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祥被牧晚歌這麽一說,表情羞愧了起來,牧晚歌說的沒有錯,若不是看到他是她朋友的份上,她沒有必要說這些,況且,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他錯了,大錯特錯,他總以為他在外麵賺錢就夠了,卻


    忽略了最重要的,孩子的教養問題,最終把孩子養歪了,卻又來埋怨。


    這會兒,他們一家人都在深思,若是說有錯的話,大家都有錯,若是說沒錯的話,大家若是將責任往互相身上一推,又好像都沒錯。  “我原本以為我盡心盡力的照顧孩子,將家裏麵打理的井井有條,我覺得的我沒有錯。”沉默著,荊楚祥的夫人劉氏昂起頭說了一句,又崩潰的大哭了起來,“我以為我是對的,可是最終,是我將這個家


    害的一無所有,家不成家,我沒有教養好孩子,沒有讓他走上正道,我也沒有照顧好我的相公,見到他這麽大年歲,還要上街來擺攤,我每次都愧疚不已。”  “娘子,你千萬別這樣說,這事也是我的錯,我不一應該將家庭都扔給你的,你這些年雖然沒有來外麵幹活,但是你將家裏打理的井井有條,井然有序,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裏,是我說愧疚才對,是我


    不夠努力,沒能夠在接下來,給你更好的生活。”荊楚祥走到了劉氏的身邊拍著劉氏的肩膀,劉氏轉山趴到了他的懷裏,雙手抱著了他,依舊低聲的哭泣著。


    荊林看到自家爹娘都互相說著錯,自己反而一下子就有些懵了,牧晚歌淩厲的眼光看向荊林,荊林一下子就跪了起來。


    那“撲通”的聲音在石板地上是相當的響,荊林跪著爬到荊楚祥跟劉氏的麵前,雙手放在劉氏的膝蓋上,抬頭看向劉氏,道:“娘親,我錯了。”


    “你錯在哪裏了?”這會兒,劉氏越發的生氣起來了。


    這麽多年來,她這個兒子,用這一招已經蒙蔽她太多次了,丈夫整日整日的不在家,兒子可是她的心頭肉,可是她這個兒子,卻是走上了歪路。


    “娘,我自大、我狂妄、我不孝、我懶惰、我一無是處!”荊林左右扇起自己的巴掌來,一掌掌拍的極響,仿佛拍在了劉氏的心頭,讓劉氏的心中的火氣,又漸漸的消了下去。  荊林又移動了一步,爬到了荊楚祥的麵前,他拉著荊楚祥的衣角,看著荊楚林說道:“爹,是我對不起您,我沒用,我這麽大個人了,還害的您落到如此境地,這些天,看著你跟母親額角頓生的白發,我心中非常的悔恨,所以當我當初才拿那錢買下了那一幅畫,我不就是想著,到時候我將這畫轉手一賣,就可以換的更多的錢嘛,到時候爹爹您的酒樓就又可以開起來了,我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是騙我的


    。”


    荊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荊楚祥也是眼圈微紅,他仰起頭去,作為家中的頂梁柱,他不能落淚。


    “東家,好感動啊。”歡顏看到這一幕,眼圈都有些發紅,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無不是傷心感傷。


    所謂見者傷心,聞者落淚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大抵是,這種情況出現在了太多人的身上吧,大家總是能夠從荊楚祥一家人的身上,看到自己的缺陷,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開始深思了起來。


    “好了,你們別哭了,也不要在這裏演著父慈子孝的戲碼,接下來,是該好好的想一想,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辦?”牧晚歌問道。


    荊楚祥夫婦將目光放倒了牧晚歌身上。


    牧晚歌說道:“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們現在看到你們的兒子痛苦流淚,說著後悔,你們又怎麽知道,下一次,他不會再犯了,下一次,他不會再做傻事了呢?”


    荊楚祥夫婦頓時語噎,現狀並不可怕,他們擺個攤子好好的經營,也餓不死,可怕的是,他們家的這個孩子,難道就這樣廢了嗎?


    “牧掌櫃,我求求你幫幫我。”劉氏突然就跑過去,握住了牧晚歌的雙手,道:“你幫幫我,看在一個母親的份上幫幫我好不好?”


    “娘子,你纏著人家牧掌櫃幹什麽,牧掌櫃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荊楚祥說道。


    “牧掌櫃,我給你做牛做馬也好,我知道你肯定有方法的,你幫我,你幫我救救我兒子好不好?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劉氏說道。


    “救救你兒子?他沒病沒災的,哪裏需要人救?更何況,我也不是大夫。”牧晚歌啞然問道。  “牧掌櫃,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這個兒子被我養廢了,雖然讀了幾年書,但是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走在外麵,總是被人騙,可是他好歹讀了幾年書,還認得幾個字,好好教的話,他


    肯定會有用的,我真的不想要他一輩子就這麽下去,我現在還在世,還能夠看著他,等我死了呢,難道讓我看他一輩子?”


    劉氏似乎也是想開了,她看著牧晚歌,說道:“牧掌櫃,你將我兒領走吧,你肯定有方法,可以好好的教導我的孩兒的。”


    “荊夫人。”牧晚歌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荊林這個拖油瓶帶著自己身邊的,可是,這會兒見到劉氏這般懇求她,她不禁是有些動搖了起來。


    “楚祥,你跟牧掌櫃關係好,你求求牧掌櫃好不好,為了兒子的未來,你求一求牧掌櫃。”劉氏同荊楚祥大聲的說道。


    荊楚祥也沒有說話,隻是同牧晚歌彎下腰來,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都這樣了,牧晚歌又能夠做什麽呢?在心中歎息一聲,她道:“其實我今天見到荊掌櫃,就想著要幫幫荊掌櫃你的,可是,你讓我教養孩子,還是一個這麽大的孩子,我真的不會啊。”


    荊林的年齡比牧晚歌還要大上一兩歲,她用帶孩子這個詞,也實在是迫不得已,這荊林分明就是一個巨嬰嘛。  “求求牧掌櫃了。”荊楚祥又同牧晚歌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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