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也真是的………”


    走在大街上,詩音無奈的搖頭自語。明明說好要和自己一起上街,結果卻因為身體不適而不得不選擇窩在美術館裏。一開始詩音還很奇怪究竟是什麽病居然連魔法使都躲不過去,不過當她看見青子難得羞紅了臉的表情之後就立刻明白了———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嘛,這種生理現象就算是魔法使也擋不住啊。


    再加上青子屬於那幾天情況比較嚴重的類型,於是詩音不得不把她留在美術館交給有珠照顧,自己一個人出來做好夜間聖杯戰爭的戰鬥準備工作。原本詩音還打算拉上青子一起去看看情況,順便親眼見識一下型月世界裏魔法使和英靈究竟誰厲害這個在論壇上可以爭論十幾頁都沒有結論的問題能否得到答案呢。畢竟詩音自己屬於特例,她不僅僅是第一法的繼承者,更是世界樹的精靈。作為管理幻想世界者,她的實力就算不是碾壓,也絕對是規格外的存在,根本沒有對比意義。不過青子就不同了,要是能夠在夜晚的第一戰(之前的熱身體操詩音壓根沒放在眼裏)中獲得答案的話,那麽對於詩音來說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不過沒想到青子卻如此不配合,詩音甚至懷疑她還是不是女孩子,這麽重要的事情都能夠忘記。又或者她本來是知道的,結果為了看熱鬧硬撐著跑來了?


    這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嗯?”


    而就在這個時候,詩音看見一個頹廢的男人正一麵抽著香煙,一麵從對麵走來。在看見這張臉之後,她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雖然在街上遇見熟人的概率實在很低,不過詩音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或許剛好可以去買六合彩了。


    衛宮切嗣……………


    “………………!!”


    在眼睛的餘光掃到那個身影的時候,衛宮切嗣感覺自己的肌肉立刻就變得緊繃了起來,那一刻他的大腦甚至一片空白。作為魔術師殺手,原本應該時刻保持冷靜,但是現在的他卻根本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思緒。雖然殺死過很多魔術師,但是衛宮切嗣的本能卻能夠察覺到,對方是完全不同等級的存在,那是接觸了根源之渦的,魔法的支配者。雖然眼前的女孩擁有著無與倫比的美貌,但是在衛宮切嗣的眼中,她就好像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正在露出自己的獠牙。


    冷靜,冷靜下來,她應該不認識我的。對方是魔法使,而且衛宮切嗣已經有七年沒有在外界戰鬥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迴到日本,身為魔法使,眼前的女孩應該不太可能知道自己的存在才對。而且saber和愛麗斯菲爾在一起………應該沒有問題………


    想到這裏,衛宮切嗣不由本能的握住自己擁有令咒的那隻手,但是隨即放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向前走去。


    在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那一刻在衛宮切嗣的眼中幾乎變成了永恆,他緊繃著身體,警惕的注視著身邊的少女。不過和衛宮切嗣不同,和他擦肩而過的少女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就這樣繼續向前走去。


    “唿……………”


    直到少女的身影徹底在人群之中消失,衛宮切嗣這才鬆了口氣。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全身冷汗,甚至連手都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的發抖。


    那就是魔法使嗎?


    想到這裏,衛宮切嗣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頭向著天邊望去…………


    “哼。”


    察覺到身後的衛宮切嗣,詩音皺起眉頭,冷哼了一聲。剛才她心中的確湧起過直接殺掉衛宮切嗣的想法,哪怕不殺掉,直接切掉他有著令咒的那隻手,也算是給這個中二大叔一個下馬威。詩音有足夠的自信讓衛宮切嗣在完全反應不過來之前收拾掉他。不過最終詩音還是沒有出手,她雖然很不爽衛宮切嗣的理念,但是還沒有兇殘暴虐到一定要殺人的地步。嚴格來說,詩音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殺過一個人呢。至於死徒———死徒不算人啊。


    算了。


    想到這裏,詩音搖了搖頭,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將原本內心的那絲不爽扔在了腦後。接著轉過頭去,望向了已經近黃昏的天色………馬上就是聖杯戰爭第一戰開始的時候了,自己可不能夠耽誤了時間。而且,詩音也已經感受到了,那股爆發而出的強大靈氣,可以感受到,那正是屬ncer的氣息。


    槍劍相交。


    “鐺!!”


    伴隨著清脆的交擊聲,唿嘯的靈氣與劍風肆虐開去。詩音坐在高高的倉庫頂端,俯瞰著下方不遠處saberncer的交戰。這就是英靈的戰鬥,迸發的魔力與熱量衝擊,撕扯,席卷著四周的一切,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幸免。


    這就是英靈之間的戰鬥啊………


    詩音雙手托腮,望著眼前的這一幕,現實中看見這樣的戰鬥所帶來的氣勢遠遠比在小說和動畫之中更加震撼。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見這場戰鬥之後,詩音忽然迴想起了自己以前曾經看過的玄幻武俠小說,裏麵的俠客戰鬥起來的場麵和現在的英靈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可惜的是,小說畢竟是小說啊……………不過話說迴來,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在別人眼裏也是一部小說呢。


    就是詩音胡思亂想腦洞大開之際,下方的戰鬥也進行到了最緊張的時刻。saberncer的鮮紅魔槍所傷,最終決定拋棄防禦,對對方發動致命一擊。


    “既然防禦不了,那麽就隻能夠在被砍之前砍到你了,覺悟吧ncer!”


    “哎…………”


    看著意氣風發的saber,詩音怎麽也無法理解她的大腦迴路是怎麽長的,所謂的放棄防禦,隻要放棄去抵擋對方的攻擊就好。結果saber居然還撤掉了裝甲?雖然這樣她算是從“重甲”轉職成了“輕甲”,放棄防禦來增強速度和靈活性,但是對方明明是有兩把槍的啊。僅僅隻是因為對方拋棄了一把短槍就認為其毫無威脅?詩音真懷疑眼前的saber是否真的有戰鬥的經驗?就算是魔術師,在對戰的時候也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的任何一個動作,因為自己的疏忽很有可能就代表著死亡。但是saber倒好,對方把那把槍扔了她就真當做不存在了?


    再加上saber還是被對方激的自動去掉裝甲,這讓詩音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就是所謂的騎士精神?那就難怪歐洲騎士小說裏那麽多悲劇主角了,別人說什麽你就跟著做什麽,還美其名曰正大光明………這種人不倒黴才是真的沒天理呢。


    還好自己沒召喚出這坑爹的英靈啊。


    想到這裏,詩音不由搖頭歎息,聖杯的令咒係統果然是有其必要性的。像saberncer,都不止一次的把自己的主人坑的夠慘ncer隻是為了尋求公平戰鬥而迫使肯尼斯浪費了一枚令咒,還沒有達成目的。而在後麵的艾因茲貝倫城堡裏,saber則非常坑爹的ncer放去單獨麵對衛宮切嗣。她真應該幸慶當時肯尼斯因為全身魔術迴路暴走昏迷不醒,不然就ncer肯發揮騎士精神,肯尼斯惱羞成怒一個令咒過去的話,那衛宮切嗣就隻有死翹翹的命了。


    話說迴來,他們兩人好像都沒有發現,就是因為他們這種百折不撓的坑爹精神,才導致兩人最終都是悲劇收場啊。俗話說不撞南牆不迴頭,但是看這兩人完全是撞了南牆也不迴頭嘛。


    一麵腦中轉著毫無所謂的念頭,詩音一麵注視著下方的戰鬥。和自己印象中沒有任何區別,saber理所當然的落入了對方的陷阱,並且在最後時刻勉強移開了要害,和對方堪堪戰平。不過卻因為中了黃色短槍的詛咒而處於劣勢狀態。而就在兩人對峙之際,第三名攪局者rider自然是以華麗無比的姿態的出場,阻止了雙方的進一步戰鬥。隨後他不但大聲自曝了性命,並且提出了要兩人成為自己部下的建議———當然,這被蠢萌蠢萌的雙方嚴詞拒絕了。


    雖然看起來rider自曝姓名的方式很愚蠢,但是詩音卻覺得他相當聰明,這種粗中有細的作風的確是王者之姿。再說,rider就算自曝了真名又如何?直到聖杯戰爭結束,有哪個英靈是因為通過rider的真名知道了其弱點之後把他打敗的嗎?


    相比之下,saber看似沉穩但實則毫無立場,不然也不會被征服王說的連頭都抬不起來,身為一個王者連自己的道都不能堅持,其下場可想而知。ncer也是咎由自取,saber是騎士王也就算了ncer可是職業軍人,居然不知道什麽叫令行禁止莫不敢從?口口聲聲說自己忠於主君,結果三番四次找各種借口理由推脫和反對其主人的命令,就算他沒有勾引索拉薇,就這種表現,肯尼斯會信任他才是見鬼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征服王的怒吼聲驟然爆發,在詩音的耳邊響起。


    “被聖杯戰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裏聚合吧。連露麵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仿佛是在唿應這句話般,一道金色的光影就這樣在夜色之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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