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絮,我對不起你和你姐姐。”最後顏浩楓開口了,語氣一如既往很平靜,“失去你姐姐的時候,我也失去了被愛的資格。我以為從此以後不會有愛情再次發生在我身上,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上別人,但是卻始終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感情。”

    說話時,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司徒蕊的手。

    他的話音一落,小屋子再次一片沉寂。楚綾絮淚眼迷蒙地看著顏浩楓的眼睛,粉紅色的唇輕輕地動了動。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浩哥哥。”

    眨了下眼睛,晶瑩剔透,猶如珍珠的眼淚便從她大大的眼睛裏摔了下來。

    她流著淚,卻扯起唇角,笑著上前拉住顏浩楓和司徒蕊的手。

    “浩哥哥,我真的很開心。”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你能想開,真是太好了,在天堂的姐姐,如果看到你現在幸福的樣子,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小絮……”顏浩楓顯然有些驚訝她此時的表現。

    他以為她會責怪他,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是這樣。

    “浩哥哥能夠從我姐姐的那段悲傷中走出來,全是蕊兒姐姐的功勞。”她乖巧地笑著,看著司徒蕊美麗的臉,眼睛裏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似沒有修飾的坦誠。她拉住司徒蕊的手,接著說:“蕊兒姐姐,謝謝你給了浩哥哥重新戀愛的勇氣,我真心地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我……”司徒蕊看著她,紅著臉,卻不知道說些我們。她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順利,更沒有想到楚綾乃的妹妹不但不排斥自己,反而看上去還很喜歡自己的樣子。

    離開了閣樓,顏浩楓送司徒蕊迴家。簡陋的小屋子裏,隻剩下楚綾絮一個人。她抬頭環顧了一下這個屋子,腦海中滾起了對楚綾乃的記憶。

    那些苦痛的記憶,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咬牙切齒。

    收迴記憶,她不緊不慢地從書包裏拿出一個破舊的皮夾。翻開皮夾,看著上麵她和楚綾乃的照片,她忍不住勾起唇角。

    “姐姐。”她對著照片上的楚綾乃講,“你在浩哥哥心中神一樣不變的地位,現在已經被人摧毀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她頓了頓,吸一口氣。

    “我真的好高興,好開心。他終於不再思念你這個虛情假意的女人了,終於從你虛偽的詛咒中解脫出來了。”

    她再次吸了一口氣,這次眼淚又淌了下來。

    “他愛上了其他人,一個叫司徒蕊的漂亮女孩,看上去可比你善良多了。”她白皙的臉上流著淚,唇角卻揚起了笑,“現在她和浩哥哥在一起,說真的,我一點都不覺得討厭。比起你,我更喜歡她。知道為什麽嗎?”

    又是一個長長久久的沉默。

    “她比你可好對付多了。”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她麵無表情,“真慶幸你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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