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轍。”她忍不住的再次唿喚他的名字。


    “怎麽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你愛我嗎?”還是這句老生常談的話,沈轍卻認真的迴答了一個字,“愛。”


    “那讓我們真正的在一起好嗎?”牧晚歌說道。


    “即使……”沈轍的話沒有說完,他不是不愛她,他是不敢愛她,他不想辜負自己的喜歡的女人。


    “即使我要等你很久,我也願意等待,即使你出去不願意帶我,也沒有關係。”牧晚歌答了一句,心中卻想到,山不過來,我就過去,你不願意帶我,我可以偷偷的跟著你。


    “隻要你心中是真的有我,隻要你答應我不三妻四妾。”牧晚歌又說道,這一點,已經是她最低的底線了。


    “當然沒有問題。”沈轍答了一句,伸手攬過她,道:“我的心裏隻有你。”


    “永遠?”


    “永遠。”


    牧晚歌便合上眼簾。


    這一/夜,自然是被翻紅浪,青絲搖晃,他似癲狂風僧,她似月下柳娘,耳邊呢喃軟語,枕上山盟海誓,風月無邊,盛過萬千光景,瀲灩湖水,恰似一室春/光。


    兩人所有的愛都傾瀉了出來,心中所有的憂慮,所有的不安,在久久的纏/綿中,全部都消散。


    ……  第二日,天剛微明,牧晚歌醒來,迷蒙的睜開眼,抬起頭,便碰到了男人的下巴,她臉上露出一絲笑來,側著頭看他,即使這會兒,全身都酸軟,但是她心中卻如同裹了蜜糖一般,有無限的幸福,無


    限的甜。


    沈轍睜開眼,印入眼簾的便是牧晚歌的這雙眼睛,這樣的柔情似水,讓他不禁是喉頭一動,低下頭去,輕吻了她的額頭,“怎麽這麽早就醒了,閉眼再睡會?”


    “好。”牧晚歌嘴上答應著,眼睛卻還是如一彎月柔柔的看著他,臉上帶著一些羞赧,卻也沒有多餘的情緒,兩人其實已經很熟稔了,隻是今日,要比往日來的更加親密。


    沈轍此刻心中也有滿懷的柔情,見她這盈盈雙眼,剪水雙瞳,姣好的臉上,那一抹羞怯恰似一抹胭脂,清純中帶一點嫵媚,卻恰是男人致命的毒藥。


    他低下頭,眉峰中藏著一抹堅毅,眼中卻也藏著點點水光,他輕吻她的瀲灩,好似要將自己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度於她,讓她知道,自己的滿懷心緒。


    他又忍不住與她交頸纏/綿,身下塵根又開始躁動不安,隻想要尋一處桃源蜜地,安歇罷休。  牧晚歌初承雲/雨,昨夜已經是極累,已經忍耐了許久的沈轍,卻是忍不住多要了她兩迴,雖然如此,但昨夜已經有所克製,這會兒,那如驢似虎的行貨子,卻又是昂首了起來,露出了猙獰的頭顱,仿


    若不戰鬥三百場,不精疲力竭不罷休。


    牧晚歌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眼中仿佛要有火焰噴出來,仿佛要將她吞噬殆盡,她眼神躲避了一下,卻依舊無處可逃。


    即使平日裏她有千種計謀,萬種理由,但是此刻,卻依舊敵不過他的糾/纏,在他的侵略下,隻再次丟盔棄甲,化作了一汪碧水,任君取奪。  或許她本來就是一個輸者,即使從前他總是淡淡如鬆,從未展現過他的侵略性,但她依舊是一敗塗地,如今更是不說了,早上一翻大戰,她輸的很慘,躺在床上,起不來床,早飯都是他端過來的,到


    了中午,想起自己還未縫製好的衣裳,才有了一點勁頭。  別人家這個時候,已經走親訪友的開始辭年了,牧晚歌跟沈轍兩人沒有什麽親戚,昨天送張氏離開的時候,已經去娘家辭過年了,沈轍這邊如今跟沈守業已經猶如仇人,自然也沒有什麽要去辭年的可


    能。


    大冬天,也不想做別的,兩人便隻窩在被窩裏,牧晚歌做衣裳,沈轍看書。


    沈轍的記憶力很好,他要麽不看書,真正看書的時候,卻也認真,偶爾也會背誦一些經義,每每隻是讀誦個兩三遍,那些經義就被他記下來了,他這種能力讓牧晚歌驚為天人。


    牧晚歌忍不住問他,“你為何這麽厲害?”


    沈轍便放下書本認真答道:“其實萬事萬物都有方法,這些經義也是人寫出來的,將他寫的這些,跟生活中的事情對應起來,便也不難了。”


    牧晚歌點點頭,她非常認同他的這種方法。


    她見到他這麽認真讀書的樣子,有時候還會真的以為他是一個秀才,以為他到時候會去縣城求學,會背起行囊去趕考。


    真作假時真亦假,假作真時假亦真,所有的真真假假都被牧晚歌拋之腦後,她現在隻想要將衣裳做出來,然後好好的過一個年。


    幾天相安無事,牧晚歌終於將衣裳趕製出來了,她給自己做的是一件小襖子,給沈轍做的是一件長紗,給他穿上,大小剛剛好。


    “新年,要穿上新衣裳,才是一個年。”牧晚歌看著穿上新裝的沈轍,道:“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


    “那你想要什麽禮物?”沈轍轉頭問道。


    “我不想要別的禮物,我隻想要你。”牧晚歌說道。


    沈轍登時便無話可說,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這顆毫不加掩飾的炙熱的心。


    他隻伸手將她攬過來,將她擁抱在懷裏,用力的擁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裏。


    “我覺得你這幾天滿懷心事,與以往好像有些不同。”牧晚歌伸手撫上他的眉,他的眉頭一直都微微的皺著,即使再想怎麽裝作無事的樣子,但又豈能夠逃過牧晚歌的眼睛。


    “沒有。”沈轍搖搖頭,強有力的臂膀攬著她的後背,道:“我隻是怕以後不能夠給你好日子。”


    “我想要的日子我可以自己去得到,你隻需要好好的愛我就行了。”牧晚歌仰頭又說道。


    沈轍幾乎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知道該怎麽迴應她的深情,他隻低下頭來,狠狠的吻住她唇,滿腔的情緒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隻能夠用狂風驟雨的愛來迴應。  天氣雖然很冷,但是兩顆心卻是熱的,如此,這個冬天就算是再冷,但也還算是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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