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這麽多了,這些我都會慢慢的修葺的。”沈轍說道。


    牧晚歌這才點點頭,是:“不急,先解決基本的溫飽吧,我們現在什麽吃的都沒有,如今吃的都是幾位好心的嬸子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我們不能夠總靠著別人。”


    “沒事的,有我在呢,你忘了,我會套兔子,到時候我套了兔子去鎮上賣,也可以換一點錢。”沈轍一邊幹活,一邊說道。


    牧晚歌便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個傻子,你不要忘記了,你是一個秀才啊,你就不能夠靠著你的智慧賺點錢?”


    “我的智慧今天上山的時候被兔子給吃了。”沈轍說道。


    牧晚歌搖搖頭,道:“好了,快將這井給弄好吧。”


    沈轍這才低頭又認真的幹活,他做事還算是不錯,細細的將底下的泥沙都清理幹淨,將周圍的雜草都弄幹淨,然後又去附近砍了幾根藤條來,放到了井裏,道:“這些藤條是可以防蟲的。”


    “那就好。”牧晚歌點點頭,道:“那我們明天再淘洗一次,應該就差不多,對了,我聽說生石灰能夠殺蟲,要不然我們再找別人要一點生石灰?”


    “你說好就好。”沈轍就泉眼將手洗了洗,道:“好了,我換衣裳去了,我們該去你娘家了,不過我建議你將頭發梳一下。”


    牧晚歌摸摸自己的頭發,果然是亂糟糟的,她跟上沈轍,道:“可是我沒有木梳啊,我也沒有鏡子,我怎麽梳頭啊。”


    沈轍沒有應她的話,隻是兀自走到了裏屋,牧晚歌知道他要換衣服,便坐在磚頭上,解自己的頭發。  她這一頭頭發,昨天她也不知道是怎麽梳的了,反正她也不會盤什麽婦人髻,就這樣編織成大麻花,然後七扭八扭的用木簪子固定在了頭上,早上睡在地上的時候,木簪子沒有解去,這會兒,她的木


    簪子也不知道在哪裏去了,頭上那個麻花凝結成了一團,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


    她的頭發雖然黑,但是卻有些幹枯,畢竟吃的差,又沒有什麽高檔的洗發水,頭發能不幹枯嘛,更重要的,好幾天沒有洗頭了,幸好,她的頭發不油,不然她會崩潰的。


    可是這會兒,解這頭亂糟糟的頭發,也同樣讓她崩潰,她反著手,又沒有鏡子,現在這頭發全部都纏繞在一起,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解,最後越解越亂。


    沈轍換了衣裳出來,就見到牧晚歌這氣惱的樣子,他繞到她的身後,往她腦後一看,之間她頭上有些頭發虯結在一起,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笑,都怪你,你說你若是有一麵鏡子,有一把梳子,我的頭發會變成這樣?”牧晚歌氣急的抱怨道。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來幫你解開吧。”沈轍說著蹲在她的身後,細心的幫她解起這頭發來。


    可是這發絲本來就細,又幹枯,纏繞在一起的時候,實在是很難解開,雖然是沈轍在幫她解頭發,但是牧晚歌還是非常的生氣,道:“算了,我不解了,我直接將頭發剪掉算了,懶得梳理。”


    “你就是脾氣太躁了,慢慢來,要沉的住氣。”沈轍說道。


    牧晚歌還是生氣的哼了一聲,然後卻是任由沈轍在幫她解頭發。


    他這一解,足足就解了半個時辰,牧晚歌一直都喊著要將頭發剪掉,若不是他一直很有耐心的在安慰她,她真的就拿剪刀將頭發剪掉了。


    許久後,終於將頭發給解散了,沈轍又幫她用手指將頭發梳理好,牧晚歌還真的想不到,他還真的挺溫柔的,不但幫她將頭發梳順了,還給她盤了一個簡單的發髻。


    牧晚歌沒有簪子,沈轍就拔掉自己兩隻的毛筆頭,橫在她的頭上做了簪子。


    “大功告成。”完成之後,沈轍很是得意,牧晚歌便道:“你確定,你紮的這頭發可以嗎?我出去,別人不會笑話我吧?”


    “我也不知道。”沈轍聽到牧晚歌的話後,也沒有那麽自信,不過他卻說了一句,道:“至少我幫你梳理的頭發,比昨天的要好上許多。’


    “那就好,那我就信你這一迴啊。”牧晚歌說著站起身來,從屋子裏麵換了一套衣裳。


    這套衣裳是她第二好的衣裳,衣裳上的補丁不是很多,不過就是肩膀上的地方有兩個,但是牧晚歌看著還是有些膈應,她想要重新改一下,可是她連一根針沒有。


    臨要出門了,沈轍收拾了兩隻兔子打算給帶過去,牧晚歌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恰當,她道:“沈轍,我們真的要帶兔子過去嗎?”


    “怎麽了?”沈轍說道。


    “我覺得你又不是獵戶,帶兔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牧晚歌說道。


    “這個,可是別的我也沒有啊。”沈轍說道:“鎮上離我們村子很遠,這會兒,我們也趕不上去鎮上換了。”


    “我真的不想迴門。”牧晚歌便說了一句。


    沈轍有些無奈,隻道:“好了,那你不想迴就不迴了。”


    “唉,算了,我迴家看一眼吧,野兔子就野兔子了,愛要要,不要拉倒。”牧晚歌說著卻隻是用藤條做了繩子,捆了一隻兔子讓沈轍擰著。


    “就帶一隻?”沈轍問道。


    “嗯,你一個秀才,帶太多了不好,一隻方顯得你千辛萬苦,以及你的心意。”牧晚歌說道。


    “反正是你的娘家,你說怎麽樣就怎樣。”沈轍答道。


    牧晚歌便道:“其實我真想讓你繼續裝病算了,這會兒是我沒有辦法麵對家裏麵的人了,我終於明白了你當初的感受,知道你為何要裝病了。”


    沈轍笑了笑,他裝病的緣由,跟她想象中的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對了,你既然都不裝病,還要戴著這黑色麵紗嗎?”牧晚歌又問道沈轍,此刻,她見到他臉上的麵紗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她還是喜歡昨天跟他共進晚餐的他,她覺得他不戴麵紗,也挺好看的。  “要啊,萬一他們說我,我麵紅耳赤了,戴上麵紗別人也看不出來。”沈轍很快為自己的行為想到了一個絕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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