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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京都玉石會是華夏國內目前為止最盛大的一次公盤。其影響力雖然沒有緬甸公盤大,但是無論是財力還是毛料的質量上來說,也是值得國內為玉石喜好者前來一飽眼福的。


    玉石會一共舉辦四天,分為兩種:明標和暗標。


    明標即是現場拍賣,眾人聚集在交易大廳,工作人員公布毛料編號進行拍賣,價高者得。


    暗標的意思,是每一塊毛料上都有自己固定的編號,買家將所選毛料的編號和競拍價格投入標箱,彼此都不知道各自的出價情況。揭標時按毛料編號公開宣布中標人和拍賣價。


    “小姐,這次的玉石會一共四天。第一天是明標,第二天和第三天是選購暗標,最後一天拍賣揭曉。”張玉生將玉石會的消息挑了些精簡的匯報給安亦晴。


    “唔,好。”女孩兒點了點頭。


    會場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拍賣大廳,第二部分是毛料觀察區。安亦晴直接越過拍賣大廳,向觀察區走去。


    觀察區是一片寬敞的空地,地上整齊的排列著各種標記了編號的玉石毛料,從劣質到高等,逐一俱全。安亦晴站在過道上,放眼一掃,視線堪堪隻能及到整個觀察區的十分之一大小。


    因為時間還早,今天又是明標競拍,所以此時觀察區的人並不算太多。安亦晴簡單的看了一下,心裏隱隱有了個大概。


    這時,一個沉穩的聲音從安亦晴身後傳了過來。


    “安小姐!”隻見邱一平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戴著金絲邊眼睛,麵色沉穩恭敬略帶微笑的向安亦晴問了聲好,“我就知道今天能見到您。”


    “邱部長,您今天來的好早。”安亦晴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京都玉石會算是華夏國盛事,身為財務部副部長自然要到場。”邱一平意氣風發,臉色帶著自信和光芒,絲毫看不出之前的病態和愁苦。


    安亦晴心念一動,顧夜霖的大伯母徐曉燕是財務部部長,那麽這邱一平就是她的屬下了?


    隻是不知他們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


    女孩兒心裏計算,卻麵色不顯。她一臉淡然的和邱一平寒暄了幾句,聊了一些家常話,就簡單的做了告別。


    “小姐,”邱一平走後,張玉生皺了皺眉,疑惑的說道,“顧家長房媳婦好像是財政部的吧?”


    “唔,大伯母是財政部部長。”安亦晴眼裏帶笑,等著張玉生接下來的問話。


    “那我們跟邱一平走太近的話,影響好嗎?會不會影響你和顧家人的關係?”張玉生非常擔憂因為公事上的關係而影響到安亦晴的家庭和感情。


    女孩兒輕笑,嬌聲說道:“玉生哥,你怎麽越來越像管家了?拿著經理的工資,操著當媽的心。看來以後我得給你多發點兒紅包了。”


    “呃……”張玉生被安亦晴的打趣弄得哭笑不得,他習慣性的撓了撓後腦勺,無奈的說道,“小姐,您和顧將軍情投意合,可不能因為外麵的人而影響了你在婆家的印象。顧將軍那樣優秀的男人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您一定得好好把握。”張玉生像老媽子似的在安亦晴身邊絮絮叨叨,巴不得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給她。


    安亦晴笑眯眯的聽著張玉生的嘮叨,輕輕接話道:“玉生哥,你放心。顧家人不會那麽小氣。更何況這個邱一平的立場一直都比較中立,明哲保身,他並不傻。不過以後,我想他會更傾向顧家了。”


    “那倒是!您救了他的命,調節了他們夫妻的關係,如果邱一平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該如何報恩。”張玉生點點頭,頗為讚同。


    “我相信我的眼光,過河拆橋的人,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安亦晴嘴角一笑,水眸裏綻放著自信璀璨的光芒。


    而這一幕,恰好被走進來的古思情三人看在眼裏。三個人六隻眼睛裏閃過不同的情緒,或不屑或嫉妒,或驚豔。


    古若瑤一見笑的明媚的安亦晴,不由得冷哼一聲說道:“哼!狐媚子!到哪裏都愛勾引人!”


    古若瑤這句話說得很大聲,周圍聊天的人全都被吸引的看了過來。張玉生看見被人打量的安亦晴,心裏生氣極了。


    “小姐!讓我去教訓教訓她!”張玉生怒目圓睜,狠狠瞪了瞪古若瑤。


    安亦晴見狀微微一笑,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玉生哥,如果有人打了你,你會怎樣做?”


    張玉生一愣,雖然不知道她在做什麽,但仍然配合的答道:“有人打我,自然要打迴去。我們玉元齋的人絕不害人,但也絕不窩囊。”


    張玉生的一番話說得中氣十足,義正言辭,惹得眾人一番讚賞。


    “很好!”安亦晴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如果有一隻狗咬了你,你又會怎麽樣做?”


    “呃……”張玉生被問得一噎,想了想說道,“那就去打針唄……我又不能迴去咬狗一口……”


    眾人一聽,都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心裏隱隱明白了女孩兒說話的目的,都不由讚賞道好一個聰慧的女子。


    “這就對了!”安亦晴微微一笑,若有所指的看著古若瑤說道,“對於不會說人話的畜生,我們又何必斤斤計較。被狗咬了一口,我們又不能咬迴去。但是這隻狗要是變本加厲,打死就是了!”


    女孩兒的最後一句話帶著一絲內息,將眾人的心裏震得一驚。她那涼


    心裏震得一驚。她那涼薄冰冷的眼神也將古若瑤看得渾身發冷,不由得往古思情的身後縮了縮。


    “思情姐……”古若瑤臉色蒼白的躲在古思情身後,不甘心的咬著唇。


    古思情的眼裏劃過一絲輕蔑,心裏暗罵了一句蠢貨,麵色不顯,抬起下巴冷聲質問道:“安小姐,你這樣對小瑤,可有把我們古家放在眼裏!”


    古思情的話讓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幾個人竟然是京都古家人!那可是古武世家,人家動一動小手指頭就能碾死你!大家眼神惋惜的看了看安亦晴,不由心裏感歎,可憐了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安亦晴看著眾人惋惜的眼神,心裏不由好笑,剛要開口反擊,一個聲音從大門口傳了過來。


    “我京都安家的千金眾星捧月,又何必看人臉色行事!”隻見安之航單手插在西裝長褲的口袋了,一步一步走到安亦晴身邊,冰冷的視線透過金絲眼鏡,仿佛毒蛇一般緊緊纏住古思情。


    古思情心裏大驚,這個男人應該是沒有內息,為什麽被他盯著竟然這樣難受!


    安亦晴一見安之航,一掃之前淡然冰冷的樣子,嬌聲笑道:“大哥!”


    “小妹,”安之航寵溺的揉了揉安亦晴的頭發,溫和的說道,“大哥來晚了,對不起。”


    “別這麽說,我沒受委屈。”女孩兒輕輕搖了搖頭,親昵的挽著安之航的手臂。


    兄妹兩之間親昵的舉動讓在場的眾人吃了一驚,心裏暗暗思量,原來這個女孩兒就是京都安家失蹤了十九年的掌上明珠!怪不得有狂妄的資本。大家不由得將安亦晴和古思情兩人做了一個對比,最後得出結論,無論是性格樣貌還是氣質上,安亦晴都遠遠拉開了古思情一大截!


    大成初期的古思情耳力很好,對於周圍人刻意壓低聲音的竊竊私語聽得一清二楚。當她聽到別人認為自己比不過安亦晴時,臉色更差,冰冷的說道:“安大少,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安家想與顧家作對不成!”


    古思情的話將安之航的言行直接提升到了兩個家族的高度上,這不由得讓大家的心裏都有些鄙視。


    隻見安之航輕蔑的看了古思情一眼,儒雅斯文摸了摸西裝上的袖扣,慢悠悠的說道:“古二小姐,這件事情本就是古若瑤挑釁在先,難不成我安家的掌上明珠還要為了一個古家分支忍氣吞聲不成?你要非得把家族拉出來,那我正好要問問古家老爺子,你們古家一個旁係千金說話諷刺侮辱安家的正統千金,又是什麽意思?!”


    安之航的一番話說得在理,古思情臉色一僵,實在無話可說。安家護短,她完全相信安之航會把這件事情鬧到古家老爺子麵前,到時候挨罵的還是她自己。


    古思情深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看了安家兄妹一眼,高傲的抬起下巴,扭身離開。


    跟在她身後的古若瑤不甘心的跺了跺腳,急忙跟了上去。倒是一直沒說話的古思齊,滿眼興味的看了安亦晴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轉身離去。


    古家三人離開後,安亦晴跟著安之航也離開了暗標區,前往拍賣大廳。


    “小妹,以後古若瑤和古思情若是欺負你,盡情還手。我們家雖然不是古武世家,但是地位根深蒂固,古家那老頭子絕對不敢輕舉妄動。”安之航生怕自己的妹妹受了什麽委屈,不放心的叮囑道。


    安亦晴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嬌笑著說道:“放心吧大哥,你妹妹我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更何況,雖然我們家不是古武世家,但是我身後還有一整個藥門呢。你不用擔心。”


    安之航一拍腦門,感歎說道:“瞧我著記性,我都忘了你身後還有葉老,小妹,這藥門究竟怎麽迴事?自從十多年前葉老退隱江湖之後,連帶著藥門也逐漸不問世事了。”


    安之航一想起二十多年前藥門的輝煌,雖然他隻是聽長輩描述,但仍然驚歎不已。葉成弘年少成名,醫術超群,為人熱情,俠義心腸。在幾十年前的京都乃至華夏國內都是赫赫有名,令人敬佩。卻不曾想突然某一天,就宣布退隱,連帶著藥門也漸漸隱藏了起來。


    安之航的問話讓安亦晴的眼神閃了閃,想起了每次提起往事時葉成弘的哀傷。


    她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師父的想法我不太清楚。但是明年他就迴京了,藥門必定要重見天日。”


    安之航見安亦晴不願多說,也不再追問。他推了一下眼鏡,考慮了一下說道:“剛才那個古思情,就是古家的二小姐。身邊的那個男人叫古思齊,是古家老爺子的小孫子。古家住宅這一代一共有一男兩女。古家大小姐現在在米國。這兩個是老二和老三。那個古思情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安家和她沒有太多接觸。不過圈子裏一直有傳聞說古思情之所以得到古老爺子重用,是因為她有特殊的能力。”


    “特殊的能力?”安亦晴水眸流露出驚訝,疑惑的問道。


    “恩,聽說古思情有感知毛料中翡翠的能力。你也知道,古家家大業大,特別是在玉石行業,在華夏乃至國際都有一席之地。特別是最近這些年,聽說都是因為古思情的存在,古家在玉石行業才能如此順利。”安之航低聲解釋道。


    “感知翡翠的能力?古思情可以透視?”安亦晴眼神晃了晃,輕輕問道。


    安之航搖了搖頭道:“具體的


    :“具體的不太清楚,好像隻是比普通人的感知力強一些,不會有透視那麽神奇。不然以古家的作風早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安亦晴垂下眸子,心裏暗暗思索。沒想到這個古思情竟然有這樣的能力,看來這個世界上的能人異士還是不少的。


    思及此處,她忽然抬頭問道:“大哥,古家老爺子是個怎樣的人?”


    安之航想了想,說出八個字:“老奸巨猾,笑臉迎人。”


    能被安之航這樣說的人少之又少,安家老爺子算一個,顧家那個人老成精的顧老爺子自然也算在內,就連秦丁山都沒被安之航看在眼裏,不過這個古家的老爺子古天,的確是個有些奇怪的人。


    從古天的長相看起來,他這個人應該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人,但是臉上的那雙倒三角的眼睛,卻讓他平添了一番戾氣。值得在意的是,古天是三白眼,擁有這種眼睛的人,性格怪異。單看古天平時的一些行事作風就可以發現,他絕對是一個行事詭異的人。


    安之航的八個字讓安亦晴思索了一下,問道:“大哥,若是安家現在不再韜光養晦,你覺得與古家相比如何?”


    女孩兒的問題讓安之航愣了一下,他想了想,毫不猶豫的說:“旗鼓相當。雖然安家不修煉古武,但是無論是人脈還是財力上來說,都略勝古家一籌。單單是在華夏國的影響力,古家絕對無法與安家抗衡。隻不過這些年爺爺和爸爸都無心權勢,一直都處在半隱居的狀態。”


    安亦晴心裏有些震驚,原來安家的實力竟然這樣強大,不過再往深想一想,她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家人自從她失蹤之後雖然無心權利,但是必定有所防範,這些年來手裏不可能不握有底牌。


    思及此處,她不由得有些心酸,父母將近半百,爺爺奶奶已經古稀,她離開的十九年是永遠都無法彌補的缺憾。為了能夠讓一家人相處的更長久,安亦晴在心中的想法越來越堅定了。


    過了不久,拍賣大廳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因為是第一天的明標,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可有可無,所以像白家顧家這樣的不主營玉石的家族都沒有來。顧夜霖原本是想陪安亦晴一起來的,但是臨時有事,隻能下午再到。安家本沒有玉石產業,但是這一大家子孫女控女兒控妹妹控當然不放心安亦晴自己一個人前來,這才讓安之航有了照顧妹妹的機會。


    拍賣大廳漸漸坐滿了人,隻剩下前排的一些位置仍然空著,看來應該是一些有影響力的人物。


    這時,拍賣大廳的門口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小晴!我就知道能在這裏看到你!”


    安亦晴聞聲轉過頭,看見蹦蹦跳跳跑過來的沈鳳,她的身後跟著愈加穩重成熟的沈龍。


    “小晴,上次的事情謝謝你!”沈鳳徑直走到安亦晴旁邊的座位坐下,親昵的攔著她的胳膊,一臉崇拜的說道,“我都聽我哥說了,要不是你,我就被那個老流氓抓走了。小晴,你能不能教我功夫,簡直太帥了!”


    沈龍坐在一旁歉意的看了看安亦晴,他這個妹妹一直冒冒失失,也就是女孩兒的性子好,才能和沈鳳成為朋友。


    安亦晴笑眯眯的看著兄妹倆人,臉上笑得燦爛的說道:“教導不敢當,有時間我們可以切磋一下。”


    沈鳳連忙點頭答應,生怕她反悔。


    幾人寒暄了一會兒,安亦晴不經意一個抬頭,眼裏露出驚訝。


    沒想到秦家人竟然也來了!隻見以秦寒為首,秦放秦佳跟在後麵,三個人帶著幾個保鏢浩浩蕩蕩的走進拍賣大廳。


    “大哥,秦家怎麽來了?他們家不是在玉石行業沒什麽涉獵麽?”安亦晴皺了皺眉,覺得秦家人來的蹊蹺。


    “不太清楚。這次的玉石會我總覺得出現了很多新麵孔。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京都玉石會絕對不會有這麽多人。”安之航搖了搖頭,金絲眼鏡反射出一道冷光。


    安亦晴垂下水眸,心裏暗暗盤算起來。


    許是之前的事情被秦丁山教訓的怕了,秦佳見到安亦晴之後隻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甘不願的被秦放拉到了座位上。秦家人剛坐下沒一會兒,最後姍姍而來的便是古思情幾人。也不知道之前那麽長時間都去做什麽了,許是為了證明古家的重要性,特意等所有人到了之後才抬著下巴高傲的走了進來。


    拍賣會的時間到了,身著職業裝的拍賣師幹淨利落的走上了寬敞的拍賣台。


    經過一番簡短的致辭之後,京都玉石會,正是開啟!


    由於是明標,隻是占了整個玉石會毛料的五分之一還不到,而且質量相對於暗標來說要差上一些,所以也並沒有出現太激烈的競爭。安亦晴隻拍了其中的幾塊外表並不出眾的毛料,這已經是這批暗標中最好的的了,石皮裏麵是一些高冰種的黃秧綠。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對於京都玉石會來說,這隻是開胃小菜。下午的時間是自助選購解石,相比上午來的人,下午選購大廳的人數要多上整整兩倍。


    自助選購解石,類似於毛料市場的交易區,隻不過這裏的毛料質量相對於普通的市場要好上許多。至於買賣的標準,自然是價高者得。


    “通知景林,讓他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轉悠。”安亦晴站在一堆毛料旁邊,低聲對張玉生說。


    張玉生恭敬的點了點頭,打了個


    頭,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功夫,一身黑色西裝的廖景林就帶著兩個助手緩緩踱步到了安亦晴的視線範圍內。


    在安亦晴的指引下,廖景林和助手三人選了幾塊外觀並不出眾的玉石毛料,最大的一塊足有一個小行李箱那樣大,幾塊毛料的價格加起來足足有一千萬以上。


    “張經理。”廖景林裝模作樣的走上前打了個招唿,熱情的跟張玉生握了握手說道,“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見了你!這位是安小姐吧?你好你好,在下廖景林,是華夏玉石的總經理。”


    安亦晴一邊跟廖景林握手,一邊胃疼。暗暗腹誹這個廖景林的演技真不錯,人模狗樣的。


    張玉生輕咳了一聲,努力壓下翻湧上來的笑意,正兒八經的說道:“廖經理,好久不見。”


    “張老哥,你我也算熟識,不知可不可以幫個忙?”廖景林不安的搓了搓手,小心問道。


    “何事?廖兄弟隻管說便是,能辦到的在下絕不推辭。”


    “哎!好!好!”廖景林裝作一副激動的樣子,伸手指了指身後小推車上的幾塊毛料說道,“聽聞張老哥解石是一把好手,老弟想請你幫我將這幾塊毛料接一下。玉元齋的聲譽有口皆碑,相比這裏的解石師父,我覺得張老哥你的手藝更勝一籌。”


    “這……”張玉生裝作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剛要開口,旁邊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說廖經理,玉元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品牌店,怎值得貴公司如此對待?”隻見秦家三人走了過了,說話的是那個二世祖秦放。


    對於華夏玉石來說,秦家的原則是能交好就要交好。雖然現在華夏玉石的名氣並不算大,但是它那供應不斷的貨源和神秘的幕後人卻令各大家族和企業都有一些考量。


    秦放雖然是個二世祖,但是卻也不是不會說話。如果放在其他公司身上,他這番捧高踩低的話的確並沒什麽問題,但是他錯就錯在,華夏玉石的老板是安亦晴。


    “秦二少。”廖景林的臉色嚴肅,沒了剛才的笑意,“話可不能這麽說。玉元齋不管是從名氣還是財力上來說,都拉了許多大企業一大截。安小姐低調穩重,不愛宣揚,所以才造成了多數人的錯覺。秦二少,玉石行業水深著呢。”


    秦放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廖景林的一番話絲毫沒有給他麵子,最後一句甚至拐著彎的罵他是個外行。這讓一向搞搞在上的秦放簡直不能忍。


    “廖經理!你——”


    “秦放!”還沒等秦放說完話,一旁一直沉默的秦寒開了口,他的語氣深沉的說道,“別忘了來之前爺爺的囑咐!你還想惹禍不成?”


    秦放的喉嚨一噎,不甘心的看了一臉沉默的秦寒一眼,甩了甩胳膊轉身離開。


    “安小姐,秦放失言,還請不要放在心上。”秦寒歉意的看了安亦晴一眼,禮貌的說道。


    安亦晴微微一笑,輕輕搖頭道:“無礙。”


    秦家三人走後,安亦晴三人一邊走向解石台一邊低聲竊竊私語。


    “小姐,這個秦放不是個省油的燈,被他糟蹋的女人沒有一百也得八十。以您的外貌還是小心為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張玉生有些不放心,翻來覆去的叮囑。


    “是啊,小姐。”廖景林趁著周圍沒人,也低聲對安亦晴說,“前段時間秦放曝出了一條醜聞,在酒吧裏下藥糟蹋了兩個去勤工儉學的女大學生,辦完事後女孩兒的家長鬧過來了,其中一家收了錢就走了,另一家非要討迴個公道,被秦家找人弄死了。”


    安亦晴微微眯了眼,水眸裏閃著寒光,她笑得燦爛的說道:“你們放心,他若敢動手,我自然讓他有來無迴。”


    張玉生和廖景林被安亦晴身上的寒氣懂得直哆嗦,兩個人不由打了個冷戰,身上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小姐,”張玉生摸了摸胳膊上豎起的汗毛,繼續說道,“秦家這一代人算是完了,那個秦放秦佳兄妹兩個被肖淑蘭慣得無法無天。倒是那個秦寒,雖然背負著私生子的名聲,卻品行不錯。”


    安亦晴想起剛才那個一臉憨厚老實的男人,不由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會咬人的狗不叫,秦家最難搞的,絕對不是秦丁山。”


    張玉生和廖景林一愣,不由得麵麵相覷。會咬人的狗不叫?難道說……


    一思及此,張玉生和廖景林的心底隱隱升起一股寒意,人心可怕,難以想象!


    ……


    解石區,清一水的擺放著一拍解石機好,還有各種各樣的解石工具。大家可以隨意挑選任意一位師傅來解石,當然是有手工費的。


    眼見著解石區的人多了起來,安亦晴幾人又恢複了之前的關係。


    “張經理,麻煩你了。”廖景林裝模作樣的說道。


    “兄弟別客氣,舉手之勞。”張玉生脫掉身上的西裝,將裏麵的襯衫袖子卷了卷,露出精壯的手臂。


    廖景林的兩個助理從小推車上搬起一塊最大的毛料,吃力的放在了解石台上。張玉生按照之前安亦晴吩咐的,在毛料上簡單的畫了幾條線,然後拿著解石機開始解石。


    安亦晴不傻,單憑廖景林一個人的能力,即使選到了好毛料,也未必能順利的解出來。演這一出戲,自然是給別人看的。現在的時機並不成熟,華夏玉石還不能暴露,她現在的實力並不能將所有


    不能將所有的一切都放在明處,容易引來有心人的猜疑和搶奪。


    在張玉生解石的同時,旁邊的幾台解石機上也有人在幹活。隻不過無一例外,全都賭垮了。引得圍觀的人一片歎息,這就是賭石的誘惑之處,在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幾率中尋求刺激。


    圍觀的眾人一見賭垮了,就紛紛圍在了安亦晴幾人的身邊,期待著這塊毛料裏可以出綠。


    隻見張玉生小心翼翼的按著畫上的線一刀切下,斷麵出現一層白霧。


    “出霧了!出霧了!”圍觀的人驚唿一聲,在解石中,出霧就代表著毛料裏麵有翡翠。這種現象簡直令人熱血沸騰。


    張玉生沒有說話,拿起磨砂輪開始小心翼翼的打磨起來。沒過一會兒,一絲濃鬱的綠光從斷麵中露了出來!


    “這是……”


    “應該是正陽綠,快切開看看是什麽水頭?!”圍觀的人焦急的催促道。


    張玉生拿起解石機,順著其他幾條線利落切下,然後用磨砂輪將剩下的石皮逐一打磨。


    等徹底解出之後,張玉生在翡翠上淋上了一潑清水,一道濃鬱的綠光傾瀉而出。


    “是金絲種正陽綠!”


    “運氣真是不錯,第一塊毛料就出綠了!雖然隻是金絲種,但是重在彩頭好啊!”


    “廖經理,恭喜恭喜!一塊出綠,好彩頭!”


    在場圍觀的眾人紛紛倒道喜,有說廖景林眼光好的,也有說張玉生解石技術好,反正是將他們兩個人誇了個遍。


    華夏玉石做的是翡翠貨源的生意,對於廖景林解出來的翡翠大家自然沒什麽想法,也沒有急著叫價,隻是想想一飽眼福罷了。倒是廖景林,不太按照常理出牌,他笑眯眯的說道:“諸位,這次玉石會廖某隻是來見個世麵,董事長英明,讓我對這些翡翠可以自行處理。廖某決定,將解出的翡翠全部賣出,價高者得!”


    ------題外話------


    下一章,目測要虐炮灰了!~公子最喜歡虐極品,各種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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