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藏好了!等我解決了壞人,迴來就給你們糖…嘎吱、嘎吱!”


    嚼碎棒棒糖的蔚走出希望屋,正當她摩拳擦掌準備給來人狠狠一拳時,臉色慘白、渾身散著衝天臭味的道森就出現在麵前,以至於她怔怔地愣在原地,跟他一頓大眼瞪小眼。


    “洛比,你怎麽在這裏?”


    “我還想問你,怎麽穿成這樣子…算了我要昏了,其他不要問,待會兒會有人來救。”


    “昏了?待會兒誰來啊…”


    沒等她問完道森就一頭栽向草地,跑上前來的蔚將他接住,皺著眉頭看向那慘綠色的左手,待到看清下麵的黑色蛛網狀痕跡時才如夢初醒:“疫病?這怎麽可能…連神明都能抗衡的你,究竟是怎麽被傷到的啊!”


    根本想不明白的蔚沒有猶豫就抱起道森向希望屋跑去,過往的不堪記憶又一次湧上心頭,兩年前她就是這樣送走了休斯大叔,那個如同父親般教會自己如何生存、克製,讓自己愛上生活的男人,她討厭離別與死亡。


    哪怕心髒的傷口早已愈合,但那天的觸感迴想起來仍是曆曆在目,蔚的眼圈不知不覺中轉紅,難道自己又要經曆一次刻骨銘心的死亡嗎?


    “不——媽媽,埃樂蒂媽媽,救救他!”


    連開門都省了的蔚撞開大門,空無一人的大廳內顯得異常空曠,這才想起這裏是孤兒院的她愣在原地,她知道瘟疫鼠帶來的疫病是不會傳染的,但是道森的情況很明顯沒那麽簡單,如果是產生了異變的疫病,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萬一連累到埃樂蒂媽媽,那剩下的孩子們又能依靠誰呢?


    “蔚,怎麽了…天啊,這孩子病得好重!”


    就在她進退兩難時,聽到喊聲的埃樂蒂跑了出來,在看到道森的手臂時就衝了下來,蔚下意識後退一步,愧疚與難過的複雜心情頓時湧上心頭。


    “傻孩子,現在可不是考慮那麽多的時候…我們隻需要盡力而為就行!”


    從小就看著蔚的埃樂蒂很清楚她在顧及什麽,來到身前後就仔細觀察起道森的左臂,快做出判斷:“屏住唿吸,是會傳染的疫病,跟我去醫務室…從他身上的味道來看,應該是在地下水道染上的,或許是跟那隻鼠王交手了。小家夥們,都乖乖在屋裏待著別出來,敢出來的就罰打掃屋子1個月!”


    “鼠王?”


    蔚的疑問沒有得到迴答,帶著她一路跑進醫務室的埃樂蒂將道森放在病床上,第一時間取出口罩、消毒噴霧,以及關閉門窗:“現在沒空解釋那麽多,去了他的外套,必須要馬上做截肢手術…”


    “截肢…不行!”


    “不要質疑我的決定,我治過的孩子比你想象的多…這病拖不起,會蔓延到心髒的,那時候誰也救不了!”


    “道森說待會兒有會有人來救,請再等等!”


    知道道森什麽性格的蔚很清楚,他不缺壯士斷腕的勇氣,但還是沒有這樣做,那就一定是還有辦法。


    “不是洛比嗎?”


    “這個…”


    “你喜歡他嗎?”


    早先就從凱特琳那裏知道的埃樂蒂明知故問,蔚想也不想的搖搖頭,說出的話卻結巴了:“隻、隻是朋友…也不是,啊啊!我說不太明白那種感覺,很複雜,心裏毛毛的。”


    “哎…你這孩子!”


    埃樂蒂見狀喟歎一聲,仔細檢查過道森身體後給出建議:“病毒沒有馬上擴散的跡象,不過身體已經開始燒了,最多1個小時…如果到時候還沒人來的話,我寧願這孩子醒來恨我,也要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是,埃樂蒂媽媽!如果有病毒來源的話…”


    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的蔚表情堅毅,醫學方麵她雖然不是很懂,但是也明白這一點的重要性。


    “別想了,「武田齋藤」的蜂房小隊知道嗎?”


    “知道,煉金男爵花重金培養的打手…專門調查、抓捕變異生物以及掃清敵對勢力的特殊部隊。”


    “對…”


    點頭的埃樂蒂一邊取出瓶瓶罐罐做應急處理,一邊解釋道:“半年前全滅了,其他男爵還為此對失去左膀右臂的武田齋藤做了試探性攻擊…這件事鬧得不大也不小,殺了他們的就是自稱圖奇的鼠王。”


    “圖奇?難道是人類變異的…”


    “不是,據說是在一次實驗中跑出去的變異瘟疫鼠…我恰好認識一個受到他襲擊活下來的護士,她說圖奇是個拿著煉金十字弩,殺氣騰騰、自稱是汙穢鑒賞家、精神錯亂的巨大老鼠,喜歡喝工業廢液,對人類極度仇視,他還有成千上萬的鼠群保護,你去找他隻會是送死…嗯?”


    “小心,埃樂蒂媽媽!”


    “沒事…是你嗎,紮克?快喝吧!”


    “一團果凍?”


    看著突然從道森口袋掉出的圓球跑進液體罐內,受到驚嚇的蔚剛想攻擊就被攔住,名為紮克的小團子在喝掉液體後冒出一個迷你小腦袋:“哦!善良、美麗的夫人…我們又見麵了,這真是太榮幸了!”


    “還是老樣子很會誇人呢,你既然和這個孩子在一起…那能說說生了什麽事嗎?”


    “沒問題,他叫洛比…”


    “原來如此…圖奇為什麽要追殺你?”


    在看完紮克用身體模擬出當時場景,並加上繪聲繪色描繪的蔚總算知道生了什麽,出於警察的天性又讓她起追問。


    “他想吃了我,然後就能更進一步的成長…哦,不行了,身體要開始消化能量了,必須休息一下!”


    搖頭晃腦的紮克這一次沒有縮成團,反而湧向道森左臂,一股清涼的氣息隨後散出來,因燒而微皺眉頭的道森頓時放鬆下來,可是仍舊沒有醒來。


    “埃樂蒂媽媽,這隻生物究竟怎麽來的?”


    見道森平靜下來蔚也就鬆了口氣,見她有興趣埃樂蒂又充當起介紹人:“坊木區的排汙管道還記得吧,差不多2年前…那時候你剛離開祖安當警察,孩子們經常會去那裏尋找有沒有能用的廢料。


    有一天他們正在汙水池內打水漂玩時,現了有石頭會被莫名其妙的扔迴來,於是那裏就有了「返物池」這個稱唿,當這件事散開後,武田齋藤派的手下來了,他們不顧孩子和大人們的反對,強行抽出了汙水池內的液體。


    沒了返物池的孩子們因此失落了一段時間,在這之後過了快1年,進化日那天晚上我遇見逃出實驗室的洛克貝爾夫婦,他們推著一個綠色的廢水缸,正在被武田齋藤的手下追殺,我不忍心就讓他們藏在山崖後麵躲過一劫。


    水缸裏的東西就是紮克,洛克貝爾夫婦說這是返物池內的產物,實驗的最初目的是想製造出一個具有無比進攻性的生物,他們稱紮克為祖安無定型戰鬥體。


    在實驗過程中,他們認為紮克和人類一樣有思想、有感覺,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你教什麽他就學什麽,這種認知讓他們無法再對紮克做殘酷的攻擊實驗,便帶著他逃了出來。


    躲過風聲後的洛克貝爾夫婦,想要將紮克在野外放生卻被他黏住,宛若一個不想離開父母的孩子。我們就是從那裏分別的,為了不連累孤兒院,這對夫婦帶紮克去了地溝的最下層。


    一開始我還經常能聽到他們做街頭醫生、免費技工的消息,也聽到了關於紮克很多助人為樂的消息,後來…”


    後麵的話埃樂蒂沒有說,但從她的表情上蔚還是得出答案。敢惹煉金男爵的下場沒人比她更清楚了,這群人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不會允許任何冒犯者活下去的。


    “可惡…”


    想到洛克貝爾夫婦死亡的蔚緊咬牙關,仿佛為了平息她的怒氣,微風便順著窗沿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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