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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迷糊的安亦晴一瞬間猛然清醒,好似有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涼。華夏國雲省風市,位於南部,是一座經濟發達的一線旅遊城市,人口密集,和京都有的一拚。八點三級大地震,這還能有多少人活著?


    安亦晴掛斷電話,立刻叫醒十三血將和血衛軍,將大地震的事情告訴給他們。眾人一瞬間全都清醒了,臉色陰沉入水。


    “阿風,立刻去買機票迴京都,沒有機票就買動車票和火車票。總之,我要你們用最快的速度趕迴去。”安亦晴簡單擦了把臉,迅速下達命令,“大家打起精神,這是一場硬仗,我在京都等你們。”


    龍子軒變成紫金神龍,安亦晴坐在龍背上,迅速消失在原地。十三血將們麵麵相覷,安之風站出來大吼一聲——“集合!”


    一百三十名血衛軍瞬間變化氣勢,好似在戰場上廝殺的戰士一般,渾身殺氣。


    “兄弟們,華夏國風市大地震,病疫蔓延!這一場仗,是硬仗!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決不能給小姐丟臉!聽到沒?!”


    “是!”


    安之風點頭,“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洗漱換衣,十分鍾後出發迴京!”


    京都,天空中布滿陰雲,似乎連老天爺都感受到了風市一千三百萬條生命的哀嚎,忍不住哭泣起來。


    安家別墅中,安老爺子和安子生兩人一人一隻手機,不斷的向外發布命令。一道紫光閃過,兩人眼前一花,安亦晴便出現在他們眼前。


    “妞妞,出大事了。”安老爺子麵色陰沉,他是華夏國僅存的兩位開國元勳之一,風市無數生命在大地震中喪生,這位老人是最難受的。


    “爺爺,我需要知道具體情況。”安亦晴直入主題。


    安老爺子點頭,“今天淩晨一點多,風市忽然發生八點三級大地震,死傷慘重。相關部門立刻派出救援人員,第一時間進行一線搶救。不過,被揪下來的市民們在今天早上五點多開始出現發熱,器官迅速衰竭。有許多免疫力低的老年人已經瀕臨死亡。風市幾家醫院出動許多專家,卻都檢查不出病因。眼看著被救下了的市民們越來越多人發熱,風市相關部門坐不住了,這才上報上來。”


    風市相關部門這種做法符合現今華夏國許多人的行事作風,出了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壓下去,壓不下去了才上報。安亦晴對風市的這種做法非常不感冒,不過好在相關部門還算知道輕重,沒等人都死了才上報高層。


    “我明白了,爺爺,現在您是希望我單獨行動,還是跟著大部隊一起走?”安亦晴問。


    安老爺子沉思片刻,“老三已經在風市,你跟著紅刺其他隊員一起過去。有人照應總是好一些。妞妞,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保全自身。”


    “好!”


    在去紅刺之前,安亦晴去了一趟藥門。風市大地震讓全國人民的心都揪了起來,葉成弘身為藥門掌門,自然不會坐在後麵躲清靜。他早已安排下去,藥門百分之八十的弟子全部出動,隻等安亦晴帶著他們一起去風市治病救人。


    “師父,京都這邊就拜托您了。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師兄弟們。”紅刺黑色的直升飛機在半空中製造出巨大的旋風,安亦晴站在地麵上緊了緊衣領,對葉成弘說。


    葉成弘擺了擺手,“你做事我一向放心,京都這邊你放心,有為師在不會出了岔子。丫頭,隻有一點,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聽到了嗎?”


    安亦晴點點頭,張開手臂抱了葉成弘一下,轉身登上直升飛機的軟梯。機艙門關上,飛機緩緩升空,向風市的方向飛去。葉成弘站在地麵上,抬頭望著空中已經變成墨點的飛機,幽幽歎了一口氣。


    華夏國南方,雲省,風市。直升飛機緩緩從空中降落,安亦晴和藥門眾弟子在看到地麵上的景象時,氣息猛地沉下。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原本風市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已經不在,隻剩下一片片廢墟。就好像是一夜之間忽然出現一隻巨大無比的怪獸,將整個風市毀於一旦。


    那曾經秀麗的山石,摩登的大樓,寬敞的馬路和高橋,已經全都坍塌。廢墟之間,許多死裏逃生的人滿身鮮血的躺在地上,口中不斷上呻吟。有的人則抱著已經死去多時的親人,失聲痛哭。


    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血。這滿目瘡痍,好似全都被染成了血紅色,讓人窒息。


    安亦晴跨著藥箱坐在飛機上,雙手緊緊的握著藥箱的肩帶,臉色慘白。她殺過人,也見過無數死人,但是,這眼前的人間地獄讓她無法喘息。


    煉獄,這是人間煉獄!


    黑色的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一片空地上,機艙門打開,安亦晴跟著紅刺隊員走下去。這時,一個一頭紅發的男人吸引了她的目光,安亦晴眼睛微微一亮,譚玉林!


    “小晴,你可算來了!”譚玉林見到安亦晴頓時大喜,立刻衝過來將自己的隊員扒拉到一旁,大手一伸抓住安亦晴的胳膊,“快,跟我走!”


    安亦晴任由譚玉林拉著往前跑,她給藥門眾人使了個眼色,聶遠等人連忙跟上。這一行人穿著藥門特有的白色唐裝短衫長褲,在充滿了土黃色和軍綠色的人群中非常乍眼。、


    譚玉林將安亦晴拉到了一個營帳裏。這個大營帳是紅刺建立的臨時救援指揮基地,無數身著墨綠色迷彩服的紅刺隊員抬著擔架進進出出,而有的則扛著各種救援物資從營帳中狂奔出來,發送給其他救援處的災民。


    安亦晴跟著譚玉林走進去時,顧夜霖正好在和幾個華夏國高層將領商討接下來的救援方案。他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迷彩服,腳上踩著黑色戰靴,肩膀上的星星耀眼奪目。即便是身處這慌亂之中,卻也讓人移不開眼睛。在這大帳中,他就好像是光源,是主心骨,所有人都時不時看向他,便覺得心中安穩。


    感受到有人在看他,顧夜霖轉頭看向門口。在見到安亦晴時,黑眸中亮了一下。其他幾名將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到安亦晴後恍然大悟。


    男人大步流星走過來,鐵血的步伐帶起一身肅殺。


    “人都來了嗎?”


    安亦晴點頭,“師兄弟都已經來了。”


    “好,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顧夜霖摸了摸她的頭頂,聲音微微柔和一些,“注意安全。”


    安亦晴淺淺一笑,禮貌的給顧夜霖身後的幾個人問了聲好,便帶著藥門眾人開始著手進行救治。


    她的任務有兩個,第一,救治傷亡;第二,研究那奇怪的病疫。


    “各位師兄弟們,我們分成五組。”安亦晴將藥門眾人招來,著手安排,“大師兄,你帶著一組人留在這裏,負責紅刺送過來的傷員。二師兄,四師兄,五師兄,你們各自帶領一組人,以營帳為中心,向東西南三個方向一路進行救援。三師兄你跟著我,我們去北方。大家如果有事就用對講機進行通話,希望今天通訊線纜能夠維修好,這樣還能方便些。”


    安亦晴說完,大家便兵分幾路,開始了艱難而又危險的救援任務。、


    風市的北邊,地勢最是危險。這邊多是農村,到處都是隨時有可能會塌陷的大山。安亦晴和三師兄秦越帶著一小隊藥門弟子,背著藥箱踏上了救人的征程。


    一路上,他們開著幾輛顧夜霖弄來的小摩托,在充滿泥濘和石頭的山路上起起伏伏。這一片到處都是小路,普通小轎車根本無法順利通過,安亦晴騎著小摩托車,一路走一路救人,當她到達一處小鎮時,身上已經濺滿了泥點。


    離風市市中心最近的清水鎮,是受到地震波及最眼中的地方。這鎮子原本算得上是一個縣級市,但是一場地震,那些剛剛建好沒幾年的高樓大廈全都坍塌,鎮子上許多居民蓋起了漂亮的小別墅,現在也都毀於一旦。


    安亦晴開著小摩托剛進入清水鎮,便是一片狼藉。廢墟中,看不清是男是女的兩具屍體身上布滿了汙血。在他們身邊,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小男孩兒趴在兩人的屍體上嚎啕大哭,嗓子都已經哭岔了。他的額頭上全是血,混著淚水嘩啦啦留下來,好不可憐。而在他的周圍,還有幾戶人家抱著地上的屍體,有的坐著一臉麻木,有的抱著屍體嚎啕大哭,也有許多傷員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這鎮子怎麽還沒救援的來?”安亦晴皺眉。


    秦越看了看四周,“從市中心到這邊有一段山路,估計是山路崩塌,救援車卡在半路過不來。”


    安亦晴抿了抿唇,“三師兄,聯係大本營那邊,讓他們盡快送點兒物資過來。”


    說著,她下了摩托車,背著藥箱向那孩子走過去。


    “小朋友,別哭了,讓姐姐看看你哪裏受了傷?”安亦晴抱起小男孩兒,沒理會他身上的血蹭的自己身上到處都是。


    “爸爸媽媽……爸爸媽媽死了……”小男孩兒在安亦晴懷裏哭的快抽過去了,聽得讓人心碎。他髒兮兮的小手死死拽著安亦晴的衣服,就好像在抓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一夜之間,爸爸沒了,媽媽沒了,家也沒了。小小的人兒,還什麽都不懂,他隻知道,爸爸媽媽怎麽叫都不醒,別人告訴他,這叫死亡。


    爸爸昨晚睡覺前還答應今天給他做大雞腿,可是,卻死了。媽媽昨晚說,今天帶他出去玩,可是,卻死了。


    都死了,隻剩下他自己。


    安亦晴歎了口氣,任由小男孩兒抱著她。她仔細為孩子檢查了一邊身體,地震的時候這孩子應該是被父母擋在了身下,所以隻是腦袋受了些撞傷,並不是特別嚴重。


    拿出藥膏和紗布給小男孩的腦袋包紮好,安亦晴又過去檢查了一下孩子父母二人。冷冰冰的,沒有氣息,都僵住了。


    死了,死的不能再透了,她醫術再高也無能為力。


    安亦晴將孩子交給一個幫忙打下手的小師弟,又背著藥箱去為其他人治傷。一圈走下來,救了二十幾個人,迴來時正好碰上了救援車開進鎮子。


    軍用大卡車緩緩停在安亦晴麵前,一個身著綠色軍裝的男人從車上跳下來。


    “你好,請問你是?”男人禮貌的敬了個軍禮,客氣的問。


    安亦晴拿出顧夜霖給她準備的小本本遞給那男人,男人看了一眼,臉色一正,立刻雙手將小本本還給安亦晴。


    “報告首長,雲省第一百三十八師第二小分隊前來報道,請指示!”


    安亦晴揮了揮手,“我不是什麽首長,隻是個虛名罷了。你們忙你們的,我是過來治療傷員的,不用理會我。”


    那男人立刻迴了一聲,轉身上車向鎮子裏開了過去。同時,也將那些傷員一起帶在身邊。


    安亦晴見大卡車開進鎮子,那孩子和其他幾個傷員也都有了著落,便鬆了一口氣。她重新騎上摩托車,開始向鎮子裏前進。


    整整一天,安亦晴救了多少個人她已經數不清了,身上染了多少人的血也記不得了。她親眼看著救援士兵從廢墟中挖出已經死去多時的一家三口,也親眼看著一個氣息全無的母親將還在繈褓中的嬰孩牢牢的護在身下。她跟在救援人員身後,在他們挖出傷員的第一時間便上前進行救治。那些身著綠色軍裝的士兵們已經熟悉了這個身著白色休閑褲和短袖上衣的美麗少女,剛開始他們心存懷疑,但是當他們親眼看著這少女徒手和他們一起挖開廢墟,親身鑽進去救出幾個瀕臨死亡的小孩子時。士兵們明白了這少女纖細的身體中所蘊藏著強大的力量。


    連續三天,安亦晴一直沒有離開清水鎮。白天她跟著士兵們挖掘廢墟,救治傷員。晚上則在大營中隨意找個角落,湊合睡一覺。一些士兵們不忍心看一個嬌嫩的少女和他們一個受苦,便想給她弄些好吃的。可安亦晴卻笑著拒絕,捧著方便麵就好像在品味美味佳肴。


    三天之後,清水鎮活著的人都已經被挖了出來,安亦晴不眠不休了三天,終於將所有傷員全都從死亡線上拉了迴來。她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身旁的礦泉水一飲而盡。


    “小晴累了吧?這邊沒什麽事兒了,你還是趕快會大營眯一會兒。不然你這小身板容易垮啊!”一個士兵關切的說。


    安亦晴點點頭,從地上站起來。她剛要開口說話,忽然耳邊響起微弱的狗叫聲。


    “怎麽了?”士兵見安亦晴忽然不動了,心中疑惑。


    “我聽到了狗叫。”安亦晴皺著眉,轉頭四處望著。目光所過之處,全都是一片廢墟。這是一處居民小區,這些天她從這廢墟之下救出了不少人。


    “狗叫?會不會是聽錯了?這下麵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那士兵一愣,看了看身邊的儀器。這周圍都已經沒有生命體征,按理說儀器不應該出錯才是。


    安亦晴沒有迴話,她閉著眼睛屏住唿吸,將聽力外放。漸漸的,一陣微弱的狗叫聲傳入耳中。聲音在南邊!


    安亦晴猛地睜開眼,向狗叫的方向看了過去。透視眼開啟,隻見層層廢墟之下,竟然隱匿著一個小小的地下室!而那地下室中,幾塊墜落的石頭碰巧累成了一個三角區。三角區之中,一隻渾身是血的小狗和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兒氣若遊絲!


    安亦晴眉目一凜,抬腳向那邊跑去。


    “哎,小晴!”那士兵喊了一聲,想要把她拽住。


    “那邊有個地下室,有個小孩和狗被壓在下麵!跟我來!”安亦晴嬌喝一聲。那士兵聽了心中一沉,也沒想安亦晴這話的來源是否屬實,帶著幾個人就跟了過去。


    跑了一千多米,安亦晴在一處廢墟前停了下來。她仔細看了一下廢墟之下,那三角區非常危險,搖搖欲墜。一旦在挖掘的途中有那麽一絲意外,三角區一塌,那孩子和狗都將一命嗚唿。


    “別動!”製止了幾個士兵的挖掘動作,安亦晴皺眉盯著前方,腦中迅速思索著可行的辦法,“那孩子待的地方很危險,我們隻能徒手把這些石塊搬開。”


    “徒手搬開?”一個士兵驚唿一聲,這些樓宇坍塌留下的鋼筋水泥至少也要幾十斤幾百斤重,徒手搬開?在開什麽玩笑?


    安亦晴抿了抿唇,“你們去找個吊車,不要太大。這地方麵積太小,經不起大吊車的震動。我來將這些石塊抬起來,然後你們用吊車扔出去。”


    “你?!”幾個士兵的眼神都變了,看著安亦晴就好像是在看精神病一樣。


    “看什麽看?!快去!”安亦晴眉毛一豎,嬌聲大喝。現在哪裏還是發愣的時候?晚一秒那孩子和狗狗就多一分危險!


    幾個士兵被安亦晴的大喊嚇了一跳,也不知怎麽的,悶頭轉身跑了。沒一會兒,一輛小型吊車便開了過來。不過由於這片地方太危險,隨便一動那三角區就有可能塌陷。所以安亦晴讓吊車停在了五十米開外的地方,這段路程,他們必須要徒手將這些石塊搬開。


    安亦晴尋摸了一件長袖迷彩服套在身上,將藥箱扔給小師弟,挽起袖子就爬上了廢墟。


    她看了看周圍布滿了鋼筋的大石塊,右手一揮,招唿上來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


    “你們一人一邊,我說抬,你們就抬起來。記住,動作一定要輕!”


    幾個士兵魔魔症症的聽著安亦晴說話,就好像是在聽天書一樣。光憑他們幾個人就能把這麽大的家夥抬起來?開什麽玩笑?


    不過不知為什麽,幾人見到安亦晴挽起袖子弓下身抱住一頭的鋼筋,他們也自覺地走到了另一邊。


    “大家準備好,抬!”安亦晴一聲嬌喝,腰部用力,扛在肩膀上的鋼筋緩緩上升。與此同時,其他幾個士兵都感覺的身上的大家夥在緩緩移動,他們竟然真的把這東西搬起來了?!


    殊不知,這重達好幾百斤的石塊大部分重量全都壓在了安亦晴身上。半神巔峰的修武者,雖說不能移山倒海,但是搬起一塊這麽大的石頭,還是可以的。


    身體的內息迅速運轉,安亦晴銀牙緊咬,好幾百斤的大石壓在她身上,著實吃力的很。她釋放出內息,內息化為一股虛無將大石托住,不然憑借她本身的力量,遲早被壓成肉泥。


    幾人抱著大石緩緩移動,吊車早已經準備好,當他們出現在吊車的控製範圍內時,吊鉤立刻上前,將大石穩穩勾住。


    安亦晴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水,轉身繼續。幾個士兵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愣著幹什麽?繼續啊!”


    聽到少女的唿喊,幾個士兵立刻跑過去,抬起另一塊大石。


    整整四塊大石,重達好幾百斤,安亦晴和幾個士兵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將它們挪開。接下來便是一些小塊石頭,安亦晴以一敵百,兩手抱著幾塊石頭搬的虎虎生風,將那幾個士兵嚇的目瞪口呆。


    這姑娘是吃菠菜長大的吧?太特麽嚇人了!


    沒過多久,那個坍塌成三角區的地下室終於露出了一個口子。安亦晴滿頭大汗的跪在洞口旁,向裏麵看去。


    “聽得到我說話嗎?”


    片刻之後,一聲虛弱的狗叫從地下室傳了出來。


    “有人!快挖!”


    ------題外話------


    小晴正在積累民眾的力量,華夏國的第一次災難到了,最後的**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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