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淡淡的花香未散。擺件沒有出現任何變化。石花落在地上,映在地板上的小小倒影看上去孤寂又迷茫。一旁的櫃門緊關,窄窄的縫隙透露出幾分詭異。房中半點未變的樣子,仿若剛才的一切都是日橋的幻覺。亦或者……是手臂放在他腦中的信號。沒問為何日橋一直盯著櫃門。虛澤輕鬆地抱起日橋,將日橋放在床上。因石花效用消失,日橋的唿吸開始變得不在順暢,臉色因此難看了許多。虛澤來此之前沒想到他的情況如此嚴重,看他沒什麽精神,虛澤放輕聲音,眼神變得溫柔許多。“等下我去找重簷幫你看看。”日橋的腦子裏全都是剛才的所見所聞,因為心中情緒混亂,此刻就算是聽到了虛澤的話,也沒有太大的反應。虛澤注視著他,目光從他的眼睛來到嘴唇,然後愣了一下。日橋觀察衣櫃許久,“虛澤?”“嗯?”虛澤收迴目光。“你說……”日橋張開嘴,一句你說之後他又咽下了還未說完的話,強迫自己壓下腦海裏雜亂的念頭,話鋒一轉,隨口說了一句:“今天天氣好嗎?”虛澤想了想,“好。”“如今寒冬已過,往前一天比一天好。”虛澤說著說著,臨時起意,“等日後無事,不如我們做一條大船,與金羽蘇河一起,去各州遊玩怎麽樣?”這個提議不錯。日橋聽到這裏閉上了眼睛,心裏是想去的,可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經過方才的事,他怕是去不了了……不過不要緊,就算沒有他,虛澤的路也能走的起來。虛澤要的那條船不會變,隻是船上沒有他而已。而蘇河和金羽肯定願意同虛澤一道,屆時第一站就去臨近的檀魚那裏,先帶著檀魚,在慢慢接走其他人……他閉上眼睛,耐心安排好預想的路線,仿佛真的看到了日後虛澤帶著蘇河金羽出發的一幕。床邊的虛澤見日橋臉色好了不少,眸光一暗,身子往下壓來。虛澤一隻手按在日橋的臉側,一隻手從鼻尖滑倒嘴唇,輕輕地按住日橋的下唇,在日橋睜開眼的那一刻低下頭,分開日橋的唇縫,聞了聞日橋嘴裏的味道。“你吃了那石花?”隨後,輕柔的聲音響起,可不知何故,落在日橋的耳中總有一點涼意。日橋撩起眼皮,對上了虛澤那雙清明銳利的眼眸。虛澤又問:“吃了後是好了還是沒好?”他說完這句想了一下:“是好了吧?”他一句好了,仿佛在說他猜到了日橋能用大妖的東西。此刻的氣氛有些詭異。房間裏石花的位置不變,日橋卻像是被狼盯住的人。虛澤這個人真的很煩人。有時候他傻氣的讓日橋又氣又無奈,有時候他敏銳的讓日橋心驚。日橋麵對著忽然提問的虛澤,不知他是怎麽總結出了這句話。避開那雙冷靜的灰眸,日橋思緒漸遠,一時有些分不清兄長和虛澤到底誰更聰明。這個問題若是讓旁人去選,怕是沒有會選虛澤的。可這個問題若是要日橋去選,日橋還真的覺得兄長未必能有虛澤聰明……其實虛澤的聰明與不聰明,隻看他想不想計較,又看他想要你覺得他是什麽。日橋遲疑了一下,這時虛澤的眼睛看向左側,那按住日橋嘴唇的手指,力氣加重了一些。房外,一個人影慢慢接近。虛澤聽著來人的腳步聲,伸出手指揉了一下日橋的嘴唇。涼涼的指尖忽然探入日橋的口中,蹭了兩下日橋的牙齒,似乎想掩蓋之前石花的痕跡。而牙齒與手指貼近,一硬一軟,互相磨蹭,帶來了一種陌生的體驗。兩人的身體因此同時震了一下,不自覺地看向彼此,麵上都有些呆愣。片刻後,虛澤眨了一下眼,剛剛抽出放在日橋嘴裏的手,便見拿著藥碗的金羽站在門前。日橋垂下眼簾,知道此舉一出,虛澤不會再過問石花一事。可他的心情並沒有因此好起來。****************淺青色與深青色糾纏在一起,如同被貓抓亂的線團,窩在末夭的身體裏。雲母閉著眼睛,一點點打開那些在末夭身體裏盤繞的結扣,等幫末夭梳理好力量的靈路,她望著昏迷不醒的末夭,不知末夭在接受力量之後會不會有所改變。想到這裏,她坐在一旁,迴憶著早年的她是如何接觸的這份力量,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得到的經曆算不上好。而末夭大概也是如此。他會像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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