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濟逃離之際,關羽的鐵戟狠狠地砸在慕容麒的狼牙棒上,慕容麒慘唿一聲虎口俱裂狼牙棒脫手飛出。還沒有等他站穩身軀關羽一戟已經將他洞穿而起,遠遠地被拋到漢軍鐵騎大軍的後麵,隨即他就被無數的馬蹄踐踏成了肉泥。


    “砍倒它!”關羽大吼著揮舞著鐵戟聲嘶力竭地叫道:“砍倒敵人戰旗!砍倒…”


    一名軍士聞聲而起一刀戳到戰馬的後臀上,戰馬吃痛長嘶著飛身高高躍起,對著鮮卑人的大旗就撞了過去。護衛在戰旗四周的敵人不畏生死各舉武器。幾乎同時對準了空中的戰馬和馬上的騎士。


    “轟”一聲巨響旗杆被橫飛而至的戰馬軀體重重地撞上立時攔腰折斷,巨大的雄鷹戰旗隨著半截旗杆立即摔落在地麵上。戰馬的龐大身軀上前前後後被插進了十幾把戰刀,它在臨死之前隨著慣性還兇悍地撞死了幾個敵兵,馬上的漢軍騎士身中數支長箭早已摔落氣絕。


    鮮卑士兵突然之間失去了他們心中最後的依靠我,頑強的戰鬥意誌終於隨著亂七八糟無法辯明的號角聲一起崩潰了。


    戰場在突然之間好象停止了瞬間,隨即爆了一聲響徹黑夜的恐怖吼叫,鮮卑士兵們開始了絕望而雜亂的大逃亡。


    整個漁陽城的戰鼓幾乎全部擂響,巨大的聲音驚天動地,戰場上戰馬奔騰殺聲震天。


    黎明突然拉開了黑幕。


    鮮卑士兵們一個個驚慌失色,沒命一般在平原上奔逃著連綿有數裏。


    慕容濟的親隨小將慕容睿好不容易在士兵們的幫助下搶了一批戰馬奪路要逃,鮮於輔和他的鐵騎像旋風一般刮到連撞帶砍十幾個敵人立即就被報銷了。鮮於輔的長矛毫不留情地撥飛了慕容睿劈來的戰刀順勢刺進了他的胸膛,慕容睿慘嚎著被鮮於輔的長矛高高挑起,一個騎兵飛馬而過戰刀飛起劈頭一刀剁下了他的首級。


    宇文化被捆在一匹馬上由手下牽著急往東逃竄,程普部尾追趕到,箭射刀劈連續擊殺了數名宇文化的侍衛。程普用盡全身力氣揮動戰刀,戰刀在宇文化絕望的吼叫聲中唿嘯著落下連人帶馬一起砍死。


    在清冷肅殺的黎明裏劉和的鐵騎殺遍戰場,他們帶著血腥的恐怖像脫韁的野馬一般順著敵人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漁陽城外的平原上大漢鐵騎在血紅色的黃龍戰旗的帶領下,像驚濤駭浪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鋪天蓋地的卷向亡命逃竄的敵人。


    突然一聲悠長蒼涼的牛角號在漢軍的左側響起。


    正在狂唿大叫的劉和心中狂震他幾乎不假思索地吼叫起來:“列陣!重新列陣…”


    乞伏須的部隊在整個下半夜隻進攻了一次,他似乎和守城的田楷非常有默契,一個不攻另一個在城上命令士兵倒頭大睡。雖然南城門方向的戰鬥異常激烈,報警求援的戰鼓聲響徹了漁陽城,但田楷坐在城樓上絲毫不為所動。


    乞伏須接到慕容濟的命令後臉上也是露出驚駭之色:


    “快馬告知乞伏騖立即撤退到野鴨灘。”


    “宇文及你率攻城部隊以最快度撤退到野鴨灘去。”


    “我集合一千騎兵往漁陽城南部接應慕容濟的部隊撤退。”


    霎時間各種不同的牛角號聲在鮮卑大軍的各處響了起來。


    田楷站在城樓上看到的不再是熟悉的敵人,即將開始進攻的列隊場麵,而是鮮卑人準備後撤的頻繁調動,他看到一支騎兵大軍隊列不整匆匆忙忙地衝進了黑夜裏。


    田楷笑起來他舉起雙臂興奮地大叫起來:“援軍來了!我們的援軍來了。”


    隨著牛角號聲地響起,飛馳的鐵騎突然停了下來。他們在各自戰旗的引導下,開始麵向北方重整衝鋒隊列。


    劉和手執镔鐵槍站在隊伍的最前列,默默注視著前方逐漸接近的鮮卑鐵騎——他突然看到了乞伏須的戰旗。


    他舉起镔鐵槍轉身高吼:“展開鶴翼陣隊列準備迎敵。”


    雙方相距五百步,這個距離是騎兵開始起攻擊的最佳加距離。號角兵看到李弘舉起長槍趕忙把號角放到嘴邊準備隨時吹響衝鋒的號角。


    又是一陣衝殺,那乞伏須帶著千餘騎殘兵逃去。


    次日劉和率部進入漁陽城內拜見父親劉虞、郡都尉田楷,漁陽太守已經戰死。


    劉虞高興地抱住兒子劉和:“吾兒辛苦了!”


    這個時候田楷走了進來,田楷三十多歲身材高大但不健壯麵色白淨。他不像一個軍人倒更像一個做學問的儒士。


    劉和趕忙離席行禮。


    田楷連道辛苦將劉和等人一一扶起。


    “劉公你有一個好兒子啊!”田楷用力拍拍劉和的肩膀讚歎道:“當真是一條好漢!百聞不如一見。”


    “我幽州出了兩位鼎鼎大名的勇士遼東有白馬長史公孫伯珪,白檀有討虜校尉劉順之。劉公!虎父無犬子!順之文武雙全!”田楷轉對坐在上的劉虞說道。


    劉虞笑著說道:“都尉休要如此!免得他驕躁桀驁!話說迴來遼東、遼西二郡的烏桓人聞聽鮮卑進攻我大漢,皆蠢蠢欲動意圖趁火打劫。公孫伯珪率部坐鎮柳城彈壓烏也是勞苦功高啊!吾兒這次分兵領軍解漁陽之圍,功勞頗大應當重重嘉獎。”


    劉和趕忙說道:“父親!孩兒不敢當!在突襲之戰中各部軍兵人人爭先奮勇殺敵居功至偉,若論功勞應該都是他們的!”


    劉虞頗為讚賞地點點頭“吾兒說得對!無論守城的將士還是前來支援的將士,他們的功勞才是最大的。沒有他們的浴血奮戰漁陽城就會被鮮卑人攻陷,還有漁陽城的百姓他們在守城大戰中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和犧牲,我們應該要好好的感謝他們才對。”


    “可是...”劉虞歎氣道:“漁陽城隻是暫時解圍。乞伏部加上逃出的慕容濟殘部除去前些日子他們攻城損失的三四千人,他們的軍隊人數依然有六七千人這對漁陽城依舊是個巨大的威脅。諸位對以後戰局的展都是怎麽看的?”


    田楷神色凝重緩緩說道:“如今要陽縣方麵依舊沒有任何消息,估計沮長史那裏還沒有發生什麽重要的戰鬥,順之的部隊還可以在漁陽繼續待上一段時間。可居庸、涿鹿兩縣的告急文書卻像雪片似的天天送到。護烏桓校尉箕稠率部堅守居庸城已經十餘日,麵對上穀烏桓小帥提脫的兇狠進攻,攻城戰肯定異常激烈估計情況非常危急。而代郡的援軍被鮮卑的拓跋部落大軍圍在涿鹿城寸步難行。綜觀整個戰局若想有所突破,必須擊潰敵人的其中一路,方可有效牽製另外一路敵人的進攻。”


    “田君的意思是...是讓我們先行擊潰攻擊漁陽的敵人?”鮮於輔問道。


    “然也!我與田都尉商議了許久,覺得攻擊漁陽的的敵人在即將得手之際突遭慘敗,其軍心士氣必定低落。我們若想在整個幽州戰場上徹底扭轉局勢,其突破口恐怕就是眼前的慕容濟和乞伏須了。”劉虞眯了眯帶著精光的眼睛慢慢說道。


    “雙方兵力對比雖然實力懸殊,但我們不得不為之。若想救援居庸和涿鹿我們沒有兵力而且遠水救不了近火。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慕容濟和乞伏須在險境中求生存。若待他二部緩過勁來與從廣平趕來的段部段珪援軍會合漁陽,必將再次遭到他們的攻擊。諸位都是帶兵的人應該在此為難之際為漁陽尋找一條脫困之路。”田楷語調平靜地說道。


    “現在漁陽隻剩下兩千多名士兵加上順之的援軍總共不到六千人而且隻有三千多騎兵。慕容濟和乞伏須的六七千部隊一到平原上就全部是騎兵,我們全無勝算。何況他們還有段部這個後援。這不是有沒有辦法的問題,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問題。”田楷苦著一張臉低聲說道。


    劉虞轉頭望向兒子劉和,鮮於輔緊緊地皺著眉頭一籌莫展,關羽、程普、閻柔等人也是一臉的茫然。


    劉和從懷裏掏出張絹製的地圖,小心翼翼地鋪在案幾上仔細地看著。


    “吾兒可有何計?”劉虞問道。


    屋內的幾個人立即把目光都盯在了劉和的臉上。


    “據兩天前斥候的迴報段部的部隊已經出了廣平正沿著沽河而下。一旦他們在野鴨灘會合就有一萬兩千人,這和他們最初攻打漁陽的部隊人數差不多,這麽多人如果和他們硬拚自然是自尋死路。如果我們繼續堅守漁陽城即使守住了,卻無法從根本上扭轉幽州的戰局,遲早都是城破兵敗的結局。”


    “希望他們遭此重創退兵不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北麵拓跋部落和上穀烏桓的提脫正在日夜圍攻居庸、涿鹿兩路大軍會合漁陽指日可待,廣平城已經被他們拿下糧草中轉問題得到解決。而慕容濟隻不過是遭到一次挫敗,雖然傷了元氣但實力仍在,他依舊還有機會卷土重來。要鮮卑人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半途而廢想都不要想。”


    “順之那...那...計將安出?”田楷問道。


    劉和輕輕地點點頭笑著說道:“給一萬多人的騎兵大軍提供糧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乞伏部率先攻下廣平,再馳援漁陽,其目的不言自明就是為了給他大軍建立一個安全的糧草中轉站,為漫長的糧草運輸線提供安全保障。”


    “順之準備襲擊廣平截斷他們的補給?”田楷立即問道。


    “可我們部隊人數太少沒有攻打廣平的實力。”閻柔接著說道。


    “順之的這個主意非常好,我們完全不必進攻廣平,隻要頻繁襲擊他們的糧草運輸隊就讓鮮卑人陷於被動迫使他們撤軍。”鮮於輔跟著說道。


    “但這個辦法耗費時間太長!一旦居庸被攻陷敵人就會蜂擁而來,漁陽隨時都可能被敵人占據。”劉虞再次提出疑問:“吾兒可有在最短時間內擊敗敵人的辦法嗎?”


    “有。”劉和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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