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的我的,”曲清池笑了笑:“既然我們是日後的道侶,東西不分你我才對。而且你買了送給我,東西就是我的,我再送給你,對你來說就是新得到的東西。”“……你能閉嘴嗎?”曲清池笑了,“你拉我頭發的時候也沒問我能不能閉嘴。”“……”陳生自閉了。曲清池見好就收,說完這句站了起來,對著陳生說:“你的提問我迴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一件事情。”“什麽?”“上輩子我對你好不好?”陳生以為他會問些別的,問些我上輩子都做過什麽,我都打敗過誰。畢竟女主是個戰鬥狂,陳生以為他在意的是這類的問題,沒想到他今日的問題是這個。當他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還真的愣了一下,他想了想,始終沒能昧著良心說不好,也無法跨過心裏的坎說出你對我好。曲清池見此靜靜瞧了他片刻,忽然又問:“等下想吃什麽?”陳生以為他又要來吃麵論,沒有好氣地說:“麵。”曲清池點了點頭,然後往門外走,陳生見狀哎了一聲:“我還沒迴答你今日的提問呢!”“我換了,你迴完了。”陳生一愣:“你換什麽了。”“飧吃麵。”他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陳生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看了看身旁的泥人,久久未動。第31章 真相雲層上方有一道黑影。把蕭疏扔進水盆,陳生默不作聲的開始搓洗泥人。因借物之後物不可離他超過五米,所以他一直帶著蕭疏,沒想到會因此被蕭疏反將一軍。他不知蕭疏是用什麽法子在給曲清池通風報信,可現下這泥人是扔又扔不了,留又不好留,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不止覺得蕭疏麻煩,還嫌蕭疏讓他敗了一局,因此看蕭疏很不順眼。曲清池端著一碗麵,在門旁看了陳生許久,眼見盆中的水越來越渾濁,蕭疏的泥人明顯瘦了一圈也不出聲,任由陳生揉搓蕭疏。陳生不知他來,也沒迴頭,一邊搓洗蕭疏一邊小聲抱怨,嘴裏就沒說一句好話。曲清池聽了片刻,轉過身隨性的坐在門檻上,將手中的麵碗放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望向前方。院內佛鈴花開,潔白的花朵如夢似幻。曲清池瞧了一會兒,忽然說:“這佛鈴幽美的像是假物一樣。”陳生身體一抖,像是受驚的家鹿,連忙停下搓泥人的動作,豎起耳朵聽他有沒有生氣。曲清池沒提他折磨蕭疏的事,隻說:“沒有千衫前世間也無佛鈴。”陳生對這話題不感興趣,他撈出蕭疏,問了一句:“你不拿迴去?”曲清池的頭靠在門上,側抬起臉看向陳生,一雙美目眸光瀲灩,人如幽蘭清麗脫俗,漂亮的讓人無法形容。“麵要涼了。”他不提蕭疏,隻點點手旁麵碗。陳生走了過去,蹲在他的麵前,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始終看不懂你在想什麽。”“你為何一定要看懂?”曲清池將麵碗拿起來,“我沒看懂你,不也還是想著你。”陳生挑了挑眉,接過他手中的碗麵,說:“你不用如此說,我很了解你。”養魚的話聽多了就膩了。膩了就不愛聽了。五句話有三句是陷阱,兩句是廢話,一麵咄咄逼人,一麵進退有度,勒住你的脖子,又鬆開了手,給你一種沒有勒死你是他溫柔的錯覺,讓你暫時忘了要不是他掐著你,你也不會有窒息的感受,更不會在他鬆手後感到輕鬆。不過有一件事曲清池沒有說錯,把話說開後兩人之間隔閡確實少了一些。雖然還是心存疑慮,但陳生至少知道曲清池不會拿重生一事相逼,麵對他時也就自在了些。“真的?”曲清池問他:“那我腿側有傷痕的事你也了解?”陳生:“……”曲清池神色自若的接著說:“手臂有傷痕也知道?”陳生皮笑肉不笑地說:“……首座身上的傷痕很多?”曲清池:“我好戰,年少時脾氣不好,前些年一路打過來,受傷是家常便飯。”這話說完,他見陳生沒說話,又說:“其實是騙你的。”陳生歪過頭。曲清池改了口:“我身上其實沒有傷痕。”陳生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自然懂得他如此問是想要問什麽。但他不能說他懂,隻能裝作不懂,根本不去看曲清池。曲清池到也不介意他迴避的態度,隻是淡漠的留下一句:“日後的我似乎十分無用。”陳生沒出聲,隻是挑起麵條送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