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這些毒出現的時間,已經兩年半了。”白鷹半是感歎半是諷刺:“我還以為這輩子他們準備藏到棺材裏去呢。”

    “哼,怎麽可能?別忘了,那可是一群不要命的瘋子。”黑鷹有氣無力的冷笑道。

    “如果這次的事情是皇上領導的,他怎麽會有月生?”紫鷹的話貫來一針見血。紅鷹幾人紛紛皺起眉毛,這也是他們不明白的地方,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齊墨,傳遞著一個一樣的消息。

    齊穆和拜月教之間有沒有聯係?消失了八年多的邪教,現在是不是再次出現?而這次出現,又會對他們造成什麽影響?

    齊墨的表情冷冷淡淡的,掃了一眼眾人不怎麽好看的臉色,目光微眯:“紫鷹,把事情告訴他們。”

    紅鷹和白鷹一愣,齊齊將目光轉向紫鷹,不明白齊墨指的是什麽。

    紫鷹微微點頭,一向平滑的眉心緩緩往中間擠了擠,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黑鷹,冷聲道:“前幾日我和王爺剛剛得知升雲瀑布的所在,便立刻剛過去,在半路上黑馬突然陷了蹄,我們下馬一看,發現路邊的一個暗溝裏有七具已經嚴重腐敗的屍體。”

    屍體?紅鷹和白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南域之人個性殘忍,信奉武力,又沒有一個完善的管理製度,殺人掠貨之事長年不斷,在暗溝裏發現屍體有什麽好奇怪的?

    但是兩人知道齊墨和紫鷹不是無中生有的人,他們知道的事齊墨不可能不知道,這麽說一定會他們的原因,當下也按住心思,聽紫鷹把話說完。

    紫鷹狹長幽暗的眼眸緩緩掃了兩人一眼,一字一頓的嚴肅道:“七個人,四男三女,年齡分別是七歲、十七歲、二十七歲和七十七歲,其中七歲、十七歲、二十七的各一男一女,還有一個七十七歲的男人。兩個剝皮而死,兩個被砍掉手腳,剩下的三個,五髒全被拿走了。”

    說到這裏,紫鷹頓了一下,聲音幽幽而動:“可有印象了?”

    剛一開始,紅鷹和白鷹還莫名其妙,不明白紫鷹這一連串的七是什麽意思,但是不多時,兩人突然間反應過來,眼睛頓時瞪的像頭牛一樣。

    白鷹的嘴巴張開又合攏,如此重複了幾次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七個人,七歲、十七歲、二十七歲和七十七歲,一共六個七。這是六七之數!!”

    紫鷹緩緩點了點頭。隻見紅鷹咽了口唾沫,又轉頭看看麵無表情的齊墨,頗為艱難道:“今天是三月初五,如果我沒記錯,

    拜月教的新教主若要即位,非選擇二月初二不可,而六七之數恰恰是登位必備的祭禮!紫鷹,你發現的屍體死了幾天了?”

    “屍體腐敗很嚴重,至少在一個月以上。”幾個人都是從屍體堆裏爬出來的人,判斷死亡時間,紫鷹還是很有一套的。

    “兩張人皮,兩對手腳,三副內髒……和我們知道的一模一樣。”白鷹的臉色是種說不出來的難看,喃喃道:“難道這拜月教剛剛換了新教主?冥河死了?他們要再次出來了?這次又會鬧出什麽事情?”

    一連三四個問題,充分體現了他的驚訝和難以接受。

    紫鷹道:“我和王爺判斷也是這樣,經過兩年的潛伏,估計拜月教的實力比之從前會更加難纏,據我們所知,拜月教更換教主隻要兩種可能……”

    紅鷹接著道:“一種是原教主死去,傳位給新教主,另一種是教內人主動挑戰教主並打敗他,登上教主的位置。”他微微皺起眉毛:“冥河到現在最多不過五十歲,應該沒這麽早死,估計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不管到底是哪種情況,重要的是,皇上是不是和拜月教有了牽扯?一起對付我們?”白鷹皺著眉頭,臉色頗為難看:“如果這樣,事情可就麻煩了。”

    “應該不是。”紅鷹仔細想了想,搖搖頭:“一則,我們針對拜月教這件事從未有人知道,死在他們手裏的暗衛也沒有身份標示,可能連他們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誰在針對他們。二則據我所知,在半年前已經有人能模仿提煉出和月生極其相近的迷藥,我們以前都沒有領教月生,所以雖然這次的毒有和月生一樣的香氣,但我們無法確定刺客用的到底是不是月生。”

    紅鷹說的很有邏輯,聽起來頭頭是道,但又有些牽強的感覺,比如,拜月教真的這麽沒用麽?齊墨派去的暗衛數量不算少,他們真的不知道是誰在幕後針對他們嗎?

    一時之間,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牽扯到別的人還好,但是惹上拜月教這種瘋子,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紅鷹等人紛紛看向齊墨,齊墨沉默了一會方才開口道:“挑選幾個身手麻利的人,連夜趕往南域調查那幾具屍體的身份,順帶打聽周圍地帶是否有異常的事情發生。紫鷹,這件事情交給你,記住,隻做打聽不做試探!”

    紫鷹站起來重重的點點頭:“是,王爺!”

    齊墨微微點頭:“至於其他的事情。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情報的事情,紅鷹白鷹全力以赴

    !”

    “定不負王爺期望!”紅鷹和白鷹同時站起來,斬釘截鐵的說道。

    白鷹、紅鷹、紫鷹三人各自去安排各自的工作去了,而黑鷹則和黃鷹、鍾青葉做起了病友,齊墨離開京陽城數十日,雖然借口身體不適外出調養,朝中依然起了不少風言風語,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積累了不少,導致他一迴來就急匆匆的投入工作中去了,簡直就一工作狂。

    相比較下來,風瑾可謂是悠閑自在的很,沒事就看看書喝喝茶,興趣來的時候就跑去給黑鷹白鷹把脈布藥,就這樣時間一晃而過。

    三月十一日早晨,鍾青葉服藥後的第六天,終於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然而還沒等到出門在外齊墨迴來,她又昏睡了過去,一直到當天晚上才再次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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