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登時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一開始她還覺得這是幻覺,可是當這聲音越演越烈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的確是有一個婦人在罵她,汙言穢語極其的難聽,其中還夾雜著她的名字。


    牧晚歌騰的從床上坐起,仔細的聽了一會兒,才明白了來人是誰。


    “牧晚歌,你這個小娼婦,你趕緊給我滾出來,你這個娼婦半夜跟我丈夫私會,還將我丈夫傷成了這樣,你個千人騎萬人踩的娼婦!”


    我草你媽拉個戈壁!!!


    自己不去找他們的麻煩,這人還有臉來到她的門前,她心中登時就火起,她平日裏看著好欺負嗎?還是說她如今受原主性格的影響,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泥人了?可以任人揉捏了?


    牧晚歌從床上爬起來,穿起衣裳,二話不說便拿起掛在家裏麵的柴刀,打開門走了出去。


    “是哪個潑婦在我的門前噴糞!”


    牧晚歌走向前去,臉上帶著煞氣,她覺得或許這段時間的她過得太安逸了,沒有了拚勁,所以,才會讓人一次又一次的欺負到她的門上。


    “你個小娼婦,你終於出來了。”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出現在牧晚歌麵前的是一個身形壯碩的婦人,她的臉上帶著刻薄像,一身的肥肉,看著就不是一個好像與的人。


    “方才是你罵我?”牧晚歌問了一句。


    這婦人見到牧晚歌,便伸手就要過來撕牧晚歌的臉,嘴中還在說著汙言穢語,“我說是誰迷住了我男人,原來是你這個娼婦,你以為你憑著有三分顏色就敢做下這樣的醜事?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臉。”


    牧晚歌二話不說,見到她的手伸過來,拿起手中的柴刀,就向她砍過去,這婦人躲閃不及,手還真的被牧晚歌砍了一刀,登時就流出了鮮血來。


    “殺人啦,殺人啦!”婦人哀嚎道,嗓音如同殺豬。


    牧晚歌也不說二話,而是拿著刀再同她砍去,這一刀,嚇得婦人草容失色,慌忙躲避之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牧晚歌拿著刀再次往下砍去,婦人嚇得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登時,眾人聞到了一陣惡臭味,這婦人竟然被牧晚歌嚇得大小便失禁。


    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但是卻沒有人向前拉架,隻是在一旁指指點點的看熱鬧,見到這陳氏此刻的慫樣,周圍的人爆發出了嘲笑聲。


    牧晚歌的刀在陳氏的頭頂停了下來,離陳氏的腦袋隻有不足半寸的距離,方才牧晚歌是真的想要一刀砍死她的,但是最終,她的理智還是占據了上風。  “陳氏,你自己家的這頭賤狗是什麽性格你會不知道嗎?他昨夜來偷我家的馬,被我製止,並用刀趕跑,我今日正想要去報官,沒想到你竟然還敢送上門來,這樣正好,將你們這一對賊人抓住,也好為


    民除害。”牧晚歌冷冷的說道。  “你們不要聽她亂說,昨天是她叫我來她家與她私會的,她自己說她相公不在家,誰知道等我來了之後,她嫌棄我給的錢少了,又反悔,我當然不幹,這個毒婦便用剪刀刺傷了我。”躺在門板上的陳獵


    戶哀嚎道。


    牧晚歌聽到聲音之後,冷冽的眸子朝這陳獵戶看去,方才她倒是還沒有看到這陳獵戶,此刻見到這陳獵戶躺在擔架上,一副淒慘的樣子,在牧晚歌看來的時候,他的目光之中卻是出現了一抹怨毒。  昨夜牧晚歌刺傷了他的命根子,他連夜去找了大夫,可是大夫說了,他的命根子已經傷了,就是治好,想必日後也會大不如從前,甚至連子嗣都成問題,想到這一點,他就恨牧晚歌入骨,他的名聲反


    正就是這樣,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毀掉她!


    而毀掉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毀掉她的名聲,當她沒了名聲之後,丈夫會休棄她,家人會嫌棄她,村人更是會唾棄她,到時候她無路可走,如同一條喪家之犬,就是自己報仇的時候了!


    牧晚歌知道這陳獵戶的計劃,反正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出現了這種事情,女人受到的傷害會遠大於男人,即使是別人明明知道這不是真的,但是也會向前來踩一腳。  就好像此刻,明明這些人都知道這陳獵戶是什麽人,明明這些人都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可是在陳獵戶說出這話的事情,還是有無數懷疑的目光投向於她,更是有無數的人對她指指點點,仿佛要將她


    打入地獄一般。


    仿佛指點她,她們的品行就能夠變得多高尚一般。


    牧晚歌早有準備,世事本來就是涼薄如紙,對於村民的表現她倒是很淡定,心中那翻騰的怒海也已經變得風平浪靜了起來,她隻是向前一腳將坐在地上的陳氏踹開開,冷笑著朝陳獵戶走過來。


    躺在木板上的陳獵戶見到她這表情,心中沒由來的一慌,他正想要從木板上爬起來,可是牧晚歌卻是已經走過去,一腳踩到了他的身下。


    “啊~”


    淒厲的聲音響起,陳獵戶隻覺得他在受這一輩子最大的酷刑,這一刻,他仿佛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疼痛讓他使不出一點的力氣,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牧晚歌拿著柴刀將刀子往他的身下狠狠的一跺。


    鮮血頓時就湧了出來,流在了門板上,隱約還帶著一點黃色,血腥味跟尿騷味混合著,衝擊著人們的心靈。


    周圍指指點點的人再也沒有了,這會兒,拿著柴刀的牧晚歌就好像是一個惡魔,就好想是一個魔鬼,讓人無端端的感到害怕。


    “現在,大家應該相信,我沒有叫你來了。”牧晚歌冷冷的說道。


    周圍寂靜無聲,倒是陳氏,轉過臉來,見到自家男人身下的鮮血,當即大叫一聲,暈了過去,而這陳獵戶早已經是暈死了過去。


    “誰將他抬過來的,再將他抬迴去吧。”牧晚歌看向抬擔架的那兩個人。  這兩個人看到牧晚歌看過來的眸子,哪裏還敢再多說二話,隻站在原地不敢動,也不敢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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