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絕穿著風衣站在雪地裏沖他笑,他就從門口衝出去,手腳並用掛在肖絕身上。


    肖絕雙手托著他, 眼裏滿是寵溺的笑。


    他把冷冰冰的手從肖絕衣擺伸進去,笑的像的個傻子。


    ……


    楚瑞陽就是在這一片笑聲中睜眼的, 翻了個身,對麵床鋪上的人唿吸平穩。


    他卻再也睡不著, 看著對麵床鋪上的黑影陷入沉思, 試圖整理有關肖絕的所有記憶。


    他穿過來的第二天, 肖絕從植物人狀態甦醒,之後原著的劇情發生改變。


    對周沫避而遠之甚至是嫌棄的態度,對繼母和肖清池不遺餘力的打壓,和生父肖遠山關係的疏離……


    原著中肖絕大學後才會做的事情提前到高中,那些少年時被家人忽略、利用、傷害的很多事情都沒有發生,但肖絕的性格依然在改變,甚至在跟原來世界的「大壯」重合。


    強大、冷硬,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 跟自己無關的事情向來都不屑多看一眼。


    所以才會在自己一開始招惹的時候警告他離自己遠一點。


    之後的接近、熟悉、肖絕態度的改變……一切都何其相似。


    那麽如果自己沒有穿進書裏,現實世界中是否也會真的跟「大壯」在一起?


    勾唇輕笑,可真是一個神奇的問題。


    莫名其妙的穿越,斷斷續續的夢境, 人物截然相反的性格。


    令人厭惡的炮灰變得親善可人,囂張跋扈的婦人實際上溫潤如水……


    笑容突然僵在唇角,楚瑞陽整個人唿吸一滯。


    莊周夢蝶, 他以為的現實世界真的就是現實嗎?那夢境又是否真的隻是夢境?


    自己的穿越,肖絕的身體,周沫對自己和肖絕截然不同的態度,她時靈時不靈的女主光環……


    楚瑞陽心裏突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元旦晚會在周五,有節目的同學下午最後一節課提前放學去吃飯。


    楚瑞陽在宿舍換好衣服,剝了顆奶糖塞進嘴裏。


    肖絕幫他整理西裝領結,一分多鍾了愣是沒弄好。


    楚瑞陽嚼著糖,腮幫子一動一動的,瞪著大眼睛看他,「還沒好啊。」


    肖絕停手,站在鏡前看他,眸光有些深沉。


    「怎麽了?」楚瑞陽側身瞅,「不好看嗎?」明明就是個小帥哥沒錯了。


    身體還沒站正,就被肖絕按在了鏡子上。


    高大的身影壓下來,冷硬的氣質混著略顯急促的鼻息,又帥又欲。


    楚瑞陽咽了下口水,純澈的眼睛看著肖絕,水汪汪的,「你……想幹什麽?」


    「怎麽辦陽陽?」肖絕靠近他,兩人唿吸交纏,他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幾個字,「特別想吻你。」


    聲音低沉喑啞,近距離傳入耳中,楚瑞陽半邊身子都跟著軟了?


    他磕磕絆絆,「光天化日的,不……不好吧?」


    肖絕握捏著他的下巴,緩緩轉向窗外,聲音裏帶著低沉的笑意,「你看,已經快天黑了。」


    說的同時伸手按下了楚瑞陽背後宿舍燈的開關。


    冬天白晝漸短,明明才六點多,天已經黑了大半,宿舍驟然變暗,昏暗中楚瑞陽隻看得清近距離的那張臉,眸光明亮。


    他心如擂鼓,唿吸都是顫的,明明是十二月末的天氣,空氣卻熱的要沸騰起來。


    「我……」想說些什麽讓空氣降降溫,一開口去突然被堵住。


    唇上有溫熱的觸感摩挲觸碰。


    瞳孔驟然睜大,連唿吸都跟著忘記。


    肖絕是在他說話的間隙吻上來的,唇齒未完全閉合,因此給了濕熱的舌頭可乘之機。


    感覺上顎被輕輕劃過,楚瑞陽唿吸發顫,親就算了,竟然還特麽的伸舌頭,這就不能忍了。


    誰還不是個老爺們了,呆愣愣的被親顯得他很慫一樣,楚瑞陽反應過來,開始迴應麵前的人。


    肖絕動作一頓,隨即是一聲低笑傳入耳中,他握緊懷裏的腰肢,吻得更加激烈了。


    兩人都是沒經驗的新司機,偶爾還會磕碰到牙齒,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熱情,之後漸入佳境,空氣中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水漬聲……


    一吻結束,楚瑞陽渾身發軟,靠著肖絕的手臂才能好好站著。


    他扶著胸口,懷裏像揣著一隻小兔子,砰砰砰跳個不停。


    抬頭瞪肖絕,「一會兒主持發揮失常都怪你。」


    肖絕摩挲著他略微有些紅腫的唇瓣,眼裏是滿到要溢出來的濃濃愛你,想要把人緊緊擁入懷中,又怕暴露了此刻身體的狀況。


    耳邊是一聲滿足又隱忍的喟嘆,「陽陽。」


    楚瑞陽努力平穩唿吸,「怎麽了?」


    肖絕:「甜的。」


    楚瑞陽:「……那是奶糖。」


    舌尖舔舐過牙齒,口腔裏還殘留著甜橙味奶糖的氣息,讓肖絕一瞬間迴憶起剛開學的日子。


    巷子裏眉目如畫的少年,冒著泡的橘子汽水,街邊吹來的涼風,一切都美好宛若夢境。


    他又叫了一聲,「陽陽。」


    楚瑞陽無奈,「又怎麽了?」


    「好愛你。」


    心髒被一句話填滿,楚瑞陽唇角控製不住的勾起,聲音裏滿是笑意,「知道了。」


    肖絕捏他的耳朵,「一句知道就行了?」


    楚瑞陽臉通紅,還假裝強硬,「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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