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掌櫃說到這裏,又是不住的歎氣,牧晚歌便問道:“怎麽了?可是沒找到好買家?”


    “牧掌櫃算是猜對了,的確是沒有找到什麽好買家的,真心想要買的人少,大部分都是聽說我家出事了,就拚命的想要壓價格,這樣的人,我如何能夠放心將鋪子交給他呢。”


    牧晚歌注意到荊掌櫃說的是交給,而不是賣給,這說明荊掌櫃對這酒樓的確也很大的感情。


    她不禁也是歎息一聲,道:“荊掌櫃,看來你的確是很舍不得賣掉這酒樓啊。”  “我怎麽舍得呢,我十一二歲的時候,就在這酒樓當差了,一開始是當的小二,後來做到了掌櫃,再後來老東家走了,我東拚西湊借來錢,買了這酒樓,到如今,已經有三十年了,這酒樓就是我的心血


    ,我如何割舍的下。”荊楚祥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牧晚歌聽到之後,也不禁是有些心酸,可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荊掌櫃,隻歎息一聲,問道:“荊掌櫃,你兒子究竟欠了別人多少錢?”


    她跟荊楚祥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並不是很長,但是她卻很信任荊楚祥,此刻,見到荊楚祥這模樣,心中不禁是升起了幾分想要幫他的意思。


    “欠了足足五百兩銀子,對方給了三天的期限,若是今天晚上還不將這錢還過去,這五百兩,到了明天就是六百兩了。”荊楚祥說道。


    “這不是高利貸嘛!”牧晚歌有些氣憤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那些放賭債的人,哪裏有什麽好人!”荊楚祥說道。


    牧晚歌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她道:“我這裏還有五百兩銀子,是別人借給我相公的,我本來想要用來再買一個鋪子開一個小吃店,不過荊掌櫃如今遭了難,我就先把這錢借給荊掌櫃吧。”  “啊?”荊楚祥聞言震驚了,他抬頭看向牧晚歌,滿眼的不可置信,“我跟牧掌櫃非親非故的,牧掌櫃竟然願意在這個時候幫助我,實不相瞞,我為了這事,找了不少人借錢,可是他們找各種各樣的理由


    拒絕了。”


    牧晚歌笑了笑,道:“我不是他們,我相信牧掌櫃你的人品,你是一個講誠信的人,是一個有品德的人。”


    “我沒有想到,我在牧掌櫃的眼中,評價竟然如此的高。”荊楚祥說道。


    “你從來不以次充好,對我們這些供應商,也沒有頤指氣使,摳摳索索,所以我相信荊掌櫃。”牧晚歌笑道:“荊掌櫃你等我一下,我這就迴家拿錢。”


    “牧掌櫃。”見到牧晚歌起身就走,荊楚祥叫了她一聲,直到現在,他還不相信這是真的。


    “怎麽了?”牧晚歌迴過頭來。


    “謝謝你。”


    “不用說這麽多,我們是朋友。”牧晚歌說著,便出了門。


    荊楚祥坐在原地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叫夥計拿來筆墨紙硯,又吩咐夥計去請方以正過來。  牧晚歌快步的迴到家中,她知道這事情十萬火急,若是過了明天,荊楚祥就得付六百裏兩銀子了,到時候就是她都拿不出來,所以,她得快點將錢準備好,拿給荊楚祥,否則再晚些,怕發生什麽意外


    。  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將自己裝錢的匣子取了出來,將裏麵的銀票取走,匣子裏麵便隻剩下零零碎碎的一些銀兩了,這段時間茶樓裏麵賺的錢,牧晚歌都拿去買人了,又給了方以正一些錢,讓他去辦莊


    子的事情,所以,所剩的銀錢也不多了。


    這會兒,茶樓的生意又差了許多,沒了這五百兩銀子,牧晚歌以後做事,底氣勢必要少上許多,而且,她也開不成小吃店了。


    不過她想著,到時候若是小吃鋪開不成,直接在茶樓再增添一個類別便是,將茶樓拿來賣鹵味,也沒有什麽關係的,反正這賣鹵味,又不占地方。  這錢拿來給別人救急,是頂好的事情,牧晚歌這會兒也沒有想其它,她不是聖母,就單純是相信荊楚祥,看他順眼,想要幫助他而已,她覺得兩人有緣,這次幫助了他,以荊楚祥的性格,到時候,她


    有什麽事情,他肯定也會幫忙的。  拿好銀票,放在懷裏,牧晚歌一路跑到了荊楚祥的酒樓,一進門,見到荊楚祥,她總算是放心了,走過去,將銀票從懷裏拿出來,交給荊楚祥,道:“來,拿著,我這一路,可是擔心死了,又怕掉,又


    怕被人偷。”


    荊楚祥愣愣的接過銀錢,道:“牧掌櫃,你就這樣將銀錢給我了?”


    “嗯?不然還要怎樣?難道借錢還有什麽儀式不成?需要焚香禱告、祭拜佛神?”牧晚歌睜著眼,不解的說道。


    荊楚祥便笑了,道:“牧掌櫃你又說這些玩笑話了,我是說,牧掌櫃連借條都沒有看到,就這般將錢借給我?”


    牧晚歌聞言便道:“其實要借條又有什麽用?若是想還的人,自然會還,若是不想還,有借條照樣賴賬,我相信荊掌櫃。”


    “荊某愧對牧掌櫃的信任。”荊楚祥捏著銀票,說道:“感謝這次牧掌櫃伸手援助,荊某牢記在心。”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有的沒有的了。”牧晚歌笑了笑,道:“快拿錢去還債吧,等下晚了,萬一又出其他的簍子,還是趁早的好。”


    “等一等。”荊掌櫃說了一句。


    牧晚歌便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荊掌櫃笑而不語,牧晚歌便也坐在原地等著,過會兒,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過來,牧晚歌抬頭一看,竟然是方以正,她有些奇怪的問道:“方先生怎麽來了?”


    “東家。”方以正見到牧晚歌也有些意外,隻拱手同牧晚歌行了一個禮,道:“是荊掌櫃派人去叫我來的,不知荊掌櫃找我何事?”  “方先生,坐下再說。”荊楚祥伸手請方以正坐下,又給方以正泡了一壺茶,待方以正喝了一口,放下杯子,他才說道:“今天請方先生來,其實是想要請方先生做一個見證,我打算將我這鋪子賣給牧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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