮一副肉疼的模樣碎碎念，“哎，四妹妹的及笄禮肯定要辦的，到時候請親朋好友過來聚聚，請全服嬤嬤梳頭，花銷都是幾百兩，爹，到時候四妹妹做衣服的錢得從公中出，不然女兒可虧死了！”
“你這丫頭，真是掉錢眼子裏去了。”沐丞相好笑的開口，沐婉兮一副斤斤計較的模樣取悅了他，愛錢好，愛錢就有弱點，有弱點就好利用，四皇子對他有些不滿，太子殿下又在拉攏他，兩方的意願都是想要婉兮，他應該把婉兮嫁給誰呢？怎樣才能得到最大的益處呢？
“爹，誰不愛錢啊，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錢不是萬能的，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娘親給我的嫁妝鋪子雖然不錯，可也抵不住這般花銷啊，女兒隻好算了又算了。”沐婉兮歎息一聲，“要不，爹爹你給女兒每個月的月銀，多給二兩銀子唄。”
“還跟你爹叫起窮來了，你也真的好意思！”沐丞相點了點沐婉兮的額頭，“咱們家裏，就你最有錢了，你還問爹爹要錢，現在不是你掌家嗎？”
“我掌家，可那是咱們相府的錢，不能亂動的，女兒可以用的，除了每個月的月銀就隻有娘親的補貼了，爹爹也給補貼一些唄。”
“行行行，每個月給你加五兩銀子，免得你老是跟我哭窮。”
“謝謝爹爹。”沐婉兮欣喜的開口。
“你高興就好。”沐丞相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緩緩開口，“明慧公主迴來了，聖上很高興，加上她馬上要及笄，所以皇上要為她大辦宴會，恰好皇後娘娘病了，所以皇上便讓蘇貴妃主持，這是請帖，給你的。”
沐婉兮看著桌子上的鎏金請帖，腦袋微微抽疼，蘇貴妃還真是不死心，逮住機會就想找她的麻煩，沒失寵的時候，自己上陣，如今找到了槍手，隻怕更加不願意放過她了！
“爹，女兒可不可以……”
“不可以！”沐丞相很是肯定的拒絕了，“明慧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明慧公主喜歡遊玩，皇上便讓人陪明慧公主遊山玩水，你千萬不要得罪了明慧公主。”
“女兒明白了，女兒不會去招惹明慧公主的。”沐婉兮肯定的開口，她是肯定不會去招惹明慧公主的，若是明慧公主欺負上門，她也是不懼的。
“行了，你迴去吧，爹要忙公務了。”
“爹爹，女兒告退。”沐婉兮完美的禮儀，讓沐丞相止不住的讚歎，他這大女兒就是做皇妃的料子，可皇上正值盛年，婉兮入宮也無法鬥過皇後，還不如在皇子中選一位，可太子已經定了正妃，四皇子也定了正妃，大皇子已經有了正妃，唯一沒有正妃的就是三皇子跟五皇子，可這兩人，一個已經封王，沒有登基的可能，一個才剛剛成年，又沒有什麽勢力，難！
沐婉兮一出了前院，就看到徐嬤嬤在等候，頓時明了，她那位貪婪的祖母，想必是想貪了她手中四妹妹的嫁妝，不得不說，沐雪依這一手走得很漂亮，若是她自己拿在手中，想必很快就會被祖母跟爹爹搶走，她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幹脆扔給她，讓她去麵對這兩人。
“徐嬤嬤。”
“大小姐，老夫人找您，關於四小姐的事情。”徐嬤嬤隱晦的提醒沐婉兮。
沐婉兮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悄悄的塞給徐嬤嬤一根金釵，她從來不會虧待幫她的人，哪怕徐嬤嬤是老夫人的人，沐婉兮也不曾虧待過她。
徐嬤嬤握著手中的金釵，看著沐婉兮的背影，忍不住的歎息，大小姐是真的變了，老夫人若是還想著拿捏大小姐，隻怕不容易了。
“大小姐，老夫人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
“婉兮明白。”沐婉兮淡淡的開口，她的身體能好才有鬼呢，畢竟蘇姨娘給她下了十幾年毒，爆出來的時候，已經成了沉珂，隻需要一個引子，就可以將她體內的毒素爆發出來。
“老夫人老了，性子有些偏激，還請大小姐讓著老夫人一些。”徐嬤嬤看得很通透，這個家裏看似當家作主的是老夫人跟相爺，其實真正做主的人是沐婉兮，蘇姨娘一倒，沐婉兮就將相府所有人的賣身契握到了手中，並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將一些人發賣的發賣，遣送的遣送，如今府裏的人，大多是沐婉兮自己的人。
“徐嬤嬤說笑了，祖母是婉兮的長輩，婉兮不會跟祖母起衝突的。”前提是老夫人不要犯到她手中，這句話沒有說出來，徐嬤嬤也是明白的，但是老夫人看不明白啊！
“小少爺長得很好，早上的時候，夫人還抱著小少爺去上院看了老夫人，老夫人很高興。”徐嬤嬤絮絮叨叨的給沐婉兮講上院的事情，其實是另外一種示好的方式。
“恩，睿哥兒很是調皮呢。這都快三個月了，長得很好，可有力氣了。”沐婉兮說道睿哥兒，臉上就帶著慈愛的笑容，那是她的弟弟，她唯一的弟弟。
“睿哥兒是個有福氣的，大小姐不必擔心。”徐嬤嬤柔聲安慰，兩人就這麽聊著天，很快就到了上院。
沐婉兮見了老夫人後，將自己跟沐丞相說的話，再次跟老夫人說了一遍，作勢要將王姨娘留給沐雪依的嫁妝交給她保管，並一副解脫的說，終於可以不用操心四妹妹的及笄禮以及嫁妝了，真好。
嚇得老夫人手一哆嗦，又收了迴來，她是想要四姑娘的嫁妝，但是要了之後是不願意拿出來的，可沐婉兮這意思，分明就是要她給四姑娘辦及笄禮還要準備嫁妝，那她豈不是虧大發了。
“兮兒，既然你四妹妹交給你保管，你就代為保管吧，都說長姐如母，你且多擔待一些。”
“祖母，兮兒記住了。”沐婉兮頗為失望的開口，仿佛老夫人沒有接下這個爛攤子，她自己就很倒黴似得。
“對了，祖母。”沐婉兮拿出沐丞相給她的請帖，“明慧公主及笄，龍心大悅，舉辦宴會，蘇貴妃給孫女發了請帖。”
老夫人接過請帖看了看，頓時明白沐婉兮隻是找她拿意見呢，看是否要帶人入宮，畢竟蘇貴妃對他們的敵意擺在那裏，去的話，可能是被蘇貴妃欺負的。
“四丫頭身帶熱孝，不宜外出，不若這樣吧，你帶瑤兒去吧。”老夫人將請帖還給沐婉兮，絲毫不顧忌這次去的危險。
“孫女知道了，青竹，你去告知一聲三妹妹，讓三妹妹準備一下，另外將宴會的情況給三妹妹說一下，免得她到時候什麽都不知道。”
“是，小姐。”
“婉兮丫頭有心了。”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她不需要多麽優秀的孫女，她需要的是一個為沐家付出和犧牲的孫女，而沐婉兮的表現讓她很滿意，所以她也不介意寵著沐婉兮，在必要的時候，給她一些幫助。
“祖母，孫女今日還未去給母親請安，孫女就先迴了。”
“去吧。”老夫人讓徐嬤嬤送沐婉兮出去，沐婉兮並沒有拒絕，徐嬤嬤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麽，將沐婉兮送出了上院就迴去了。
沐婉兮拿了沐雪依的東西，就讓冬兒收起來，隨即帶著青竹往前院而去，若是不采取一些措施，這些東西在她的手中可待不久，雖說自己不在乎，但是這畢竟是王姨娘給四妹妹的嫁妝，交給她保管，她也不能給了別人。
“左叔叔，爹爹在嗎？”青竹趕緊將準備的點心籃子遞給左侍衛。
“大小姐來了，等等，我去稟報相爺。”
沐丞相聽見沐婉兮來找他，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個女兒還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任何時候都是以自己這個父親為重的：“讓她進來吧。”
“爹爹。”沐婉兮溫婉的行禮，“女兒準備了參茶，爹爹公務繁忙，可要照顧著自己的身體。”
沐丞相接過沐婉兮遞過來的參茶：“你有心了，你母親要照顧弟弟，無法分身，家裏的事情，你多擔待一些，畢竟你已經及笄，該學著管家了。”
“女兒知道了，爹爹且安心，女兒不會拿自己的事情去煩擾娘親的。”沐婉兮走到沐丞相的身後，給他捏起了肩膀。
“爹爹就知道你最懂事。”
“爹爹，王姨娘沒了，女兒去看了看四妹妹，她很傷心。”沐婉兮的臉上很平靜，沒有任何的異樣，“四妹妹畢竟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所以兮兒來跟爹爹請示，兮兒可能請個嬤嬤過去幫助四妹妹？”
沐丞相喝著參茶，眸光卻是亮了亮：“兮兒怎麽想起管起你四妹妹的事情了？”
“爹爹，兮兒是相府唯一的嫡女，又是長姐，祖母年邁，身子不似以往，母親身子虛弱又要照顧弟弟，爹爹又公務繁忙，無暇顧及，女兒身為長女，自然是要多照拂一下府中姐妹的。”
“你去看你四妹妹了，她可還好？”
“不好。”沐婉兮歎息一聲，“好在王姨娘臨死前給四妹妹留了一點嫁妝，先前我去看四妹妹的時候，四妹妹哭著跟我說，她姨娘留給她的嫁妝裏麵，有些鋪子，可是她不會做生意，就讓我幫忙給管理一下。”
沐丞相聽到這裏，放下參茶，準備勸說沐婉兮將王姨娘留給四小姐的嫁妝拿出來，就聽到沐婉兮繼續說道：“說起來，我還真不想幫這個忙，畢竟這是王姨娘留給四妹妹的嫁妝，四妹妹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及笄了，到時候管了她的嫁妝，及笄禮肯定得我操辦，到時候必然要花一大筆錢。”
聽到要花一大筆錢，沐丞相到嘴的話又吞了迴去。
“偏偏四妹妹那幾個鋪子都沒有多少收入，我收了就代表要自己貼腰包，畢竟那些鋪子的租金，一年也才八十兩，女兒一個月的月銀都是十兩，可她那三間鋪子，一年的租子才八十兩，想想女兒就覺得好虧。”沐婉兮嘟著嘴，“爹爹，你說女兒要不要接手四妹妹的嫁妝呢？接了，四妹妹的及笄禮就要女兒操持，到時候難免要給四妹妹準備全套的頭麵跟四季的衣裳，這可是不小的開支，女兒好窮的。”
沐丞相一聽，一年租子才八十兩，還要花錢給沐雪依準備及笄的頭麵跟衣裳就不樂意了，想了想道：“她那幾個鋪子，一年的租子雖說隻有八十兩，可也夠普通人家生活兩年了，你四妹妹不會管家，你就暫且幫她管著吧。”
“既然爹爹開口，女兒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都是自家姐妹，我虧點就虧點吧。”沐婉兮一副肉疼的模樣碎碎念，“哎，四妹妹的及笄禮肯定要辦的，到時候請親朋好友過來聚聚，請全服嬤嬤梳頭，花銷都是幾百兩，爹，到時候四妹妹做衣服的錢得從公中出，不然女兒可虧死了！”
“你這丫頭，真是掉錢眼子裏去了。”沐丞相好笑的開口，沐婉兮一副斤斤計較的模樣取悅了他，愛錢好，愛錢就有弱點，有弱點就好利用，四皇子對他有些不滿，太子殿下又在拉攏他，兩方的意願都是想要婉兮，他應該把婉兮嫁給誰呢？怎樣才能得到最大的益處呢？
“爹，誰不愛錢啊，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錢不是萬能的，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娘親給我的嫁妝鋪子雖然不錯，可也抵不住這般花銷啊，女兒隻好算了又算了。”沐婉兮歎息一聲，“要不，爹爹你給女兒每個月的月銀，多給二兩銀子唄。”
“還跟你爹叫起窮來了，你也真的好意思！”沐丞相點了點沐婉兮的額頭，“咱們家裏，就你最有錢了，你還問爹爹要錢，現在不是你掌家嗎？”
“我掌家，可那是咱們相府的錢，不能亂動的，女兒可以用的，除了每個月的月銀就隻有娘親的補貼了，爹爹也給補貼一些唄。”
“行行行，每個月給你加五兩銀子，免得你老是跟我哭窮。”
“謝謝爹爹。”沐婉兮欣喜的開口。
“你高興就好。”沐丞相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緩緩開口，“明慧公主迴來了，聖上很高興，加上她馬上要及笄，所以皇上要為她大辦宴會，恰好皇後娘娘病了，所以皇上便讓蘇貴妃主持，這是請帖，給你的。”
沐婉兮看著桌子上的鎏金請帖，腦袋微微抽疼，蘇貴妃還真是不死心，逮住機會就想找她的麻煩，沒失寵的時候，自己上陣，如今找到了槍手，隻怕更加不願意放過她了！
“爹，女兒可不可以……”
“不可以！”沐丞相很是肯定的拒絕了，“明慧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明慧公主喜歡遊玩，皇上便讓人陪明慧公主遊山玩水，你千萬不要得罪了明慧公主。”
“女兒明白了，女兒不會去招惹明慧公主的。”沐婉兮肯定的開口，她是肯定不會去招惹明慧公主的，若是明慧公主欺負上門，她也是不懼的。
“行了，你迴去吧，爹要忙公務了。”
“爹爹，女兒告退。”沐婉兮完美的禮儀，讓沐丞相止不住的讚歎，他這大女兒就是做皇妃的料子，可皇上正值盛年，婉兮入宮也無法鬥過皇後，還不如在皇子中選一位，可太子已經定了正妃，四皇子也定了正妃，大皇子已經有了正妃，唯一沒有正妃的就是三皇子跟五皇子，可這兩人，一個已經封王，沒有登基的可能，一個才剛剛成年，又沒有什麽勢力，難！
沐婉兮一出了前院，就看到徐嬤嬤在等候，頓時明了，她那位貪婪的祖母，想必是想貪了她手中四妹妹的嫁妝，不得不說，沐雪依這一手走得很漂亮，若是她自己拿在手中，想必很快就會被祖母跟爹爹搶走，她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幹脆扔給她，讓她去麵對這兩人。
“徐嬤嬤。”
“大小姐，老夫人找您，關於四小姐的事情。”徐嬤嬤隱晦的提醒沐婉兮。
沐婉兮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悄悄的塞給徐嬤嬤一根金釵，她從來不會虧待幫她的人，哪怕徐嬤嬤是老夫人的人，沐婉兮也不曾虧待過她。
徐嬤嬤握著手中的金釵，看著沐婉兮的背影，忍不住的歎息，大小姐是真的變了，老夫人若是還想著拿捏大小姐，隻怕不容易了。
“大小姐，老夫人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
“婉兮明白。”沐婉兮淡淡的開口，她的身體能好才有鬼呢，畢竟蘇姨娘給她下了十幾年毒，爆出來的時候，已經成了沉珂，隻需要一個引子，就可以將她體內的毒素爆發出來。
“老夫人老了，性子有些偏激，還請大小姐讓著老夫人一些。”徐嬤嬤看得很通透，這個家裏看似當家作主的是老夫人跟相爺，其實真正做主的人是沐婉兮，蘇姨娘一倒，沐婉兮就將相府所有人的賣身契握到了手中，並以雷厲風行的手段，將一些人發賣的發賣，遣送的遣送，如今府裏的人，大多是沐婉兮自己的人。
“徐嬤嬤說笑了，祖母是婉兮的長輩，婉兮不會跟祖母起衝突的。”前提是老夫人不要犯到她手中，這句話沒有說出來，徐嬤嬤也是明白的，但是老夫人看不明白啊！
“小少爺長得很好，早上的時候，夫人還抱著小少爺去上院看了老夫人，老夫人很高興。”徐嬤嬤絮絮叨叨的給沐婉兮講上院的事情，其實是另外一種示好的方式。
“恩，睿哥兒很是調皮呢。這都快三個月了，長得很好，可有力氣了。”沐婉兮說道睿哥兒，臉上就帶著慈愛的笑容，那是她的弟弟，她唯一的弟弟。
“睿哥兒是個有福氣的，大小姐不必擔心。”徐嬤嬤柔聲安慰，兩人就這麽聊著天，很快就到了上院。
沐婉兮見了老夫人後，將自己跟沐丞相說的話，再次跟老夫人說了一遍，作勢要將王姨娘留給沐雪依的嫁妝交給她保管，並一副解脫的說，終於可以不用操心四妹妹的及笄禮以及嫁妝了，真好。
嚇得老夫人手一哆嗦，又收了迴來，她是想要四姑娘的嫁妝，但是要了之後是不願意拿出來的，可沐婉兮這意思，分明就是要她給四姑娘辦及笄禮還要準備嫁妝，那她豈不是虧大發了。
“兮兒，既然你四妹妹交給你保管，你就代為保管吧，都說長姐如母，你且多擔待一些。”
“祖母，兮兒記住了。”沐婉兮頗為失望的開口，仿佛老夫人沒有接下這個爛攤子，她自己就很倒黴似得。
“對了，祖母。”沐婉兮拿出沐丞相給她的請帖，“明慧公主及笄，龍心大悅，舉辦宴會，蘇貴妃給孫女發了請帖。”
老夫人接過請帖看了看，頓時明白沐婉兮隻是找她拿意見呢，看是否要帶人入宮，畢竟蘇貴妃對他們的敵意擺在那裏，去的話，可能是被蘇貴妃欺負的。
“四丫頭身帶熱孝，不宜外出，不若這樣吧，你帶瑤兒去吧。”老夫人將請帖還給沐婉兮，絲毫不顧忌這次去的危險。
“孫女知道了，青竹，你去告知一聲三妹妹，讓三妹妹準備一下，另外將宴會的情況給三妹妹說一下，免得她到時候什麽都不知道。”
“是，小姐。”
“婉兮丫頭有心了。”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她不需要多麽優秀的孫女，她需要的是一個為沐家付出和犧牲的孫女，而沐婉兮的表現讓她很滿意，所以她也不介意寵著沐婉兮，在必要的時候，給她一些幫助。
“祖母，孫女今日還未去給母親請安，孫女就先迴了。”
“去吧。”老夫人讓徐嬤嬤送沐婉兮出去，沐婉兮並沒有拒絕，徐嬤嬤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麽，將沐婉兮送出了上院就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