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外城地區的巷戰整整持續了一個白天,幾十萬德軍在最初的戰鬥中遭遇到了各種難以想象的阻擊。以進入莫斯科城區,就等於是進入了一個混沌的死亡迷宮。地獄似的死亡氣息迎麵撲來,致死的子彈和炮彈漫天飛舞,隨時準備奪人性命。你永遠不會料到敵人會從哪裏蹦出來,槍口會從哪裏伸出來,子彈會從哪裏射過來。


    盡管有了極好的準備,占據了絕對優勢。可德軍真正麵對這一嚴峻挑戰時,卻發現自己非常無助。


    在這片陌生的城市內,到處是矯健如獵豹、飛奔如碩鼠的敵人在偷襲。不禁地麵上要層層戰鬥,就連下水道內,地鐵內,排水溝內都是危險的戰場。蘇軍士兵通常利用這些地下設施出現在德軍後方,發動偷襲。有時候,逼得德軍不得不放棄一些已經被占領的地區,打得德國人暈頭轉向。


    當第一天巷戰結束時,德軍並沒有達到預期目標。隻是在莫斯科外圍城區附近占領了一個個切入點,像尖刀一樣死死鍥進了莫斯科城區,形成了一個個突出的支撐點。無奈之下,德軍指揮部隻得利用這些支撐點為核心,向四麵城區發動進攻,繼續擴大戰果。


    入夜,莫斯科城陷入一片冷煞煞的孤影中。一抹彎月高掛在了淒絕神傷的天空中,黯然**。今夜沒有星光。天空中少了五彩繽紛的裝飾,多了一份流水潺潺的清苑。似乎老天爺有意為戰爭中的大地營造出一種痛苦慘烈的背景。


    就在這月光熒熒中,地麵上的戰鬥卻並沒有停止。入夜以後,為了防止蘇軍可能發起的偷襲反擊。莫斯科戰役總指揮官,第三帝國陸軍元帥裏奇·馮·葛絲運下達了擴大戰果,夜間追擊攻擊的作戰方針。十幾萬白天裏並沒有加入作戰的德軍預備隊,進入了城內,繼續對莫斯科市中心發起夜間攻勢。以此消耗蘇軍有生力量。


    數不清數量的德軍士兵高舉著火把在大街小巷中晃動,每一個火把就代表了一個戰鬥的身影。星星點點的火焰結合在一起,意韻幽眇,放佛群星在彎曲徘徊。戰鬥中德軍士兵唿吸著野獸般氣息,灼人心誌。德國人以勝利者的戰鬥意誌,與無敵的戰鬥力結合在一起,去攻殺一切目標。


    古老的莫斯科城化為屍山血海。


    當夜戰進入了最**時刻。在莫斯科外城的德軍戰地總指揮部內,也是一片喧鬧。


    臨時集結起的參謀軍官在破敗的房間內總結著各種戰況,通訊員劈裏啪啦地操縱無線電接收發送著各種消息。指揮部四周圍著一群虎王坦克,虎式坦克,還有十幾輛ds-3重型坦克和一輛獵虎坦克殲擊車。上千名精銳步兵更在指揮部四周形成了一個良好的防禦圈。嚴密把守著這個戰地指揮部。保衛著指揮部內的帝國元首。


    金田眼神深邃地凝視著眼前的作戰地圖,冷靜分析著目前嚴峻的形勢。從上午開始,德軍一係列強行進攻就一直不怎麽順利,蘇軍抵抗超乎想象的頑強。莫斯科城內戰鬥之殘酷激烈,超出了這位帝國元首的意料之外。本來準備在一天內突破莫斯科外城防禦的計劃完全落空了。因為在第一天激戰後,德軍在甚至在外城地區都無法站穩腳跟,更不用是將蘇軍擊潰了……


    蘇聯人是在台灣搶了,這真是一個不悍死的民族,能和這樣的民族戰爭,真是一種榮耀。


    “哎……我雖然早已經明白莫斯科巷戰會異常殘酷。但萬萬沒有想到。在如此強大的攻擊麵前,在如此超強的火力支援下,進展還是如此緩慢……我還是小看蘇聯人了。”金田輕歎了一口氣,抬頭望著不遠處爆炸的火焰。聆聽著耳邊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歇的機槍掃射聲,步槍點射聲。這些聲音濃烈又悅耳,就像是一個招魂使者在彈奏月下夜想曲。異常優美驚悸,充滿了死亡氣息。


    “葛絲運元首。夜間突擊部隊指揮官魏德林上將在前線發來電報。突擊部隊受阻,蘇軍抵抗異常頑強。越接近市中心,敵人火力就越猛。他們難以展開進攻,請求就地布防。”一名上校參謀把剛剛收到的戰報向帝國元首做出了報告。


    金田眉頭一皺,臉上浮現了萬千愁雲,點點頭說道:“通知各部隊,如果前進受阻就絕對不能強行進攻,更不能硬拚。把敵人具體的位置報告給炮兵,讓炮兵去幹掉他們。在給炮兵部隊發一份電報,所有火炮必須隔一段時間就向莫斯科市中心發動火力打擊以削弱蘇軍抵抗力。”


    “我明白,葛絲運元首。”參謀轉身離去。


    金田繼續把目光盯上了莫斯科作戰地圖,他在思考,思考該如何在減少德軍傷亡的情況下突擊莫斯科市中心。這場巷戰必須越快結束越好,這種無聊的消耗戰是一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戰鬥。


    “葛絲運元首,奧貝斯坦將軍發來電報。”有一名參謀官拿起了一份剛剛收到的電報,交到金田手中。


    金田接過來一看,隻見電報上很清楚寫著,有將近10萬莫斯科解放軍的部隊要求進入莫斯科市去參加戰鬥,為恢複沙皇統治而戰鬥到底。還有2萬多芬蘭軍隊也要求進入莫斯科進行一戰,以報複蘇聯當年對這個小國家的侵略行動。


    看到了這份電報以後,金田原本有些猶豫的臉上綻放出一絲邪笑,喃喃道:“有人來幫忙了。這些部隊雖然很垃圾。但急著想表現一番的他們,一定會拚死一戰。以便能在戰後的利益劃分中,撈到更多好處。正好讓他們來分擔帝**隊目前的重擔,讓他們去消耗蘇軍戰鬥力。”


    頓了頓,金田雙眼炯炯地下令道:“馬上給奧貝斯坦將軍發電報,讓他通知所有仆從國的軍隊。願意來莫斯科參戰的軍隊,隨時可以自行開赴莫斯科,不用再向我請示了。讓他們都進來吧。讓莫斯科來一場世界風雲。到時候一定非常精彩。”


    這一夜,有人歡笑,有人哀愁,更有無數人因此而喪生。戰鬥進行到後半夜時,德軍進攻部隊逐漸向後退卻,但整個攻勢群沒有任何停歇跡象,十幾萬效忠於俄羅斯新政府的俄羅斯解放軍和幾萬想複仇想瘋了的芬蘭人。加入了戰圈,展開了莫斯科巷戰。


    他們的到來,大大減輕了德軍壓力。而從這一刻開始,進攻莫斯科德隊結構也發生了重大改變。意大利人、羅馬尼亞人、車臣人,甚至少量猶太人軍隊都先後來到了莫斯科地區,參加了莫斯科戰役。


    這些平日裏表現極差的仆從**隊,雖然戰鬥力有限。但他們的到來大大減輕了德軍壓力,而且在這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役中,這些部隊也表現的可圈可點,他們為莫斯科戰役這道大餐,增加了一份特別風味。


    午夜2點,蘇聯克格勃首領貝利亞急匆匆走進了蘇軍前線總指揮部。此時,整個指揮部依然是***通明,人聲鼎沸。蘇聯各級將領、參謀、通訊雲都忙碌著各種工作,他們臉上都呈現著一股悲壯的味道,失敗陰影籠罩了每一個人心頭。


    莫斯科城防總司令鐵木辛哥正坐在椅子上,煩躁的板著臉,望著作戰地圖發呆,盈盈散發出一種愁苦的味道。


    “鐵木辛哥通知。前線情況到底怎麽樣了。怎麽槍聲整整一夜都不停,反而越來越清晰。我的人報告說德軍馬上就要打到市中心了,是不是真的……”


    走到了鐵木辛哥麵前,貝利亞疲憊心急的劈頭就問。語氣中盡是無奈。


    呆滯了一分鍾後,鐵木辛哥不溫不火,不陰不陽,不急不躁地說道,“你的消息絕對錯誤,德軍並沒有突破外城防禦,市中心絕對沒有出現任何一名德軍士兵,這一點您可以放心。但是,我也不知道這種局麵能堅持多久,很多部隊都失去了聯係,可能已經被消滅了。德國人攻了整整大半夜,沒有任何收手跡象,而反越攻越起勁。可我們的士兵精疲力盡,消耗很大,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做。”


    “那你應該增援…增援,告訴士兵們發揚馬列主義斯大林思想的精神號召,把德國人趕出去…莫斯科必將留在蘇聯。”貝利亞激動萬分,幾乎就要爆發了出來。糟糕形勢簡直把他給逼瘋了,在他內心深處,一直希望莫斯科能堅守下去,但結果卻和他的想象完全相反。


    見到貝利亞如此火大,原本脾氣也相當火爆的鐵木辛哥,這一迴卻沒有發火。隻是緩緩說道:“貝利亞同誌,您就是向我發火也沒用。士兵們都盡力了,我手頭上沒有任何部隊可以調動去增援前線,我們目前隻是靠著士兵們高昂的戰鬥意誌在堅持。敵人數量是我們的十倍,坦克戰車數量是我們的二十倍,再加上我們沒有任何製空權,沒有重火力支持。您說我還能怎麽做,難道讓我們的士兵用石塊去扔德國坦克嗎?”


    “可是…難道就沒有別的什麽辦法了嗎?”貝利亞依然在幻想。


    鐵木辛哥默默無語。顯然不願意迴答這個難堪問題,偉大蘇聯軍隊落魄到了這種地步,更是令人揪心。


    “沒有別的辦法了,貝利亞通知。你不要再逼著鐵木辛哥元帥通知,他早已盡力。但這種局麵已非人力所能挽迴,我們隻是在盡盡人事罷了。”蘇軍總參謀長華西列夫斯基走進了指揮部內,神色淒絕神傷地來到了兩人麵前,說道:“形勢已經無法挽迴了,大家還是各尋出路吧!”


    貝利亞一驚,“華西列夫斯基同誌,難道您也要背叛斯大林同誌嗎?”


    華西列夫斯基苦笑了一聲,“貝利亞同誌,您難道還不知道嗎?除了我們幾個一位以外,能跑的都跑了。他們都離開了莫斯科,我也想趁著最後的時刻離開。貝利亞同誌,鐵木辛哥同誌,你們有什麽打算?”


    貝利亞一陣沉默,說道,“鐵木辛哥同誌,您也要離開嗎?您也要背叛斯大林同誌嗎?”


    鐵木辛哥瞪了眼前這位靠著關係成為克格勃首領的小人一眼,說道,“貝利亞同誌,難道您還沒想明白嗎?就在昨天傍晚,能跑的都跑了,您還要留下來待到最後一刻等死嗎?還是早點離開吧!如果您現在走,還有很多機會。我在紅場附近秘密安排了幾架雙人座戰鬥機,勉強能起飛離開,保證能把您安全送到烏拉爾山區。”


    貝利亞臉色一緊,雙眸中透出悲傷淚水,傷心欲斷魂,悲戚道:“斯大林同誌曾經讓我離開。但、、但是我拒絕了。這是我第一次拒絕斯大林同誌的命令,我不會離開莫斯科。我要為蘇維埃戰鬥到最後一滴血。你、、你們有機會就離開吧!一旦斯大林同誌殉國了,你們還可以繼續戰鬥下去…”


    說著,貝利亞歎息著離開了指揮部,傷痛背影異常孤寂。


    鐵木辛哥和華西列夫斯基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也盡是無奈。華西列夫斯基歎息道:“鐵木辛哥同誌,您說該怎麽辦?”


    鐵木辛哥閃過了複雜神色,說道:“你快離開吧!我得留下來繼續指揮戰鬥。我老了,即使離開也沒什麽作用,你不一樣,你是蘇軍總參謀長。一旦莫斯科陷落後,你還可以接著指揮蘇維埃戰鬥。”


    說著,鐵木辛哥指著地圖上一條道路,小聲說道:“如果你要離開,就從這裏走。德軍並沒有完全封鎖莫斯科對外道路,他們開放了幾條小道供平民離開,你把衣服換一換,從哪裏走把!乘飛機太危險了,還是從陸路上走比較保險。”


    華西列夫斯基點點頭,“我明白了,我什麽都明白,我會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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