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套置若閑庭的漫步在藤蔓之間,伸手將地上的甲蟲屍體拿了起來,抽出了蟲屍身上的撲克牌。他扭頭看向了偷偷逃跑的齊越,臉上光滑的麵具上,突然出現了一張詭異的笑臉。手腕微微用力,撲克牌從他的手中飛出,穿透攔路的藤蔓,衝著小胖龍的腦袋飛去。齊越能夠感受到危險靠近,但他就好像是被什麽鎖定了一樣,根本沒有辦法動彈,隻能站在原地當一個靶子。這下完蛋了,大哥還在抽風,可沒人能夠救得了他。麵具上的笑臉越來越大,昭示著主人的好心情。屠龍勇士,這個稱號聽起來真是不錯。他已經可以預見到,撲克牌入龍腦後,腦花四濺的場景了。眼見撲克牌就要與齊越的腦子來一個負距離的親密接觸,牌碰到齊越的腦袋時卻突然被彈開了。白手套愣了一下,隻是一個一級喪屍而已,腦袋有那麽硬嗎?齊越也懵了,他覺得後腦勺被什麽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緊接著腦袋裏就嗡嗡直響,就好像有一千隻蜜蜂在他腦子裏叫喚一樣。他還沒緩過神來,一隻手就摸上了他的腦袋。摸也就罷了,還曲起手指敲了敲。齊越抱住了腦袋,退到一邊,防備的看著白手套。敲什麽敲,你當你在菜市場挑西瓜啊!“也沒什麽特別的。”麵具上的表情變成了疑惑臉,他退後幾步,手上又多出了一張新牌。“再試一次好了。”齊越再一次感受到了被鎖定住的驚悚,上一次他背對著麵具男還好,這次他正麵對著他,看著他手裏的撲克牌,齊越簡直都要給這位大佬跪了。欺負一個小菜雞有意思嗎,一遍弄不死還要讀檔再殺一次?白手套看著齊越那張哭臉,心情愉悅的甩出了手上的撲克牌。看著牌離的越來越近,齊越緊張的閉上了眼睛。紙牌如同刀子一樣,輕易的就切開了厚厚的鱗片,插進了齊越的肉裏。齊越眨了眨眼睛,唉,他沒死。他摸了摸腦袋,頭還完好無損,低頭一看,原來牌插在了他的胸口上。怪不得,原來沒有被爆頭啊。齊越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看來不是你的原因。”白手套說著,將牌從他胸口抽了出來,用兩隻手指夾著,直接向齊越的脖子斬去。眼見牌就要切掉齊越的腦袋時,四周的灰霧突然湧向了他,將他整個屍都包裹了起來。白手套臉上的麵具變成了驚恐臉,緊接著他就被灰霧彈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女王息怒。”白手套起身,誠惶誠恐的單膝跪地,朝著齊越身上的灰霧說道。他早該想到的,不過一個一級喪屍而已,怎麽會殺不死。這個時候,能在灰霧中保住他的性命的,除了女王還會有誰呢?第一次是警告,不知者無罪。第二次再犯,也難怪女王會動怒了。齊越看出來,白手套受傷了。他臉上的麵具出現了幾條裂縫,幾滴鮮血從麵具下流了出來,簡直快要刺紅齊越的眼。好香,又餓了,但不敢動。這灰霧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要圍著他,看起來好嚇人的樣子,瑟瑟發抖。龍龍已經這麽努力的活著了,為什麽那麽多人都想要他的小命。他這是什麽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啊,怎麽老是吸引怪物,枯了。灰霧並沒有對白手套做出什麽指示,也未對齊越做出什麽暗示,直接就散了,連帶著小鎮上的霧氣也開始消散。“恭送女王,您的意誌便是我之圭臬。”白手套站了起來,手從臉上拂過,麵具上的裂縫就消失了。霧氣散去的小鎮,陽光照了進來,街道房屋都變得清晰可見。殘破的街道,亂爬的藤蔓,以及滿地的白骨,這一切看起來實在不是什麽美好的畫麵。沒了霧氣的遮擋,反倒是比被霧氣籠罩時,更加恐怖了些。白手套氣勢洶洶的朝齊越走了過來,他有些緊張退後了一步,白手套卻突然停了下來。“日安,先生。容我介紹一下,吾名戴夫,是女王座下的一名清道夫。”白手套彬彬有禮的說道。戴夫?是經常被喪屍吃掉腦子的那個戴夫嗎?齊越腦海裏瞬間想起了末日前的一款經典的遊戲。“先生,您也該向我介紹一下自己。”白手套提醒道。齊越摸不準這家夥是什麽意思,剛剛還想殺他呢,這會兒又打算跟他交朋友,真是個怪人。不過,他沒本事拒絕就是了。他想要去拿手機,卻發現手機早不知道被他扔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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