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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問二十一世紀當今最流行的是什麽,不用說,自然是整容。


    大到娛樂圈,小到家家戶戶,城市中,微整形已經成為了一種時尚,一種潮流。


    但也正是因為整容風越刮越猛,導致無數不正規的整形機構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它們打著專家的旗號,放肆的收取黑心錢,在沒有任何行醫執照的情況下肆意妄為的在姑娘們的臉上動刀子,毀了很多人的一生。


    也許,某一個姑娘曾經青春洋溢,膚白貌美,但是因為一時的疏忽,造成了一輩子的遺憾與陰霾。


    華夏製藥推出的這款青顏膏,先不說治愈率究竟能不能達到百分之百,但是光看清露和纖凝丸兩種奇藥,老百姓們就能肯定,青顏膏應該不會讓大家失望!、


    於是,青顏膏還未進入市場,就迅速紅得發紫,萬眾期待!


    經過這次陷害事情之後,華夏群眾對華夏製藥更加信賴,它用自己的實力與良心證明了一切。如果說,華夏製藥以前在老百姓眼中隻是一個良心企業,那麽以後u,它將會變成華夏國的一支標杆!


    這次事情的餘溫滋潤了華夏製藥,而作為幕後人的安亦晴則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現在公司的苗頭很好,青顏膏繼續加大力度宣傳,過幾天準備召開新聞發布會。我現在在公安局,公司的事情你多費心。”


    說罷,安亦晴掛斷了和邢斌之間的通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京都公安總局,氣派威嚴的大樓透露著一股正氣,大門口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安亦晴鎖好車門,帶著跟她一同前來的張玉楓走進大樓。


    公安局頂樓,局長辦公室,唐林的父親唐誌山就在這裏辦公。


    辦公室房門被輕輕叩響,一聲“請進”之後,安亦晴出現在唐誌山的麵前。


    “唐伯父,好久不見。”


    唐誌山急忙站起來迎了上去,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


    “小晴來的真早啊!快坐快坐,喝點兒水歇一歇。你的身體怎麽樣了?剛醒過來別太操勞了。”


    麵對唐誌山的關心,安亦晴淡然而尊敬的接受。


    “謝謝伯父關心,身體隻是有些疲勞過度,沒有大礙。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睡覺,再也待不住了,所以就出來逛逛。”


    安亦晴將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幾上,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唐誌山的辦公室。


    “伯父,您的辦公室倒是布置的簡單。”


    “嗨!辦公室嘛,就是個簽字辦公的地方,哪用得著那麽富麗堂皇的?更何況現在京都的水太渾,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抓住把柄。伯父我自問比不過包青天,但是個人還是覺得做人要有些良心才好。”


    唐誌山的話很實在,安亦晴心中很是讚許。怪不得唐林能夠這樣獨立自主,沒有沾染那些官二代的習氣,有這樣一個三觀正確的好父親,想走歪也難。


    “伯父您的心態很好,雖然我對政治了解的不多,但是也從爺爺和父親嘴中偶爾聽說過幾句。現在高層內部權力鬥爭非常厲害,正所謂亂世出英雄,唐伯父還請多多留心。”


    安亦晴的話點到即止,唐誌山細細的沉思了一會兒,心中漸漸有了眉目。


    “丫頭你的話伯父記下了,我會好好考慮考慮。”


    簡單的寒暄過後,唐誌山親自帶著安亦晴來到了關押裴文和蔡子雨幾人的地方。


    監獄的環境並不好,陰森暗沉,還偶爾出現幾聲鬼哭狼嚎。一直養尊處優的裴文和蔡子雨兩個人分別躲在各自的牢房之中,臉色煞白,看樣子精神狀態已經非常不好。


    “你、你、你來幹什麽?”


    被特殊照顧的裴文和蔡子雨分別被關押在兩間相鄰的牢房中,看見安亦晴出現在這裏,兩個人活像見了鬼一樣。


    安亦晴淺淺一笑,對著打算離開的唐誌山道了聲謝。


    “有勞伯父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


    “好,你小心一點兒,有事兒就叫人。”


    待唐誌山離開之後,安亦晴的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裴文和蔡子雨身上,那眼神中的淩厲和氣場讓兩個人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喘氣也有些費勁了起來。


    “你想要幹什麽?我、我什麽都不知道!”蔡子雨一臉驚慌,緊緊的縮在牆角。


    安亦晴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瞟了低下頭的裴文一眼。


    對於這個人,她的心裏是有另一番看法的。


    “說吧,把你們兩個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張玉楓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把椅子,安亦晴緩緩坐了下去,看似不經意的說道。


    蔡子雨的眼中忽然冒光,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牢房門口死死的盯著安亦晴。


    “隻要我說了,你就能放了我?!”


    “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不說,這輩子一定走不出這裏。”安亦晴沒有直接迴答她,隻是簡單平靜的陳述了一個事實。


    想到安亦晴的身份,蔡子雨整個人仿佛老了好幾歲一般。她知道安亦晴所說的都是真的,自己隻是個沒有背景的小明星,如果她想,完全可以把自己關在這裏一輩子。


    糾結了咬了咬嘴唇,蔡子雨心下一橫。


    “我告訴你,我什麽都告訴你!求你一定要把我放出去!”


    安亦晴還是沒有說話,蔡子雨無奈的泄了氣,低迷的聲音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三天之前,有人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想不想在娛樂圈裏再火一把。對方告訴我,隻要按照她說的去做,她保證我會在娛樂圈中屹立不倒。”


    “當時我有些不信,不過那個女人說出了我以前刻意隱瞞的所有事情,我不得不相信她。”


    安亦晴揮了揮手,打斷了蔡子雨的話。


    “給你打電話的是女人?她的聲音有什麽特點?”


    蔡子雨微微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什麽特點,她的聲音應該是刻意變細了,我聽著覺得有點兒別扭。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特點的話,她的語氣好像有點不耐煩”


    安亦晴點點頭,示意蔡子雨繼續往下說。


    “當時我問她究竟想讓我做什麽事情,她隻告訴我讓我做證人去指認一個人。我當時怕她泄露我的**,所以就答應了下來。之後的事情,就是你放的那份錄像中說的,我赴約去了她告訴我的別墅,然後見到了裴這些人”


    “那個女人告訴你該怎麽做?”安亦晴垂下眸子,輕輕問道。


    “她告訴我去指認華夏製藥賣黑心藥,盡量去抹黑它,逼華夏製藥開放藥田和實驗室。然後她給我和其他幾個人全都安排了角色,直到我們全都記熟了,給了我們一大筆錢就走了。”


    蔡子雨陳述的內容和安亦晴猜想的大同小異,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為了錢為了地位的普通明星,知道的東西不會太多。


    “你還記得那個女人長什麽樣子嗎?”


    “記得,那女人長得挺漂亮的,說起話來柔柔弱弱的,我覺得她和之前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不是同一個人。”蔡子雨想了想,肯定的說道。


    安亦晴柳眉一挑,“為什麽這麽說?”


    “他們兩個人的語氣不像。我在娛樂圈待了這麽久,各種各樣的演員全都見過,我很肯定這兩個女人的聲音雖然非常相似,但是絕對不是同一個人。給我打電話那個人語氣中的不耐煩和輕蔑是裝不出來的,而我見到的那個女人,總讓我想起外表柔弱內心陰毒的白蓮花啊對了!這個女人說話有些別扭,普通話不太好。”


    普通話不太好?難道是


    “好,我清楚了。小楓,找人把蔡小姐轉移到普通牢房去。”


    蔡子雨眼前一亮,隻要能離開這個陰森恐怖的地方,普通牢房她也認了。


    :“我知道的我全都說出來了,陷害華夏製藥是我一時貪心,求你原諒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蔡子雨還想再求安亦晴幾句,卻被張玉楓喊來的幾名獄警迅速拽走。等待她的,將是好幾年的牢獄生活,等她再從這裏出去的時候,玉女掌門人的位置,早已經不再屬於她。


    送走了蔡子雨,監獄的大門又被重新關上。


    看著一直低著頭蜷縮在角落中的裴文,安亦晴沒有說話,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他。


    一時間,牢房裏一片壓抑的安靜。


    這時,站在安亦晴身後的張玉楓從懷中拿出了一隻小巧的鬧鍾放在手裏,在安靜的詭異的牢房裏,小鬧鍾的秒針“滴答滴答”的一點一點往前走,那一秒一秒的聲音讓人聽著心中發慌。


    約莫二十多分鍾過去了,一直低著頭的裴文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安亦晴清楚的看到他緊握的雙拳在不停的顫抖。


    勾唇一笑,看來裴文的心理防線已經快被摧毀了。


    “裴文,你究竟受誰的指使?海天醫院和你是什麽關係?”


    經過昨天的理順和思考,對於裴文這個人,安亦晴初步有了一些猜測。


    首先,當初他作為軍區醫院的普通專家,卻忽然投奔他家,搖身一變變成了海天醫院的特聘教授,就光這一點就說明很多問題。


    其次,裴文在海天工作的這十年中,販賣嬰兒無數,絕對不可能沒有露餡的時候。那麽海天醫院為什麽從來沒有追究過?這其中究竟有什麽貓膩?


    再有就是,這一次陷害華夏製藥的事情,安亦晴有理由相信裴文絕對不敢自己冒險單幹,除非是海天醫院允許,不然以他特聘教授的身份想要拋頭露麵不會這樣草率。


    那麽問題來了,海天醫院為什麽會允許裴文去證實一個莫須有的事情?還有,為什麽錄像中出現的那個女人不選擇別人,偏偏選中了裴文?


    難道是那個女人和海天醫院之間有什麽關係不成?


    忽如其來的問話讓裴文的心中一驚,身體一個激靈,差點兒叫出來。


    安亦晴這句話帶著渾厚的內息,為的就是摧毀裴文心中最後的防線。


    “我、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剛才那個女人都已經說了,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麽多!”裴文仿佛是一隻受驚的兔子,眼睛此處亂轉,就是不敢看安亦晴。


    微微眯了眯眼,安亦晴的眸中放出寒光。裴文這個人她看過資料,生活糜爛奢侈,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販賣嬰兒。這些年他借著職位之便,破壞了無數個家庭,使得許多父母終日以淚洗麵。


    這樣的人,沒有良知,沒有感情,心中除了金錢與權力,什麽都不剩。


    但是,他究竟因為什麽死守著秘密不說?


    安亦晴攔住欲上前動手的張玉楓,她靜靜的看了眼神閃爍的裴文一眼,緩緩開口。


    “裴文,今年五十二歲,家裏有一個和你過了三十年的糟糠之妻,外麵養著五個不到二十八歲的小情人。你一共有四個孩子,有兩個女兒是妻子所生,另外兩個兒子分別是兩個情人生出來的。自你靠著鄉下父母的血汗錢出國之後,就再也沒去看過他們,任由兩位老人家在窮鄉僻壤自生自滅,作為兒子的你卻在京都奢華糜爛。裴文,你就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嗎?”


    當時看到裴文的資料的時候,安亦晴簡直想把他大卸八塊。這樣的東西,連叫他畜生都配不上!


    裴文臉色慘白慘白的,身子一軟竟然從硬板床滑到了地上。


    “你、你你怎麽知道?”他驚恐的看著安亦晴,對於自己父母的事情裴文早就極力做了隱藏,生怕自己的身份因為這一對農民父母而受到侮辱,就連跟他生活了三十年的結發妻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爸媽還在世!


    安亦晴輕輕一笑,“我知道的不光是這些。我還清楚你一共有兩個銀行賬戶,密碼分別是953027和584930,其中一共有兩千萬存款,在你的名字下還有京都別墅三處,名車四輛,我說的可都對?”


    裴文的臉色由白變青,一直觀察他的張玉楓忽然覺得這個人會不會自己一口氣沒提上來憋死。


    “你、你、你你”他捏著脖子,使勁兒拽了拽衣服領子,拚命的喘著粗氣,一臉陰狠的怒視安亦晴。


    “你、你想幹什麽!那是我的錢,你別想拿走!”


    此時的裴文就好像是一頭瘋了的獅子,剛剛的懦弱和狡詐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瘋狂和憤怒。


    憐憫的看了一眼瘋狂的裴文,安亦晴對這個金錢的奴隸再也沒有了任何耐性。


    “說不說?不說把你這些錢全捐了!唔,就捐給那些孤兒吧,為你積點兒陰德,免得你下輩子投胎連牲口都不配做。”


    張玉楓抿嘴偷笑,自家小姐簡直太伶牙俐齒了,字字都往對方心窩子上戳。


    裴文目眥欲裂,他瞪視著安亦晴,半天說不出話來,大喘著粗氣活像是一頭瘋牛。


    “小楓,打電話通知小雨,把錢捐了!我們走!”


    安亦晴沒了耐性,交代一聲轉身就走。


    張玉楓很是配合的掏出手機,裝模作樣的打起了電話。


    裴文一見,再也不敢囂張,生怕安亦晴真的將他的錢全都捐出去。


    “等等!等等!別捐!別捐!”他連滾帶爬來到牢房門口,拽著鐵欄杆扯著嗓子大叫,生怕安亦晴離開。


    “怎麽?想通了?能說了?”安亦晴腳步一頓,轉身笑道。


    “說!我說!我什麽都說!”裴文用力的點了點頭,他本來是打算等醫院來救他,但是安亦晴不按套路出牌打亂了他的計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他手裏有錢,坐牢就坐牢吧。


    “說!你究竟是受誰指使?和海天醫院又有什麽關係?給我老老實實說,如果有一句謊話,我就捐出去五百萬。”安亦晴笑著威脅。


    裴文心有餘悸的看著這個笑著威脅他的年輕女人,心中暗恨,卻也不敢做什麽。


    “我說,你別動我的錢。”他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遍,然後結結巴巴的開始陳述,“十年前,因為販賣嬰兒的事情我正打算跟軍區醫院辭職,正好海天醫院給我打電話邀請我做特聘教授。他給我的待遇非常好,最重要的是,他說隻要我能去海天,就給我醫院二把手的權利,所以我就去了。”


    “後來的確如那個人所說,我得到了海天醫院很大的權利,販賣嬰兒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別人操作,完全我自己一個人控製綽綽有餘。直到前幾天,那個人來找我,告訴我讓我去陷害華夏製藥,之後會給我五千萬,我就答應了。”


    裴文說的雖然簡單,但是安亦晴卻聽得清楚。看來這個海天醫院的確是有問題,華夏製藥跟它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做陷害這樣的事?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在海天是什麽職位?是院長嗎?”


    “不,不是。那個人叫什麽我不知道,他不是海天醫院的院長,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權力比院長還要大。以前我以為他是院長的兒子,但是院長對他非常恭敬,兩個人應該不是父子關係。”


    安亦晴柳眉一挑,露出玩味的表情,“兒子?那個人很年輕嗎?”


    裴文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對啊,十年前我見到他的時候,應該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吧。”


    這麽年輕?安亦晴著實有些驚訝這麽人的年齡。如果十年前他是二十歲出頭,那麽現在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這個人讓裴文擁有那麽大的權利究竟是為了什麽?裴文隻是一個普通人,充其量就是心狠手辣一些,他究竟有什麽用處?


    “那個人長什麽樣子你能不能描述出來?”


    裴文一愣,半天沒有說話。


    安亦晴眉頭皺起,不解的看著他。


    “怎麽了?你別是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吧?”


    安亦晴一句打趣的話,裴文卻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他每次見我都戴了一頂鴨舌帽,我隻能認出他的輪廓和聲音,至於長什麽樣子我真的記不得。”


    裴文忽然覺得有些害怕,他和一個男人認識了十年,但是卻連對方的樣子都沒見過,這得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


    心中漸漸冒出恐慌,裴文覺得自己的好日子似乎要到頭了。


    “他的輪廓是什麽樣子?聲音如何?”安亦晴驚訝了一下,繼續問道。


    “他、他他”裴文有些語無倫次,因為害怕導致渾身抖得更厲害了,“他的個子很高,大概、大概一米八左右身材有些、有些瘦他啊啊!”


    裴文的話沒說完,痛苦的呻吟了兩聲,渾身抽搐的倒在了地上。


    安亦晴麵色一冷,示意張玉楓去找獄警拿鑰匙開門。


    片刻之後,牢房的門被打開,安亦晴大步走進去,從包裏拿出手套帶上,一把抓住裴文的手腕。


    “小姐,他怎麽了?”張玉楓焦急的問道。


    緩緩放下裴文的手腕,安亦晴的麵色陰沉如水,“他中了慢性毒,活不長了。”


    檢查結果安亦晴著實有些震驚,裴文竟然已經被下毒將近十年了!


    也就是說,從他進入海天醫院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一條腿就已經邁進了棺材裏。


    裴文中的毒是一種慢性毒,無色無味,如果每天都堅持服用,那麽直到老死在床上,中毒者也不會有什麽不良症狀。但是如果忽然停止服用,那性命就危險了。


    裴文自己就是醫生,很顯然,這種毒藥絕對不會是他自己親自服下的。


    那麽,隻能是他的身邊人了。


    妻子、情人、孩子、助理等等,這些人都有可能成為那個下毒者。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這個毒應該是海天醫院的那個幕後人安排的,那麽也就是說,在裴文的妻子或者情人當中,有那個人的幫手。


    他煞費苦心安排棋子到裴文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麽?


    “走吧,這種藥一旦停用,沒過幾天他就得死。裴文這裏已經得不到線索了,我們迴去再調查。”


    說罷,安亦晴帶著張玉楓跟唐誌山打了個招唿,便離開了公安局。


    對於裴文這種喪盡天良的敗類,死就死吧,難不成還讓她哭一場嗎?


    “小楓,讓小雨把裴文賬戶裏的錢都弄出來捐給真正需要經濟支持的孤兒院,讓這些錢哪兒來的迴哪兒去吧。”


    “是,小姐。”


    離開公安局之後,安亦晴不再多逛,開車直接迴了家。


    因為昏迷了好一段日子,為了讓家裏人放心,安亦晴並沒有迴去自己的小別墅,而是在安家大宅住了下來。


    “妞妞迴來了?身體怎麽樣啊?累不累啊?哎喲看這小臉怎麽還是有些白呢?不行,奶奶得給你好好補一補!李媽,快來幫我打下手!”安老太太一邊喊,一邊擼起袖子風風火火的去了廚房,隻留下安亦晴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目瞪口呆。


    “小妹,奶奶是擔心你,你就由著她去吧。你看我和你二哥這幾天全被喂胖了。”坐在輪椅上的安之航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安亦晴看了看安之航身後,又在客廳中四處找了找,驚奇的問道:“婷婷呢?今天早上我還看見她了啊!”


    提到顧婷婷,安亦晴不得不感歎一句愛情的力量太偉大了。一向十個鬧鍾都喊不起來的顧婷婷,竟然為了她大哥連續一個多星期早起晚睡,小臉硬是累的瘦了一圈。就連安亦晴都覺得,如果她大哥不喜歡顧婷婷,一定是最大的損失。


    “額她被顧老爺子叫走了。”安之航輕咳了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


    安亦晴好奇的打量了安之航一下,不明所以。


    這時,躺在沙發上渾身纏滿了繃帶的安之言跟安亦晴擠眉弄眼的說道:“那丫頭哪是被顧老爺子叫走的?完全就是被老爺子給綁走的!哎喲喂小妹你是不知道啊,婷婷走的時候大哥那依依不舍的小眼神看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唉,看來我們的大嫂是有著落了!”


    安之航臉色一紅,沒好氣的瞪了安之言一眼:“身體好了是不是?好了別在床上躺著,滾出去繞院子跑十圈!”


    “嗯哼~某人心虛了!”安之言白眼一翻,跟安亦晴好一番擠眉弄眼,完全沒有在部隊時那鐵血教官的樣子。


    安亦晴偷偷抿了抿嘴,好笑的看著鬥嘴的安之言和安之航,心中感歎,還好,她的家人都還在!


    吃過安老太太做的豐盛的午餐之後,安亦晴覺得身體有些疲累,帶著吃飽喝足的小黑和老金兩隻二貨迴了房間。


    剛剛關上臥室的房門,一道軟軟脆脆的聲音響起。


    “哎喲喂,憋死本貓了!老大,你幹嘛不讓我跟安奶奶他們說話?本貓貓一向很友好的!”對於安亦晴不讓她說話這個命令,某貓二肥表示非常不滿。


    抽了抽嘴角,安亦晴將自己扔到大床上無奈的扶額。


    “二肥,我家的奇葩事兒已經夠多了。小黑和老金它們能說話這件事已經很玄幻了,要不是爺爺奶奶他們身體好,估計都得給嚇出病來。你現在是一隻手鐲,難不成讓我拿著你告訴爺爺奶奶你是一隻會說話的貓不成?”


    安亦晴著實有些無語,難道自己的體質會專門吸引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寶貝嗎?小黑和老金就算了,華夏國的神話中也的確存在貓狗說話的,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但是一隻手鐲說話額還是算了,等一段時間再告訴家裏人吧。


    “嗚嗚老大你嫌棄我!你是不是嫌棄本貓貓?我告訴你,我的本體長得比老金可愛多了!本貓貓的毛是白色的!嗚嗚嗚我竟然被人嫌棄了”某貓二肥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控訴安亦晴,那語氣好像是安亦晴將她扒皮抽筋了一般。


    嘴角狠狠的一抽,安亦晴隻覺得腦仁兒一跳一跳的疼。以後的日子裏有這麽個愛哭愛鬧愛折騰的小萌物,看來日子真不會乏味了。


    “二肥別哭了,你最好看你最可愛,老大給你聞聞小魚幹好不好?”


    “嗝!好!”某貓二肥狠狠的打了個哭嗝,委委屈屈的說道。


    躺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老金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對某貓二肥深深的鄙視了一番。為了個小魚幹就出賣自己的淚水和靈魂,簡直是丟了它們的貓臉!


    作為本次事件唯一的旁觀狗,小黑圓溜溜的琥珀色眼睛眨巴眨巴,汪~這個二肥好像很愛哭,它還是離遠一些好汪~女人是禍水,當然,母貓也是一樣的~汪~主人除外!


    京都,古家大宅,古思情的臥室。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讓人聽著都覺得臉疼。


    “這麽點兒事情都辦不好,你跟在我身邊還有什麽用!”古思憶收迴手,惡狠狠的指著麵前的那個女人罵道。


    ------題外話------


    女人是禍水,當然,母貓也是一樣的~本公子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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