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爺一聽就嘟囔:“這都是誰這麽愛傳話……”嘟囔了兩句便道:“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當迴事。”  齊老爺哼了一聲道:“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你那個老四真的沒什麽好心眼!我告訴你,如今你就一個夢丫頭沒出嫁了,夢丫頭的婚事我叫我家齊麓多看看,他認識人多,來往的人也多,就在門當互對的


    裏麵找個,你也不用操心了。”


    三老爺一聽卻是很願意的,高興的點頭:“那敢情好啊,老二要是能把這件事管了,我就真不用操心了。”


    齊老爺無語的搖頭。


    中秋一過,齊瞻就開始準備去山東的事情,溫竹青也知道,他今年是必須去一趟的。現在她也想開了,做生意的人不可能不出門的,但隻要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齊瞻跟溫竹青商量,想帶著竹風,主要是跟著出去曆練曆練,這個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隻要出門,肯定能長見識。


    溫竹青也知道,想了幾天還是同意了,當然,千叮萬囑叫齊瞻一定照顧好了竹風,你們倆人都要平安健康的迴來。


    他們在家裏收拾準備,竹風也準備了一些東西。這還是他頭一次出遠門,當然的比較激動,去上學的時候,跟幾個要好的便說了。


    這天齊瞻早上還沒來得及出門,丫鬟進來稟說袁大人和袁夫人來了,齊瞻一聽奇怪,轉頭問溫竹青:“是有什麽事嗎?你請來的?怎麽這麽早?”


    溫竹青從屋裏出來,同樣莫名其妙:“不知道啊,我沒請,也沒提前說。”  不過袁大人和袁夫人跟他們家已經很熟了,因此也不用專門的遞帖子,也許有什麽急事。因為聽稟報袁夫人也來了,於是溫竹青便讓請到了二院這邊的正房,她趕緊去換了一件衣裳,和齊瞻來到二院


    。


    去院門接了,迴到二院正房屋裏坐下。


    袁偉笑著道:“來的突然,實在是不好意思,主要是知道,齊五爺每天都是挺早就出去了,晚上過來也不太方便,橫豎早上起來的早,就過來了。”


    齊瞻笑著忙道:“袁大人何須如此客氣,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跟我,袁大人不用太講究。”


    袁偉笑了,道:“還是前幾天聽竹風說,要跟著去山東,找我請假,我想了幾天……”


    齊瞻一聽這事,還以為是竹風請假的事情,忙笑著道:“竹風倒是著急,原本我是準備帶著他親自過去跟袁大人說說的。這不是離走還有十來天呢,具體行程還沒有定,所以想等定下來再說的。”


    袁偉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笑道:“不是的,請假都是小事。竹風這麽大了,學文學武的同時,也該做些正經的事情了。我來,其實還是求齊五爺幫個忙的。”


    齊瞻‘哦’了一聲笑道:“什麽忙?隻要做得到,盡管說。”


    袁偉笑道:“是這樣,我家裏頭堂兄的兒子這幾年養在我這邊,跟竹風一塊兒學武,關係也挺好的,比竹風大兩歲,今年十四歲了。我想,齊五爺這一次能不能帶著走一趟,讓他也鍛煉鍛煉?”


    說著忙道:“不過不用擔心,他父親是武舉出身,這孩子從小練武,所以身手還不錯,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當個護衛也還算過得去。”


    齊瞻這才恍然了,是說袁家夫妻倆如此鄭重其事的過來,笑著道:“當然好啊……叫什麽名字?我怎麽從來沒聽竹風提起過?”


    說著去看溫竹青。  溫竹青笑了道:“你忙得幾天能見到竹風一次?”說著笑道:“是叫袁超吧?因為這名字,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來了一兩年?竹風也是近一年多才常提起來,說是來了個新同學,身手好得很,他還跟著


    學呢。”


    袁夫人也笑了忙點頭:“對啊,是叫袁超。”


    齊瞻一聽也笑了起來,道:“這名字好……怎麽,是過來暫住,還是過來玩?”  袁偉歎了口氣,臉上有些黯然:“這孩子就養在我這裏了。他父親過世了……我堂兄也在京城為官,因為牽扯到了一個案子裏,叫發配了,上路沒幾天就病死在路上,他母親早過世了。京城那邊,雖然


    我們袁家世族不少,可是各有各的緣故,不方便接他過去住,我就接來住在我這裏了。”


    齊瞻恍然了,頓了頓道:“行啊,沒問題……竹風跟他熟吧?那正好,倆孩子在路上好好的玩。”


    袁偉笑了,道:“一個是玩,也是讓他接觸一下做生意的,看看他喜歡不喜歡,若是喜歡,就讓以後跟著五爺學做生意算了。”


    齊瞻有點驚訝,笑道:“你們袁家可是京城的世家大族,都是官宦出身,你讓這孩子跟我學做生意?”


    袁偉點點頭,想了想道:“不但是他,便是我兒子,長大了之後看他願意幹什麽,如果不願意為官而願意做生意,我必不勉強他,也讓他學做生意。”


    “是因為你堂兄……”齊瞻想了想,道:“這孩子自己不願意走仕途了?”  袁偉點頭,道:“堂兄其實也是很無辜的,不過京城牽扯太多,雖然很多事情他沒做,但隻因為身份就無法脫身。我們袁家在京城也算是世族大戶,走動打點,這才將死罪改成了流配,可是依然沒挽迴兄長的那條命。這孩子當時才十歲出頭,父親去世之後,在京城住了一年,這家住幾天那家住幾天的,一直都沒有踏實的落腳地,最後還是想到我在鹹陽,離京城也遠,給我送過來的,這才安穩了下來。


    今年不是三年武舉的年份嗎,年初我問他,願意不願意去考個武舉,若是能考上,今後進京去,叔叔伯伯們照顧的人很多的,進入仕途是沒問題。這孩子當時就跟我說清楚了,決計不進官場。”


    袁夫人就歎氣道:“我們袁家也不知道怎麽了,總遇上這樣的事情……”  齊瞻和溫竹青都不知道說什麽好。就是啊,袁偉之前的那個案子就著實的冤枉,還受了刑,如果不是最後終於查清楚了,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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