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方似近非近的滾滾濃煙,風化龍心裏不禁一陣安慰“胡光這小子並沒有讓我失望啊!哪怕他再晚來一步,我們就要天人二隔了!”此時風化龍看到眾人不分敵我的混在一起看著這股濃煙,不禁暗暗在心裏捏了一把汗,“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希望老天不會讓我失望!”
“烏蘭國的勇士們,請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吧,這是聖龍的援軍來了,你們在做無所謂的抵抗隻能是徒勞的,想想你們的家中正等著你們返迴的親人,想想你們那活潑可愛的孩子。請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大家相信我,隻要你們放下手中的武器,我絕對不會在讓他們傷害到你們,並且你們也可以自由的返迴。這不是我在可憐你們,而是我敬重各位是條響當的漢子,不想讓你們的生命白白浪費在這無謂的反抗中!”
說罷,風化龍對早已靠近過來的靈狐略使眼神。靈狐馬上反應過來,大聲道:“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不投降者殺無赦!”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不投降者殺無赦!”震天的喊聲讓還處於驚疑不定的烏蘭將士不得不無奈的放下武器。神情落莫的緩緩向北方走去。
抬手製止住正欲上前阻攔的元斬,風化龍緩緩道:“行了,這場戰鬥就到此為止吧!”
“可是~~~~隊長,我們現在好不容易等到聖龍的緩軍,現在放了他們,是不是太對不起死去的那些兄弟了?”
風化龍沒有迴答元斬的話,而是迴頭看了一眼還在那冒著滾滾塵煙的遠方。心裏苦笑道:“如果烏蘭國的將士再多猶豫一會,我今天可能就要陪著地上的兄弟一起去見閻王爺了!”
原來在那遠方冒著滾滾塵煙的隊伍,正是胡光所率領的一群老弱殘兵。每個人都騎在一匹馬上,在馬的身後栓起大片的樹枝,隨著戰馬的前奔之式,當然會弄起滿天的塵煙了。胡光命人大聲的喲喝,甚至胡光自做主張的還把軍隊內唯一的一副戰鼓也拿了過來。一邊大吼一邊命人拚命的敲起。隆隆的鼓聲配上滾滾的塵煙,離遠處看去,還真有那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且說烏蘭將士在退走之後,每個人心裏雖說是滿心不甘,眼看就要到手的勝利就要實現,怎麽突然會殺出來聖龍的緩軍。直到多年以後,他們還沒有猜出這其中的原由。
望著麵前傷痕累累的三軍將士,風化龍揮手向靈狐命令道:“先把戰死的兄弟統一安排合葬,之後清點人數,我有些累了,想迴去休息!”靈狐看著風化龍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暗道:“戰爭就是對血的洗禮,如果你真的感覺累了,那當初為何又要興起追逐天下的念頭?”風化龍獨自坐在帳中,剛剛去看了看因脫力而昏迷的鐵雄。讓他心裏不由泛起一陣莫名的悲痛,難道戰爭真的非要流血嗎?難道非要通過戰爭才能讓天下不再戰亂嗎?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燥。漫步走出帳篷,望著早已布滿繁星的夜空。風化龍不禁輕聲吟道:
征戰沙場何時休,血灑大地化離愁。
北定山海終須日,亂世風雲戲諸候。
我欲輕歌化萬裏,生死離別何時休?
熱血灑盡風流日,幾多歡喜幾多愁?
“好,好一句熱血灑盡風流日,幾多歡喜幾多愁。沒有想到風隊長不僅精通軍事,而且文材還如此風流。在下真是佩服。佩服!”靈狐一邊鼓掌一邊向風化龍走來。
“靈狐兄見笑了。化龍隻是再此感懷一番罷了!”
“怎麽風隊長還在為白天事而耿耿於懷嗎?”
風化龍並沒有立刻迴答靈狐的話,而是自言自語對著茫茫夜空輕聲道:“假如我沒有和亞男進入聖龍學院,假如那天我不再顧忌鐵大哥的安危而一個人找個安靜的地方渡過下半生。假如我沒有爭雄天下的野心,這一切的一切都將不會發生。而這些兄弟也就不會因為今天的戰鬥而死去。就不會變成這異地他鄉的孤墳野鬼。我這麽做究竟是對還是錯,是對還是錯?~~~~”幽幽的聲音透過漆黑的蒼穹,又折迴到身旁靈狐的耳中。讓輕搖鐵扇的靈狐不禁身軀一震。風化龍的過去他並不是全都清楚,隻聽其他人在背後說,這是個因為女人和兄弟而走上戰場的一介書生。而當今天見識過風化龍因指揮戰鬥的那種果斷和心機時。他又覺得此人足可以做個統領一方的將領。可是現在又聽他說著如此泄氣的話。難怪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來。
“風隊長,今天聽了你的這些話,我首先認為,你的這種想法是完全錯誤的,這不是對與錯的問題,而是敢與不敢的事實。先暫且不淡你是如何進入後勤部。且說我們這些原本就當兵的兄弟。如果我們沒有遇到你,或許今天將會落個全陣皆亡的局麵。這一個多月以來,你對大家的訓練,大家都有目共睹。從最初連飯都吃不飽的情況,到現在可以與烏蘭士兵以一對二的局麵。這其間,哪位兄弟不對你敬佩有加?我想我這樣說你不會反對吧?其二,戰爭哪會有不流血的,如果為此就滯步不前,那隻能會讓人徒留笑柄。哪個將軍的威名不是千萬條性命鋪墊而成。一將終成萬骨枯。我想這句話熟讀曆史的隊長你應當能明了。敢做天下人不敢做的事,那就必須要付出天下人不敢承受的代價。這裏甚至包括了你的生命,你的一切!既然生在這亂世之中,就應當有一種處在亂世中的覺悟,像風隊長這般,為了區區千人的性命,就在此長噓短歎,痛不欲生,那隻會讓自已更加的寸步難行,無所事事。”說罷,靈狐麵朝風化龍曲膝跪下。繼續正色道:“還請風隊長放棄心中所想,帶領大家共謀一片理想的國土!”
“你~~~你這是做什麽,快快請起!”說罷,風化龍伸手便要扶起仍在跪著的靈狐。
“不,靈狐從風隊長進入後勤部的那天起,就早已看好風隊長的為人。佩服風隊長的行事作風。現如今聖龍貴族惡霸橫行,早已攪得民不聊生。北麵烏蘭大軍又強攻山海關。戰事已起,天下難免要陷入大亂之中,還請風隊長多多三思,就算不為了自已,也要為天下的黎明百姓著想啊!”
“你真的就如此相信我?真的就以為隻有我才能拯救聖龍於水深火熱中?”
“恕小人冒味,從一開始你對疾風小隊整編訓練以來,靈狐就已知道風隊長早已深謀遠慮,並想在這亂世之中圖謀一片天下。以此來向世人證明自已,向他們口中所說你原來的女友證明自已。既然如此,何不讓靈狐把隊長的心事挑明,以此來光明正大計劃以後的行事呢?”
“唉,靈狐。不瞞我說,從一開始,我就看好你,隻是我並不知道你心中所想。現如今你既然這樣表明忠心,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現在的心事。我風化龍,並不是個忠君愛國之人,如果沒有以前發生的種種事情,或許我現在還安靜的坐在聖龍學院內做著自已最喜歡的事,然而事與願違。當我從領兵踏上征途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知道,從此我選擇了一條自已並不喜歡的不歸路。這裏有戰爭、有流血、有犧牲。以前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真的到這一天時,我才發現,原來自已真的好渴望一片幸福安寧的日子。”
“風隊長渴望安寧的生活,這本是件好事,小的也不能反對什麽。可是,如果敵人的鋼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時,你會怎樣想?你會不會反抗?天下已亂,何處才是安寧的聖地?你又該何去何從?可是當你手握重兵,統領一方領土時,你完全可以給予你麾下百姓幸福而安寧的生活啊!”
“靈狐,你先站起來和我說話。在我麵前,不要動不動就要下跪!你剛才所說的事,請容我再三考慮一下,我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事情太過突然,你怎麽也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風化龍說完,便又要向前伸手去扶靈狐。
“不,如果隊長不答應靈狐,靈狐今晚就將在這裏長跪不起。靈狐不單單是為了自已,更是為了天下人在向隊長下跪”!
“你~~~你這是為何!”風化龍眼看靈狐再次拒絕他。不禁氣道。
沒有迴答,風化龍隻是迎來了靈狐那更加堅定的眼神。
“好~~好~~~好!你既然這麽願意跪著,那你就跪下去。我還有事,恕不奉陪!”說罷風化龍氣的甩身而去,隻留下那靈狐伴著月色略顯孤單的身影。
躺在床上,風化龍不禁輾轉難眠,今天的激戰讓他徹底的認識了什麽是戰爭,眼看著和自已相處一個多月的戰友就這樣離他而去,從此人鬼殊途,再難相見,怎不讓他難受。今晚當他站在那浩瀚的夜空下時,曾真的要想過放棄這種生活,從此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渡過餘生。不再去管什麽亞男,不再去理什麽天下。因為這些都將不再適合他。然而,靈狐的執著與對他的希望,卻又讓他如此般難以下定決心。剛才曾偷偷的去看了一眼靈狐,發現他還在那單單的朝著主帳方向跪著。心裏既是氣惱又是激動。氣惱的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般脅迫自已,就算那是自已心裏曾非常想要去做的事!激動的事,如果從此選擇這條征戰天下的道路,那靈狐對於他風化龍來講,絕對是個忠心耿耿,值得信賴的夥伴。就這樣,風化龍在胡思亂想中漸漸睡去。
“化龍哥哥,你看這朵花漂亮嗎?”一個小女孩手拿一朵嬌豔的紅色花朵向風化龍炫耀道。
“嗯,漂亮,如果再戴到你的頭上,我想一定更加的美麗了,嘿嘿!”12歲的小化龍癡癡的望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女孩。
“那化龍哥哥你給我戴吧,好不好嘛!”一臉幸福的微笑映在那充滿渴望的大眼睛裏,小孩撒嬌般的細聲說道。
“嗯,好!”正欲手拿鮮花向小女孩的頭上靠近時。風化龍猛然聽到一聲爆喝。
“你個懦夫,你給我記住,你要是再敢碰亞男一根指頭,小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眼前的情景瞬間就變了,一個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身影此時正幸福的依偎在別人的懷裏。那個被依偎的俊美少年,正對著風化龍露出鄙夷的神情!
“我是個懦夫,是個孬種嗎,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風化龍似乎忘記了少年的可惡嘴臉,隻是在嘴裏不斷的重複著那句話。
“亞男,你告訴我,我是懦夫是孬種嗎?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發瘋的神情對著早已經漸漸淡化的身影不停喊著。
“你能保護我嗎,能給我幸福的生活嗎?你不能,你什麽都不能,因為你什麽都沒有”!
“不~~~~~~~我不是懦夫不是孬種!”撕聲裂肺的聲音久久徘徊在那昏暗的上空,似是一條正欲覺醒的狂龍對著蒼天正發出陣天怒吼。
“不~~~~~~~~~~~!”猛的睜開雙眼,驚的一身冷汗的風化龍這才想到剛才隻是做了一個夢,一場非常可怕的夢。一個他最不願做到的夢。本以為那段往事早已被他壓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可現在才發現自已真的是錯的好離譜。迴想著剛才那個夢中所見到的一切,風化龍不禁緊緊閉上雙眼,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
外麵的士兵聽到主帳內的大喊聲,頓時湧向主帳內。然而,本人以他們心中最尊敬的隊長遭到襲擊時,卻發現,此時風化龍正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大家不禁你看向我,我看向你,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靈狐還在外麵跪著嗎?”正當大家準備起身告退時,風化龍開口了,一道冷冷的聲音出現在他們的耳中。“隊長今天怎麽了,怎麽好像換了一個人,平日裏平易近人的隊長現在怎麽給人的感覺這樣不舒服?”大家不禁在心裏暗道。
“報告隊長,昨天靈先生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有人曾看到他在主帳不遠處整整跪了一夜,大家去勸也沒有用,現在,他還在外麵跪著,說~~~~~!”
“說什麽?”
“說隻有隊長你才能讓他起來!可我們昨天看到隊長似乎很疲憊,今早也就沒有叫醒你,還請隊長責罰!”說罷,這此士兵紛紛對著風化龍跪了下來。
“我沒有事,害大家為我擔心了,你們都起來吧,另外,出去以後,把靈狐給我叫進來,就說我有事要吩咐!”風化龍起身穿好衣服,端正坐姿向士兵們命令道。
“是!”士兵們整齊躬身的朝帳外走去。
不大一會,靈狐才被眾人架著身軀托著雙腿進到帳內,靈狐讓眾人放下他之後,才搖搖晃晃的對著風化龍行禮道:“讓隊長見笑了,隻因昨晚跪了一夜,現在雙腿有些不受使喚,請隊長恕罪!”
風化龍指向身邊的一個椅子,才道:“你先坐下與我說話,我有事要問你?”
靈狐再次行了個禮,才顫悠悠的坐到椅子上,不禁問道:“不知隊長有何吩咐?”
“靈狐你且告訴我,昨晚你和我說的那番話,你究竟是出於真心,還是另有目的,不要說什麽為天下百姓著想的蠢話,我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我還是能分辨清楚的!希望你能如實的迴答我,要不然就算我拚盡性命,也不會放過你。”淩曆的殺氣瞬間充斥在這不大的帳篷之內。
靈狐身體微微一顫,似乎忍受不住這滔天的殺氣,身軀不禁自動向椅下滑來。忙伸手握住木製扶手,才沒有在風化龍麵前出盡大醜。盡管如此,靈狐非但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是興奮的從椅子上滑下地麵,跪在向風化龍麵前,大聲的喊道:“隊長,你這是霸氣,這是王者該有的霸氣啊!靈狐終於找對人了,終於可以達成心中的願望了!”說到這裏,堂堂的大男人不禁嚎嚎大哭起來。
“你~~~你~~~你這是演的哪出戲?”風化龍沒想到自已一時外放的氣勢竟然讓靈狐有如此般表現,不禁又好笑,又氣惱。
等靈狐哭了好久,才哽咽的對著風化龍答道:“隊長,從今以後靈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話說的怎麽感覺怪怪的?)!隻要隊長一聲令下,就算是讓靈狐馬上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停,現在你對我說這些話還算過早,我暫時隻想知道你昨晚為何要那般表現?”風化龍忙伸出手製止住正欲長篇大論表忠心的靈狐。
再也跪不下去的靈狐禁不住雙腿發麻,坐倒在風化龍對麵的地上,沉思了好久才悲憤的答道:“既然隊長如此之問,那我也再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靈狐和其他兩位兄弟,相信隊長你能知道了,我們本是同父異母所生,然而我們卻比外人眼裏的親兄弟還要親,本是個貴族出身的我們,本想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天天守在老父親的身前,和他下幾盤棋,討論幾番書法,聽聽父親年青時征戰沙場的光榮事跡,那時的我們,天天該有多麽快活。”說到這裏,靈狐嘴邊不禁泛起一陣微笑。
“然而,有一天華天倫那個狗賊找到我家之後,愣是逼迫我們父子四人走上戰場。說”既是聖龍人就該為聖龍效力“!華天倫是什麽人我最清楚不過。正因為清楚,所以我才極力反對,然而除了我以外,其他三人都同意那個狗賊的意見。在被逼無奈之下,我也隻好答應。可誰曾想~~誰曾想!華天倫在戰敗之後,不但沒有找出自已戰敗的原因,反而迴過頭來,大殺了一批他自認為是臨陣脫逃的將士。這其中就包括我那可憐的老父親啊!”說罷剛剛停止的哭聲又傳進風化龍的耳中。哭了一陣,才停下繼續哽咽道:“想我父親,雖說不是什麽有名的貴族,可在先帝征南戰北的歲月裏,也為聖龍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誰曾想,早已快70歲的人,竟然到最後落了個如此下場。我們兄弟三人聽到父親被斬首的消息,除了嚎嚎大哭以外,根本就沒有能力來報這個仇。我好恨,恨自已不能親手殺了那個狗賊。恨自已不能改變這個不平的世道。如果沒有華天倫父親就不會冤枉至死,如果沒有這個不平的世道,父親也不會以70歲的高齡征召入伍。更不會出現,我們三兄弟現在有家沒法歸,有冤沒法伸的困境。靈狐肯請風隊長助我!哪怕靈狐流盡這最後一滴血,也要替我那可憐的老父親還個公道!”。
風化龍並沒有立刻迴複靈狐的話,而是在背著雙手,來迴在帳內踱著腳步。腦中不斷迴想著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沒想到靈狐的身世這樣曲折,如果光看此時他的表現,絕對有百分之八十的真實性。如果我真的為他報了仇,那麽,從今以後,我將多出二員得力助手,外加一個軍師。可是這件事情絕對的不好辦,一個不好,將把自已這一個多月以來所培養的力量全部搭進去不說,很有可能還賠掉自已的性命。華天倫雖然是個反目無常,胸無大略之人,但是能以自身的能力進入四大元帥中,還是不能小看的。除非~~~~!”風化龍不敢再想下去,那個除非~~也被他深深的壓在心底。想到這裏,伸手扶起倒坐在地上的靈狐,才正色道:“靈狐,我答應你,替你完成你心中的願望,但是這件事不是這麽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所以,
在你還沒有報仇之前,你一定要聽命於我,不得做出我想看到的事情,你能同意嗎?“
靈狐聽到風化龍如此之說,激動的緊緊抓住風化龍的雙手,良久才興奮的道:“請風兄放心,在未達到我們所想的實力之前,靈狐一定會把這份心事深藏在心底。好好的跟隨大哥闖盡一片天下。為風兄弟馬首是瞻,竭盡全力!”
“報~~~~~~”大聲的通報聲打斷了二個人的交淡。
“進來!”
“報告隊長,前方戰線有戰報傳來!請隊長過目!”
風化龍打開戰報,看著眼前的內容。
“刷”的一下,臉色刹時變白。戰報從風化龍手中滑落下來,緩緩向地上飄去。
靈狐截住正欲掉落的戰報,緩緩念出上麵的內容
“太陽曆775年8月19日,聖龍國真武大帝,因與烏蘭交戰於山海關外,被烏蘭60萬鐵甲兵所擊敗,聖龍國100萬將士全軍覆沒……”!
“烏蘭國的勇士們,請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吧,這是聖龍的援軍來了,你們在做無所謂的抵抗隻能是徒勞的,想想你們的家中正等著你們返迴的親人,想想你們那活潑可愛的孩子。請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大家相信我,隻要你們放下手中的武器,我絕對不會在讓他們傷害到你們,並且你們也可以自由的返迴。這不是我在可憐你們,而是我敬重各位是條響當的漢子,不想讓你們的生命白白浪費在這無謂的反抗中!”
說罷,風化龍對早已靠近過來的靈狐略使眼神。靈狐馬上反應過來,大聲道:“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不投降者殺無赦!”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不投降者殺無赦!”震天的喊聲讓還處於驚疑不定的烏蘭將士不得不無奈的放下武器。神情落莫的緩緩向北方走去。
抬手製止住正欲上前阻攔的元斬,風化龍緩緩道:“行了,這場戰鬥就到此為止吧!”
“可是~~~~隊長,我們現在好不容易等到聖龍的緩軍,現在放了他們,是不是太對不起死去的那些兄弟了?”
風化龍沒有迴答元斬的話,而是迴頭看了一眼還在那冒著滾滾塵煙的遠方。心裏苦笑道:“如果烏蘭國的將士再多猶豫一會,我今天可能就要陪著地上的兄弟一起去見閻王爺了!”
原來在那遠方冒著滾滾塵煙的隊伍,正是胡光所率領的一群老弱殘兵。每個人都騎在一匹馬上,在馬的身後栓起大片的樹枝,隨著戰馬的前奔之式,當然會弄起滿天的塵煙了。胡光命人大聲的喲喝,甚至胡光自做主張的還把軍隊內唯一的一副戰鼓也拿了過來。一邊大吼一邊命人拚命的敲起。隆隆的鼓聲配上滾滾的塵煙,離遠處看去,還真有那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且說烏蘭將士在退走之後,每個人心裏雖說是滿心不甘,眼看就要到手的勝利就要實現,怎麽突然會殺出來聖龍的緩軍。直到多年以後,他們還沒有猜出這其中的原由。
望著麵前傷痕累累的三軍將士,風化龍揮手向靈狐命令道:“先把戰死的兄弟統一安排合葬,之後清點人數,我有些累了,想迴去休息!”靈狐看著風化龍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暗道:“戰爭就是對血的洗禮,如果你真的感覺累了,那當初為何又要興起追逐天下的念頭?”風化龍獨自坐在帳中,剛剛去看了看因脫力而昏迷的鐵雄。讓他心裏不由泛起一陣莫名的悲痛,難道戰爭真的非要流血嗎?難道非要通過戰爭才能讓天下不再戰亂嗎?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燥。漫步走出帳篷,望著早已布滿繁星的夜空。風化龍不禁輕聲吟道:
征戰沙場何時休,血灑大地化離愁。
北定山海終須日,亂世風雲戲諸候。
我欲輕歌化萬裏,生死離別何時休?
熱血灑盡風流日,幾多歡喜幾多愁?
“好,好一句熱血灑盡風流日,幾多歡喜幾多愁。沒有想到風隊長不僅精通軍事,而且文材還如此風流。在下真是佩服。佩服!”靈狐一邊鼓掌一邊向風化龍走來。
“靈狐兄見笑了。化龍隻是再此感懷一番罷了!”
“怎麽風隊長還在為白天事而耿耿於懷嗎?”
風化龍並沒有立刻迴答靈狐的話,而是自言自語對著茫茫夜空輕聲道:“假如我沒有和亞男進入聖龍學院,假如那天我不再顧忌鐵大哥的安危而一個人找個安靜的地方渡過下半生。假如我沒有爭雄天下的野心,這一切的一切都將不會發生。而這些兄弟也就不會因為今天的戰鬥而死去。就不會變成這異地他鄉的孤墳野鬼。我這麽做究竟是對還是錯,是對還是錯?~~~~”幽幽的聲音透過漆黑的蒼穹,又折迴到身旁靈狐的耳中。讓輕搖鐵扇的靈狐不禁身軀一震。風化龍的過去他並不是全都清楚,隻聽其他人在背後說,這是個因為女人和兄弟而走上戰場的一介書生。而當今天見識過風化龍因指揮戰鬥的那種果斷和心機時。他又覺得此人足可以做個統領一方的將領。可是現在又聽他說著如此泄氣的話。難怪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來。
“風隊長,今天聽了你的這些話,我首先認為,你的這種想法是完全錯誤的,這不是對與錯的問題,而是敢與不敢的事實。先暫且不淡你是如何進入後勤部。且說我們這些原本就當兵的兄弟。如果我們沒有遇到你,或許今天將會落個全陣皆亡的局麵。這一個多月以來,你對大家的訓練,大家都有目共睹。從最初連飯都吃不飽的情況,到現在可以與烏蘭士兵以一對二的局麵。這其間,哪位兄弟不對你敬佩有加?我想我這樣說你不會反對吧?其二,戰爭哪會有不流血的,如果為此就滯步不前,那隻能會讓人徒留笑柄。哪個將軍的威名不是千萬條性命鋪墊而成。一將終成萬骨枯。我想這句話熟讀曆史的隊長你應當能明了。敢做天下人不敢做的事,那就必須要付出天下人不敢承受的代價。這裏甚至包括了你的生命,你的一切!既然生在這亂世之中,就應當有一種處在亂世中的覺悟,像風隊長這般,為了區區千人的性命,就在此長噓短歎,痛不欲生,那隻會讓自已更加的寸步難行,無所事事。”說罷,靈狐麵朝風化龍曲膝跪下。繼續正色道:“還請風隊長放棄心中所想,帶領大家共謀一片理想的國土!”
“你~~~你這是做什麽,快快請起!”說罷,風化龍伸手便要扶起仍在跪著的靈狐。
“不,靈狐從風隊長進入後勤部的那天起,就早已看好風隊長的為人。佩服風隊長的行事作風。現如今聖龍貴族惡霸橫行,早已攪得民不聊生。北麵烏蘭大軍又強攻山海關。戰事已起,天下難免要陷入大亂之中,還請風隊長多多三思,就算不為了自已,也要為天下的黎明百姓著想啊!”
“你真的就如此相信我?真的就以為隻有我才能拯救聖龍於水深火熱中?”
“恕小人冒味,從一開始你對疾風小隊整編訓練以來,靈狐就已知道風隊長早已深謀遠慮,並想在這亂世之中圖謀一片天下。以此來向世人證明自已,向他們口中所說你原來的女友證明自已。既然如此,何不讓靈狐把隊長的心事挑明,以此來光明正大計劃以後的行事呢?”
“唉,靈狐。不瞞我說,從一開始,我就看好你,隻是我並不知道你心中所想。現如今你既然這樣表明忠心,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現在的心事。我風化龍,並不是個忠君愛國之人,如果沒有以前發生的種種事情,或許我現在還安靜的坐在聖龍學院內做著自已最喜歡的事,然而事與願違。當我從領兵踏上征途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知道,從此我選擇了一條自已並不喜歡的不歸路。這裏有戰爭、有流血、有犧牲。以前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真的到這一天時,我才發現,原來自已真的好渴望一片幸福安寧的日子。”
“風隊長渴望安寧的生活,這本是件好事,小的也不能反對什麽。可是,如果敵人的鋼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時,你會怎樣想?你會不會反抗?天下已亂,何處才是安寧的聖地?你又該何去何從?可是當你手握重兵,統領一方領土時,你完全可以給予你麾下百姓幸福而安寧的生活啊!”
“靈狐,你先站起來和我說話。在我麵前,不要動不動就要下跪!你剛才所說的事,請容我再三考慮一下,我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事情太過突然,你怎麽也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風化龍說完,便又要向前伸手去扶靈狐。
“不,如果隊長不答應靈狐,靈狐今晚就將在這裏長跪不起。靈狐不單單是為了自已,更是為了天下人在向隊長下跪”!
“你~~~你這是為何!”風化龍眼看靈狐再次拒絕他。不禁氣道。
沒有迴答,風化龍隻是迎來了靈狐那更加堅定的眼神。
“好~~好~~~好!你既然這麽願意跪著,那你就跪下去。我還有事,恕不奉陪!”說罷風化龍氣的甩身而去,隻留下那靈狐伴著月色略顯孤單的身影。
躺在床上,風化龍不禁輾轉難眠,今天的激戰讓他徹底的認識了什麽是戰爭,眼看著和自已相處一個多月的戰友就這樣離他而去,從此人鬼殊途,再難相見,怎不讓他難受。今晚當他站在那浩瀚的夜空下時,曾真的要想過放棄這種生活,從此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渡過餘生。不再去管什麽亞男,不再去理什麽天下。因為這些都將不再適合他。然而,靈狐的執著與對他的希望,卻又讓他如此般難以下定決心。剛才曾偷偷的去看了一眼靈狐,發現他還在那單單的朝著主帳方向跪著。心裏既是氣惱又是激動。氣惱的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般脅迫自已,就算那是自已心裏曾非常想要去做的事!激動的事,如果從此選擇這條征戰天下的道路,那靈狐對於他風化龍來講,絕對是個忠心耿耿,值得信賴的夥伴。就這樣,風化龍在胡思亂想中漸漸睡去。
“化龍哥哥,你看這朵花漂亮嗎?”一個小女孩手拿一朵嬌豔的紅色花朵向風化龍炫耀道。
“嗯,漂亮,如果再戴到你的頭上,我想一定更加的美麗了,嘿嘿!”12歲的小化龍癡癡的望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女孩。
“那化龍哥哥你給我戴吧,好不好嘛!”一臉幸福的微笑映在那充滿渴望的大眼睛裏,小孩撒嬌般的細聲說道。
“嗯,好!”正欲手拿鮮花向小女孩的頭上靠近時。風化龍猛然聽到一聲爆喝。
“你個懦夫,你給我記住,你要是再敢碰亞男一根指頭,小心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眼前的情景瞬間就變了,一個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身影此時正幸福的依偎在別人的懷裏。那個被依偎的俊美少年,正對著風化龍露出鄙夷的神情!
“我是個懦夫,是個孬種嗎,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風化龍似乎忘記了少年的可惡嘴臉,隻是在嘴裏不斷的重複著那句話。
“亞男,你告訴我,我是懦夫是孬種嗎?求求你,求求你告訴我!”發瘋的神情對著早已經漸漸淡化的身影不停喊著。
“你能保護我嗎,能給我幸福的生活嗎?你不能,你什麽都不能,因為你什麽都沒有”!
“不~~~~~~~我不是懦夫不是孬種!”撕聲裂肺的聲音久久徘徊在那昏暗的上空,似是一條正欲覺醒的狂龍對著蒼天正發出陣天怒吼。
“不~~~~~~~~~~~!”猛的睜開雙眼,驚的一身冷汗的風化龍這才想到剛才隻是做了一個夢,一場非常可怕的夢。一個他最不願做到的夢。本以為那段往事早已被他壓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可現在才發現自已真的是錯的好離譜。迴想著剛才那個夢中所見到的一切,風化龍不禁緊緊閉上雙眼,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
外麵的士兵聽到主帳內的大喊聲,頓時湧向主帳內。然而,本人以他們心中最尊敬的隊長遭到襲擊時,卻發現,此時風化龍正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大家不禁你看向我,我看向你,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靈狐還在外麵跪著嗎?”正當大家準備起身告退時,風化龍開口了,一道冷冷的聲音出現在他們的耳中。“隊長今天怎麽了,怎麽好像換了一個人,平日裏平易近人的隊長現在怎麽給人的感覺這樣不舒服?”大家不禁在心裏暗道。
“報告隊長,昨天靈先生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有人曾看到他在主帳不遠處整整跪了一夜,大家去勸也沒有用,現在,他還在外麵跪著,說~~~~~!”
“說什麽?”
“說隻有隊長你才能讓他起來!可我們昨天看到隊長似乎很疲憊,今早也就沒有叫醒你,還請隊長責罰!”說罷,這此士兵紛紛對著風化龍跪了下來。
“我沒有事,害大家為我擔心了,你們都起來吧,另外,出去以後,把靈狐給我叫進來,就說我有事要吩咐!”風化龍起身穿好衣服,端正坐姿向士兵們命令道。
“是!”士兵們整齊躬身的朝帳外走去。
不大一會,靈狐才被眾人架著身軀托著雙腿進到帳內,靈狐讓眾人放下他之後,才搖搖晃晃的對著風化龍行禮道:“讓隊長見笑了,隻因昨晚跪了一夜,現在雙腿有些不受使喚,請隊長恕罪!”
風化龍指向身邊的一個椅子,才道:“你先坐下與我說話,我有事要問你?”
靈狐再次行了個禮,才顫悠悠的坐到椅子上,不禁問道:“不知隊長有何吩咐?”
“靈狐你且告訴我,昨晚你和我說的那番話,你究竟是出於真心,還是另有目的,不要說什麽為天下百姓著想的蠢話,我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我還是能分辨清楚的!希望你能如實的迴答我,要不然就算我拚盡性命,也不會放過你。”淩曆的殺氣瞬間充斥在這不大的帳篷之內。
靈狐身體微微一顫,似乎忍受不住這滔天的殺氣,身軀不禁自動向椅下滑來。忙伸手握住木製扶手,才沒有在風化龍麵前出盡大醜。盡管如此,靈狐非但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是興奮的從椅子上滑下地麵,跪在向風化龍麵前,大聲的喊道:“隊長,你這是霸氣,這是王者該有的霸氣啊!靈狐終於找對人了,終於可以達成心中的願望了!”說到這裏,堂堂的大男人不禁嚎嚎大哭起來。
“你~~~你~~~你這是演的哪出戲?”風化龍沒想到自已一時外放的氣勢竟然讓靈狐有如此般表現,不禁又好笑,又氣惱。
等靈狐哭了好久,才哽咽的對著風化龍答道:“隊長,從今以後靈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話說的怎麽感覺怪怪的?)!隻要隊長一聲令下,就算是讓靈狐馬上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停,現在你對我說這些話還算過早,我暫時隻想知道你昨晚為何要那般表現?”風化龍忙伸出手製止住正欲長篇大論表忠心的靈狐。
再也跪不下去的靈狐禁不住雙腿發麻,坐倒在風化龍對麵的地上,沉思了好久才悲憤的答道:“既然隊長如此之問,那我也再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靈狐和其他兩位兄弟,相信隊長你能知道了,我們本是同父異母所生,然而我們卻比外人眼裏的親兄弟還要親,本是個貴族出身的我們,本想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天天守在老父親的身前,和他下幾盤棋,討論幾番書法,聽聽父親年青時征戰沙場的光榮事跡,那時的我們,天天該有多麽快活。”說到這裏,靈狐嘴邊不禁泛起一陣微笑。
“然而,有一天華天倫那個狗賊找到我家之後,愣是逼迫我們父子四人走上戰場。說”既是聖龍人就該為聖龍效力“!華天倫是什麽人我最清楚不過。正因為清楚,所以我才極力反對,然而除了我以外,其他三人都同意那個狗賊的意見。在被逼無奈之下,我也隻好答應。可誰曾想~~誰曾想!華天倫在戰敗之後,不但沒有找出自已戰敗的原因,反而迴過頭來,大殺了一批他自認為是臨陣脫逃的將士。這其中就包括我那可憐的老父親啊!”說罷剛剛停止的哭聲又傳進風化龍的耳中。哭了一陣,才停下繼續哽咽道:“想我父親,雖說不是什麽有名的貴族,可在先帝征南戰北的歲月裏,也為聖龍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誰曾想,早已快70歲的人,竟然到最後落了個如此下場。我們兄弟三人聽到父親被斬首的消息,除了嚎嚎大哭以外,根本就沒有能力來報這個仇。我好恨,恨自已不能親手殺了那個狗賊。恨自已不能改變這個不平的世道。如果沒有華天倫父親就不會冤枉至死,如果沒有這個不平的世道,父親也不會以70歲的高齡征召入伍。更不會出現,我們三兄弟現在有家沒法歸,有冤沒法伸的困境。靈狐肯請風隊長助我!哪怕靈狐流盡這最後一滴血,也要替我那可憐的老父親還個公道!”。
風化龍並沒有立刻迴複靈狐的話,而是在背著雙手,來迴在帳內踱著腳步。腦中不斷迴想著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沒想到靈狐的身世這樣曲折,如果光看此時他的表現,絕對有百分之八十的真實性。如果我真的為他報了仇,那麽,從今以後,我將多出二員得力助手,外加一個軍師。可是這件事情絕對的不好辦,一個不好,將把自已這一個多月以來所培養的力量全部搭進去不說,很有可能還賠掉自已的性命。華天倫雖然是個反目無常,胸無大略之人,但是能以自身的能力進入四大元帥中,還是不能小看的。除非~~~~!”風化龍不敢再想下去,那個除非~~也被他深深的壓在心底。想到這裏,伸手扶起倒坐在地上的靈狐,才正色道:“靈狐,我答應你,替你完成你心中的願望,但是這件事不是這麽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所以,
在你還沒有報仇之前,你一定要聽命於我,不得做出我想看到的事情,你能同意嗎?“
靈狐聽到風化龍如此之說,激動的緊緊抓住風化龍的雙手,良久才興奮的道:“請風兄放心,在未達到我們所想的實力之前,靈狐一定會把這份心事深藏在心底。好好的跟隨大哥闖盡一片天下。為風兄弟馬首是瞻,竭盡全力!”
“報~~~~~~”大聲的通報聲打斷了二個人的交淡。
“進來!”
“報告隊長,前方戰線有戰報傳來!請隊長過目!”
風化龍打開戰報,看著眼前的內容。
“刷”的一下,臉色刹時變白。戰報從風化龍手中滑落下來,緩緩向地上飄去。
靈狐截住正欲掉落的戰報,緩緩念出上麵的內容
“太陽曆775年8月19日,聖龍國真武大帝,因與烏蘭交戰於山海關外,被烏蘭60萬鐵甲兵所擊敗,聖龍國100萬將士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