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瑞陽一聽覺得很不錯,「中間再加個《少年中國》的歌,很可以。」


    肖絕問:「你去唱嗎?」


    楚瑞陽:「……」


    唱是不可能唱的,自己什麽水平心裏多少還是有點逼數。


    一個人朗誦多沒意思,必須得叫上小夥伴啊。


    於是去找文藝委員,文藝委員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躥搗著讓全班同學一起參加。


    最後的結果就是每天上早讀之前大家要先集體朗誦一遍《少年中國說》,都快成1班一景了。


    周五放學,各班有節目的同學去學校小禮堂做初步表演,節目效果太差的會被砍掉。


    1班五十號人,雄赳赳氣昂昂,場麵相當壯觀。


    到了小禮堂,各個班認識的同學相互寒暄嬉笑,熱鬧的不行。


    隻有禮堂的一角氣壓低沉,楚瑞陽接過賈一聰遞來的小麵包拆開,視線往過掃了一眼,是周沫和高南。


    賈一聰翻了個白眼,轉身背對兩人,眼不見心不煩。


    去年的主持是楚天闊、張欣韻、高南和宋子墨,今年其他三個人都沒變,就把張欣韻給換下來了,搞得很尷尬。


    小胖子義憤填膺,「周沫哪裏比欣韻好,我就想不通了。」


    楚瑞陽也想不通,可女主光環這種事情,真是沒地方說理去,但有一點很奇怪,就是周沫期中考試的成績。


    周二上午出的排名,說是成績條單獨發到每個學生手裏,但全年級的excel排名表格早已經在各個班群裏飛了。


    楚瑞陽以一分之差位列年級第二,肖絕第一,總分一騎絕塵,比第三名的楚天闊高出二十多,再次充分奠定了肖神和陽哥的社會地位。


    文科方麵,張欣韻還是第一,讓人意外的是兩匹黑馬,一個是文科2班的高南考進了年級前二十,另一個是15班的賈一聰考進了年級前三百。


    最大跌眼鏡的就是周沫同學了,論壇裏被吹的要上天,結果這次比上次考的還差,年級243名。


    第一次還能用身體不舒服沒發揮好做藉口,第二次總不能又是哪裏不舒服吧。


    論壇裏之前吹周沫的人瞬間安靜如雞躺平任嘲,恨不得把理科2班那些睜眼說瞎話的人掐死。


    楚瑞陽也很奇怪,就算在原著裏博硯是肖絕的主場,周沫也不應該被壓製的這麽慘,怎麽說也是女主啊。


    再看高南,平時在年級五六十名來迴遊盪,跟周沫分個手就能直接考進前二十,降智buff不起作用了?


    楚瑞陽心裏有個猜測。


    學校的風雲人物基本都匯聚在這裏,禮堂好不熱鬧,大家都默默關注著他們的動向,卻見高南突然抬步朝楚瑞陽走過來,後麵跟著周沫。


    楚瑞陽吃著小麵包,看了高南一眼,「有事?」嫌棄和不想搭理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擱以往高南早就要炸了,現在卻依然麵色平靜,「聊聊嗎?」


    「沒興趣。」楚瑞陽把小麵包吃完,包裝紙卷吧卷吧悄眯眯塞進賈一聰衛衣帽子裏。


    小胖子正背對著他跟鄧齊聊天,毫無所絕。


    鄧齊倒是看見了,笑笑不說話。


    高南也笑了一下,見楚瑞陽不願意跟他過去也不勉強,當著周圍眾人的麵說,「就是想鄭重的跟你道個歉,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姿態很低,語氣誠懇,也不在乎眾人會不會覺得他這個校霸丟人,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


    心裏一動,楚瑞陽說,「換個地方說吧。」


    高南自然沒意見,兩人往窗口的走的時候周沫還在後麵跟著。


    楚瑞陽不清楚這妹子又想幹什麽,卻聽到高南的聲音,「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語氣不耐,看起來是真的煩。


    周沫咬著下唇,眼眶有些紅,可憐兮兮的,「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高南嗤笑一聲,「解釋為什麽你喜歡別人還要答應跟我在一起?還是解釋你讓我離你遠點現在卻又跑來招惹我?」


    高南說,「周沫,犯過一次傻真的就夠了。」


    「不是那樣的。」周沫急道,「我隻是……」


    「你隻是怎樣跟我有什麽關係!」高南轉身,語氣不屑,「別再跟著我。」


    楚瑞陽看戲似的,高南這次看起來態度真的很堅決,周沫那麽要臉麵的人被這麽說應該會高傲的轉身才對。


    可他再一次想錯了。


    兩人往前走,周沫依然跟著,圍觀群眾都伸長了脖子,就很想知道這背後的故事啊。


    難道不是周沫要跟高南分手,而是高南對周沫始亂終棄?


    高南是徹底煩了,扭頭對周沫吼,「你特麽還有完沒完,真以為我不打女生?」


    「……」


    眾人:「……」南哥牛逼。


    他喊的聲音很大,整個禮堂都安靜下來。


    周沫被嚇了一跳,白皙的手指揪著衣擺,眼淚終於忍不住傾瀉而出,委屈又可憐,「高南,你……」


    你了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高南叫楚瑞陽,「別理她。」


    楚瑞陽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還能看到這樣的場景,南哥可以的。


    兩人走到角落的窗口,楚瑞陽扶著欄杆看外麵的風景,問高南,「什麽情況啊小老弟?」


    「楚瑞陽。」高南看著他說,「我覺得我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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