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會一點。”沈轍答道。


    牧晚歌便道:“那好吧,那我先畫一副,然後你照著我的畫。”


    牧晚歌說著便拿起筆開始畫起畫來,自從自己跟別人說了,自己是得到了河神的傳授之後,她如今做什麽事情都不用擔心被別人拆穿了,有些什麽事情,直接將之推到河神身上便去。


    自從昨天一事之後,她再也不用被別人當做是妖怪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看來往水中跳那一下還是極好的。


    “你怎麽這麽厲害?”沈轍忍不住的問向了牧晚歌。


    “你還不知道嗎?我可是河神點化過的人。”牧晚歌朝沈轍眨眨眼,滿目的俏皮。


    “河神點化?”沈轍有些懵了,他好像記得方才牧晚歌昨天跟她說起事情經過的時候,有說到河神,他還當他開玩笑呢。


    “是啊,河神,我上次不是落到水裏麵去了嗎?然後我就得到了河神的點化,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牧晚歌煞有其事的說道。


    “呃……”


    “你知道昨天那劉家村的裏長叫我什麽嗎?”牧晚歌又問道。


    “叫你什麽?”沈轍問道。


    “他叫我牧仙姑。”牧晚歌說著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顯然是極為得意的。


    沈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伸手一點她,道:“就你這模樣,還能夠被叫做仙姑,這可真的是。”


    “怎麽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這個仙姑?”牧晚歌白了沈轍一眼,道:“我跟你說,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牧仙姑,這個是錯不了的。”


    “嗯,我覺得你應該是牧仙女,而不是牧仙姑。”沈轍笑了笑,也從筆架上拿起一支毛筆,道:“不是說畫年畫嘛,你畫,我跟著你畫。”


    “你拿了我的筆,那我等下塗色用什麽筆?”牧晚歌嘟起嘴,說道:“你快自己迴屋子裏麵拿。”


    “小氣。”沈轍隻得轉身迴到自己的裏屋,然後將自己的筆架拿了出來。


    這張桌子本來就不大,放了這麽多的東西,都沒法下手了。


    牧晚歌便又說道:“哎呀,不行啊,你還是迴你房間去吧,放了這麽多多的東西,等下我的紙張都鋪不開了。”


    “是你自己叫我過來同你一起畫的,現在又想要讓我走,這樣吧,我去別人家再借一張桌子來。”沈轍說著,還真的出了門。


    等他出去後,牧晚歌繼續畫,她先花了一個大大的娃娃頭,然後畫了一條大魚,再慢慢的將娃娃的頭發畫好,在魚的身上加上魚鱗,慢慢的,這年畫便初露端倪了。


    實際上,牧晚歌畫年畫也是想要休息一下,每天都做一樣的事情讓她覺得很累也很煩,所以她便換著做,畫會兒年畫,然後又做會兒別的,再畫會兒年畫,這樣交替著做事,就當做是休息了。


    等沈轍借來桌子迴來的時候,她已經在給年畫塗顏色了。


    沈轍見到她認真的模樣,也沒有打擾,隻是將桌子並排放好,然後又點燃炭盆放在牧晚歌的桌子底下,這才洗淨了手,過來畫年畫。


    沾了一點墨水,沈轍看著牧晚歌,問道:“晚歌,你這年畫費了這麽大勁,你打算賣多少一張啊?”


    “五文錢一張吧,貴的話,他們也舍不得買。”牧晚歌便答道。


    “你費這麽大勁才五文錢,你不會覺得不劃算嗎?”沈轍便說道。


    “你這人,做什麽都想到錢,俗氣。”牧晚歌抬頭白了沈轍一眼,道:“我跟你說,我畫的這年畫,上麵承載了我的祝福,我帶給別人的好運遠遠比五文錢更重要。”


    “嘖,那我可看不出來,原來你是這樣一個高尚的人。”沈轍便說道。


    牧晚歌哼了一聲,道:“看不出來,這說明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也沒有將我放在心上,否則的話,你怎麽會看不出來我這高尚的品格呢。”


    牧晚歌一邊跟他調笑兩句,一邊繼續畫顏色,之前在集市上的時候,她就買了這種彩色的顏料,雖然她畫畫的技藝並不是很高超,但是畫這種萌萌噠的年畫對她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


    畫好一張之後,她抬頭去看沈轍,才發現沈轍已經開始畫畫了,牧晚歌便問道:“你在幹什麽?”


    “我在畫度寒圖。”沈轍答道。


    “度寒圖?”牧晚歌對這個倒是沒有聽說過。


    “就是我畫一株梅花,上麵畫上若幹朵梅花,我不塗顏色,賣給別人之後,讓他們每天給一朵梅花塗上顏色,等這一幅畫完成了,這寒冬便也算是過去了。”沈轍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那我們也畫一副寒圖給自己掛上吧。”牧晚歌便道:“你算算還有多久過年,我們在之上畫一些元寶,中間畫一個大大的聚寶盆,等聚寶盆的顏色塗滿了,就是過年了。”


    “你這想法不錯,如你所願,我先將這寒梅圖畫好。”沈轍說著又開始畫了起來。  牧晚歌畫完了一張年畫想要休息一會兒,便過來看沈轍畫畫,沈轍雖然之前說他隻會畫一點點,但是這會兒過來一看,她覺得他畫的畫還是蠻好的,瞧這這梅花枝幹幹瘦嶙峋的,看起來十分有風骨,


    下麵的山石也畫的栩栩如生,至少比她的畫技不知道要強到哪裏去了。


    她也就能夠畫一下這種卡通一般的年畫,其它的畫的倒是不怎麽成。


    她在一旁看的認真,一邊又誇讚道:“沈轍,你還說你不太會畫畫呢,這技術比我不知道好了多少了。”


    “這就算好了?”沈轍倒是對自己的畫技感到不以為意,隻道:“一般般啦,這畫技在秀才堆裏麵,實在是算不了什麽。”  “打擊我的信心,我方才還覺得自己畫的很不錯呢,沒想到這你畫的這麽好。”牧晚歌歎息一聲,沈轍便道:“自古以來都是這個理,越是厲害的人就越低調,我們鄉下不是也有一句這樣的話麽,越是半


    桶水,便越是蕩漾的厲害。”  “沈轍,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想要找死是吧?”牧晚歌聽到這話,頓時就氣憤了起來,她伸手要來打他,沈轍連忙躲避,結果筆下一滑,在紙上帶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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