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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以為自己會跟鶴丸國永大戰幾個迴合, 然後推開他房間的門跑迴自己的屋子, 沒想到剛剛站起身就被被子埋住了。


    原本一直蓋的很習慣的被子, 現在因為她身體的縮小而變重了, 她費力的撲騰了半天才從被子裏探出了頭, 然而鶴丸已經將房間裏的燈關上了。


    一瞬間變得十分寂靜的房間讓千尋有些不習慣, 她扭了扭圓圓的身子, 側過頭看著唿吸均勻,像是已經睡著了的付喪神。


    雖然說現在跑出去也可以, 但實在是太晚了。她想了想, 然後為了表示自己的不滿,往旁邊移了移, 背對著鶴丸國永睡下了。


    但是沒過多久,鶴丸就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癢,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脖頸處緊貼著一團軟軟的毛球。


    他眨了眨眼, 默默的往旁邊移了移,然後翻了個身, 注視著小奶貓的背影。


    被子已經完全被千尋踢開了, 但大約是因為怕冷,她將身體蜷縮成了一團, 看起來十分可憐。


    鶴丸沉默著重新給它蓋上了被子, 然後沒過一會兒, 就看到小奶貓撲騰了幾下之後, 轉了個身, 四肢向前伸展,但身體卻還是彎著的。


    鶴丸不由的低下了頭,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碰了一下小奶貓,然後,貪戀著體溫的小奶貓,又往自己這邊挪了挪。


    “……”明明剛剛把它帶進來的時候,還一臉要跟我拚命的表情。鶴丸不由的輕聲笑了出來,然後他翻了個身,麵朝著天花板,閉上了眼睛。


    他這一覺睡得意外的淺,所以當外麵響起禦鈴清脆的聲音時,他幾乎是立刻就醒了。


    “哎呀,這可真是多事的一天啊。”他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偏過頭確認了一下身邊的小奶貓,卻發現它不見了。


    不見了?!再度受到驚嚇的鶴丸急忙掀起了被子,發現剛剛還在他枕邊的小奶貓不知道什麽時候縮到了被子裏。


    原本是因為怕壓到她,才將她放在枕頭邊的鶴丸國永心情有些複雜。他小心的掀開被子,起身披上了外套,朝著會議室走去。


    被迫在廚房裏幫忙的和泉守兼定看上去有些困,他坐在座位上,看到鶴丸到了之後,伸出手朝他打了個招唿“呦!”


    三日月宗近看了一眼在座的付喪神,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唇角“看來基本上都到齊了啊。”


    他說基本上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本丸中,存在著不必前來開會的付喪神。


    心照不宣的付喪神們默認了會議已經開始,他們沉默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加州清光開口詢問道“那麽,這次的緊急召集,是因為什麽事呢?”


    三日月宗近笑了笑“上一次狐之助讓我們做好去白金台支援的準備,不過今天又傳來了消息,說白金台的威脅已經解除了。”


    “是有了新的任務嗎?”和泉守兼定沉聲問。


    三日月點了點頭“目的地是天德四年的京都。”


    “平安京?”小狐丸看起來有些奇怪“村上天皇在任時期除了承平天慶之亂外,還有什麽事情發生嗎?”


    三日月搖了搖頭“時間溯行軍既然選擇這個時間,就必然有他們的理由,更何況……”


    他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指的說道“改變曆史未必就要趕在有重大事件的時候啊。”


    “難道是要對村上天皇或者哪位有名的大臣下手?”


    “哈哈哈哈,不知道呢。”三日月笑著說“不過,既然是未知的世界,出陣的配置就要斟酌了。”


    “什麽時候出發?”燭台切看上去有些擔憂。


    “嗯,大概是明天早上。”


    什麽叫大概啊,燭台切隱隱有些頭疼。他用指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壓低了聲音說道“那麽,就快些決定名單吧。”


    雖然對於時之政府有諸多不滿,但刀劍之所以願意被召喚至現世,最為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們希望以自己之力維護曆史。因此,在履行職責之時,沒有一個付喪神表現出不情願來。


    等出陣的人員名單定下來之後,鶴丸國永這才踏著快要散去的月光走迴了房間,可就在他要關門的時候,髭切卻出現在了門外。


    “鶴丸殿。”他笑著說“有些事情想要跟您商量。”


    鶴丸側身讓他進來,髭切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幾乎立刻就看到了趴在被子上睡的毫無形象可言的小奶貓。


    它粉粉的小舌頭不知為何露在外麵,髭切挑了挑眉,頗感興趣的用手輕輕拉了一下。


    小奶貓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隻是不安的動了動,用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將舌頭收了迴去。


    “真是辛苦呢,鶴丸殿。”髭切指的,自然是小奶貓堂而皇之的霸占了整張床的這件事。


    鶴丸國永雙手抱臂,心情複雜的看著再度換了一個姿勢的千尋“所以,你來找我幹什麽?這次出陣名單可沒有我啊。”


    “嗯,確實。”髭切笑著說“但是,我和三日月殿這一次都在名單當中,不知道要去多久。”


    他十分自然的坐到了桌子旁“畢竟平安中期的京都會發生什麽,誰都不知道。”


    “所以?”


    髭切眨了眨眼,他暖金色的眼眸中,隱隱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淩厲“但是算算時間,長穀部快要迴來了。”


    鶴丸國永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說道“這麽說的話,確實也差不多快要被送迴來了,那麽他們下一個要帶走的,可能就是……?”


    髭切點了點頭“畢竟現在本丸中暗墮最嚴重的就是那一位了。”他的朝著熟睡的小奶貓那邊看了一眼,停住了說到一半的話。


    “放心吧,有我呢。”鶴丸像是根本不緊張“況且,一期一振不是也在嗎?”


    “不會讓他們強製帶走亂藤四郎的。”


    髭切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後站起了身“那麽,我就先走了。”


    鶴丸沒有動,他目送著髭切走出去關上了門,這才不慌不忙的伸了個懶腰“真是的,那邊總是要定期製造些麻煩才甘心啊。”


    他說的那邊,自然指的是時之政府。


    鶴丸重新關上了燈,然後將小奶貓再度抓迴枕頭邊,這才再度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一片沉寂之中,千尋睜開了眼睛,她注視著窗外的月光,仔細的思考了幾秒付喪神們的對話。


    很顯然,時之政府並沒有將所有的有關這座本丸的資料交給她。雖然合同上寫明了她是暫時擔任這座本丸的審神者,但是,她對這座本丸卻充滿了好奇。


    她原本以為會來到一座暴虐而陰暗的本丸,但事實上,除了他們對於審神者這個詞本能的排斥,還有對外來者的警惕之外,她所見到的付喪神,內心都十分溫柔,完全無法和那個資料上寫著的危險等級極高的暗黑本丸聯係在一起。


    到底是為什麽呢?本來已經做好了開啟地獄模式的副本,現在卻像是在新手村的千尋默默的在心裏歎了口氣。


    她抬起爪子仔細看了看,眼眸之中卻是宛如深海般的寧靜。


    不知道時之政府有沒有找到她突然變小的原因,如果沒有找到的話……


    她突然想起了髭切說的出陣的目的地,在仔細的思考了一番之後,她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


    看來近距離接觸是可以的,千尋決定再度試探一次,她高高的抬起前爪,看似想向前邁一大步,卻又輕輕放下。這一次,對方迴頭看了她一眼,他眸光平穩,看上去沒有拒絕的意味。


    千尋放下了心,她腳步輕快的蹭到了大俱利伽羅的身邊,前腿向前伸展,趴了下來。


    大俱利伽羅沒有搭理她,依舊隻是眸光深沉的望向遠處。


    陽光透過櫻花樹撒了下來,大約是因為被溫暖的陽光曬的很舒服,千尋換了個姿勢,麵朝著大俱利伽羅側著躺了下來。


    她毫不遮掩的微微仰頭注視著付喪神,對方神色冷淡的過分,這反而讓千尋感到了好奇,她那雙似乎包含了萬千繁星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然後,她看到付喪神似乎有些不自在的往那邊挪了挪,低聲說了一句“別看我。”


    哦。


    千尋從善如流的翻了個身,背對著大俱利伽羅。大俱利伽羅微微側過了頭,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


    他手指微微動了動,看上去像是在猶豫著要不要伸出手摸一摸躺在旁邊的白貓,但是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重新將視線移開,注視著遠方藍的有些透明的天空。


    在一片寂靜的氣氛之中,千尋閉上了眼睛,但是很快,她就感覺有風吹了過來。頭頂上樹木的枝葉伴隨著風的到來發出了颯颯的響聲。


    有點冷······


    千尋重新爬起來,再次轉頭看了一眼沉默的付喪神。


    “喵~”她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小心的蹭到了付喪神的腿邊,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付喪神的臉,隻要對方表現出一點不願意,她就會停下。


    她抬起又前爪,輕輕的放在了對方平放著的腿上,看到對方沒什麽反應,又將另一隻爪子搭了上去,而後微微用力,開始往付喪神的身上爬。她前爪支在付喪神的胸膛上,左右看了看,繼續向上爬,但是快到肩膀上的時候,一個沒抓穩差點掉了下來。


    大俱利伽羅的反應出乎意料的迅速,他一把托住了差點掉下來的千尋,微微低頭看著她。


    “喵嗚~”前爪還搭在對方肩上的千尋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


    大俱利眼眸中似乎有淺淺的光華流轉,他安靜的將一直想爬到他肩膀上的白貓托到了肩膀上。


    蓬鬆的絨毛蹭的脖子有些癢,他歎了口氣,站起了身。


    在確定了肩膀上的貓不會掉下來之後,他才放下了手,舉步朝著居室的方向走去。


    繞過寬闊的湖泊,走過紅色橋欄的長橋,付喪神停在了會議室的門口,他單手叉腰看向裏麵,語氣像是有些不耐煩“喂,審神者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鶴丸國永看著他和肩上的千尋,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伽羅醬,審神者就在你的肩膀上哦。”


    “哈?”大俱利伽羅露出了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鶴丸國永抬起了手,指了指他肩膀上的白貓,十分好心的解釋說“你肩膀上的白貓,就是他們帶過來的審神者哦。”


    千尋明顯感覺到付喪神的肩膀在一瞬間僵硬了,然後她就被提著脖子拎到了付喪神的眼前,對方的眼眸中閃過了些許驚疑不定,但是大約是害怕一直拽著她脖子會讓她難受,轉而改用兩隻手抱著她。


    他眉頭微微皺起,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時之政府這次又打的什麽鬼主意。”


    鶴丸國永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並不明白。


    “出陣的人和遠征部隊迴來呦。”大和守安定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遠征歸來的加州清光。


    容貌可愛的付喪神將本體刀抱在懷中,歪頭打量著大俱利抱著的白貓“事情我都聽安定說了,這就是新的審神者嗎?”


    他彎下腰,紅的透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千尋“怎麽看都隻是隻普通的貓啊!”


    被大俱利不正確的抱貓方法弄得有些難受的千尋掙紮了幾下,然後跳到了地上。她坐在房間正中間的地板上,在一眾付喪神的視線下,不慌不忙的舔了舔爪子。


    “哈哈哈哈,真是可愛啊,這是誰新養的寵物嗎?”宛如新月的光輝一瞬間灑入了和室,儀態端莊的付喪神邁步走了進來,深藍色的狩衣被陽光照亮,金色的流蘇垂落在發間。


    他笑著低頭,言語輕緩“看脖子上的蝴蝶結,是五虎退新養的貓嗎?”


    “不是哦。”鶴丸國永眨了眨眼,他像是捕捉到了某種樂趣一樣說道“是新來的審神者。”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三日月宗近並沒有表現絲毫的驚訝,反倒是剛剛進門的膝丸睜大了眼睛“什麽?審神者?一隻貓?”


    真的是那麽值得驚訝的事情嗎?千尋百無聊賴的梳了梳毛發,看著走進會議室的付喪神越來越多。


    被多個並不怎麽友好的視線注視著,饒是千尋再怎麽淡定,也會覺得不舒服,她仔細想了想,覺得現在逃跑的話有些不甘心,於是睜大了眼睛,一個一個瞪了迴去。


    她的眼睛本就大而圓,眼中瞳孔的位置,黑色與藍色交織起來,融化成了靜謐的深藍色,而後,這片深藍在眼中逐漸蔓延淡化,最終在眼角的位置,變成了如同天幕一樣純粹而透明的藍色。


    像是將漫天的星辰揉碎,溫柔的安放在了她的眼中一樣。


    所以,即使她將眼睛睜的再大,也像是滿含著懵懂與善意,絲毫沒有威懾力。


    原本對審神者這個詞本能排斥的今劍,在對上千尋的眼眸時,本能的愣了愣,然後,他猶豫的轉頭看著其他人問道“怎麽辦?要將她送迴去嗎?”


    “嗯,我倒是覺得留下也是可以的。”三日月宗近說,他雙手捧著茶杯,姿態悠然“就算我們拒絕了現在這一位,政府說不定還會再送來新的。”


    他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就算我們按照以往一樣遠征出陣,政府也還是會不放心的。”


    站在一旁的髭切偏頭看他,補完了三日月沒有說完的話“與其再派一個指手畫腳的審神者,不如留下這一個嗎?”


    他金色的眼眸低垂,看著睜圓了眼睛的白貓“嗯,我是沒有什麽意見呢。”他微微笑了起來,用柔和而輕鬆的語氣說“反正有什麽異狀的話,直接斬了就好。”


    付喪神們沉默了下來,而後他們對視一眼,默認了這個決定。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那麽,姑且就這麽決定了,你聽到了吧,狐之助。”


    狐狸式神憑空出現了在了室內,他依舊沒有走到離眾人太近的位置,隻是站立在門邊,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關於各位的決定,我會及時上報給政府,同時盡快將審神者需要使用的東西帶過來。”


    等等?什麽東西?


    千尋驚疑不定的看向狐之助,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很快,這一預感就在吃午飯的時候成真了。


    她神色複雜的注視著麵前品種繁多的大袋貓糧,又抬頭看了看等著她做出決定,到底要吃那一種的狐之助,態度堅決的轉了個身,背對著貓糧,連看都不看。


    “似乎是不想吃貓糧呢。”大和守安定朝這邊看過來,他與身上羽織同色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平時你難道不是吃貓糧的嗎?”


    難道是貓就一定要吃貓糧嗎?


    千尋氣唿唿的將頭扭到一邊,但是突然,她整隻貓像是僵住了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屋外。


    她用力嗅了嗅周圍的空氣,而後站起身,跑了出去,在迴廊前攔住了端著托盤正在往餐廳走的燭台切光忠。


    她仰起頭,藍如蒼海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燭台切光忠。


    “喵~”她輕輕的叫了一聲,而後湊到付喪神的腿邊,將頭挨著付喪神的腿蹭了一圈。


    燭台切維持著端著托盤的姿勢,神色複雜的看著腳邊的貓咪。看到燭台切沒有反應,千尋再度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再度蹭著他的腿轉了一圈。


    正打算去餐廳吃飯的鶴丸國永饒有興致的看著千尋和燭台切,而後笑著說“看它這個樣子,是不是餓了?”


    “喵嗚~”千尋用憂鬱的聲音迴應了鶴丸國永。


    她倒是不怎麽餓,但是如果現在無法得到正常的食物的話,她就有可能隻能接受吃貓糧的命運了。


    想到這個,千尋從心底升起了一種危機感。


    她兩隻前爪扒著付喪神的褲子,立起身衝著燭台切光忠喵喵的撒起嬌來。


    這可真是令人苦惱啊,燭台切光忠不由的苦笑了起來。


    麵前的貓咪仿佛在用甜甜軟軟的聲音對他和他托盤中的食物說著“給我嘛~給我~”,縱使對於時之政府的送貓行為抱有極大的戒心,但是被這樣一隻長相可愛的白貓注視著,燭台切還是升起了一種想要投喂的欲望。


    真是麻煩啊,他想。


    讓一隻貓當審神者,說不定要比讓人來當審神者更為棘手。


    “這不是有貓糧嘛。”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托盤放到了桌子上,轉而走到角落,將貓糧倒在了一旁天藍色的飯盆裏。


    千尋有些頭疼,她就是為了不吃貓糧才去找燭台切的。於是,為了委婉的表示自己並不想吃,她從燭台切的腿上跳下來,緩慢的走了過去聞了聞貓糧,然後仰起頭再度看向了燭台切。


    “喵~”


    “果然是不想吃呢。”一直看向這邊的大和守安定說,他歪了歪頭,一點也沒有在本丸門口提刀時的冷意“怎麽辦,給她吃普通的食物嗎?”


    “嗯,貓的話,可以吃普通的食物嗎?”燭台切陷入了沉思,即使生活在這座暗黑本丸中,他本質上依舊是一位愛照顧別人的付喪神。


    “試試不就知道了。”髭切笑著說,他站起身,將托盤中的香魚放到了白貓麵前,金色的眼睛安靜的盯著千尋看。


    “等一下髭切殿”燭台切向前邁了一步“貓可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麽能吃,什麽不能吃啊!”


    可是已經晚了,千尋已經將頭埋在了碟子裏,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髭切迴過了頭,他看起來一臉的無辜“與其執著於能不能吃,不如就讓它吃些想吃的吧,畢竟貓的壽命……”他笑了笑,聲音輕緩“很短啊。”


    千尋吃魚的動作停住了,她總覺得付喪神的話語裏隱含著某種不祥的深意。她伸出粉粉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喵嗚~”


    “哎呀,吃完了呢。”髭切端著盤子站了起來,他微微偏了偏頭,用一如既往柔和的聲音說道“你看,這不是沒出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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